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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努尔亚诺都铎历1770

温暖的春季即将逝去,炎热的夏天马上来临,但在安纳斯山脉以北依旧如同冬天、在长城以北依然是冰雪一片。欧内斯特①和拉芙拉·布迪威伊②的脚步好像从未涉足这片土地。

在这片土地的最北面是多佛半岛,她就像是一位母亲伸出去的手臂,想努力拉回自己的孩子。在多佛半岛最北面是守望角,它和北盾群岛一齐防卫着最北面的威胁。

此时守望角的码头上占满士兵,他们个个穿着黑色皮甲,内衬灰白熊毛衫,脚蹬鹿皮靴,手戴灰熊毛手套,腰挂长剑,背背角弓。

冷冽的寒风,吹落树上的积雪发出漱漱的声响。一艘帆船静静停靠在栈桥边。突然一阵马蹄声,从寒风里挤出来。众人皆都向源头望去,只见几匹黑马向码头奔来。待到近前马上之人利落翻身下马。

为首一人一把抹掉脸上的雪渣,淡绿色的眼眸望着海面上升起的迷雾,开口道:“蒙哥利,准备好了吗?”说完当即一个大高个出列答到:“没有问题,军团长!”军团长安泰尔把目光从海面收回,望向士兵:“你们呢?”众军士齐答到:“我们也一样!”安泰尔看着这群紧张的小伙笑道:“妈祖③会保佑我们的,出发吧!”

船帆缓缓升起。在发出一阵令人的牙酸的声音后,船像一位迟暮的老人,缓缓驶向迷雾之中。

……………………

船行驶在这着浮冰满布的海面上,时不时与浮冰来个亲密接触,并发出让人心颤的声音。黑暗中不是谁打破了寂静:“听说春季变短了!”没有人回答他。不知过了多久另一个声音在响起:“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船舱再次陷入寂静……

“快……到……了吧?”一个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没有人回应他,只有船撞击浮冰的声音,冲击着船舱里的每个人。

突然一道亮光照进船舱,众人齐刷刷朝光源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众人眼中。蒙哥利看着众人苍白的脸色,故作阴沉道:“我们快到了。”众人都是瞳孔一张。蒙哥利大笑三声才又严肃说道:“准备一下,要靠岸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夹板上一个魁梧的身影静静站立,蒙哥利走到身影身旁,也有模有样的望着前方似是自言,又像是在询问:“会没事的吧?”安泰尔转过头看着蒙哥利“谁知道呢?或许欧内斯特会保佑我们。”说完拍了拍蒙哥利的肩膀,朝船长室里走去,他要准备一番“希望是要靠自己争取的,神?谁知道呢!”

蒙哥利看着那隐隐约约的轮廓自嘲道:“我是一个野人④,神?不会知道我的。”

……

众人都集聚在甲板上,寒风夹着飞雪拍打着众人的脸颊。绣有妈祖的船帆缓缓落下。

船终于靠岸了。北极岛,世界极北之地,传说中冬神海德瓦里的领地。但对于努尔亚诺上的各族来说冬神在不在尚未可知,但魔王易图萨鲁的盟友萨克迪斯却确确实实长眠在此。智者科鲁迪兹是这片大陆上最伟大的预言师之一在《往事通未来》来中他写道:当春季不再温暖,冬雪难在消融,太阳害羞,长夜来临,白令海峡上开始飘满浮冰,萨克迪斯将会带着他的亡灵大军跨过北盾,攻破长城……预言戛然而止,并不是他没有写完,而是在当时身为“异教徒”的他及他的著作都遭到了迫害……⑤

一个声音打断了伊耿的回忆。“有什么事吗?伊耿”安泰尔看着伊耿,他实在想不到在这次北境单独的行动中会有着一名斯德兹⑥的加入。

回过神的伊耿回道:“没什么安泰尔。我只是认为应该由我走在前面。”

安泰尔闻言立马答应,他求之不得。

……

头上的太阳散发着白光,入眼的也尽是是一片白色。这已是第三天了。

在这里他们连鸟屎都不曾看到,更不用说传说中的亡灵和行尸了。

一个小黑点,快速靠近,虽然那极有可能是伊耿,但安泰尔还是拔出剑口喊:“戒备!”。众人也拔出剑,蒙哥利则拿出一个硕大的流星锤,时刻准备向黑影砸去。

看到果然是伊耿众人插回剑并松了一口气。

伊耿的脸色不是很好,还未等众人发话就开口说道:“前方有一具白狐的尸体。”

大家都面面相觑,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白狐,传说中是萨克迪斯的探子。但大家都不是担心的这个,至少安泰尔不是,他此刻想的是:附近有什么野兽,比如北极灰熊!

安泰尔浓浓的眉毛挤在一起,他沉声道:“我们得加快了!”他看向伊耿,似是在征求伊耿的同意。

伊耿点头:“我们是得加快了。”

黑夜越来越长,白昼越来越短。才行不久,天已近黑。夜晚,北极岛上的风,能把巨马象⑦吹到天上。当然,这只是比喻,但北极岛上的风确实是无法忍受。安泰尔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进入森林,希望由此来抵御晚风。

终于在天色全黑下来之前,他们赶到了北极荒林。

安泰尔解下牛皮水袋,润了润火烧似的喉咙,众人也皆都如此。安泰尔放下水袋朝伊耿说道:“希望您能带两名兄弟去转转。”说着指了指是四周的荒林。

伊耿应了声。

看着他们离开,安泰尔又朝蒙哥利喊道:“蒙哥利,地图拿来。”说完又朝士兵们命令道:“兄弟们,就地搭营。”蒙哥利打开地图,又拿出火折子递给安泰尔。

安泰尔借者微弱的光线看着地图上的标注,安泰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幅地图,这幅几千年前画的地图。但好像他没有选择。按照这图记载,他们应该偏离了路线。但这并非坏事,现在他们只需穿过北极荒林,就到了双子塔,这意味着他们就要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极寒之地,极冬之地。

安泰尔笑了笑,轻松说道:“哈,我们快到了。”听闻此话的蒙哥利却完全不知道军团长哪里来的自信,他觉得身为军团长最忠诚的手下他有义务提醒军团长

“还早,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到的。”

安泰尔转过头,淡绿色的眼眸平静的盯着蒙哥利。见此,蒙哥利讪讪道:“你说快到了就快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泰尔收起地图,自言自语道:“如果你遇到困难,那你就看轻它,这样至少在精神方面我们将立于不败。”说完又淡淡对蒙哥利道:“你没事的话,就去接应伊耿他们。”蒙哥利一听,立马恢复过来,应了一声,便拿起那是硕大的流星锤,大步朝森林里走去。

墨顿靠在一颗树上,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森林深处。他就是,在船舱里提问的人。他不想来的,他是北境之主奈特·西泽尔的二儿子,父亲希望他在接手家族前,应该磨练一番。去TM的家族,他清楚他自己,胆小,还有着几丝懦弱,他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把家族传给自己。

森林深处的动静,吓了墨顿一跳。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应长久站立而掉落的积雪,然后转过头朝营地喊到:“他们回来了。”说完便率先向一行人走起。

墨顿刚想和伊耿打招呼,但眼角余光看见两位兄弟拖着什么,问候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那是什么?”伊耿回答:“北极灰熊!”

“怎么回事?”安泰尔的声音传来。伊耿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它。”安泰尔看了伊耿一行人的身上,并没有血迹,邹眉道:“不是你们杀的?”伊耿摇摇头:“我们到时它已经死了。蒙哥利认为这是不错的口粮,我们就带回来了。”

“它是这里的霸主,杀死他的东西一定不简单,把它扔掉,收拾东西,这里不能久留,我们换个地方。”安泰尔下令道。蒙哥利还想说什么,但被安泰尔呵斥道:“蒙哥利!这里不是北境,你想害死我们吗?”

蒙哥利闻言大声道:“蒙哥利,从来不会害自己的兄弟,不会违背誓言的。”说完便一手提着北极灰熊向原路返回。墨顿想要阻拦,安泰尔道:“墨顿不用理会,他会回来的,他总是这样。”说完无奈的摇摇头。伊耿拍了拍墨顿的肩膀“会没事的。”

“蒙哥利能找到这里吗?”大账内墨顿率先开口,担忧的道:“或许,我们应该去找他。”

“我要对其他兄弟负责,现在去太危险了。”安泰尔手扶额头,面色愧疚道。

“我去吧!”伊耿开口。

就在此刻一道惊喜的声音传入大账“蒙哥利,你回来了。”

三人当下都松了一口气,一齐走了出来。但入眼的一幕却让三个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蒙哥利浑身是血,一把把剑刺进放哨兄弟的胸膛,那名兄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没了生息。众人都惊讶的望着。

“小心,他或许不是蒙哥利了,看他的眼睛!”伊耿开口。

此时蒙哥利的眼睛散发着幽幽蓝光。

众人都抽出了长剑,与蒙哥利对峙着。忽然,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朝众人袭来,接着让人亡魂大冒的一幕出现。只见树里行间,一双双蓝色的眼睛盯着众人。

伊耿说:“墨顿,待在帐篷里。”安泰尔也赞同的点头。墨顿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背上的绣有北境西泽尔家族族徽的赤色披风。

一刹那的沉寂后。男色眼睛的怪物显出身来,他们有的穿着都铎的盔甲,有的是矮人,汉洛,还有精灵和亚夏蒂斯的盔甲,唯一相同的是盔甲一样的破旧不堪。他们拿着残缺的兵器。只待一声令下。

有人惊恐的叫着:“他们活了!真的活了!”

雪落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为蓝晶色皮肤,穿着冰甲,头戴冰冠的人坐在一匹腐烂的巨熊上。看着魔王萨克迪斯这传说中的人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萨克迪斯一挥手,一动不动的尸鬼猛得朝众人冲来。

安泰尔也举剑高呼:“兄弟们,不要惧怕!我们为了努尔亚诺而战!为了众生而战!为了众神而战!我们的灵魂会入英灵殿,与帕尼古尔生活在一起!兄弟们,不要惧怕!冲啊!”

安泰尔一个侧砍,砍翻冲在最前面的尸鬼,正准备一个斜刺,解决下一个尸鬼。突然,一个流星锤向安泰尔砸来。安泰尔侧身一躲,但还是被砸在右肩。右肩直接粉碎,血肉模糊。右臂更是直接飞了出去,洒了一地的鲜血。安泰尔还未缓过气来,一群尸鬼已经把手中利剑插进了安泰尔的身体。

萨克迪斯静静的看着战场,当他看见伊耿时,漠不关心这脸上,流露出的莫名的神色,嘴角好似微微上扬。他缓缓抬手,一支冰箭便朝伊耿射去。伊耿此时刚一个飞刺,前劲未老、后劲未起,根本避无可避。就在这危机关头,墨顿一个飞扑,挡在伊耿的面前,冰箭猛的刺进墨顿的胸口。巨大的力道连带着伊耿一起倒飞出去。

伊耿看着已没了生息的墨顿,艰难的站起身,手平举着莫德雷钢剑,看向萨克迪斯。萨克迪斯也望着伊耿开口道:“好久不见,伊耿·斯德兹。”伊耿没有理会,用精灵吟唱道:“伟大的帕尼古尔,我以生命女神之光的名义,请求您的帮助!”慢慢的伊耿全身圣洁的光芒大盛。伊耿手中钢剑一挥,一道白芒朝萨克迪斯飞掠而去。同时,伊耿身上的光芒更加耀眼。

萨克迪斯通过被洞穿的身体,看到了身后被摧毁大片树林,及那远的白光。喃喃道:“呵呵,努尔亚诺,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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