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西一马当先,阿瑟跟在他的身后,格莱恩排在队伍的中间,紧紧跟着两人。
“阿瑟,乔布什说的那个营地是在西南方向吧?”荷西在最前面问道。
“老乔布听商人说,他们在西南的湖边扎营。我们沿着河一直走应该就能看到。”阿瑟回答道。
“好!我们得抢在他们动手之前行动,然后把他们计划的这一票劫走,一举两得。”
两人快马加鞭,带着一行人沿着化冻河流边的大道,向着雪原远处驰骋而去。
深山的风雪还是一样迅猛,但离春夏的复苏已经不远,河水解冻,偶尔还有几条鱼扑腾跳起,雪林中的一些树木的枝头,也泛起了新绿。就连日光,似乎也终于冲破了阴霾,在天上洒下一道道淡淡的金色光粒,将雪雾照射的熠熠生辉。
众人骑着马踏过河流,河水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一点,格莱恩觉得【奶牛】的反应没有之前打猎时候那么大。
路程不算太远,约莫跑了四五十分钟,就看到了远处山下的一片蓝色结冰的大湖。这也印证了荷西的判断,野牛帮的确离他们的营地很近。
“在这里下马!”在离山崖边缘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荷西停住了马,他招了一下手,让大家停下了脚步,“把马都留在这里。阿瑟,你和我去高处观察情况,麦克、提姆去营地附近埋伏,比利、韦恩和格莱恩,你们先守在这里。大家都注意隐蔽好自己。”
荷西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跳到地上,将缰绳插在雪地上。他从马鞍袋里面掏出一个望远镜,向着山崖突出在外的高处走去,阿瑟跟着他一同离去。
众人纷纷按照荷西的话语行动。
格拉恩有点无措的看着荷西和阿瑟的背影,他回头看了看站在马匹身边收拾东西的比利和韦恩问道:“一会我们需要干什么?需要准备啥吗?”
比利抽出长枪,一手举着,一手压了压帽子笑道:“哈哈,紧张了吗?听说你以前在麋鹿帮混?他们基本就是做人口和私酒买卖的马车夫,没见过真动手吧。”
格莱恩紧张的点了点头,回道:“是,我没什么机会用枪,这把卡宾的用法还是亚瑟刚教我的。”
“哦,那你可以好好熟悉一下这老伙计,当心一会发生枪战,你忘记了怎么射击或者装子弹,那就完蛋了。”站在一旁的韦恩笑着说。
“是,我很用心的记了几遍,刚才在马上还在回想。”格莱恩点了点头。
比利一手捂住脑袋,摇了摇头,说:“不是吧,你居然真的相信他说的?哈哈哈”比利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我们这里面,对射击最没发言权的就是他和欧文了,你记得,千万不要听信他们所说的任何一种技巧。”
“比利,我怎么可能和欧文相提并论!我学的很快,你看着,不用多久我就会超过你。”韦恩生气的说着。
“我希望那一天早日到来,哈哈哈。”比利继续笑了几下,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格莱恩说道,“等会下去,我们不会让新人站在前面的,一般阿瑟、麦克、提姆会打头阵,荷西会在中间,至于我们三个,主要任务是防备他们的身后和身侧。我们面对的压力不算大,所以,急着不要犯傻乱冲,另外多找掩护物,把自己保护好,开枪射人的事情自然有人做。”
比利也看了韦恩一眼,说道:“还有你,年轻的黑鬼,千万被冲动,我们有一个提姆就够麻烦了。”
“你对我失去了信心吗?”远处依稀传来阿瑟和荷西的说话声。
格莱恩看了一眼趴在山崖高处地面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的两人,问道:“刚才阿瑟和荷西在讨论的事情,阿瑟似乎不太赞同。”
“新人,劝你不要打听那么多。阿瑟和荷西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还要深,他们不会闹矛盾的。一旦荷西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阿瑟和罗德曼绝对是站在他那边的。你习惯就好了。”比利也看了一眼山崖。
韦恩插话道:“不过荷西的确变了好多,最近这段时间感觉他有点烦。”
“记住,别在荷西面前说这些话。”比利压低声音说话,用眼神示意他们闭嘴。
格莱恩看见荷西和阿瑟从山崖处弯着腰退了回来。
“很好很好,吉姆也在营地!你们几个,把长短武器都准备好,我们现在下去。”荷西走到几人身边喊道。
格莱恩背上已经检查了好几遍的卡宾步枪,将左轮手枪的枪套半打开,然后伸手摸了一下挂在腰间的绳索,确认一切无误。
“好了吗?你们跟上。”阿瑟从马背上抽出了他的长枪,跟着荷西向山下走去。
格莱恩等三人跟在后面一同下山。山崖上积满了厚厚的雪,一脚下去,直没膝盖。道路并不是很宽敞,因此边缘处的积雪非常虚浮,一不小心就有踩空的危险。路上有一排已经踩出来的脚印,应该是提姆和麦克下去埋伏留下的痕迹,此时也当了他们的引路标识。
阿瑟回头低声说了一句:“你们小心点,道路比较窄,不要把雪弄下去,打草惊蛇。”
他身后的三人都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回复。
格莱恩看到山崖下的湖边,是一处有着几栋破烂木头房屋形成的废弃小镇,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很高的水塔模样的建筑,二层上站着一个放哨的人,镇子里面有不到十匹马,但在房屋外面留守的人不多,从他的角度只看见三个人。还可以看见一群人马在镇子外面的道路上,似乎正在离开,估计这也是荷西决定攻击的时机。
一行人有惊无险的从山坡上下到营地旁边的树林处,提姆和麦克,已经藏在了树林边缘的建筑物旁,两人一左一右,似乎打算一会两面进攻。
荷西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说道:“阿瑟,你带着韦恩、格莱恩,配合提姆,等一下优先把放哨的人放倒。我和比利去帮麦克,我们从右边先发动佯攻,等吸引火力后,你们从左边背后动手。明白了吗?”
等其他人都点头,荷西引着分开的几人,猫腰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