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上有何贵干?”
“本王就是来瞧瞧阿陵恢复的如何了。”执明把眼睛从棋盘上挪开,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王上来得正巧,安昨日画了一副画,王上可愿赏赏?”
“既是阿陵的画作,本王怎能不看。”执明随手捉起陵安纤细的手,拉着他一同走到了桌前。陵安低头莞尔,眸子清明一亮。
“阿陵画的是什么啊”
“王上猜猜看。”执明抢身去拿,陵安把卷轴往身后一背。
这两个人一问一答,好不热闹,渐渐的忘了身后还站立着一个沈复双。
“王上,草民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沈先生好走。”执明回头看着沈复双的背影,眼神骤然凌厉,这个人,真的好生熟悉。他总感觉似曾相识,只不过……
“王上怎么了?”
执明的头一嗡的一声,有一种要炸裂的疼痛感,一个趔趄扑倒在书桌上。陵安赶忙搀扶住执明摇摇欲坠的身体“王上可有不适?”
“来人……”
“不必……”执明扶着额头缓缓站起来,“阿陵可知道沈先生是何方人士?”
“这……大许是钧天兴瑶的。王上怎么问起这个了?”
“兴瑶?沈复双先前可曾入仕?”
“这……安不得而知,沈先生并未提及。”陵安摇摇头。
“也是”执明不知道想到什么,竟兀自笑了起来。
陵安一愣,眉头不禁深锁。趁着陵安发愣的空档,执明一把把画轴从他手里抢了过来“哈哈哈哈,阿陵输了。来让本王看看画的是什么。”
“王上……”
陵安刚想制止,可是已经晚了。
“这是……”
只见画上画着一个白衣公子正低头赏花。执明把画凑近眼前,只见画中这位公子生的着实清丽。翩翩仪容,如切如磋。没有复杂俗气的装饰,一袭白衣,一支玉笛,就好像是天上的谪仙。不过这仙子的容貌看起来竟有一丝熟悉,但细看起来这份熟悉却又消失殆尽。
“阿陵画的是谁啊?”
“是花仙”
“花仙?”执明眉头一皱,“啊……羽琼……”
“我君思我在,吾子何时还。待子当归日,共折羽琼欢。将子不思反,长歌赠君行。行者歌如途,勿使忘乡南。”
“《歌如途》?”
“对,瑶光的《歌如途》”陵安笑着指指画上的羽琼花“安想着王上喜欢羽琼,就画了这羽琼花仙。”
“这花仙叫什么?”
“祈明,也是瑶光的开国国主。相传祈明出生时,羽琼齐放,有东方西方青鸾火凤接引,香气弥漫了整个瑶光郡。”陵安一边说一边想,眼神逐渐定在画中的人身上“后来祈明跟随钧天第一代共主啟珵帝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被啟珵帝賜姓‘慕容’分封于姚地,也就是现在的瑶光。”
“瑶光……慕容……”执明摇了摇头。不可能,巧合,一定是巧合。
陵安满满抚摸着画纸,继续说到“钧天传位至今已有三百余年,赤水诏上的先圣都已作古封神,若知钧天如今的样子,不知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