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阮母可能是真的想她了,待遇非常好,阮静终于感受到了离家很久又回家的感觉。
连带着看着江言他们家的藏獒都觉得可爱了。
江言家的藏獒可是从军区回来的,并不比军用犬差。
所以,阮静看着它就非常害怕。凶神恶煞,吓死个人。
江言他们还得补课,而阮静本身放假就比较早。
这十几天,阮静是无聊到透顶。奈何江言还得补一个星期的课,阮静有点绝望了。
了解到江言每天午饭是保姆送,晚饭都是在外面餐馆解决。
阮静觉得自己要做一个称职的女朋友,她,下午要去给言言送饭,顺便看看学校里有没有喜欢他的女孩子,好趁早扼杀在襁褓里。
从三点钟,阮静就开始忙活起来了,煲汤,煮饭,炒菜。
叮叮当当好一阵,在五点搞定了一切,用保温饭盒装好。
提着饭盒打了车,五点半准时到达学校,时间刚刚好,江言五点四十放学。
给江言发了消息,在食堂等着。
江言一下课就看见了阮静的消息,对着秦礼说“我不和你去吃饭了,我家囡囡让我去食堂。”
“什么?食堂,搞什么?”秦礼有点懵,江言是绝对不会吃食堂的饭菜的,这点是非常确定的。
却还是自己去外面了,怎么着,江言也有阮静,不像他,女朋友已经回老家了,孤家寡人。
其他人看见江言来食堂也有点诧异,要知道,之前从来没有在食堂见到江言。
他们都以为像学神这种的人物是不食人间烟火,他们不一样。
现在才发现,有啥不一样。
江言很容易就看见阮静了,也看见了阮静带来的餐盒。
有饭吃!囡囡做的!好幸福!
阮静解开保温袋,拿出餐盒,香味瞬间飘进了江言的鼻子里。
是他熟悉的味道,他最喜欢的排骨!
阮静一层层把餐盒打开,排骨玉米汤,秋葵炒肉,手撕包菜。
有荤有素,有汤有菜,nice!
肚子瞬时饿得不行了,这香味,谁都受不了啊。
“快吃吧”阮静把筷子递给了他,江言的嘴角都快咧到脑后了。
现在的江言有点傻里傻气的,沉迷于爱情的孩子啊。
知道阮静给江言送了饭这件事后,秦礼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江言还说“我这学期都不和你吃晚饭了,囡囡会送的。”
江言也心疼阮静,这么冷,让她以后别送了。
可阮静说自己在家里太无聊了,而且给他做饭并不觉得辛苦,学习这么辛苦,吃好点才对。
心里明了自己是劝不了阮静的,只能让她多穿点,别冷着了。
阮静送了一个星期饭后,江言终于放假了。
江言给阮静打电话,从听筒里传来阮静虚弱的声音。
“言,怎么了?”
“囡囡,你在哪儿?”
“我在家”听着阮静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江言着急了。
拦了一辆车,就让师傅开到最快,“囡囡,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儿,你别急,别让师傅开那么快,注意安全”
“那行,囡囡你等我,我回来了”
“嗯”
下了车就飞奔到阮静家,阿姨给江言开了门。
“阿姨,囡囡呢?”
“静静在楼上”
又快速跑上楼,阮静房间的门没有关,推开门就看见阮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体蜷缩成一团。
心里一紧,“囡囡,怎么了?”
看清眼前的人,阮静张了张嘴,“没事儿,我只是亲戚来了”
“那怎么会疼成这样”眼泪都疼出来了,床单都湿了。
“不行,我们去医院”由不得阮静拒绝,把肩上的包往地下一扔。
给阮静穿好外套,抱起。
阿姨这时也跑了上来,“哎哟,这是怎么了?”
阮静已经疼到不能说话了,“我带囡囡去医院”,江言说完这一句就抱着阮静出门了。
江家司机正好办完事情回来,“叔,麻烦你送我们去趟医院。”
听到江言的话,司机转了个弯,江言把阮静小心翼翼搁了进去。
到了医院,江言开始找大夫,一时急昏了头,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还是阮静告诉他“去妇科”
“噢噢,好”
大夫给阮静开了药,护士在给阮静插针。
液滴顺着输液管流下,疼痛一点点在减少,阮静就睡了过去。
护士看见阮静睡着了“怎么睡着了?这个天气输液睡着了可不好。”
江言听了护士的话,拜托她帮自己照顾下阮静。
自己去奶茶店买了奶茶,用支架撑着奶茶,把输液管自上而下缠绕了一圈在奶茶上。
这样输入阮静身体就会带点温热了,护士毫不吝啬的夸奖,这样细心的小伙子可很少见。
阮静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已经有些暗了。
手上的管子已经拔掉了,江言在旁边睡着了。
一路的胆战心惊,让这个不怎么成熟的少年产生了疲惫。
阮静这次的姨妈痛来势汹汹,她自己也以为像以前一样痛过就好了。没想到这么严重,确实是吓坏江言了。
阮静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又给开了止疼片,就出院回家了。
坐在车上,江言脑子里还想着刚刚去问医生的场景,医生说很多女性都会经期痛,但有的会在发生性关系之后得到改善。
想着想着,阮静的声音突然响起,“言,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有吗?没有”江言一口否认,他是不可能告诉阮静的,面子这东西,还得留着。
知道阮静进了医院,阮母又担心又愧疚,都怪自己今天去美容院了。
瞧瞧她的囡囡,回到家,嘴唇都还发白。
她得继续去买点中药回来,给囡囡调理调理身子。
想着就去做了,不一会儿,提着一大袋中药回来了。
“还好我去得及时,再晚一会儿,人家就关店了”
阮静看见那一堆中药开始头皮发麻,那个小时候她可没少喝,现在都已经喝出阴影来了,中药太可怕了。
真不知道中药有什么好的,又苦又难闻。
阮母把中药端出来的时候,恰巧回家洗了澡的江言过来了。
仿佛看见了救星,“言言,来了啊,快来把药端给囡囡。”
自己的女儿从小可最听江言的话了,这种喝药的大事,必须得让他来啊。
阮静还很高兴江言来了,转眼看见江言手上的东西,皱紧了眉头。
黑乎乎的药汁就是一把利刃,插进了阮静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