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到了除夕,相传古时有叫夕的野兽在岁末伤人,百姓就在这一天用红色和声响来驱除夕兽。
阮静在帮着妈妈贴对联和窗花,自己动手剪出来的福字很好看。
阮父去乡下接外婆了,老人家是上个世纪的高知识分子。即便是已经退休,几个孩子都有所成,也不愿意麻烦任何一个。
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各家去一次,今天就轮到阮静家了。
外婆一到就抱着阮静,“哎哟,我的囡囡啊”拉着阮静有说不完的话。
“妈,你眼里只有你的外孙女,都不在乎我这个女儿了”阮母打趣道。
“我就喜欢我孙女怎么了”
“好好好,你孙女,你孙女”
阮母可不敢和老人家争辩。
江言这个年可过得不怎么好,萧晴要在巴黎参加一个时装周,而他的父亲也是常年在外。
就意味着他得一个人。
而江言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一个人生活的日子,从小到大,他一个人过的年并不少。
阮静本来在厨房里帮阮母准备年夜饭的,在阮母接了个电话后。
“囡囡,你别忙活了,去叫言言过来吃年夜饭”
“嗯?”
“刚刚你萧姨打电话来说,江言今天一个人在家里”
“噢噢”阮静这才反应过来。
穿上衣服就往江言家走去,“言?言?”一边按着门铃,一边喊着他。
“怎么了?不在家里待着跑过来做什么?”他和阮静约的是吃过年夜饭再出门。
坐在江言家的沙发上,阮静感受到了冷清,江家保姆都回家过年了。
江言一个人待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阮静记得以前过年,江言经常去姑姑家。
可能就是因为冷清吧,孤身一人看着万家灯火的滋味不好受。
“言,去我家吃年夜饭好不好?”
江言的眼睛有些酸,年夜饭啊,他有多少年没有好好的吃过年夜饭了。
自从奶奶过世后,再也没有人给他做年夜饭啊。
他往往是逃避春节这个节日的,去国外或者一个人去旅行。
从沙发的背面低下腰抱住了女孩,把头搁在她的颈窝处,阮静想回头看看。
“别动,让我抱会儿”贪婪的呼吸着女孩身上的味道。
等到阮静回家的时候,阮母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桌了。
江言礼貌的叫道“阿姨,阮叔,外婆,叨扰了”
“言言,这么客气干嘛。快来,阿姨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排骨”
“这孩子,叔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这是江家那小子吧,都这么高了,长得真俊”外婆不停的称赞。
“都别在那儿说话了,吃饭了”
阮静很自觉的坐在了江言身旁,悄悄的从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
阮母神神秘秘的说道“今晚,谁吃到了硬币,谁就有奖励”
“什么奖励啊?”阮静很好奇。
“你吃着了再告诉你”
连着吃了好几个饺子了,阮静都没有吃到硬币,又吃了许多菜,撑不下了。
正当阮静在那儿揉着肚子撅着嘴的时候,感觉手里被人塞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硬币!
阮静赶忙又夹了一个饺子放进自己嘴里,“哎哟”捂着嘴假装把硬币拿出来。
“妈,硬币,吃到了!”
“哟,还真让你吃到了”
“当然,奖励是什么?”
阮母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奖励是由你爸爸提供的现金,拿去吧”
阮静接过红包,一捏,还挺厚,顿时高兴得不得了。
“谢谢爸,谢谢妈”
和江言相视一笑,露出了得瑟的小表情。
吃过饭后,两人就去放烟花了,城市规范,只有到特定的地方去燃放。
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幸亏阮静眼尖,看见了一处空地。
江言把烟花摆好,阮静还在那儿和小朋友玩儿手持烟花。
“囡囡!”人声嘈杂,江言喊得有些大声。
听到了江言的叫喊,阮静立马跑回了江言的身边。
把阮静安排在安全的地方,江言拿着火准备点燃。
“囡囡,捂住耳朵”
“好”阮静听话的捂住了耳朵。
引线嗞嗞嗞的燃着,江言跑了回来,把手放在了阮静捂住耳朵的手上。
“嘭”的一声,烟花冲上云霄,在空中绽放,形成绚烂的花朵。
随后又从天际洒落,归于空气。
接二连三的“嘭嘭”声响起,天空一阵五彩斑斓,小孩子欢呼着。
阮静窝在江言怀里,嗅着清冷的薄荷味,大抵这就是幸福吧。
江言也算是圆满,这是这几年过得最好的一个春节了。
在成功偷得一个吻后,江言给阮静发了压岁钱,521。
“为什么不是52100?”
江言:……
在灯火明亮的夜晚,他们和着许多陌生人一起跨年。
“10,9,8……3,2,1”悬挂的大钟准时响起,暗示着这个城市步入新的一年。
“囡囡,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言”
作为新年的第一天,阮静无论如何都要求江言穿她给买的大红袄子。
江言觉得像个福娃,阮静说这叫喜庆。
新年免不了拜访,走亲戚,江言倒好,父母都不在,也没人来拜访。
阮静家可是乱成一团了,送走了七大姑又迎来了八大姨,这也算好的。
阮母还拉着去拜访别人家,阮静是真的不想去。
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孩子啊。问问成绩,夸夸漂亮也就算了,给她相亲是个什么鬼?
阮静实在是不行了,给江言发消息:你再不来救我,我就要去相亲了!!!
后面加了三个感叹号。
江言速度也快,穿着大红袄子对阮母说:“阿姨,我有急事找囡囡,我们出去一下。”
然后这一出去,阮母就等不回阮静了,因为,跑掉了!
两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呼,终于摆脱了”
“言,你是不知道有多可怕,那些亲戚太能说了,说得我妈想立刻把我拉去和人家见面。”
“那你就说你有男朋友了”他很想公开的啊。
“不行,太早了”阮静摆了摆手。
“哪儿早了,都认识将近20年了”江言有点不开心。
“你是不是没想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傲娇言严肃的说。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不想影响你学习”
“你觉得会影响我?学习靠的是脑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阮静也很为难,她总不能说有不确定性吧。她是想他俩的感情更加稳定再说。
江言现在是一遇见她的事情就失控,她不确定能不能经得起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