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以奔神色比这个寒冬还要阴冷,他紧抓缰绳,指节青白。
御辇里传来各种暧昧不明和令人心惊的声音,被扑倒,爬起后,再被扑到,最后隐隐传来女人的抽泣之声,就是这样,光武帝似乎也没有停下凌虐的打算。
男人沉着低吼着,然后御辇微微震颤,以奔微微别开脸,不忍看向身旁明黄色的车辇,那是一个移动的鸟笼子,关着被受辱的是他最放不下的人,男人的尊严几乎让他忍不住,想要抽剑而上。
这是光武帝的计谋,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反他,以奔知道,只要抽出剑,就等同于行刺,这龙辇周围全是武士,对他虎视眈眈着,稍有错漏,就是帮光武帝把昨天未做的事给做了。
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就让雀儿正在里面受难、受凌辱吗?!
人生至艰至难的选择,把以奔困在这片蜿蜒的山麓上,一时慌神了……
“王爷。忍住啊。”
以奔一怔,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青衣褙子的婢女,仔细打量,原来是祝双。
她不惜冒险跑过来提醒,就怕王爷为情,做了傻事。
“里面……经常是这样的,许是姑娘喜欢得紧呢。”
以奔挑眉,祝双一直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自然也看不到她阴冷笑着的嘴角是如何勾起的。
“你说……她喜欢这样?”光武帝明明已经动手打她了,当真没事吗?
“不然您以为姑娘的独宠是哪里来的呢,姑娘身子好,禁得住呢。”
正说着,突然,这侧的车壁里面剧烈一抖,里面似是两个人都撞到了车壁内,然后听见细细地女子哭声,好像还说着什么,但声音极小,呜呜咽咽的听不清,勾得人忍不住立起耳朵去听,她应该是在求饶才对……
“我让你叫!”以敖死死按着唐雀儿的头在车壁上,身下出入,不见一丝怜悯。
他一遍又一遍的要她,她却始终要紧牙关不出声,他以为他够粗暴了,可和粗暴相比,唐雀儿的骨头更硬。
她不叫,就不能激反以奔,她为什么不叫,故意保护他吗?
以敖用一只手探到下面,心一横,就着腿根就掐了起一块皮肉,那里最嫩,据说也最怕疼,牢狱里给女人上的大刑就是从这块肉开始的。
猛然受力,唐雀儿疼得差点咬掉舌头,可因为隐忍,她的双唇已经咬出一道一道的血口子,顺着嘴角淌下血来。
“你心里到底还是念着他!不叫,是怕他心疼你吗?!”
以敖残忍地笑着,让人看不清他癫狂之下,是痛心还是痛快。
唐雀儿依旧一言不发,她双眼含泪,特别想问一句,你就不心疼我吗?
可问了也是白问,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就是这样,爱的时候是爱,不爱的时候,连爱过都不记得了……他要是心疼,干嘛还要做这些。
“皇上……”唐雀儿疼得钻心,承受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就像某个清晨醒来,她含笑望着自己,一如既往地叫他。
以敖凌虐的动作一顿。“你终于肯出声了?”
“皇上……”
唐雀儿只觉得眼前黑成一片,淹没在疼痛中渐失直觉,她默默许了一个愿望,希望永远也醒不过来就好了……
“唐雀儿?!”
以敖大惊,他凌虐过太多战俘,哪里想到,唐雀儿连这些都承受不住,他上去一把抱住要往下滑的唐雀儿,对着窗外喊了一句太医。
以奔面露痛苦,喉头一热,竟瞬间红了眼眶,近在咫尺,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雀儿……
“王爷请回吧。”祝双提醒得恰到好处。
顾臣听见里头在叫太医,皮笑肉不笑地对以奔拱手:“不好意思,王爷,本来皇上想找你说话的,这会恐怕不能够了,您请回吧。”
端王脸色煞白,提手用力挥起马鞭,啪的一声砸下去,骏马嘶号着,箭矢一般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