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敖略带侵略性地,试探了一回唐雀儿,唐雀儿瞬间身体僵硬。
她默默地想,这副身体,他喜欢的时候,爱不释手,想要利用的时候,也是真下得去手,这男人是个狠心的,唐雀儿既怕也倦了,轻轻挪着身子,往旁边躲了躲。
光武帝察觉她的疏远之意,眼里有轻微地受伤,他问:“三个月了,雀儿不想朕吗?”
唐雀儿强装欢颜,“想,心里自然是想的。只是,身子一直不适……”说完,她故作羞涩的把头窝在以敖肩膀上,光武帝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再也说不出勉强她的话。
那就再等等吧,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阴影,他忍不住的自责,来不及怪雀儿。只是,希望早日能弥合雀儿的伤口,换回她如从前一般。
除夕夜,光武帝就揽着唐雀儿在怀里,静静地睡去,一夜无梦。
等到早起,原本两人相约去鸡心湖看冰嬉,和后宫一块热闹热闹的。可等唐雀儿从光武帝怀里挣扎着爬起来,就见帐子外的屏风后面隐隐站着一个人,看身形是顾臣的样子。
“皇上……”唐雀儿轻推了推还在熟睡的以敖,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嗯?”以敖转醒,第一件事就是凑在唐雀儿的腰上,咬了她一口,他以为是雀儿这丫头又来闹人。
以敖还要再玩,却让唐雀儿一句话给提了起来,“顾公公在外头侯着,似有事发生呢。”
“哦?”光武帝托头起身,用手指按了按眉心,自嘲道:“真是过年也不消停啊。”
唐雀儿十分乖巧,跪在塌上,为光武帝按起太阳穴,她也想听听,这一大早倒底是什么要紧事,值当顾臣守在外头报信。
光武帝招手,顾臣叩倒在屏风外,“启禀皇上,宫外,秀王府和范老公爷府闹起来了,各自带着家丁奴役,刀枪相见,说是,说是秀王世子杀了世子妃范氏,范小公爷带人把秀王府给围了!”
范氏死了?!
光武帝和唐雀儿同时被惊到了,斯翰和范氏是新婚,两人据说婚后关系和谐,这才过了一个多月,怎么就发生了杀妻之事?!
而唐雀儿还想到了另一件事,唐莺儿在里面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
光武帝传令下去,叫京畿戍卫把两府的人都先按下,然后传了秀王及世子,范老公爷和范申莱两对父子进宫来亲自回话。
以敖匆匆穿戴,匆匆用过早膳之后,这两对父子也就齐齐站在了山溪堂书房正中。
都是皇亲贵胄,沾亲带故的,可这一次光武帝是真的恼火,不上茶不看座,劈头盖脸就骂道:“都是好日子过腻味了!非要朕连年都过不好是不是?!”
这一骂,就把他们四人都骂得跪在下面。光武帝还要问话,就听见后宫,太后也赶了过来。
死得是太后亲侄女,涉及的是太后母家,太后自然坐不住,要亲自为娘家压阵。
一屋子人给太后见礼后,秀王与斯翰对视一眼,便觉得情形已经相当严重了,这一回父子二人恐不能全身而退了。
“太后都来了,你们给朕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然,今天谁也别想出山溪堂!”
范小公爷范申莱先按捺不住,再加上有太后撑腰,他先跳出来告了一状:“我妹妹给世子爷做正配,哪想日子没过两天,竟让那个王八羔子竟然,竟然把我妹妹给掐死在床上,屈辱至极!皇上要给我们范府做主啊!”
斯翰拱手出列,他理了理思路,原原本本把头天晚上的事回忆了一遍。
“昨晚,我们夫妻就是正常入寝,有些正常夫妻之事要做……事后,我与范氏疲惫都睡了过去,哪想到早起却看见范氏已经没有脉息,我着急请大夫来看,哪知道惊动了范府,竟然二话不说,就来围了我府,连分辨的机会都没给……”
范申莱一向张扬,这一次,自以为受了委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指着斯翰的脸就骂道:“我之前敬你是个优秀学子,对你一向礼让,哪知道你分辩起来,这般无赖,我妹妹怎么死的,你竟然是一句不知道就要搪塞过去,当真以为我范府无人呐?!”
“本世子可不敢小瞧小公爷为人,您带着仵作上门,可有人拦你?这就说明本世子心中无愧,不怕检验,我府待你如此礼遇,你还要喊打喊杀,才是真的丢尽皇室颜面!”
“你!你个杀妻贼夫,你还有脸说我丢人?!你和我妹妹同床共枕,人不是你杀的,她脖子上的勒痕又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