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倍受关注的总裁助理被空降到后勤部意味着什么?
别的人不清楚,乔景瑶却过得很惬意。
乔助理对对手那是坚决打击、绝不留情,对同事那就是和蔼可亲、有求必应。
谁都知道他们黎总很看重乔助理,就算现在被空降这么不着调的部门,也不代表将来不会再调回去,又有谁敢给她脸色看了。
挂着后勤小职员的头衔,指不定还拿着总裁助理的薪水。
“我们部门呢主要是针对公司的一些小事情,比如说保洁员的安排,电机的维修处理,还有公司各个部门的物资领取等等。”后勤主管接到总裁亲**问的电话,不得不对初来乍到的乔助理介绍一下他们部门的主要工作。
“小事情影响大决定,我喜欢这里。”乔景瑶头一次知道原来上班这回事真的是楼下比楼上好,高处不胜寒果然是真理。
后勤主管呵呵笑开了怀,都说乔助理对他们员工友好,自己还没真的接触过,这回见到真人还真是这么回事。
“乔助,呃,小乔啊,以后你就坐这,工作呢就是记录每天各个部门来的问题和所需,然后汇报给我,我不在呢你就汇报给小赵,让她安排人员去做。”主管记着黎总的吩咐,摔伤了头,脑子不好使,给她安排轻松简单的工作。
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了这她不知道,既然说了安排轻松简单的,那必然不能复杂了。
啊,这个简单!
乔景瑶点头:“王姐,我下午能不能先请个假?”
“能能,下午也没什么事,你写张请假条我给你批了你交到人事部就行了。”
“谢谢王姐。”乔景瑶给了主管一个大大的笑容。
顶头上司换人了,她就不信黎绍安还这么不依不饶地不放行。
中午的时候,乔景瑶还第一次尝了所谓的工作餐,味道还不错。
拍了照片发给袁天延,等着回复。
她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以前是怕打扰到他上课,现在怕打扰他工作。
袁天延很快回了一条短信告诉她等她过来的时候他做给她吃。
乔景瑶甜蜜地笑起来,又发了个亲亲的符号过去。
还没来得及放回包包,手机就被人给夺走。
餐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因为担心手机丢失,乔景瑶没在袁天延的手机号写名字,如今除了不能用的自己的手机号,她能记住的就只有袁天延的。
黎绍安毫无表情地看着她手里的信息,脸色有些难看,但在众人的面前他并没有发作。
将手机还给乔景瑶,他冷冷说道:“下午到我办公室。”
“下午我请假了,黎总有事的话不如明天我去找你。”乔景瑶拿回手机,连剩下的东西都不吃起身就要走。
黎绍安恨不得能将她捆起来,就因为一次的醉酒让他和她竟然无法像过去那样谈笑风生。
乔景瑶到机场的时候还没有2点,翻看着一路上和袁天延的聊天记录,心里渐渐起了一丝疑问,为什么提到阿姨和叔叔,天延就立刻换了话题,再不然就会告诉她,他爱她。
难道是因为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乔景瑶将心里的疑问发了过去,可这一次却很久都没有等到答复。
“袁工长?”组员疑惑地看着打碎了试管的袁天延。
“没事,大家继续。”袁天延去拿东西扫掉玻璃渣,心里犹豫着该怎么回答乔景瑶的问题。
实话实说,那要怎么解释之后的事,他和周茗已经结婚甚至有个孩子的事又该怎么说?
不,他已经开了头隐瞒,那就继续隐瞒下去。
“景瑶!”梁邱林一出来就看见等在那里的老婆,挥手示意。
乔景瑶刚听见电话响正要看天延来的信息就被梁邱林的声音打断,只好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机,也对着他挥手示意。
“梁总,梁太,那我就先走了。”随行的员工跟乔景瑶打了声招呼。
“休息两天再去公司上班。”梁邱林搂着乔景瑶的肩膀,心情大好地放了员工两天假。
“谢谢梁总。”
“想我了吗?老婆我好想你。”梁邱林搂着乔景瑶就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可不止我想,有的人更想你。”这句话乔景瑶想了好久才想到,要怎么把吃醋运用到又自然又和谐。
梁邱林拖着行礼到外面拦车,不解地问:“谁啊?”
“你说呢。”乔景瑶等出租车一来,轻飘飘地反问一句,坐了进去。
梁邱林明白了过来。
将行礼放在后备箱,他才略带献媚地也坐进出租车:“老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见。”
乔景瑶想表现得更尖酸妒忌些,脑子里过了一遍该有的表情可都没成功,最后只能将头一转,当作眼不见为净。
“是不是我出国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要说梁邱林还是很聪明,立刻从老婆的言语和态度中看出了端倪。
“我告诉你了,回头老太太又该说我告状了,想知道什么你可以去问你亲爱的妈妈,或者问你那个亲爱的儿子。”乔景瑶牢记林纾的教诲。
梁邱林就更加肯定是出事了。
怎么就不肯消停一会儿!
去医院看老妈问情况,当然不,作为孝子,梁邱林不会去打扰自己的母亲,他拨通了梁进元的电话,可对方却不接,打的频繁了最后索性关机。
“这个臭小子!”梁邱林听着电话里说的已关机,忿忿然地骂了句。
乔景瑶尽量装作很生气,虽然她也的确有那么一点点气愤,但还不到吵闹不休的地步。
“老婆你告诉你什么事吧。”
乔景瑶转过头看他,脑子里想着,林纾让她别告诉他,应该也是要看进度的,照现在的情况看,说了应该也没什么。
于是,她平铺直叙地说道:“你的好儿子说要把冯小姐接到咱们家里生活,以免孩子以后没有爸爸。”
“胡闹!”梁邱林没曾想那混小子竟然趁他出国就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这简直就是“趁你病要你病”的真实写照,“越来越不像话,我不教训他我就不是他老子!”
“他也没想当你是老子。”乔景瑶小声嘀咕,又说道,“老太太同意的。”
后面这句话形同重磅炸弹,梁邱林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出租车司机开着车却八卦地听着后面两位乘客的对话,眼睛时不时地瞄向后座。
乔景瑶发现了几次,之后任凭梁邱林再怎么问都不再说话。
回到现在住的小区,两夫妻正好遇见搬家的梁进元。
梁邱林二话不说,上前就是结实的一耳光打在儿子的脸上:“兔崽子你不把这个家闹得天翻地覆不甘心是不是!谁他妈要你多事。”
光听那声响乔景瑶就觉得疼,于是不厚道的想,自己当初那一耳光总算是还回来了。
梁邱林今天回来的事情他只告诉了乔景瑶,梁进元下午请了几个小时的假,想趁着这两人一个出国一个上班,把奶奶和自己的东西都暂时搬到张蔚恩家里。
名义上的分家,没曾想被赶回来的老子逮个正着。
梁进元自小就被打惯了,但被梁邱林打还是头一次。
他摸了摸嘴角,有些疼。
“想必她都告诉你了,这件事奶奶同意。一个孙子没了妈又不被爸认的过了二十几年,她老人家不想再来一个孙女也这么过二十几年。”梁进元见搬家公司的人停下,随即说道,“你们继续,我还赶时间。”
梁邱林听到这个就有点心虚,不仅对儿子,还有对老婆。
“孩子我不会不认,该我的责任我会负。”梁邱林气得直喘气,“可你不该把冯娇弄到家里来,她算什么身份,你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不懂事。”
“她算什么身份不是你说了算吗?”梁进元意有所指地瞥了没说话的乔景瑶一眼。
“坐享齐人之福,挺好的。”乔景瑶不知怎么就一下子刻薄起来,没有头脑晕沉也没有意识被驱赶,“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重婚。我进去了,你们慢慢搬。”
“景瑶。”梁邱林毕竟和她生活了五年,看得出她的不满,也追了进去。
“小哥,还搬吗?”搬家公司的人问梁进元。
梁进元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淡淡回道:“搬。”
“景瑶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会和她怎么样的。”追上妻子,梁邱林一个劲儿地保证。
乔景瑶回忆着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后怕。
她从来不会那样说话,但她说的无比自然。
融为一体,她想到这个词。
会不会时间越长,她和这个身体的融合就密切,所以,在说出自己曾经绝不可能说出的话时也不再被驱离。
那么,对梁邱林的感情呢,会不会也随着融合而日渐加深?她不排斥梁邱林的拥抱和亲吻,如同在机场被亲时,她竟然没有丝毫觉得不妥。
“老婆,你听我说,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和冯娇有任何来往,除了孩子,我不会再和她多说一个字,你相信我,相信我。”梁邱林见妻子一言不发,心里就发慌。
乔景瑶从电梯里出来,突然对还没来得及跨出来的梁邱林说道:“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