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晗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屋里,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谁料到,却听到外室许氏的哭声与岑于德的怒骂声。
昨夜那不堪的一幕再次袭上心头,身体也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痛。
“老爷,你可要为我们茹儿做主啊!大夫说,孩子身子受了伤,日后怕是要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那杨家公子也是其中之一,定要让他迎娶我们茹儿呀!”许氏哭的好不伤心,跪求的拉扯着岑于德道。
岑于德脸色铁青,怒色显而易见:“她做出如此丢脸之事,你还要我给她做主?还嫌我这张老脸丢的不够吗?跟四个男子那样,还奢望人家娶你?”
许氏眸中闪过一丝愤恨,随即隐去,道:“可当初那小……晗玉不也是未婚怀孕,老爷你虽然没说什么,但也保下了她。如今镇长就要来了,您可要保下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岑于德在许氏提到岑晗玉时,脸色缓了缓,随后又道:“我会保下她,但日后不许她踏出院门一步。”
说完就要离去,许氏却又扯住他的衣袍,道:“老爷,你可不能这样做,孩子她是无辜的,她好好的睡在屋里,怎么会荒唐的与四位公子同时交欢?我看这事是有人想要报复我们茹儿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岑于德有些明白许氏话里的意思,反问道。
许氏面色狠戾,愤怒道:“老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妾身以为这事肯定是晗玉做的,为的就是报复之前的事情。可那是她自己犯的错,为何要如此心狠伤害我们茹儿!”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玉儿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扯上她?”岑于德怒视着许氏,怒道。
许氏眼中再次闪过愤恨与怨毒,她不满的道:“老爷,你不能如此厚此薄彼,茹玉也是你的女儿。昨夜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岑晗玉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侮辱了茹儿,现在更加不止,还如此报复我们茹儿,如果不是她,还会是谁?”
“真是胡搅蛮缠,你女儿当着大家的面赤身裸体,你还不知羞耻,竟还想要冤枉到玉儿身上,你这女人好生恶毒。”岑于德再也听不下去,愤怒拂袖而去。
岑于德离开后,许氏再也维持不住,跌坐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屋内这时却传来一声巨响,许氏带着丫鬟妈子奔向内室。
才发现,原来是岑茹玉想要上吊自杀,却因床单承受不住重量,反而寻死不成,摔在了地上。
“茹儿啊!你可不能做傻事啊!娘亲好不容易才将你盼到长大,你怎么能一死来回报娘亲对你的养育之恩呐?没事的,没事,有娘在,娘会替你讨回公道的。”许氏抱着摔在地上的岑茹玉大声哭诉道。
“娘,我不死又能怎么办?我如此……”说着,便是泣不成声。
“岑晗玉,我要你不得好死,你竟敢如此毁我女儿!”许氏终于爆发,大声怒喝道。
凝烟阁中。
当岑晗玉得到消息时也不禁一愣,随后便看向青鸾,觉得这事倒有些像是这丫头会做的。
青鸾却摇摇头,随后其他人也说不是他们,岑晗玉倒有些意外了。
难道是司徒衍?
脑中掠过司徒衍那张俊美如玉的冷漠脸庞,不禁摇摇头,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蓝靖轩?应该也不可能!
忽而脑中一亮,景琛?
随后,又摇摇头,现在如此猜测,还不如等晚些时候亲自询问较好。
一时间,岑晗玉的绝色之资与冷静睿智的大名,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让大家对岑晗玉的看法有所改观,觉得流言不可净信,更有甚者,甚至怀疑,是不是怀孕之事也是有所隐情?
猜测,惊艳,让大家一时又很难解惑。
另一边,岑茹玉的大名也急速传递开,大家皆是嗤笑不已,两则丑闻皆是出自岑府。
这上京城中的富庶之家又如何?还不是丑闻连连,当然一则是有疑惑的。
毕竟,昨夜岑二小姐表现出的态度与性情,很难不让大家怀疑她是故意散播,对岑大小姐的不利的传闻。
这些都不是岑晗玉要管的事情,当天中午,火狮他们便全部回到了总部。
火狮大约三十岁左右,浓眉大眼是个温和内敛的汉子,就是俗称的笑面虎。
看似温和实则狠戾凶残。
雷虎年纪大约三十出头,长相有些粗犷,但是说话却又显得圆滑心思稳重。
苍狼是个很俊朗的偏偏男子,二十有八,看得出青鸾好似对他有些意思。
只是不怎么爱说话,岑晗玉还以为性子如此,怎奈这厮不是不说话,而是一说话便关不住话匣。
岑晗玉不由汗滴滴的一片,这厮原来是个话唠来着。
毒蛇二十有六,有着一双邪魅细长的眸,一身白色锦衣,气质邪魅俊逸,透着一股血煞之气,不愧是掌握暗杀的头领。
银凤撕去人皮面具后,露出一张倾世容颜来,比之岑晗玉是另外一种张扬的美,一半西域的血统,使她眉目间比之常人显得立体些。
白鹤也见着了,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比岑晗玉大一岁,十八岁的姑娘一枝花,可这姑娘却怎么看都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她长了一张娃娃圆脸,娇小的个子,怎么看都很可爱。
但暗影中的一员,真的只是可爱吗?
答案当然不是!
暗影令牌本来就在岑晗玉手中,让大家回来,也只是认下主子。
吃过午饭后,他们又各自执行任务去了。
闲着无事,岑晗玉也带着青鸾二人,搬去了城东的一所宅院……晗玉小筑。
没想到仅仅半日,胭脂就将院子装扮一新了。
一盆盆姹紫嫣红的花卉,亭台楼阁上皆是挂上了鹅黄的纱帘,看上去如梦如幻。
屋内的布置倒是和璞玉轩的没有两样,院内还有一位管家和两个妈子,十个长相不俗的丫鬟,都是暗影培养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