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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要还是不要,可能要做个选择

当城市的阳光在第二日的清晨,满满的射进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时,未予刚刚从沉沉的梦境中回转过身来,望着升腾起的希望的日光,暖暖在身,暖暖在心,一种快乐的感觉从清晨的第一刻便轻松袭满了全身,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未予精神难有的亢奋。

抓紧时间洗漱,完成早饭等一系列的动作,她便急切的冲出了房门,焦急的盼望着远处慢慢腾腾驶来的破车909,把希望,把盼望,用了一个精光。她,渴望着在这里的每一天,她,盼望着在这里的每一天。把新的时光当做最后的时间对待,生活的劲头是那么的强劲,她,未予知道,在这个城市的时间不在多了,而是越来越少,她要好好的爱惜这个城市,用最温和的目光审视这个地方,她要用心,用尽自己最强大的意念,将这里的一切,所有的可以带走的一切,通通打包在心里,一并带回自己的家乡。

冲上破车909,已经人满为患,各踮起脚尖的状况,亦没有让这个胸襟大敞的女孩有些许的厌烦,在人与人身影的叠加,手指与手指的触碰,都没有让这个女孩感到一点点的不安,心胸的敞开,原来是这样美妙的感觉,只是不知而已。

到达公司附近的站点,人群拥挤的状态没有一丝丝的改观,未予兴致高昂,用温暖,甜腻的腔调,在车厢尾部高喊着:“麻烦,让一让,下车,谢谢!”

“麻烦,让一让,下车,谢谢!”

“麻烦,让一让,下车,谢谢!”

直到蹦下破车909,这个笑眯眯的姑娘的嘴里一直念叨着“麻烦,让一让,下车,谢谢!”

回身注视着自己每日必需乘坐的专列,好似感觉没有那么破烂,反而有点美好的味道。

步行不多久便到了自己卖命有近两年光景的公司,依旧保持了高昂的气势,和每一位同仁打着青春尾巴的招呼,包括看门的大爷和大爷养的那只恶犬。

没有人不会奇怪,这个曾经内向的不愿多言多语的姑娘今天是怎么了,一个假期的时间,只是人生中的一瞬而已,为何将这个姑娘改良了,从根本上做到了颠覆的状态,她爱笑了,虽然笑起来眉眼没那么美艳,但却让人心仪满满的,她的肤色似光滑了,没有曾经的坑坑点点,都说故乡的水土养人,也许在她的身上又得到了很好的应验,都说姑娘女大十八变,只是七天,未予就又一次完成了质上的剧变,只是没有人会知道,未予的改变其实不需要七天。

工作有条理的一一在进行,忙过一阵后便是一阵的空闲,一直以来忙起来四脚朝天,闲起来四脚伏地的,面对未来的生活,未予虽没有更多的打算,却也是幸福满满的,回到人生开始的地方,所要面对的一切都变得轻薄无力的,每每想到这靠在椅子上的未予都难免的呵呵一笑,静谧的空间里,轻微的响动还是惊扰到了隔壁的徐妈妈,他探出好奇,八卦的脑袋,问道:“什么喜事,让你乐的呵呵的啊?”

鄙夷的目光刚从眼睛里合成完毕,在射出的那一刻被未予轻收了回来。

徐妈妈感受到了那股已形成的目光,却更加好奇,它为何没有从眼眶中夺门而出。

“我想,我要辞职了!”

“什么?你要辞职!”徐妈妈男人的风范在此刻尽显,本有的声线,外加此时的惊讶,让他的语调不知在哪里,他好奇的打量,然后好奇的继续八卦。

“为什么?”

“为了未来!”这是一个令徐妈妈抓耳挠腮的理由,他不明白一个女孩子突然要辞职的理由是为了未来,不是为了爱情,不是为了亲情,不是为了只涨不跌的房价,很多大众的,却也是实际的理由在这里都没有发音,只是未来,在哪里?

“你会想我吗?”一个生为男人,品相上却**基因占据着主导地位的人,如此嗫嗫的问着自己。

作为同命相连的两人,从一般的同事,发展到可以稍作嬉闹,无所顾忌的地步,已是不易,但面对现在,虽有不舍,虽有难离,面对未来,虽有不知,虽有不易,但所有的一切在未予的心里早就变成了水蒸气,没有了形成雨滴洒落的可能。

“我当然会想念我的徐妈妈了。”一句话,一个拥抱,让男人泪眼朦胧,女人狠咬嘴唇。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不多久未予要辞职的消息便被徐妈妈传播到各地,最终到了老板的耳膜处为止。

午饭后休息的时间,未予正在为饭饱后的精神低迷而稍有烦躁,老板的内线电话便追了过来“未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好的,老板。”

近两年的时间,未予一直未像他人一样,把李总挂在嘴边,而是一直老板老板的称呼着,也许在她心里如此的模式才是最正规,最正统的吧,虽然个性些,却也是性格使然,李总也便不追究,不探秘了。

“咚咚”

“进来!”

推门而入的未予,习惯性的轻关门,而后在离办公桌半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老板桌很大气,老板椅也是,而老板就蜗居在那里。

“小未啊,听说你要辞职?”

小未,这是老板第一次如此称呼自己。

“是的,老板。”

“能告诉我原因吗?是工资还是.....”

老板只是开了个头,余下的都交给了未予,如何接,全凭自己。

“老板,都不是,我是想开启新的人生,所以我想该离开了!”

“开启新的人生?”这个理由在所有辞职的缘由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是的,老板,不是因为爱情,不是因为亲情,是为了开启我新的人生!”

将新字高八度的加重重复,以示与旧生活的完美决裂。

“我给你涨工资,好不好?”

“真的不是因为工资,工资很好,我很满意,我只是想重新开是一种生活,希望老板能够理解,支持!”

虽然培养一个上手的会计需要点时日,虽然人才市场里不乏比未予更年轻,更需要工作的小姑娘,但已经用着顺手的未予,突然要离职,还是让老板李总有点招架不住,特别是她的理由,更让这个出了五十,走向六十的人,有点听不懂,理解不透了。

“好吧,你既然坚持,就祝你顺利开启新的人生吧!”说话的同时,老板李总起身将右手深了出来,这个举动着实让老小姑娘未予吓的不轻。

蹑手蹑脚的向前,第一次有幸和自己的老板握手,未予有激动,有不舍,也有不敢。

“年岁上我可以做你长辈了,不管你为了什么要离开,对于未来你只能勇敢,不退缩,做的到吗?”

紧握的双手传递出满满的力量。

“我能!”

“好,去休息吧,到时结清工资,我带大家给你践行!”

“老板,我不喜欢那种氛围和场合,我能自己静静的离开吗?”

“你这个姑娘啊,好吧,不管到哪,有事情都可以找我帮忙,你要是嫁出去哪一天,我还要随个大红包,我说到做到!”

“谢谢老板!”

“去吧!”

回转身的时刻,眼泪已经酝酿而生,只是没有喷涌而出而已,老板老板的叫了两年,却也一直将他放置在高高的地方,未曾想过,和蔼的李大爷被自己妖魔了。

余下的几天,未予在忙着交接,忙着和同事告别,忙着和甜沁在电话里探讨装修和结婚,忙着和陌生的他聊天聊第地,没有目的的聊着,却有一天间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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