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鸿手提着的是一把长约八丈的蛇形长矛,长约2。2米,重约五十斤,又名点八钢蛇矛,全矛用镔铁打造,矛尖开双刃,有三道蛇弯,矛杆长一丈,矛尖长八寸,作游蛇装,故名蛇矛。此矛是张鸿均家传之物,三年前张鸿均应赛加可汗平左贤王叛乱被征召入伍时,张黑就把它传给了张鸿均。
蛇矛在耀眼的阳光下照射的闪闪发亮,张鸿均转身入了一条巷子,左拐右拐到了一处宅子前。
“咚咚。”“哥我是鸿钧啊,你在吗?”就在张鸿均叫门后没多久,厚实的木门被打开了,一张刚毅的脸出现在张鸿均眼前,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名震苏诺,帕拉汶两城的戟弓双全的张思勉了。
张思勉约莫有一米八高,面若冠玉,眼若流星,猿臂蜂腰,虎体彪腹,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张思勉见了张鸿均,也略有吃惊,但几年没见的思念盖住了一切疑问,张思勉连忙拉着张鸿均进屋详谈。
温好酒,分坐坐下,张思勉这才向张鸿均提起自己的疑问。
"听说你在军中混得还算不出啊,干嘛来投奔我这在竞技场混饭吃的哥哥?”张思勉抿了一口酒,闭着眼睛,十分惬意。
“嗨,甭提了,我虽然靠勇武和战功混到了骑手小队长,手下也有几个兵,但战斗打来打去都是平叛,剿贼,自己人打自己人,没意思得很。”张鸿均灌下一大杯酒,吐出了心中的不快。
“呵呵,我看是你没忍住你的暴脾气,犯了军规,被人家赶了出来吧?”
张鸿均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嘿嘿,从小大人就说哥你聪明,这都被你说中了,我不过是和几个来军中渡金的贵族子弟切磋了一下,谁知他们都是一群外强中干的草包,七个人打我一个还全都被我干趴下了,那个军官怕惹事,就把我赶出来了。”
张思勉手指张鸿均,“你呀你,要不管好脾气,迟早要
吃大亏,在我这,我可就要好好管教你。”
这句话可刺激到了张鸿均,吓得他连忙摆手,差点要哭出来了“不要啊,哥,你就饶了我吧。”
这句话惹得张思勉一阵大笑“走,我们出去练练,看看这几年你在军中磨练,你有什么进步没有。”
张家两兄弟到张思勉的庭院里站好,张思勉手持一把青龙月牙戟,张鸿均手提点八钢蛇矛,各披甲,带护盔。
“堂弟,看好了!”张思勉舞出戟花,两个箭步近前,双手一轮,月牙尖直取张鸿均腰间。
“来得好!”张鸿均挥茅一档,旋即直刺张思勉胸膛“大哥,吃我一矛!”张思勉戟随风动,毫不示弱。
“铛!铛!铛!”三声巨响过后,蛇矛被龙戟死死压住,张鸿均直觉虎口一麻,竟成受不住来自矛尖的这股重压,豆大的汗珠如下雨般往下掉,“呀啊!啊啊啊!”张鸿均突然暴起,铛飞龙戟,又连挥三茅,张思勉一一挡住,又朝张鸿钧脚底扫去“秋风扫落叶!”院子里本就堆积着不少落下的秋枯叶,在张思勉戟到所处,竟全被劲风扫起,顿时将张鸿均笼罩在黄旋风中。
“不好!这旋风里的泥沙太多,我根本无法睁眼,在这样下去可定会被兄长压制。”张鸿均一手捂眼,一手勉强接住了张思勉刺来的两戟,连忙后退三步又跳出旋风,只见一束青光闪来,张鸿均来不及挥矛抵挡,蹲身在地上一滚,好不狼狈。
青光也改刺为劈,顺势而下,张鸿均连滚三圈,险险避过杀招,此时他也知道兄长出全力了,连忙运气至腕,一记横斩扫向一个人影。
“碰!”蛇矛被挡飞,张鸿均叫道“停停停!兄长不要打了,我认输!”
听闻这句话,青光止住攻势,张思勉笑眯眯的拾起蛇矛,插到地上。
待张鸿均从地上爬起来时,拍拍衣甲,想起刚刚的狼狈样,不由得苦笑道“兄长,你太厉害了,我苦练三年,竟连个平手也达不到。”
张思勉笑道“堂弟,你的进步已经算得上飞快了,三年前你在我手下连三招都走不过呢,现在就能支撑一炷香的时间了,看来为兄我进步的速度还不如你这个当弟弟的呢。”
“好了,大哥,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说这个了,烦人得很,走,喝酒去,今天我们兄弟相见,一定要喝个痛快!”张钧鸿摆摆手,拔出蛇矛,快步走入屋内。
“呵呵,他这个性子,还是没变呢。也罢,今晚就陪他醉一回吧。”张思勉不禁回忆起当年在草原上的趣事,笑呵呵的摇摇头,也快步跟了上去,走到屋里一看…
“啊,我的陈年佳酿!居然都被你翻出来了!”
“大哥,我们兄弟情深,今晚可一定要尽性啊!”
“可恶,你鼻子怎么就这么对酒敏感!我要揍你一顿!”
“不要啊!大哥,刚刚在外面院子你已经揍我一顿了,这点酒就当做补偿吧!啊大哥你来真的啊!我跑”
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嬉笑怒骂声不断传来,这也算是库吉特人标准的性格写照了:真性子。
傍晚,阿道夫村李毅和尘心从村庄长老家走出来,万艾可希爱力等人也鱼贯而出,夕阳照耀下的阿道夫村显出一片祥和的场面,每家每户门前挂着的风干肉和卷心菜是证明这里繁荣的最好证据,无论是人或畜生都勉强可以吃饱,不是听见有妇女抱怨王国征去太多的青壮去当兵,虽然村民的生活还算可以,但还是有些被人遗弃的手推车,有些田地被荒芜,破烂的围墙和被土匪搬空的磨坊看起来也急需修葺,看来这的人手还不太宽裕,想来是战争消耗了太多的青壮吧。
李毅和其他民兵队长商讨了一个下午,终于决定在今晚就出兵攻打贼巢,民兵队也曾被人偷偷溜到贼巢附近画了一幅草图,贼巢处在一个山谷中,旁边是一个面积还算较大的湖泊,贼巢两面环山,一面环水,但山并不高,只能算得上丘陵,可以很轻易的翻过去,但是往山谷的一边都是峭壁,根本下不去。湖很深,暗流亦有不少,就算是游泳好手也只得望湖兴叹,所以只有一面可以进入山谷,在山谷里的劫匪虽然可以凭借着地利对抗敌军,但也自绝生路,只要有人从外面吧出入口一堵,里面的劫匪就插翅难逃了。
可能是劫匪认为王国出征库吉特汗国,附近暂时没有可以威胁到他们老巢的势力吧,竟把老巢设在这样一个死地,当然,也并不排除山谷里有通完外面的道路,因为画草图的人怕被站岗的匪徒发现,并没有靠的太近,只是远远的把匪巢画了个大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