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大人,你把我们都抓来做什么!”一个上了年纪的爵士愤怒的喊道。
李毅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希望你们会适应在我的地牢里度过余生。”便转身走人,留下贵族们的破口大骂和一些贵族女人的啜泣声。
李毅还没有狠下心来讲着上百口人都杀光,更何况他们都是王国贵族,虽说是由李毅直接管辖的,但若是仅凭贪污腐败就把他们都杀了,这条理由显然说不过去,别无他法,李毅只能将他们中间的爵位继承者囚禁,其他人贬为农奴,充填李毅新的来的土地。
这次行动的直接后果就是李毅成了叶瑞阁男爵领的实际掌权者,安德鲁,里昂,罗曼,塔克,布列克,艾克,理查德,尘心,星枫都拥有了自己的庄园和封地,其余一百一十名骑士也都获得了从大小贵族处抄家分得的土地,除去封赏的,李毅这次接受了220平方公里的土地和六十二万第纳尔,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近几年的开支。
新兵招收的并不快,李毅将从斯科特那里缴获的铠甲武装起了原来的治安队,并派哈瑞克带领六十个治安队员驻守斯科特的城堡,现在被李毅命名为小石堡。
新的税收官是阿蒙森,从他不屑于斯科特同流合污的态度上李毅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正直的人,再加上他对斯科特的死只是觉得斯科特犯下的罪责已然该死,阿蒙森请求抚养斯科特的一个痴呆女儿,斯科特没有其他亲人,只有这个早年生的痴呆女儿,阿蒙森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尽到身为斯科特表弟的义务,对于这件事李毅欣然同意。
维克多被李毅封了个自创官职——温科特堡总管,负责温科特堡及周边居民区的的民事问题和人口登记,李毅下令取消商税,对来往商队只收一次过路费,一人一第纳尔。
罗曼被任命为守备队长,肩负温科特堡及周边居民区的治安与巡查,手下带着几十个新征步兵。
尘心和布列克则是夜以继日的训练链甲骑士,整个温科特堡正在积极备战,李毅决定在开春前就解决掉熊豪这个心头大患。
布置完一切,天已微亮,李毅一夜未眠,困得要死,连和莎拉温存的力气都没有了,倒在柔软的床上沉沉的睡去。
————分割线永远是纯洁的————
翌日,上午十时许,库吉特大草原,一直打着斯瓦迪亚王国旗号的补给队正在缓慢前行,为首的是骑士丘吉尔,丘吉尔骑着胯下的战马,慢悠悠的走在队伍的前面,后面是六十人的商斯瓦迪亚士兵和二十多个马夫。
丘吉尔的心情是很不错的,在两个月前,他还只是一名骑士身份的军士长,手下只有五十个大头兵,在北伐军节节大胜后,丘吉尔这个北伐军军士的职务也随着战功水涨船高,从军士到骑马军士,小队长,再到统领二百人的中队长,丘吉尔很是满意,现在斯瓦迪亚的军队已经推进到草原腹地,长达数月还没结束的战争使得将士们都有怨言,所以哈劳斯陛下对于手下烧杀抢掠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丘吉尔已经派出一百四十人,分为两队,洗略附近村庄和牧民。至于丘吉尔自己,身为一个骑士,自然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交给手下人办就好了。
“这次攒下来的财富足够我买下一座庄园度过下半生了,或许参加完北伐后我就该离开军队了。”丘吉尔自言自语的说道,每天晚上他都因为抢来的巨大财富而乐醒,这位戎马半生的老骑士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五十多岁的年龄和旧伤复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继续作战了,该为以后做打算了。丘吉尔抬起头扫视着被雪覆盖的草原。
雪地上的小石子突然跳动,丘吉尔明显感觉到胯下战马出现了异常,战马焦躁的摆动,丘吉尔的瞳孔慢慢放大,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他看到了张思勉带着二百骑白马的骑兵朝自己冲杀过来,犹如一条翻滚的雪浪。
“有敌袭!快结阵!背靠马车!架矛!”丘吉尔多年来在战场上打拼产生的经验使他快速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张思勉的白马骑兵正在快速的冲锋,肯定没有时间组建马车堡垒了,背靠马车可以减少骑兵的冲击力。
丘吉尔抽出长剑,他的喉头因为紧张而发干,丘吉尔的脑海中突然有一种拔马逃窜的想法。“真该死,我可是王国的骑士。”丘吉尔立马把这种想法扼杀了。
雪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葛利高里刚刚把长矛放平,背靠着马车,葛利高里原本只是一个农夫家中的次子,两个月前,他跟着村里的民兵们加入了北伐军,企图在战争中寻找未来,幸运的是,葛利高里被分配在后勤部门,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战场,葛利高里的手不住的发抖。
战马在嘶鸣,丘吉尔发现战场的西面和东面又出现了两股数百人的骑兵部队。
“难道今天就要为国尽忠吗?”丘吉尔无助的想着,敌方的军队数倍于自己,胜算已然全无。
张思勉的白马义从狠狠的撞击在斯瓦迪亚士兵的防线上,葛利高里的长矛刺穿了一匹白马的脖子,马上的骑兵弃矛抽刀,弯刀带着寒光劈开了葛利高里的头盔,又余势不减的劈开了葛利高里的头颅,这位年仅二十三岁的斯瓦迪亚轻步兵,成了张思勉的白马义从部队杀的第一个敌人。
“不,我要当英雄!斯瓦迪亚的英雄!哪怕只有几秒!”丘吉尔扬起了高傲的头颅,这是一个斯瓦迪亚骑士的荣耀!
新加入战场的两股骑兵以罗尔夫和贝斯图尔为箭头,狠狠的插入斯瓦迪亚士兵的防线,在第一时间就击溃了斯瓦迪亚士兵的防线,斯瓦迪亚士兵的战斗意志被四处奔杀的库吉特骑兵磨损的一点渣都不剩,丘吉尔带着侍从,十几个骑兵朝着张思勉的两百余白马义从冲去。
丘吉尔挥舞战剑,两个白马义从喷血落马,数柄长矛朝丘吉尔的板甲上刺来,钢制板甲挡住了长矛,丘吉尔战剑横扫,将长矛斩断,连丘吉尔自己都不知道挥舞了多少次剑,当他冲出敌阵时,调转马头,麽下再无一人。
“投降吧!我保证你的安全,你可以等人将你赎回去!”张思勉横戟立马,大声地喊道。
丘吉尔不屑的哼了一声,胯下跟随他征战多年的战马也打了一个响鼻。
丘吉尔小声的念着骑士的誓言,他不是一般的骑士,他是守护骑士,继承了他父亲守护骑士的封号,一个没落的守护骑士,斯瓦迪亚王国哈劳斯二世的守护骑士,虽然守护的人早已逝去,但,守护骑士的誓言,永不变!。
“吾等身处此黑暗的世间
骑士必为吾等指引道路
即使此世之间满是罪恶
吾等也向往荣耀与正义
即使遭受着排挤与歧视
也依旧坚持着那块净土
冰凉的手伸出黑暗的牢笼
雨脆弱落入手心之中汇聚
压抑的悲伤是如此的绝望
纵使如此我们也并不放弃
为荣耀为信仰也为那正义
为谦恭为英勇也为那灵魂
即使手中的剑早就已经断裂
即使身上的铠早就已经破碎
即使躯体的伤早就已经复发
即使火热的心早就已经冰冷
即使.即使.即使.
即便是如此,我们!我们!!
绝不忘记那曾经立下的誓言!
谦卑!荣耀!牺牲!英勇!
怜悯!诚实!精神!公正!
吾等为吾等之誓言起誓!
绝不背叛此誓言!
直至世界的终结!
即使前进之路尽是荆棘!
即使前进之路满是敌人!
吾等之誓言必永不改变!”(感谢书友@54熊豪提供诗歌)
丘吉尔高声道“荣耀即吾命!”,丘吉尔的板甲早已千疮百孔,战剑也布满裂口,丘吉尔架起了骑士长枪,张思勉将银弓背回背上,双手握戟,两骑朝对手冲去。
200米100米50米10米5米,张思勉的重戟横扫,丘吉尔毕竟老了,骑枪被张思勉扫断,丘吉尔立马放弃了断枪,拔出腰间的钉头锤,张思勉重戟余势不减,重戟上的月牙戟尖劈在丘吉尔的胸膛上,丘吉尔被巨大的冲击力击飞出马背,“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
丘吉尔用尽全身做后的一点力气将手中的钉头锤向张思勉投掷过去,张思勉重戟一挡,钉头锤被击飞,丘吉尔重重的倒在雪地上,鲜血从胸口被戟尖刺出的两个大口子汩汩的流出来,染红了一片雪地。
一阵腥风吹来
拂乱了他花白的胡须
老骑士丘吉尔安详地躺在雪地上
张思勉摘下了丘吉尔厚重的护盔
两行浊泪沿着他褶皱的面颊
无声地淌下
模糊的泪眼看见
不祥的飞鸟在天空盘旋
他们怪异凄厉的叫声
像是盛宴前的欢呼
像是对战争的嘲笑
但绝不会是对冤魂的祷告
老骑士的胸口不住地流血
敌人的重戟刺穿了他的心脏
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罩袍
可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此刻的老骑士丘吉尔
如壁炉旁讲故事的爷爷般安详
轻轻闭上了碧色的双眼
他想起了自己的封地
那是个宁静的小村庄
美味的奶酪和香醇的麦芽酒远近闻名
善良的农民与工匠安居乐业
他们对老骑士充满了爱戴
当然他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他是多么勇敢智慧的孩子啊
可自己将再也回不到家乡
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儿子
丘吉尔闭上了眼睛,安详的死去,他没有辱没斯瓦迪亚守护骑士的荣耀,他是战死的,正如那句话“荣耀即吾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