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吉尔闭上了眼睛,安详的死去,他没有辱没斯瓦迪亚守护骑士的荣耀,他是战死的,正如那句话“荣耀即吾命!”
张思勉捧着丘吉尔的护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丘吉尔的战马被连带的冲击力击倒,它爬到丘吉尔的身边,似乎在哭诉。
“如果所有敌人都这样顽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将斯瓦迪亚人赶出草原呢?”张思勉一脸凝重的对身后众人道。
贝斯图尔笑道“大哥,你不必担心,这骑士胸前的徽章是斯瓦迪亚王国守护骑士的徽章,整个斯瓦迪亚王国的守护骑士加在一起怕也是没到一千,更何况还有不少贵族子弟是在守护骑士队伍里面镀金的,真正的骑士还能有几个啊。”
张思勉也笑道“也是,是我多心了,走,咱们看看这次的战利品有多丰厚。”
马车上的箱子被打开,里面是一箱箱的装备和武器,也有不少食物和钱币,茶叶,每个人都高叫着,有了这些东西,张思勉就可以扩大部队规模了。
“诶,这些都是斯瓦迪亚人从我们这里抢来的东西啊,我们这次抢的越多,就证明斯瓦迪亚人抢得越多,我倒是希望我们一无所获才好,不过,他们的防护意识到是很差,或许我们有机可乘。”张思勉想到。
“大家都换上新装备,受伤的赶快包扎,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张思勉统计了一下,此役,张思勉死伤70余人,歼敌123人,缴获装备若干,小半个时辰后,张思勉令人纵火烧毁了这处战场。
大火燃起了滚滚浓烟,不多时,这除血腥的战场就化为灰烬,但除了张思勉,还有一队人看到了这处大火,他们就是劫掠归队的丘吉尔的部下。
张思勉也发现了这队人马,身穿斯瓦迪亚军服,大概一百五十人,斯瓦迪亚士兵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阵,盾牌和长枪林立,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张思勉一行。
张思勉估计了一下双方实力,己方还有四百可战之兵,对面是一百五十步卒,四百骑兵对付不到两百步兵,焉有不胜之理,想到这里,自信满满的张思勉下令队伍分成三节,由罗尔夫和贝斯图尔各带一节,共二百人,负责攻击圆阵侧翼,张思勉和张鸿均亲代二百人,攻击圆阵正面。
“大哥,我觉得我们还是撤了吧,兄弟们刚战斗过一场,此时已是人疲马乏,而对方防守的滴水不漏,我们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啊。”罗尔夫皱着眉道。
“无妨,我等人数两倍多于敌军,更何况兄弟们手刃斯瓦迪亚人之心热切,此战必胜!”张思勉骄傲的道。
“就是就是,老罗你不是怕了吧?”张鸿均戏虐道。
罗尔夫气的脸红脖子粗,但却不敢反驳什么,自己只是一个投诚的响马头子,而张鸿均可是张思勉的堂弟,正儿八经的嫡系,罗尔夫只得应道“谁怕了,老罗我那次上战场不是冲在最前面。”
“那倒也是,每次都能看到你这个大光头冲在最前面。”张鸿均笑道。
“我叫罗尔夫,天生头就秃。”罗尔夫摸摸程亮的大光头,自豪地说道。
“好了,你们别聊天了,尽快解决战斗!”张思勉不等罗尔夫和贝斯图尔绕道斯瓦迪亚士兵的圆阵两侧,就催马带着部下冲锋。
指挥这支斯瓦迪亚部队的是军士长(副中队长)荷根,荷根是一名有这十年军龄的的军官,对阵法颇有研究,圆阵被他排成三层,第一层是重甲长枪兵,长枪兵把筝型盾竖在雪地上,形成了一道盾墙,长枪架在盾与盾之间的缝隙上,枪尖闪烁出银光,重甲长枪兵身上的铠甲反射了刺眼的太阳光,闪亮亮的有些让人刺眼睛。
后面两层都是装备弩,身着镶铁片皮甲的轻步兵,荷根估算着张思勉部队离自己的距离,500米,450米,“弩,二!”荷根猛地一挥手中的长剑,第二排弩手扣动了扳机,四十多支弩矢飞射而去。
张思勉和张鸿均暗道一声不好,一个镫里藏身,弩矢从马背上飞过,可后面的骑兵可就没这么好的马术了,他们本是招安的马贼或是牧民,没受过系统的军事训练,打仗也只是凭着勇气,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冲锋,冲在最前面的二十几个人一下子被弩矢收割了性命,栽倒马下。
第三排的弩手在第二排弩手发射完后没做任何停留,射出了手中的弩箭,库吉特骑兵们紧紧趴在马背上,但还是有十几个被射杀,还有十几匹马被倒在地上的尸体绊倒,马上的骑兵被甩出老远。
还没冲到敌人前面,就损失了四分之一的正面冲锋力量,这让张思勉十分恼火,不停地催动身下白马,白马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念,撒开四蹄飞速狂奔,这样一来,张思勉就和身后的骑兵拉开了距离。
荷根也看到了冲在最前面的张思勉,荷根命令十几名射的准的弩手狙杀张思勉,十几发钢弩矢朝着张思勉呼啸而来,张思勉重戟横扫,将十几发弩矢统统击飞,荷根一看狙杀无望,便放弃了张思勉这个目标。
两侧的贝斯图尔和罗尔夫见正面攻击受阻,来不及整合部队,就匆匆对斯瓦迪亚圆阵发动冲锋,迎接他们的是斯瓦迪亚轻步兵的弩箭雨。
冲锋阵型密集的库吉特骑兵一下子被箭雨压制了冲锋的势头,二十几骑骑兵中箭落马,罗尔夫和贝斯图尔不顾死伤,命令部下加快前行速度。
重甲长枪兵身上的铠甲反射出一道道白光,贝斯图尔只觉眼前白光闪过,一股烧灼般的刺痛感使贝斯图尔从马上摔下,一只钢弩矢从他的头上擦过,插入后面一个骑兵的胸膛,只着皮甲的骑兵根本无力防御高速飞驰的弩矢,弩矢贯穿骑兵,骑兵口吐鲜血,无力坠马。
张思勉率先突入敌阵,重戟翻飞,将面前两柄长枪斩断,张思勉突然勒马,马的前蹄踏在长枪兵的盾牌上,后面的长枪兵被巨力震得将盾牌脱手,张思勉趁势突刺,重戟破开长枪兵的铠甲,插入长枪兵的身躯,张思勉用戟挑起长枪兵的尸体,抡了一个半圆,四下蜂拥围过来的轻步兵被砸到一片。
张思勉两眼血红,纵马突杀,殊不知刚才冲进来时打破的一个缺口已经另有长枪兵堵上,四周十几个轻步兵扔掉轻弩,拔出战剑,手绑圆盾,围住张思勉的白马。
张思勉被十几人围在中间,重戟属于长兵器,一时间倒有些挥舞不开,而他胯下的白马也只是披上了马罩,并未披上马甲,白马身中数剑,嘶鸣着倒地了,张思勉一时大怒,这匹白马是从斯瓦迪亚逃亡回库吉特时就骑上的,这一个多月里,张思勉也和它建立了感情,看到自己的爱马悲鸣,张思勉弃戟抽刀,弯刀带出一道道银光,十几个轻步兵在几个呼吸间就被张思勉解决,升起了一大片血雾。
此时原本和张思勉来开差距的骑兵和两侧的援兵也已赶到,骑兵装上斯瓦迪亚的圆阵,长枪兵将手中的长枪刺出,马上的骑兵被长枪刺中,库吉特勇士不顾被刺穿的腹部肠子流出,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跳到斯瓦迪亚长枪兵的身上,将长枪兵砸倒,这一幕发生在战场的三个方向,第一排库吉特勇士后面的骑兵源源不断,悍不畏死的冲击着斯瓦迪亚士兵的圆阵,斯瓦迪亚长枪兵的长枪是够锋利,但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根本不惧死亡的骑兵——库吉特骑兵。
正面冲击的第一排,第二排骑兵带着仇恨倒下了,第三排,第四排的骑兵越过战友和斯瓦迪亚士兵的尸体,斯瓦迪亚轻步兵们和库吉特骑兵混战在一起,荷根拔出了十字斩剑,身后是三是一名骑马军士。
“看来再完美的阵型也敌不过人数的差距啊,不过我至少给这些库吉特蛮子一个血的教训了,斯瓦迪亚军队的荣耀不容践踏!”荷根带着身后三十一骑,冲向了被轻步兵围攻,其实是正在屠杀轻步兵的张思勉,他要争取在库吉特骑兵和张思勉回合前干掉这个看上去是这支队伍领袖的张思勉。
“战斗了这么久,这个家伙一定已经筋疲力尽了吧。”荷根在胸中打着小算盘,之前他命令轻步兵们送死一般的围攻张思勉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这个杀神力竭,好让自己收拾掉他。
张思勉并没有注意到正在朝自己赶快来的荷根,他只是疯狂的屠戮着一波接一波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张思勉身上并不算上号的鱼鳞甲已是千疮百孔,破烂不堪,不少甲叶都被长剑刺开劈烂,张思勉虽然勇武,但依旧双拳难敌数十手,敌人和自己的鲜血混着汗水,张思勉浑身像是刚出浴一般。
“都闪开!待本将将其拿下!”荷根高喊道,轻步兵们听到后立马四散开来,隔着数步的距离围成一个小阵型,将张思勉包围在其中,还有五个轻步兵拾起了脚边的弩机,正在不慌不忙的装填弩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