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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弥彦寺

“浮生!……为何我会说出这等名字,我的真名!杜颉?!……”杜颉僵在原地。

“……浮生小兄弟,这雨看来一时听不了,进屋烤烤火吧。浮生兄……”

杜颉被中年男子的呼声打断,这才回过神来,表情略显尴尬的,这时,对方略显好奇的看着他,顺手递给他一条长巾。

“小哥哥,走吧进去烤烤火啊。”小女孩倒是很热情,拉着杜颉朝着屋内走去。

杜颉擦了擦头上雨水和臂膀上的雨水,脱了鞋子,随着小女孩走进,屋子不大,均是木头所造,穿过一个小型的玄关便是不大的客厅周围均是木制的格栅,其内并没有椅子而几张蒲团和一个不大的四脚矮桌,旁边不不远临近窗户处有一个不大炭火炉,其上吊着一个铁壶,冒着徐徐白烟,男子让杜颉坐下,到了一杯热茶,屋内很是暖和,半开的窗外,雨声不断,炉火映着屋子甚是温馨,杜颉喝着茶,一切甚是安静,小女孩原本去了别的屋子,但随着几声女人的话语,小女孩又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木制的玩偶,看着杜颉。

男子打破了安静,说道“哦,浮生小兄弟,看来不是本地人啊。”

“嗯,的确。”杜颉不知如何解释,不过自己的确不是本地人,随即问道“还未曾请教兄长,贵姓?”

“哦,在下唐牛,城里的木匠”唐牛笑道,“小兄弟,我这这里叫临海城。”

“谢唐大哥指点,可否说说这城里的情况和规模?”杜颉问道。

“无妨,此城方圆近百里,这里都是些百姓主要以捕鱼、海货为生,城中央是瀛国设在此地的一处府邸,城主大人平日,经常在城中行走,甚是和蔼。”

“……不知,浮生兄因何来此地?”唐牛问道。

“在下来自玉珑国,于海中遭遇风浪,最终误至此地。”杜颉如今也只能这般回答。

“玉珑……国,”唐牛一脸茫然挠了挠头应道“浮兄,我这大老粗,瀛国这辈子都没走遍,海外的国家就更不知道啦。”

“浮生兄,既是如此不如留下,住上几日,我家滨儿可喜欢听新鲜的故事那。”唐牛说道。

杜颉起身抱拳道“唐大哥,在下想先四下走走。若是方便可真要讨饶几日了。”

“无妨,无妨,这临海城就是这样,你看这会又不下雨了,滨儿,去给你这位大哥哥拿把伞来。”唐牛一脸笑容同样起身对着一旁女孩说道。

唐牛送杜颉至门前,说道“哦,对了,这中央的城主府那有块石壁那上面画着本城的地图,你可先去看看,哦,还有,从我这里走一直往北,那里有家酒铺,是本城最好的清酒。”

杜颉接过小女孩手中的油纸伞,抱拳说道“多谢唐大哥指点。”

“小哥哥,滨儿等着你回来讲故事啊。”小女孩睁大眼睛看着杜颉说道。

杜颉心底一股暖意,面带微笑摸了摸小女孩头说道“嗯,一定给你讲。”便转身离开唐家。

杜颉行在路上,心中思索从海中一直到这里的一切,突然回过神来,看着前方不远处,“不觉,走到了卖酒这里,这些年酒这东西看来是上瘾了。”随即杜颉面露苦涩,摸了摸身上,又检查了遍行囊身无分文。无奈摇头只好闻着淡淡的酒香,从前而过,此时已过午后街上人变得稀少,残留在地上的一些积水,屋檐下还在偶尔滴下的雨水。

杜颉就这么走着,这一次突然出现的“幻境”从海上到现在早已个把月,除了那些突然出现的记忆和说出的名字再无异样“应该就在这城里吧,许是刚来此地,看不出缘由也正常。”

杜颉一路前行,过了几个路口道路变得宽阔,不远处一个较为大型的青石所建府邸出现眼前。

“那里应该便是城主府了吧,还是先看看这里的地图吧……”杜颉自语着朝前走去。

很快来到城主府,大门前四个铠甲五十分列两旁,大门倒是敞开着。一旁十几步便可看到一块矩形的石壁,足有三丈仗宽一仗,上面线条细密颜色鲜艳,勾画这整个城池的俯瞰,以及外部一圈淡绿色的轮廓,石壁一旁还写着一些字,大致是介绍此城的规模,以及一些重要场所的说明。还有一段话是说,这临海城所在岛屿,乃是瀛国百岛其一,位于瀛国最北面,这里盛产海鱼与一种短尾海胆为主。

杜颉站在此地足足有半个时辰才看完其上所有的内容和文字,“这里倒是有些特别,竟将一城之貌描述的如此详尽,甚至城主府内的场景描绘的更加细致,倒是与玉珑不愿示人差别甚大……”

远传阵阵钟声响起,天边泛红残阳映云,不知为何这徐徐而来的钟声,让杜颉心中升起阵阵呢喃,好似这些声音原本就存于身体般,舒畅,又带着吸引。杜颉随着钟声,朝着西边而去。绕过城主府,百步便可看到,前面一座红色鸟居牌坊,其下幽幽石径,一旁卵石围城的小湖,在远处便是一座肃穆的木制建筑类似寺庙钟声便是由这里传出。杜颉走进,鸟居旁立一锥形碑:弥彦社。鸟居上小臂粗细的麻绳吊着些许纸垂随风摆动,杜颉沿着石径而去。

方一进入便有淡淡檀香弥漫,让人内心宁静。一旁湖中游着些许锦鲤,偶尔浮上,吧嗒着湖面,另一旁便是一些长满粉色花朵的树木,随风些许片片掉落。

杜颉继续前行,临近这里唯一的建筑时,隐约见到其门前似有一人站立。

“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

杜颉顿时一惊,原本宁静的心一下紧张起来。

“进来吧,老僧在这里等了你多年”一个身穿黑色袈裟肩上两片金带的老者,说完转身缓缓朝着门内而去,其内灯火明亮,整个建筑近乎全部是此处大厅,隐约可见尽头坐落着一些神像,老僧坐于其中一个蒲团上,面带微笑看着杜颉,等着其到来。

杜颉本应谨慎踌躇,但这一次其并没有而是坦然而入。

大殿不算大,摆设极简,除了一些木制摆设,一尊神像,一些佛事用具再无他物。

老僧示意杜颉对面而坐,便不再开口而是微笑着看着杜颉。

杜颉并未感到危机,也只是默默的看着老僧,钟声在四周回荡,佛音靡靡。

杜颉思想到了什么,从包裹中取出哪那两卷经文,双手恭敬的递与老曾。

老僧缓缓点点头接过经书,依然着看着杜颉。

杜颉终于还是恭敬道“大师……”

却被老僧打断,老僧也终于开口说道“施主,你可识这卷中之字?”

被如此一问,杜颉有些茫然,但很快便答道“未曾记得学过,但却识得这些文字……”

“施主,你可是从海中而来?”老僧问道。

“是。”老僧既然说是在等他,便也无须太过惊讶。

老僧拿起经卷缓缓起身,说道“施主,且随我来,你想知道的应该都在这里。”

二人并未走太远,而是绕道此处主殿佛像身后,随即便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和尚手持油灯,点燃了佛像身后的几盏油灯。

原来这佛像身后是一副长卷画壁,由左至右,如此:

一位衣着赭黄袈裟的僧人,于海中乘一叶扁舟,破浪而行,最终到了一处岛屿,在其上教化百姓,弘扬佛法且带来诸多生产、器械之法,而后数年和尚收下一位衣着白衣弟子,弟子用其一生将其佛法传遍整片瀛国,但其始终心存疑惑,其师圆寂前小和尚曾归来,似欲求解惑,僧人为其解惑,并望其所传佛法可造福众生,遂终。小和尚悟佛法一生终圆其师之愿,但于圆寂时留下话语:其一生饱读诗经,却始终悟不得其中真谛,欲求之物似欲求欲远,暮年时其常驻弥彦寺,终圆寂于此,留画卷乃示:青衣长发,胸露赤红,携心经者与师同自海中,或其转世所求……

壁画至此,杜颉呆在原地,“幻境”一切皆可,但此种却非其所想。

“老僧法名本烨,这些是当年祖师留下的衣钵。”本烨双手捧出一个灰色的包袱,呈于杜颉。

杜颉此时反而极为镇定,其始终觉得这不过是自己幻境中的“故事”情节罢了。

打开包裹杜颉顿时双眼圆睁,其内竟是:几个元宝和一柄匕首,而这匕首正是寒冰猎刃。杜颉毫不犹豫收了此物,朝着老僧一拜说道“大师,这位……大师可还曾留下什么话语?”老僧看着杜颉突然其单指戳在杜颉眉心说道:“用这里去看,你所看到的……”

杜颉似乎知道会是这样,回到“本烨师父,那两卷佛经可否为我开解一二。”

本烨摇摇头说道“心经之空性,非吾可授,但此寺为祖师圆寂之地,其所著均于此,老僧便是等这一刻,只有你能将其开启。”

本烨眼中闪烁明亮之光,看着杜颉,随即单手朝着壁画一处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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