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开始叫了起来,显然火光让它们的眼睛极难适应,而内房中秦三也发出了可怕的厮竭之声。苏莫叹了口气,也走出房间,他想一切燃烧起来后,那所谓的仪式也会烧尽,那里面的痛苦也将彻底消失。
苏莫与周仲秋在外面转了两圈,一个清洁的仆人意外发现了火,但他刚要叫唤,便被周仲秋打晕了过去。当火势又被人发现时,已经相当的大了,几乎熄灭不了,门被烧塌,烟灌而出,所有的人开始外撤出去出暗道。
苏莫随着人群拥拥挤挤的挤了出来,周仲秋挨过他身边,把那铃铛递给他道:“我已经改掉了里面的铃音,这种梵音可以应对那个僵面人。”苏莫点头接过铃铛,周仲秋又向他道:“如果我没猜错,僵面人应该在点将台招灵,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那你怎么办?”苏莫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问周仲秋。
“我将会对李亚仁说,你去追放火者了,这样的话,他要么会让手空或者曾清带人手去一个错误的地方找你,而我再弄个法子,把他单独领到某处。”周仲秋从容道。
“如果我们都没死的话,请记住你的承诺。”苏莫道,一边往点将台赶去。周仲秋远远的向他点了点头。
周仲秋没有猜错,僵面人果然在点将台,僵面人似乎发现了皇城发生了什么事,正从台上下来,他看到了苏莫,到是一愕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点小事情。”苏莫含糊道:“怎么样了?”
“还欠缺些什么。”僵面人道:“很难说的清。”
“是不是有什么疏忽?”苏莫听的恍然,但也知道话到了点子,便继续含糊,并靠近着僵面人,他之前藏起来的锐器现在再次用到了手上。
“应该不会。”僵面人道:“也无防,我到更关注秦三这个人——我相信他会是个不错的领军人物!”僵面人刚把话说完,便发现胸前插了一把铁器,他看着那铁器,又转眼看向苏莫,很奇怪的道:“你疯了吗!”
“怎么会?”苏莫笑着道:“不过是你错了而矣。”他笑着,一边晃起铃铛。僵面人听到铃声,面部变的更僵更硬,仿佛被一个无形的障壁挤压着似的,渐渐的,他的身体糜料而不成形了。
可是,苏莫却听到了一道笑声,那笑声断断续续,仿佛被某种东西削断着。而笑声中也断着一种话道:“我终于知道欠缺什么了,原来是我们的死亡!”
他说完,身体侧底糜烂完结,可是那糜烂的身体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往点将台上游走,苏莫意识到了问题,那种铃声只能克制僵面人的形体,却不能终结他的生命体。他慌忙往上追去,但追到上面,那糜烂的形体竟钻到了点将台的将军壁上,随后,那壁上的石刻将军们,竟一个个脱石而出。
一个持锤将军看到苏莫这个生人,立刻挥锤打来,苏莫跳身躲过,但听的地面碎响,竟被那锤砸出了一个大坑。他尚未及站稳,一支箭又射了过来,他忙翻滚,不想人到了阶梯口,竟滚下了台阶。
“原来他说的时机未到是这些东西。”苏莫暗想。这些石头上的将军是李国历代名将,均是武力非凡,力不可挡,好在,笨重的石头身让他们行动缓慢,到灵活不得。苏莫吐了吐口中的灰尘,拉开衣袖露出魔法锁,看到魔法锁有淡淡的光,心中到是一喜。
苏莫继续往梯下退去,待到众石将到了第二平台,他便折了个弯,以最快的速度往阶梯边往上奔去。新的身体远比苏莫原来的身体矫键的多,竟然在数步之间,蹿到了顶台之上。
苏莫奔到头上,寻了那些颂经怪字,把魔法锁的绿光往上一照,那些字幻成可读之字,随后苏莫大声念道:“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王者基业,天地佑李!山高千仞,水深万尺,坠毒隅基,水浸将台!”
李国为保基业永存,便建了点将台,亲刻历代名将于上,以他们的浩然之气护佑李国基梁。不想,却被僵面人与无形者利用,以李国之动乱牵动他们出石。此刻苏莫念动碑文,然后以动乱国家之罪来限责他们。这些石将军们均是严于军纪者,听的国文,各各都停下手中武器,早不动弹。苏莫抹了抹额头的汗,又找到各将军边上的名字,然后大声念动,让他们一一归位。那些石将军听的自己名字,便咔的一响,归回石上,仍成石刻。
“嫔蛇鲋宫解将军!”苏莫念着名,一边看是最后一人,到松了口气,可是他把名叫完,那石像却没有任何动作,以至于苏莫没办法把“归位”两字补上。于是,他又念了一次,可是那石头仍是未有任何反应。
“居然是个女将军!”苏莫看了那石像,发现是个女的。他不由的好笑,便又念了一次,可是这石像仍没有任何变化,而他手中的魔法锁的光也淡了去,那些字体统然消失。苏莫无奈,便走向那石像,试探一下她的举动,可那石像到如死一般,没有变动,苏莫料想也无碍,又转头看那皇城,火已经见不得,但被烟黑了半边的天到也没清下来。
苏莫休息了片刻,见那石像仍没有一点儿动作,便又记起那名字唤了一番,仍无动静,到也不理会,下的点将台,往宫里赶去。
苏莫刚赶到西宫门前,便见的一干打斗,一个红色影子翻动不矣,却是血影人冰风,而与之相斗的人则是宫庭侍卫总管手空。两人功夫相较,翻腾在城楼头上打斗,到是势均力敌。而下面那略胖之人却是霍蚕,霍蚕也不知哪抢一条笙旗,只是横扫,把诸多的御前兵打退,而不让这些人上到楼台上。苏莫刚要寻思怎么帮助霍蚕和冰风,却看到城内又来一队人马,竟是曾清与他那批影袭者。
苏莫暗叫不妙,到向曾清喊道:“曾大将军!”
那曾清听的人喊自己大将军,到有几分糊涂,举目一看,发现是苏莫,忙挥了挥手,让影袭者们去攻击霍蚕,自己却向苏莫靠了过来道:“大祭祀可有什么吩咐。”
“纵火犯逃到了点将台,欲在那拆台,我虽杀死了纵火之人,但将台之将魂已现出,你带你的人速去料理一下那边的事端,这里交给我了。”苏莫道。曾清听了,忙点头,他合手于嘴前,吹了一个响哨,那些刚围向霍蚕的影袭者便齐刷刷的排了过来,并随着曾清往点将台赶去了。
苏莫见曾清离开,又寻思该怎么样把这些御前兵驱散,可是这些御前兵并不认识苏莫,竟也分了人来攻击他。苏莫无奈,也只得与他们打斗起来。苏莫虽知晓些武艺,但却不精,常年的经商使他无暇多顾,而下人的繁多以及死灵的保护,又使他不需要担心安危,因而他也算是个倦怠之人,并无勇者气概。而这些御前兵又是训练有术的精兵,不几个逼迫,便让苏莫有几分窘了,好在围他的御前兵不多,而他又靠在门外的右撑点,到是不需要顾及多面,一时也应付的过来。
那霍蚕虽说厉害,可惜被困时间太久,体力消耗的太过严重,而此刻又对付多人,且又不能不顾冰风而一人逃去,到也不敢耍的猛性,只能尽量拖着时间,只盼冰风能把手空拿下。然而冰风并不比霍蚕好到哪里,此刻,他正耗用绝招强行逼迫着手空,但他体力到底有限,一番狠攻,未能把手空拿下,便露出了疲乏之态。
苏莫一边留意事态,一边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就该从李亚仁那要得一块牌子,也可以用来呦喝。他看到那冰风身体越来越迟钝,越来越受滞于手空,便知冰风支持不了多久了。果然,那手空一身暴喝,身形如闪电,连剑带人划向冰风,冰风挥剑硬档,但哪挨的住,竟被逼及到扁牌前,只听的扁牌裂响,冰风人与碎牌子一同从楼上坠落。苏莫与那霍蚕都是一惊,但冰风并没有坠到地上,一道莲花现在地上,把冰风捧了起来,他的身体再次鲜红起来。
座莲花!
苏莫认出那是座莲花,座莲花又名再生莲花,可以让人从伤痛中迅速愈合,如同再生般。
冰风的血影变的鲜红,仿佛间吸纳了座莲花的鲜艳一样。他与手空再次交手,这一次,他的凌厉攻击一气呵成,不曾停息。手空虽然沉稳,可到底也有承受限度,不一会儿,他的剑便被血影剑挑断。
冰风没有杀手空,他与手空一番对话后,便收了剑。手空从他身边站起,向下面的御前兵们道:“都给我停手!”他一番话喊出,那些御前兵尚以为听错,都只怔了一下,却没停下手来。
“停手!”手空又喊了一声。那些御前兵们尚才怏怏停下手来,随后手空又道:“由他们进去。”御前兵们听的那话,虽有疑惑,但见是总管说的话,到也无法多言语,退散开去,让霍蚕和苏莫过去了。
冰风见霍蚕和苏莫均过去了,又与手空说了些什么话,随后也跟随了来。霍蚕看了一眼苏莫,也不问话,便去关注冰风,冰风面色凝重的道:“赶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