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27300000006

第6章 木木(4)

盖拉辛转身看到窗里的影子和亮光在移动。他产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便立即把木木抱起来,夹在腋下,跑回他的顶楼,并把门锁起来。很快他的房门便遭到了五个人的捶打。那五个人觉得门被门闩抵住了,就停了下来。加夫里洛急匆匆地跑上来,吩咐他们守在门口一直到天亮。之后,他离开那里,跑到女仆室去找柳包芙·柳比莫芙娜。她是太太身边年纪最大的陪伴女人,经常与加夫里洛一起偷糖、茶叶和其他东西,有时还造假账。加夫里洛请柳比莫芙娜替他禀告太太说,非常不幸,那条狗又跑了回来,不过,明天“她”就会被处死,请太太安静下来,不要再生气了。太太的确很快便安静下来。不过,那是由于医生疏忽大意造成的。他本来打算让太太喝十二滴月桂水,结果他却慌慌张张地弄成了整整四十滴。太太喝下去了,很快就产生了效果。只过了一刻钟,太太就沉沉地睡着了。盖拉辛躺在床上,脸色由于害怕而异常苍白。他把木木的嘴紧紧地捂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太太很晚才醒过来。加夫里洛在等她醒过来。他在等她下命令攻击盖拉辛的顶楼,也在等待接受狂风暴雨①的到来。可是狂风暴雨并没有到来。太太没有见他。她躺在床上,派人把柳比莫芙娜找了去。

“柳包芙·柳比莫芙娜,”太太用轻柔的声音说道。有些时候,她喜欢装作一个受苦受难的人。每当那个时候,宅子里所有的人都相当忐忑。“柳包芙·柳比莫芙娜,您看看我目前的处境。请您去找加夫里洛·安得列伊奇,对他说:难道他认为他女主人的清静,他女主人的性命,还不如随便一条恶狗更宝贵吗?我可不希望这样。”她又用感动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的亲人,你去吧,去找加夫里洛·安得列伊奇吧!就当是做一件好事。”

柳包芙·柳比莫芙娜去了加夫里洛屋里。他们谈了些什么话,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可是过了不长一段时间,加夫里洛就带着一大群人,向盖拉辛的顶楼方向走去。管家走在最前面,用一只手按住帽子,虽然当时并没有起风。厨师和跟班走在加夫里洛的旁边。一群小孩走在最后,他们一边一路上做着鬼脸,跳来跳去。这些小孩子并不全是宅子里的人,他们有一半是从外面跑进来的生人。尾巴叔叔站在窗里,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他在下达命令,也就是说,除了举举手,他什么也没有做。有一个守卫坐在通向顶楼的窄楼梯上面。门口还站在两个拿着木棍的守卫。加夫里洛来到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叫道:“把门打开!”

没有人回答,只有细微的狗叫声从里面传出来。

“我让你把门打开!”他再次重复道。

“加夫里洛·安得列伊奇,”司捷潘在下面提醒道,“他是一个聋子,您的命令,他根本就听不到。”

大家哄笑起来。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呢?”加夫里洛反问道。

“对了,他房门上有一个洞,您可以顺着这个洞,把棍子插进去,然后摇晃几下。”司捷潘回答说。

加夫里洛俯身去寻找那个洞。

“门上那个洞被他用厚绒布外衣之类的东西给堵住了。”

“那您就用力把厚绒布外衣向里推,把它推进去。”

这个时候,细微的狗叫声再次从屋里传了出来。

“快听,‘她’把自己暴露出来了。”有人这样说道,于是大家又笑了起来。

加夫里洛把手放到耳朵后面挠痒。

之后,他说:“兄弟,如果你愿意,你就上来,把那件厚绒布外衣推到里面去。”

“好的,我这就上来。”司捷潘答道。

说着,他爬了上来,把木棍拿起来,将厚绒布外衣捅了进去。之后,他又用木棍在洞里摇晃几下,一边摇一边说:“快出来,快出来!”正在这个时候,顶楼的门突然打开了。这一群下人被吓了一跳,立即连滚带跳地跑到楼梯下面。跑在最前面的是加夫里洛。尾巴叔叔把窗户关了起来。

“喂,喂,喂,”加夫里洛在院子里大声嚷道,“你千万不要冲动!”

盖拉辛一直站在门口。那些人全都聚集在楼梯脚下。盖拉辛抬起两只胳膊,轻轻地叉在腰上,从上面看着他们,看着这些渺小的人,这些穿着德国长襟外衣的人。一件红色的农夫衬衫穿在他的身上。在那些人面前,他无疑是一个巨人。加夫里洛走上前来。

他说:“兄弟,小心啊,我可不允许你做蠢事。”

接着,他向盖拉辛做手势,对盖拉辛解释道:你的狗惹恼了太太,她一定要“她”;如果你不立刻把“她”交出来,你就会倒霉的。

盖拉辛一边看着管家,一边指了一下狗。之后,他像拉紧一个活结似的,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下记号,然后带着询问的神色看了管家一下。

“是的,是的,”管家点头回答说,“是的,必须要。”

盖拉辛收回目光,忽然把身子挺直,又向木木指了一下。木木始终站在他身边,疑惑地晃动着耳朵,单纯地摇着尾巴。此后,盖拉辛又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勒的手势,而且还富有深意地向自己的胸膛拍了几下。他似乎是在告诉人们,杀死木木的工作,他要自己承担。

“我们不相信你。”加夫里洛摇着手指说道。

盖拉辛用眼睛盯着他,轻蔑地笑了一下,又向自己的胸膛拍了一下,然后就把门给关了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

“他待在里面不出来,”加夫里洛说,“是什么意思?”

“加夫里洛·安得列伊奇,随他的便吧,”司捷潘说,“他一定会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一向如此。既然他已经答应,我们就可以放心了。他说真的就一定是真的,这一点与我们这群人有很大区别。”

大家都点头说:“没错,的确是这样。”

尾巴叔叔把窗户打开,也跟着说道:“是这样的。”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加夫里洛说,“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把守卫留在这里。你,叶罗西卡!”叶罗西卡是宅子里的园丁,他穿着一件黄色的粗棉布宽上衣,脸色异常苍白。加夫里洛的后半句话就是对他讲的。“有什么活可以让你做呢?你就坐在这里,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立即向我汇报。”

叶罗西卡按照管家的吩咐,坐在楼梯的最下一级,手里拿着一根棍子。除了几个顽皮的小孩和爱管闲事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全离开了。加夫里洛也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他请柳包芙·柳比莫芙娜代他禀告太太,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派马夫去把警察找来。太太拿出手帕,打了一个结,洒一些花露水在上面,然后用鼻子闻了几下,之后又在她的太阳穴上擦了几下。做完这件事后,她又喝了茶,之后又睡了过去——月桂水的药性尚未完全消除。

在所有的纷扰过去一个小时之后,盖拉辛从顶楼走了出来。他把过节时穿的长襟外衣穿在身上,将木木用绳子拴了起来,绳子另一端握在他的手里。叶罗西卡忙不迭地给他让路。盖拉辛牵着木木,向大门走去。院子里的人及那群小孩都看着他。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一直走到街上,才把帽子戴在头上。加夫里洛命令叶罗西卡跟在他后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叶罗西卡远远地跟在盖拉辛的身后。他看到盖拉辛走进一家饮食店,就没有进去。他在外面等候盖拉辛。

盖拉辛与店里的人混得不错,他的手势他们都能够理解。他点了一份带肉的白菜汤,之后就坐到椅子上,将两只胳膊在桌子上支起来。木木站在他的椅子边上,安静地注视着他。“她”身上的毛最近刚刚被梳洗过,泛着亮光。服务员把盖拉辛点的白菜汤端上桌。他把面包撕成碎片,投进汤里,又把汤里的肉切成小块,然后端起汤盆,放到木木面前。木木像平时那样优雅地吃起来。“她”的嘴与“她”的食物只有轻微的接触。盖拉辛看着“她”,一直看了很长时间,眼睛里突然流出两大滴眼泪。这两滴眼泪,一滴落在白菜汤里,另一滴落在木木倾斜的脑袋上。他用自己的手把脸遮起来。木木将汤盆里的食物吃下去一半就离开了,它还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盖拉辛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汤钱交给服务员后就向外走去。茶房看着他走了出去,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叶罗西卡看到盖拉辛后立即躲到角落里。盖拉辛走过去之后,他跟在盖拉辛后面。

盖拉辛慢悠悠地往前走,木木仍然被他用绳子牵着。走到街角之后,他停了下来,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似的在那里站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突然飞快地向克里米亚浅滩走去。路上有一所正在修建厢房的宅子。他走了进去,拿起两块砖夹在腋下。到达克里米亚浅滩之后,他又拐了一个弯儿,沿着岸边往前走。他看到路边的一个木桩上拴着两只带桨的小船——其实他以前就注意到了——便走过去,带着木木跳到其中的一只小船上。岸边菜园边上有一间小屋,一个瘸脚的老头从那里走出来,冲着盖拉辛大声呼喊。可是盖拉辛只是点了几下头,便用力地摇起桨来。很快他就迎着逆流的河水,把小船划到一百俄里以外的地方。老头一直站在原地,开始用左手挠自己的背,后来又用右手挠,之后就步履蹒跚地向小屋走去。

盖拉辛不停地向前划。他已经把莫斯科甩在身后了。树林、草地、田地、菜园出现在河流两岸。他还看到了农家小院,闻到了农村的气息。他把桨放到一边,低头去看木木。由于船底积满了水,木木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他面前一块干燥的坐板上。他伸出两只有力的大手,交叉放到“她”的背上。就在这个时候,小船又被波浪冲向城市的方向。盖拉辛将身体挺直,痛苦的愤懑之情挂在他的脸上。他用绳子将两块砖头缠在一起,在绳子上打了一个活结,把它套到木木的脖子上,之后把木木举到河面上,默默地注视“她”。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她”。木木摇着尾巴,毫无恐惧地看他。他转过脑袋,把眼睛眯起来,便松了手。不管是木木掉下去时发出的哀号,还是沉重的砖头击起水花的声音,盖拉辛全都听不到。就像对于我们正常人来说,最寂静的夜晚也一定会有声音那样,对于他来说,对喧闹的白天也寂然无声。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波浪依然正前仆后继地在水面上翻滚,碰到船舷后,它们荡漾开来,只有后面的一些大的水圈在向岸边扩散。

当盖拉辛在叶罗西卡面前消失的时候,叶罗西卡立即向宅子跑去。他要把他看到了一切报告给管家。

“很好,”司捷潘说,“他打算将‘她’淹死。现在我们不必担心了。他答应的事情……”

整整一天,宅子里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了盖拉辛。吃午饭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吃晚饭时候,他也没有回来。仆人们坐在一起吃晚饭。

“盖拉辛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一个浑身长满了肥肉的洗衣女人高声说,“他把自己弄得昏头昏脑,竟然是为了一条狗。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可是他回来过!”司捷潘突然大声说道。他手里拿着汤匙,正在刮着粥。

“他什么时候回来过?”

“大约在两个小时之前。我在门口碰到过他。没错,他回来过。后来他又从院子里出去了。我本来想问他那条狗怎么样了,可是他的脸色不好看,因此我就没有问。可能他只是想让我躲到一边去,就像在说:‘不要缠着我’那样,他推了我一下。可是他在我的脊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哎呀!哎呀!”司捷潘笑了起来。他耸耸肩,在后脑勺上摸了几下。“没错,”他继续说道,“他那只手实在是太厉害了。”

司捷潘遭到了大家的取笑。吃过晚饭之后,大家都各自回去睡觉了。

可就在此时,一个巨人,手握一根长棍,肩膀上扛着一个背包,急匆匆地顺着公路往前走。他就是盖拉辛。他根本不向公路两边看一眼,只顾着急匆匆地往前走。他迫切地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自己的村庄,自己的家里。他把可怜的木木淹死之后,立即返回他的顶楼,匆匆忙忙地收拾一些东西,然后用一块旧马衣把这些东西包起来,扛在自己肩膀上,之后就上路了。别人把他带到莫斯科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把路记在了脑子里了。他还记得,他是在一个距离公路二十五俄里的村子被太太带走的。他在公路上走着,怀着一种快乐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的决心,一种坚忍不拔的勇气。他敞开胸口,迈着大步往前走,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他好像已经在陌生人中间,在异乡流浪了太久,他的母亲喊他回家那样,好像他的母亲正在家乡急切地盼望着他回去那样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夏天刚刚到来,夜里十分温暖,也十分宁静。在太阳下山的地方,仍然显现着被落霞染上一抹粉红的白色。青色的暮霭在天空的另一边已经升了起来。那里就是夜的诞生地。秧鸡和鹌鹑在四周不停地叫着。这些声音,盖拉辛根本就听不到。此时他正迈着稳健的步伐,从树旁走过。树木的夜语,他也听不到。可是他却闻到了从那些黑色的田野上飘过来的熟透了的黑麦的香味。那是他闻惯了的味道。他觉得他的脸、胡须和头发,都遭到了迎面吹过来的风(那是家乡的风)的调戏。他觉得面前这条路,这条泛着白光的路,像一支箭那样笔直地通向他的家乡。他看到满天繁星把他的路照亮。他就像一头大雄狮那样,无畏地迈着大步向前走。当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散发出来的泛着水汽的红光时,他已经离开莫斯科三十五俄里了。

两天之后,他就已经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在他离开之后,一个正在服兵役的士兵的老婆搬到那里去住。那个女人看到他后非常吃惊。他来到圣像面前,进行了长时间的祷告,之后立即去找村长。村长看到他时也非常惊讶。当时正是割草的季节,盖拉辛又特别能干,于是他们立即交给了一把镰刀,让他去割草。他非常高兴,因为他又可以像从前那样去割草了。他干得非常卖力。他挥舞镰刀割草以及把草堆在一起的情景可把农民们给吓坏了。

在莫斯科,盖拉辛在逃走的事情,直到他走后第二天才被发现。他们搜查了他的顶楼,之后便向加夫里洛报告。加夫里洛来到顶楼后看了一下,耸耸肩,便非常肯定地认为,盖拉辛不是与木木一起投河自尽,就是逃走了。他们向警察和太太作了报告。太太气愤地哭了起来,她命令他们,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他找到。她还表示,她从来也没有对他们下达过杀死那条狗的命令。她狠狠地责骂加夫里洛。后来,加夫里洛被骂得神志不清,整天只是摇着脑袋说:“好吧!”要不是尾巴叔叔也这样对他说,他恐怕永远也无法清醒过来。最后,太太收到了盖拉辛住在乡下的消息,心里才获得一些安慰。收到消息后,她还打算派人立即将盖拉辛带回到莫斯科,可是后来,她说盖拉辛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她在这件事情刚刚过去之后便离开了人世。她那些继承人都忙着处理家事,更没有时间去理会盖拉辛了。她留下来的其他农奴都被他们用以缴纳年租赎回自由的方式遣散了。

盖拉辛住在他那间小屋子里,一直都是光棍一条。他的身体像以前那样健康。他拥有像以前那样大的力气,仍然像以前那样做四个人的活儿。此外,他还像以前那样沉稳庄重。可是他的邻居们却发现,从莫斯科回来之后,他再也不跟女人交往,甚至不看她们一眼;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再不养狗了。农民们都说:“他不需要女人,对他来说,这倒是一件好事。可是狗呢?狗能给他带来什么?就算你把绳子拴在小偷的脖子上,用力拖他,也无法将他拖到盖拉辛的院子里去。”这就是农民中间流传的关于哑巴大力士的说法。

同类推荐
  • 第三类感情

    第三类感情

    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三个守护着她二十几年的‘兄长’,为了友谊宁愿放弃可能出现的爱情,为了他们的友情,为了他们与她之间的友情。 爱情可能会分手,而友情永远不会分手,这样是不是可以一辈子在一起。总好过彼此生活在一起受伤害……超过友情,躲避爱情,当做特别的第三类感情,有什么不好呢? 所有人都认为男人与女人之间只可能有亲密的爱情不会有亲密的友情,而他们之间似爱似友的第三类感情在共同的生活中越来越深厚。 “可惜我不能嫁给你们三个人。” “可惜我们之中没有一个是最完美的。” 他们希望她有一个最完美的归宿,她希望有三个和她一样爱护他们的女人,这条情感的路怎么样走下去,而你的身边是否也曾有过这样的人?又是谁呢?
  • 爱的起点幸福的终点

    爱的起点幸福的终点

    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女孩闯荡社会,在这个社会上经历重重磨难和成长,她从一个单纯无知的女孩蜕变成一个叱咤风云的强者,她感谢这个社会,是这个现实的社会磨练了我成就了我,也是这是社会让我看清了生存的险恶: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每个人为了名利,为了权力,为了金钱,为了地位,为了爱情,为了生存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和灵魂。社会的丑陋是现实,人的丑陋是虚伪。
  • 我的初恋萧

    我的初恋萧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但是美好的初恋就像一个古老的美丽传说,总是在不经意间闪现出来,萧的隐隐约约的歌声,萧的淡淡的忧郁,萧的无怨无悔的执着,萧的单纯的依恋.....
  • 得得得罢罢罢

    得得得罢罢罢

    高考完交卷的霎那,心中充满了欣喜。但是迈出校园的那刻,心中却空空如也。
  • 实习生笔记

    实习生笔记

    我将要去实习了,记录一下每天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在一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好期待
热门推荐
  • 千面杀手妃:误落龙榻

    千面杀手妃:误落龙榻

    一朝失足,他误将她当成别人,将她当礼物收了。霓裳真是觉得什么都白搭了,想她好不容易才结束了在二十一世纪的一切,还没放松过来就掉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掉了就掉了,她认了,可是为什么身边要跟着一个癞皮狗,活像个心智不足月的小娃儿。看在这货好歹还是个王爷,她又需要栖身之所,就只好暂时委屈下了。墨夷轩墨夷王朝皇帝最无法掌控却又是最受皇上器重的王子,外人眼中的无用皇子,殊不知却是掌控整个王朝命脉的人。一朝相见,那抹身影进驻他的眼里,再也逃不开。
  • 一生一世笑繁华

    一生一世笑繁华

    凤倾凰,21世纪古武世家第一传人。身怀绝技,聪明机警,偶尔脱线!一朝穿越,却遭人飞起一脚?——这丫是不想活了?!君惊澜,北冥尊贵无匹的太子殿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严重洁癖!这女人弄脏了他的洗澡水,还敢火烧他的寝宫?——胆子大得有点意思!啥?!这位妖孽一般的爷竟然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咳,面子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咱还是款一款包袱,逃命去吧…………【注:本文男主强大型,女主成长型。1V1,非小白,涉朝堂之斗,天下之争。以幽默为笔锋,抽风为格调,书写一代男皇女帝的传奇!搞笑与感动并进,绝逼优秀作品,跳坑不悔!】片段还是来一个——◆【太子爷惧内?】“爷,前日安郡王和恭亲王醉酒之后,竟然议论您!”靠在软榻上的男子狭长的丹凤眼微挑,薄唇勾起,眸中带了不少兴味:“议论爷什么?”“说您惧内,每次看见太子妃就像是一只小老鼠!”暗卫颤抖着开口。“哦!”无趣的拨了几下指甲,不甚在意。暗卫惊愕:“爷,有人议论您,您竟然不生气?”今日怎么这么大方?那人支起自己精致的下颚,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奏折,懒洋洋的道:“生气什么?这本来就是事实!”“……”第二日。重大消息:安郡王和恭亲王被王妃罚跪于门前!如此惧内,简直丢尽男人脸面!暗卫无语的看着自家主子:“爷,您不是说不生气么?”不生气把两位王爷整成这样?!男子勾唇,魅眸含笑,语调幽幽:“虽然他们发现的是事实,但是爷没有批准他们说出来!你要知道,外头若是有爷惧内的传闻,太子妃会觉得对她温柔的形象有损,定不高兴!”暗卫心下腹诽,爷,您都成这样了,太子妃还有温柔可言吗?……新的故事,新的起点,不一样的精彩!我期待——你们的支持!Ps:此文作者玻璃心,且素质低下。不喜绕道,有骂将回。故,请不友善的看官保持文明用语,让我们携手共建和谐社会!
  • 半夏花看,君何在

    半夏花看,君何在

    我为你成魔,你为她成人。你本是天地第一天神,为了一株碧莲花妖弃天地于不顾,只为下凡历劫换她三魂七魄。而我为你放弃神位仙道,只求你回位天神。情真叫人入魔,你不负天下不负她,我负了天下负了神。
  • 我的腹黑俏丫头

    我的腹黑俏丫头

    一个是一脸笑意却极度腹黑的小美女,一个是看似恶魔实则超爱心软的酷王子,在圣凌学院这个贵族学院里,究竟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呢?敬请期待吧!
  • 地域景观之迹

    地域景观之迹

    地域景观之迹本书编写精良、引人遐思,是一套开拓眼界、促人思索的好书。
  • 古典音乐的巨匠时代

    古典音乐的巨匠时代

    在本书中,田艺苗以她“穿T-shirt听古典音乐”的态度,从最经典的、大家最熟悉的音乐和音乐家写起从巴赫(m.wkkk.net)到勃拉姆斯(Brahms),从1685到1897年以12位巨匠的故事为入口,系统讲述了古典音乐最辉煌的岁月。在这本小书里,古典音乐不再正襟危坐,听古典音乐也可以穿T-shirt。
  • The Fairy-Tale Detectives (The Sisters Grimm #1)
  • 在回忆里戒掉你

    在回忆里戒掉你

    【◆◇深爱系列◇◆】她是服装界的革命性女王。她狡黠机智却总是陷入他的算盘。他是服装界的巨头,风流倜傥却难逃爱的束缚。一纸离婚让两个人难以分道扬镳。十年后他再次闯入她的生活,他用一亿的资金拍下来她十年前的一副设计稿。却因此让她走到风口浪尖。抄袭和谩骂声随处可见。他却扬扬嘴角。“我故意这样做。”她的儿子却叉腰说:“谁敢欺负我妈妈,你们这些烂人!”殷以城是巴黎时装界最有名的设计师,也是她生活中唯一的微光。她丢失的那份设计稿被他拿到,他辛苦寻觅作者,却发现就是他身边的“她”。他追她,她躲避。她试探,他接受。【终于,在你生命戛然而止的一刻,我才发现,我再也戒不掉你。】
  • 你是我最倔强的决定

    你是我最倔强的决定

    谢小北十三岁那年,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谢斯南,同时还带来了另外一个妹妹宋宜冰。宜冰和斯南的到来为这个家带来一些冲击,谢小北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谢小北以自己的坚持温暖了谢斯南,却不知道宋宜冰对谢家愤恨已深。这时候,早知道对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谢小北一点点喜欢上了谢斯南,但是由于害怕让妈妈容雪失望,一直隐瞒。两个人任性出走,加上宜冰间接怂恿,容雪死于一场突发的心脏病,从此两人的感情更难以坚持,他们究竟何去何从。
  • “疯”妇也逍遥

    “疯”妇也逍遥

    爆炸消息!破庙里住着的可怕疯子居然抱着孩子跑出来了!这样的不祥之人,人人得而诛之那是必须的!穿越什么的,莫非是要仰仗RP的?人家要么小姐要么贵妇的,像自己这么倒霉莫名其妙穿越成穷乡僻壤女疯子的,很窝火有木有?!什么不祥之人?什么狐狸精丧门星?肯定全都是孩子他爹——那混蛋渣男惹的祸!逆势生存,咱一定要活得有滋有味,风生水起!做生意,开独一无二的医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名震坊间。追求者踏破门槛,从王侯将相到巨商富贾,很拉风有木有!可,想要当宝宝的后爹,得先问问宝宝答应不?!“你都妾侍成群了,还好意思入局?”某宝满脸不悦。“你?有钱了不起?是你自己白手起家的吗?你确信你守得住你的家业吗?”某宝嚣张挑眉。“传说中的亲爹?您老开玩笑的吧?您受得起我喊声爹不?”某宝皱眉,沉下小脸。……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带着娃的弃妇重生奋斗,逍遥人间的小故事。家长里短,油盐酱醋,那是少不了滴。嬉笑怒骂,虐脑残斗极品,那更是少不了滴。当然,选个良人白头到老,那也是必须滴!女主基本宗旨,那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哦,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秦桑可不是本尊那样皮薄馅靓的包子,任人捏扁揉圆!,作者:有钱真好啦啦…我是疯儿…你是傻…推荐疯妇的情侣文《傻妃不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