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36400000015

第15章 谁主浮沉(9)

那人呵呵笑道:“我家大人执掌虎士数万,咤叱风云,若要谋反,还需用此虎符吗?你莫问那么许多,这虎符两日内定当送还,决不致让兄弟不好交差。”

原来,这“王大人”却是御史王贞,原属徐栈党系。

观象殿司闻听此言,咬了咬牙道:“好,小的就应了大人!”示意稍待,起身转出房外,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人去后,王贞反倒举措不安,长吁短叹。

时已二更。

殿中军甲士在廊下执戟往来,脚步声愈发清晰。王贞忽地站起,只见那殿司冷汗满头,如受惊兔子般窜进来,关上门,便喘息着软瘫在地,兀自拍着胸口喃喃道:“可……可吓死人了!”

王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急促地道:“到手了么?”

那殿司喘着粗气不语,右手挰紧了靠在胸前,眼光却直撂撂地盯着榻上,左手一指,示意王贞去拿。

王贞回首一看,不禁好笑,原来此人指的,正是那装金子的褡裢。遂抓起来放在他的手上,那殿司这才把右手紧握之物交在他手中,却正是大王虎符!

王贞强忍心跳,不动声色地将此物收在怀中,蹲下身子道:“刚才你行窃之时,有什么人看到了?”

殿司惊惧地摇头道:“没……没谁看见,是只老鼠,打翻了烛台,小的……小的还以为是人,吓死了……”

王贞放下心来,又约好还符的时间,这才整了整衣襟,从大殿侧门而出。

南城门戍楼。四更。

王贞抬眼望去,戍楼灯火依旧通明,拾阶上城,还未数步便被甲校拦阻。

“来者通名!”

“在下御史王贞,有事求见中郎将!”

那甲校验过宫禁腰牌,躬身致礼,“王御史,蒋大人已等候多时了。”

王贞哈地轻笑,一提襟衣,往城头步去。只见戍楼灯光一闪,便有数人从黑暗中向下行来。为首一人眼睛在暗处炯炯发亮,朗声笑道:“王兄,子坚有稽!”

王贞紧赶几步,笑道:“怎敢劳蒋大人久候!”

那人正是虎贲中郎将蒋毅,其身后,尚有太仆冯勤、尚书曹髦、御史中丞孙温、城门校尉孙镇等人,皆笑脸相迎。

王贞吃了一惊,道:“蒋大人,这是……”

蒋毅与他双手一握,笑着解释道:“此皆玉大人亲任之人,决不再是徐栈旧属!王兄莫慌。”

王贞方才放下心思,叹道:“徐栈勾结朋党,欲乱宫闱,此番若再跟随此人为恶,天地不容啊。我世受王恩,不能去丑除奸,已自羞惭,再不能不听从玉大人指派,为国家做些事情。”

孙温道:“不错。在下亦是为玉大人说服,决心与徐党一刀两断的。”

孙镇笑道:“从今朝中再无这党那党,徐栈单因之争,那已经是既往之事啦。”

众人一起欢笑,蒋毅将他们请进戍楼之内。众人坐定,王贞道:“我不负玉大人重托,终于将虎符取到了!”

众人俱都面露惊诧和欢喜之色,蒋毅动容道:“玉大人说此符有至大效用,故而命小弟知会兄长。不料王兄这么快就得到了!”

王贞取出符命交在他手,一面笑道:“蒋大人和各位大人在此坐至四更,难道不是在等这样的好消息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大笑起来。果然,自王贞昨日奉命入宫始,蒋毅等便在此戍楼之内焦灼难安,枯等了两天一夜,此番佳讯传来,喜不自胜,更觉在与鄚徐等的险恶斗争中,占得了最大优势。

(第九节

昂州骑月城。

师府。

刘敬、李姬、单勰等在海天阁设榻观景,吟诗作乐,相约诗文不成者罚饮米酒,其乐融融。

单勰道:“适才敬姐姐诗文,可真是说出了海域之雄阔气象。妾自离前师之后,极少登船,只前次乘坐‘龙骥’舰返归骑月时,才将窠海风貌领略了一二,说来实在惭愧。”

刘敬笑道:“妹妹得乘‘龙骥’,已是叫人称羡了。我数度出海,大哥却连半艘兵舰都不肯借我呢。”

李姬掩嘴轻笑道:“妾也不曾坐过。当日娘从海上回来,妾迎道月湖,便见那舰如摩崖恶兽一般,禁不住吃了一惊。好似骑月城往来商贾之中,还从未有过这般巨大的船舰呢。”

单勰知李姬生性胆怯,忙道:“可不是吗,初时见到此舰,妾的感受和姐姐是一样的。”

刘敬见状不禁芫尔,道:“勰公主堂堂威仪,行不生风,坐不失态,难道也惧怕巨物不成?”

单勰粉面一红,低声道:“原来是有些怕的,只不过后来渐渐好了。”

另两人哪还不知她说了谎话,各自轻笑起来。

单勰面色更红,娇嗔不依。刘敬笑道:“妹妹莫怪。改日大舟出海,我定邀妹妹一起去岩洲、观象二岛看看。那里景色优美,四季如夏,又特产珍珠、珊瑚,若不赏游,妹妹岂不老是闷得慌?”

单勰露出心驰神往之态,叹道:“勰怎能不想?然政务事烦,昂州刚刚有个新气象,不能不多多留意呢。”

刘敬同情地道:“四弟把妹妹一个人留在昂州,太辛劳了!他这个人呀……唉!”

李姬亦皱眉道:“不该如此的呀?照说伏氏朝中诸事一了,他便该返回骑月城才对。”

单勰强打精神,笑道:“姐姐们别说这些了,伏氏朝中如今确有些杂务,令公子无法脱身。待过了夏至,恐怕他就能回来了罢。”

刘敬柳眉轻转,笑道:“妹妹若总算把他盼回来,又该什么时候与他完婚哩?”

李姬忍住不笑,单勰却再次羞涩地垂首,娇嗔道:“姐姐又嘲笑我。”

三人正谈至兴处,忽闻女婢来报,“禀小姐,宋钧来了。”

此番是师夫人命刘、李二女陪单勰闲谈赏玩,以松缓繁忙的政务压力,故又命家令宋钧守持府外,凡州中事务,一概推掉,如今他却亲身前来,不禁令三人又惊又疑。

蓦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宋钧四平八稳的脸上,也竟冒出三两颗黄豆大的汗滴来,步至近前,施礼道:“小姐、公主,宋钧有要事禀报!”

刘敬正待笑他,只见宋钧面容张惶,直顾着单勰,不禁也将话咽了回去。单勰见状忙道:“何事惊扰家令?”

宋钧迫不及待地躬身道:“北部都尉急报,雨国遣兵三万,由大将许勇率领,侵入州境!”

单勰吃了一惊,腾地站起身来,静默不语。宋钧垂首不敢稍动,连刘、李二人亦不知如何是好。

稍顷,单勰命侍女取来披风,一面急促地道:“二位姐姐,待有空暇,勰再来欢聚畅谈。”

李姬闻说敌军入侵,已是惊得花容色变;刘敬却暗感奇怪,心道怎么这个时候雨国竟会来犯?眼见单勰不欲多言,也只得客气两句,遂命宋钧相送。

师府外面,早已站满了闻讯而来的诸将。单勰着人知会夫人,一面上马道:“到底怎么回事?雨国突然来袭,事先怎无征兆?”

众人忙不迭上马跟随。萧建道:“适才与将军手下甲士截得郡中发往雨国的一封密函,乃三姓中齐氏所为,送雨国上大夫许瓒处。文下称,自昂州兵征调奎城,郡中空虚,齐魏沈三姓皆愿奉雨公号令,以为内应等等。”

单勰咬牙道:“又是他们!前番师夫人命勰告罪于沈家,已颇令人不悦,此次他们不知愧改,反勾结外邦图谋昂州,叛国犯逆,该当斩首灭族才是!”

樊攸瞠目道:“请公主命某去擒他们来!”

单勰挥了挥手,示意不必莽撞。不多时进入府衙,单勰登帅位坐定,方重开口道:“雨国骤然来伐,又得三姓内应,应该如何应付?”

单兴恨恨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公主且许吾五千精兵,必一举破之!”

众人多暗暗好笑。没想到武城公主单勰此次不仅没有责怪他,反微笑道:“有将军这般武勇,敌军虽势众,不难敌也。”

单兴得到夸赞,顿时精神大振。前次他奉吕澍之命,领兵诱伏氏昂州都尉单邈出战,在山道设伏击之,大获全胜,亦因其勇力,在阵中连连斩杀敌将十数,令敌望之胆寒,不战而溃。如今已迁为领兵长史。

单勰神色又复肃穆道:“郡中有疽,不得不除。各位对此有何建议?”

帅青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刘辛,眉头一皱。单勰见此,出言道:“大兄,三姓谋叛由来已久,非近日之事,汝与此无关,勰深知也。然今狼烟骤起,州境危急,是奋身救难之日,而非羞惭恼恨之时啊。”

刘辛拜道:“公主教诲,在下记住!请公主遣兵一支,我刘辛必亲将三姓族人统统羁押起来!”

单勰深思道:“非是勰不领心。三姓谋逆久矣,如今雨国兵发,想必他们早已做好准备,你去攻他,不定反遭噬咬。依勰之见,还是先遣发探卒为妙。”

昂州三姓大族的确早已做好叛离的准备。齐族宗首齐群,乃故昂国中大夫是也,官拜伏氏散骑侍郎,对吕澍及州治改革措施深恶痛绝,故而才有秘密联络众人倒戈亲雨的举动。此番,他们趁着伏氏国中内乱,无力东顾之机,联络雨军来袭,如今敌部前锋已达平乡,齐氏更是不遗余力地发动叛乱,开城投降,使许勇兵不血刃便占领是处,并大举朝骑月方向进攻。

派去探查的兵卒很快来报,三姓齐氏、鲍氏族中只遗下数名老弱,大部不知所踪。众人相觑不言,一时尽皆默然。

单勰怒道:“平日三姓大族寻衅滋事,我已数命都尉严查,如今二族逃逸,雨国来侵方知。这都尉之职,你们到底是怎么当的?!”

樊攸、刘辛、庐白闻言,俱叩首称罪,不敢抬头。单勰更厉声斥道:“此仗不打便已输了,待公子回来之时,却见昂州外属,三姓称王,汝等可还能象平日般笑得出来么?”

众人一起跪倒,皆是冷汗见额。

单勰哼了两声,命探马出月西,往西北疾进,另留驻郡兵搜缉三姓留在城中的奸细,方才重新议事。

问起敌军路线,帅青禀道:“适才左校尉司马来报,许勇部将靡杰、白尚等率兵往懋乡方向前来,想必是要断我退往他郡之路。”

萧建道:“闻说靡、白有众万人,许勇仍督中军往骑月城而来。”

单勰摊开图版仔细察看,良久方抬起头来,道:“诸位有何退敌之策啊?”

樊攸、单兴等人皆不敢对,独帅青道:“敌人走西、北两路而来,欲将我困于骑月,若其计得逞,那除了天生峡之外,已别无他路可走……”

单勰猛然醒觉,插口道:“月湖和天生峡安好?有无三姓踪迹?”

刘辛忙躬身道:“天生峡昼夜皆有昂州水师精锐巡视,并配有‘凤翼’、‘虎牙’两舰,绝然无虞。”

单勰便又转向帅青,只听他沉吟道:“雨国向为伏氏附庸,今受三姓利诱盅惑,倾师来攻,是轻率之举也。如今昂州除去段授所部五千,还有左右营郡士万人,水师精甲八千,实力应不相仲伯。”

和禁咳嗽了一声,慢慢道:“话虽如此,然雨军有三姓内附,已取下重镇平乡,今来急取骑月、争懋乡,当务之急,该想法却敌罢!”

单勰颔首,却以手势阻住了他的发言,和颜悦色地道:“帅青,先说说你的计策。”

帅青躬身道:“在下适才所言,乃实力比对,如各位心中有数,则勿需惊慌。今敌急来,气势汹汹,我军何苦硬抗?在下已有一计,请公主聆鉴。”

单勰眉毛一挑,道:“说!”

帅青道:“许勇乃雨国上大夫许瓒子,匹夫之勇尔。今若我避而不战,诱其深入,不过围城而已。想我骑月经营百载,仓阔城坚,水道亦在我手,坚守不出,至少可维持两载。许勇不费一兵一卒,占我平乡,若再围骑月,必以骄狂,安能不战而退乎?此时可北邀土益,并借吕将军之兵,内外夹攻,便可获得奇效!”

单勰淡淡道:“阁下以为雨军竟如此不堪一击吗?”

帅青笑道:“雨军远道而来,兵惫马疲,怎如我军整势以待,气势如虹?而许勇者猛则猛矣,却如何能与樊将军、单将军之骁健相提并论呢?二者相较,则其兵弗如,将亦弗如,故而在下言其必败!”

单勰微微颔首,众将也大都赞同。单兴、樊攸受到这样的捧点,更是兴奋莫名,跃跃欲试,恨不能马上出战,将那许匹夫一刀斩落马下。

良久议论声息止,帅青再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道:“雨军只为偷袭,粮秣之资必缺,我只需断其粮道,必可扼其咽喉。如今非是击退,而乃消灭敌军、并吞其国的时机了!”

众人连连点头,都大觉振奋。单勰不由喜道:“足下果是将才!汝之言我亦深有同感,前次公子信中提及欲吞并雨国、子绛,或西出天单、天铭,建立霸业,如今雨师竟不期而至,难道是上天所赐之机吗?”

单兴忽地跳将起来,叫道:“请公主准我率部,断那雨军粮道!”

众将见状,忙纷纷请战,单勰与帅青对望一眼,眼眉皆隐有笑意。她挥挥手道:“单将军不必急燥,总有你立功之时。取敌粮草之事,还是交与他人为好。铫文广,我命你为裨将军,帅青为副,给你三千兵马足够了吗?”

众人眼神齐刷刷落到厅中角落之上,那素以沉默寡言闻名的大汉木讷地站起来,抱拳道:“是!”

帅青亦自抱拳道:“多谢公主信任。”两人接令退下,众将仍不知公主怎会择这样一个怪人为将,兀自好奇地望着铫文广的背影,嘀咕出神。

奎西。

吴历三百五十八年春正月壬戌。

奔潮、望海二营在太守焦百、丁吉统领之下,由文州开拔,进攻奎西昂州军。

此二营隶属伏氏北军,“戍边以镇四方”,亦是其国重要战力。其建制虽不及天关、氾水,却也各有部伍二万四千人,其中,望海营在丁吉一力整编之下,有精锐甲士五千,另有三千水军,戍守郡治。

此时的伏氏国,笼罩着浓重的内战阴影。一方是以党魁而闻的徐栈以及使阴诡之计弹压敌对而名的廷尉鄚妍,另一方则是在昂地富于人望得势却浅的大将军吕澍。鄚妍欲夺伏氏相权久矣,然老谋深算的他竟几番失利,而如今以退为进的吕澍称疾告病,竟也使他无可奈何,而要依靠城外丁、焦二部来做军事上的要胁了。

奎城之内,除内宫卫士军属于非吕澍派系的光禄勋余靖之外,殿中军、城门校尉部等俱为吕澍掌握,鄚妍既不能将之诱进宫内暗杀,必然只有城外决战一途。

奎西西距都城十五里,然而因迷水折转,这里地势险峻,有名为泰东之高地,难以逾越的丛林在此几乎空出宽五里,长五十里的稀疏地表。

志得意满、旗帜飘扬的丁吉、焦百军,几乎一抵奎西,便觉得气氛不对。待遣兵挑衅昂州军大营后,方觉是座空寨。丁吉命退还三十里,在高地扎营,又急派探马搜寻昂军主力。

望海营兵卒还未出发,便见茫茫暮色之下,鼓角声动,数彪旗号夹杂滚滚烟尘,由四方八面合围而来,蹄声隆隆,声势巨大,连大地似乎也惊悸颤动,奔潮、望海二营士卒无不面如土色。

丁吉肥胖的身躯在马上一颤,厉声道:“这,这是谁的部众?!”

手下辩认旗号的官员惊惊兢兢地道:“禀大人,看样子好象是天关、氾水二营,还有昂州军的旗号!”

丁吉怔了一怔,立刻声嘶力竭地道:“鄚妍不是说徐栈已经劝说旧属归顺了吗?”

焦百早已呆若木鸡,半晌方颤声道:“完了!昂州军原来早与二营计议妥当,除去鄚妍之事真是易如反掌一般,只恨那奸丑却把你我蒙在鼓里!”

丁吉嘴唇悸动半晌,方嘶声喊道:“众军各归其位!大家都要出力抵抗,决不能让他们攻上来!”

奔潮、望海营寨之中,顿时纷乱四起,在将校竭力的喝斥之下,初时不知往何处奔走的散兵游勇这才逐渐齐整,摆出防御姿态。

伏氏二营与昂州军兵士将高地团团围住,数万人马精甲耀眼,旗帜昂扬,举戟呐喊,声震九天!只见阵营之中一彪人马卷旗突出,为首三人披甲执锐,正是伏氏卫尉领氾水将军玉况、骁骑将军卓羽和大将军司马段授!

卓羽乘独辕轻车,一手执缰,一手倒提丈许长矛,威风凛凛。往高处朗声喝道:“丁吉、焦百听着!大将军吕澍已领受王命,全统四营,今大王虎符与将军节印同在此,请二位将军受令!”

天关营校尉跪接节、符,策马驰上山来。

奔潮、望海营众闻言,顿时议论纷纷。焦百望了望丁吉,只得挥挥手,吩咐将辕门开启。节、符送到二将面前,焦白面色苍白,丁吉满脸冷汗,吁吁狂喘,两人眼中,都有种说不出的绝望之色。

卓羽哈哈大笑,高声道:“大将军早已洞悉尔等图谋,鄚妍贼子,刻日就得枭首!尔等若马上改弦易辙,弃暗投明,还可得保性命!若仍从奸恶、屡教不改,那灭族杀身之日,就在眼前!”

段授亦叫道:“投降免死!否则大军发动,尔等灰飞烟灭!”

同类推荐
  • 国王的重担

    国王的重担

    格伦·艾兰比尔有个秘密,这个秘密令他痛苦不堪。他的新婚妻子被一个神秘难测的魔鬼缠身,他的父亲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而精灵族的命运之重担也压在了他的肩上。他只想躲在森林里,温馨地依偎在自己妻子的双臂间,生养一群孩子。然而这个想要温馨单纯生活的小小愿望也分分钟溜走了。如果想得到和妻子一同过更长生活的机会,他就不得不面对那迎面压来的巨大困难。然而和他可爱妻子的命运相比,他自己的命运要实在不足道。哪怕他只能找到一种方法可以让妻子安全,他身上的担子也都不会这么沉重了。他步伐沉重地走上面前的路,寻觅一个方法,可以令他摆脱深藏心底的秘密。
  • 翘起后腿撒尿的母犬

    翘起后腿撒尿的母犬

    清晨六点,一阵刺耳的警笛骤然响起。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我浑身一激灵,迅速由熟睡转为了半清醒状态。警笛声越响越急促,红灯也闪烁个不停。尽管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可我还是迅速地从热被窝里钻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来到放手机的茶几前,飞快地抓起手机摁下了接听键。“喂,懒鬼,赶紧起床,六点十分在南湖公园集合。”手机里传来严厉的命令。我此刻已完全摆脱了睡梦的纠缠,转为了清醒状态,当下赶紧哀求:“燕警官,多给五分钟行吗?好歹让我把衣服穿齐整了呀。”
  • 后街上的老房子

    后街上的老房子

    他们决定让丘比先进去。达伦?迪克解释道:第一,丘比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大、阅历最深的人,因此,理应他领头;第二,丘比又是团队的新人,此次正是证明他自己的机会;第三,达伦说,他本不同意丘比来,但他非要来。还有,丘比较胖,藏在房子里的罪犯,会在里面挖洞躲避警察,只有笨重、跑不快的人才能把罪犯引出来,等另两人看清后,跑去报告时才讲得清楚。达伦又说,奖励肯定会有,甚至是钱。“咱们怎么知道会不会有奖励?”丘比问。达伦说:“抓罪犯总是有奖励的。”“咱们怎么知道里面一定有罪犯?”
  • 打劫

    打劫

    刘浪,生于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高研班学员。若干诗歌、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文学界》《山花》《作品》等数十家期刊,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
  • 凤凰奇侠②:风骚老板娘

    凤凰奇侠②:风骚老板娘

    他真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啊!明明伤重得快要挂掉还爱逞强。辛苦救回他一条命,他不知感激就算了,也不能恩将仇报的把她当犯人对待吧?战场上百战无敌的将军跟个恶棍没两样,不但无耻的偷窥她洗澡还强行扣留她。饶是好脾气的她也气得想一把火烧了军营──说来好笑,他爱做“白日梦”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作法让他大白天见鬼的……明知不该与他有瓜葛,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只是她一直没有把身分对他说清楚、讲明白。那关于他们从前世纠缠到今生的秘密……
热门推荐
  • 心理师之四季档案

    心理师之四季档案

    一件离奇的坠崖事件,究竟是预言成真?还是另有别情?随着咨询师的层层推理,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 成功人生必知的68个管理技巧(教你成功丛书)

    成功人生必知的68个管理技巧(教你成功丛书)

    追求卓越,渴望成功,是古今中外有识之士的不懈追求,更是21世纪人们的热门话题。如何捕获成功?通向成功之路的起点在哪里?本书告诉你!本书将向你传授如何才能走向成功之路?其内容浅显易懂,突出实践指导性。你不妨对照这些因素,看看自己是否具备这些成功的资本?在当今社会,拥有一颗健康的心灵,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去创造幸福、美好的人生。相信,你一定会从中受益,熟悉成大事的规律,掌握成大事的策略,从而取得无往不利的大事业!
  • 惹火逃妻

    惹火逃妻

    人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同行,不求有结果,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遇到你。洛颜爱上他时,只有十八岁。那是她如何也忘不掉的岁月,狠狠地爱,重重地受伤,而后逃离,忘记。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花了五年时间忘记的男人,此刻会站在她的面前。带着凉薄的笑容,伸出修长冰冷的手掌,一切,都似曾相识,却恍如隔世。洛颜,好久不见。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再相见,以至于那一刻,她的心紧紧地收缩,连呼吸都忘记。更没想过,他会成为她的未婚夫。司徒冥,他变了。变得更懂得如何抓住一个女人的心。以至于他状似随意地说“我们订婚吧”,她会忘记拒绝,更忘记她现在宠她爱她的男友。是该矫正错情,连根拔起,还是该默默转身,不留一丝尘埃?是该沉没于他编制的华丽梦网中,还是该潇洒展翅,离开他的一切?【情景一】他斜靠在门边,挺拔的身影带着慵懒的气息,将愈发美丽的她包围在狭小的空间内。“承认吧,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她细长的睫毛忽闪着,掩下一切,露出明媚的笑容,“冥少,你未免,自视过高。”“哦?”他的眉挑起,眼眸里晦暗如墨,“不妨让你好好回忆一下。”言语之间,他将口袋中泛黄的可爱信封打开,念了出来,“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她敏捷的大脑瞬间“轰”一声炸开,措手不及。他居然,还留着那封情书。【情景二】“原来这就是你跟我在一起的理由,为了保护她,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她笑得绝望,有如被什么狠狠抽过,心痛的感觉,不亚于当年。他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却依旧妖娆绽放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她再次转身离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冥少,我们之间完了。”而他,却如尊贵的雕像一般,站立不动。洛颜,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潇洒。男主司徒冥:说风就是雨,也不管天上有没有云。女主洛颜:敢爱敢恨,也敢在爱时大胆地说不爱。喜欢的亲们记得收藏哦(~o~)~zZ推荐陌陌的完结现代文《流舞》一夜纠缠,躺在她身侧的不是别人,是刚刚成为她老公的男人。她痴痴地看着他的侧脸,陌生的俊逸霸气,让她快要忘了两个人的关系。季泽洛,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他娶她,不过是为了报复背叛他的挚爱;她嫁他,不过是心灰意冷时的肆意而为。这场婚姻,到底是谁的错?尹夏侬,他的妻子。这个可怕的小女人,本来以为娶了她就会有报复的快感,可是为什么她却让他欲罢不能,乱了阵脚?
  • 初衷

    初衷

    初衷,就是自己最初的念想,就是自己要做什么以及达到什么样状态的梦想,它不是一个特别实的概念,也不是一个特别具体的概念或者框架,它是一个价值观指导下的最初轮廓。就像愚公移山之初的想法,我要前面的路便利了,就像共产党人最初要把人民解放出来的想法一样,后来到底怎么做,实现什么样的具体形态,不会有实貌,也正是这样,初衷才不应该忘记,因为它不是死板的,但却是你要实现什么样人生的最初设想。初衷,是可塑造的,但其内核很难改变,不过我们容易被外界纷繁的东西覆盖,在你短暂的人生中,可能都不会再现,所以千万不能忘记,因为这是你人生的根,唯独属于自己的根。
  • 灵玉

    灵玉

    我是个阴时生人,师父走之前给我盘了个卖玉的店。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来我店里丢下了一块玉,由此我的一生便跟这块玉有了牵扯……
  • 三国主播大传

    三国主播大传

    乱世春秋皆烽火,琉璃月,情花火。英雄泪,苍龙游。若有一日再回头,呐喊乱世了恩仇。率领无数粉丝军团在网络上南征北战的网络大主播,无意间穿越到了东汉末年这个天下纷乱,英豪辈出的三国时代。从前的虚拟网络战争,转为了实实在在的,率领无数骄兵悍将南征北战。在这个激情,热血的年代,看大主播如何掀起一场场的血雨腥风,如何变大变强一步步走上巅峰,如何谱写属于自己的史诗。
  • 羌塘不落的太阳

    羌塘不落的太阳

    在尼玛县的几天,我和妈妈也互通过几次信息,但并没有告诉她,我生病了。我只希望她知道,我喜欢的地方有多美,我喜爱的女孩有多可爱。可惜妈妈身体不好,不然我多希望她能够亲眼看到我热爱的藏北羌塘,亲眼看到那些骄傲的藏野驴,那些优雅敏捷的藏羚羊,那些卡通模样的旱獭,看到天空中雄伟翱翔的金雕。可是,她的身体不允许到如此高的海拔,即使拉萨也很困难。将要离开的怅然使我不停地想念着母亲,哎,还是再发条信息吧,告诉她,我马上就回拉萨了,请她放心。
  • 雄才伟略的政治家(1)(世界名人成长历程)

    雄才伟略的政治家(1)(世界名人成长历程)

    《世界名人成长历程——雄才伟略的政治家(1)》本书分为图特摩斯三世、管仲、居鲁士大帝等部分。
  • 老公回家过年

    老公回家过年

    腊月二十三了,菱花还在给鱼塘加高培土。赶集回来的兰婶蹲在堤坝上与她拉呱,问:金福两年没回家过年了吧?菱花点点头:嗯。兰婶又问:今年总该回来了吧?菱花摇摇头:不知道。兰婶再问:这么长时间了,想不想他?菱花停下来,苦笑笑:一天到晚都累死了,哪有功夫想。兰婶打趣地:我不信,睡觉时候也不想?菱花脸红了,正想反驳,石头开着农用车过来了,喊:菱花嫂!快回家吧!金福大哥回来了!菱花抓起一个土块扔去:去你的!造谣!石头认真地:真的,不骗你,我刚才看见的!兰婶上了石头的农用车,朝菱花挥挥手:别干了,回去看看吧!菱花半真半假地:我才不回呢!有啥好看的?
  • 仵作生民国

    仵作生民国

    传凤岐城少帅百里司宸是天阉,天生隐宫,所以性格狂躁爆戾,刚定婚的妻子就被打成了残废。夜灯下少帅跪着搓衣板傲然道:“我就爱把夫人宠成没有腿的残废,谁敢有意见!”--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