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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泥人

萧天放救下少女尚若水后继续逛泥人儿一条街,希望最后能找到一个合心意的泥人儿。这次萧天放来苏州这边,方五可嘴上不说,心里想着希望自己弟弟能带一个惠山泥人儿回来,毕竟,她是从哪里去的方家,不知她的娘亲怎么样了。虽然方五可一屋子的泥人儿,但只有一个是惠山泥人儿,便是她五岁那年娘亲买与她的。

而萧天放怎么舍得自己五姐失望呢,所以在这泥人儿街走了又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有挑到好的,萧天放只有焦急却没有半分的不耐烦。如果他的这份儿耐心能用到生意上,方灏正早就可以安享晚年了,不似现在这般,为了萧家奔波。

眼看就要走出泥人儿街了,萧天放还没有看到他五姐会喜欢的,所以最后在这几家看的更是仔细,生怕一个不留神便错过了。这是这几家店仍没有让萧天放萧八少满意的。这最后一家,萧天放的火气已经快冲破脑顶了。如果再找不到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回见面对他五姐,虽然方五可并不会跟他要泥人儿,但每次方五可看见他拿回来的泥人儿都十分兴奋。现在满满一屋子都是萧天放搜来的泥人儿,这也无形中给萧天放增加了压力,不想与之前的相重,那就剩下很少的选择空间。

“客官,您想要什么样儿的。我们这店里全乎着呢。”萧天放一进店门店小二就迎了上来,

“来泥人儿店我要什么?”萧天放语气很不好。也是,他已经逛了那么长时间,载好的耐性也要磨没了,如果不是给方五可买的,他连来都不会来,直接秦川买好他送人就行了。而苏州那边秦川早已办好他师兄的事情。

“师兄,没有什么事儿您就忙您的去吧,我在这儿等八少就好了。估计这会儿八少在往回赶。”秦川在客栈门口对汤威说。

汤威把叶之牧就出来的时候异常顺利,那知府看见玉佩都快丢了魂儿,所以汤威心情很好。“师弟,我这也没什么事儿,今儿求着八少帮了忙,也没表示表示,怎么着也要等八少回来,我们喝上几杯。我汤威的酒量可不差啊。”

秦川苦笑,“师兄,没事儿的,这八少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呢。您先去忙你的吧。没必要跟我在这儿一起等的。”秦川刚刚接到消息,估计八少一回来就要回京城,没时间跟他师兄喝酒聊天儿,而且八少那个冰冷冷的脸,准说不出什么好的,客气的话。最重要的是,现在还没有回来,说明五小姐的礼物还没有买到,回来肯定心情不会很好。

这边秦川把他师兄打发走,在客栈等萧天放,而萧天放这边异常窝火。

这最后一家店铺,虽是地方比较偏,可里边的泥人儿却是不可多得的好泥人儿。三三五五的放在那里,别有一番氛围。你看吧,只要在一个格子里的,三个,两个的,准是有联系的。有的一家几口,有的是史书上的历史人物,更甚还有故事里的人物。这泥人儿的款式样子独特,这用来捏的泥也是上等好胶泥,细心烤制而成的。萧天放甚是高兴。他认为他五姐肯定会喜欢的——这里的每一个。

可是,问题出现了。萧天放拿了一个故事人物里的小女孩儿,准备让店小二包起来。可这店小二却说:“客官,不好意思。这是不卖的。”

萧天放一听这就烦了,“什么价位我八少都拿的起,报价就行了。”

店小二看着客官面色不善,又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些泥人儿是我家小姐捏的,只是放在这里,仅供观赏,是不买的。”

“把你们掌柜叫来。”这萧天放的话音刚落。刚刚在后台的掌柜就马上过来了。这掌柜五十多岁的样子,看着萧天放器宇轩昂的样子,身着明显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公子哥。更是陪着小心了。想他做到掌柜这个位置也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这位公子,不知您可有何事?”这掌柜刚刚在后院看新一批的泥人儿,进来后就明白什么情况。这他们家小姐捏的泥人儿太好,总是有人要出高价买走,可是老爷三令五申的说过了,小姐捏的都不卖。所以掌柜的打发这类人一天少说也有三五个,早就有经验了。

萧天放也不马虎:“这泥人儿多少价钱你们才可卖?”

掌柜的被萧天放一瞪,有些胆怯,可又不敢忤逆自家老爷的意思,毕竟自家老爷才是他的衣食父母。便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公子哥,实在不好意思,您拿的这属于我们店的非卖品。您看您还有其他相中的么?老身可以帮你介绍一下。”

“你的意思就是不卖对吧?”萧天放说完,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掌柜。而掌柜被盯着已经开始冒汗了。

“这,这位公子,您,您看,我们老板下的命令,我们下人不敢不听啊。”掌柜边说便擦汗,压力太大了。

这争执间,店里又进了意味少女,正是萧天放之前在街上救的少女,尚若水就进来了。这尚若水被救后,对着萧天放的背影犯了好一会儿楞,她觉得自己像是魔怔了。不知要怎么回神儿。只是面带微笑的一直回味刚刚救她的恩公的样子。

好一阵子,有人推了推她,她才反应过来。印象中萧天放进了一家泥人儿店铺,便想着自家的店铺里有几个自己捏的泥人儿,想着送给自己这位恩公,便来到自家店里。这一进门就看见萧天放拿着自己捏的泥人儿和店小二争执些什么。

萧天放已经很不耐烦了,这整个中原还没有说他萧天放买不到的东西。他萧天放萧八少每次不是自己看过两眼以上的东西别人巴巴的给送到手上的,虽然他并没有接受过。但这店小二着实让萧天放气恼。

尚若水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萧天放相中她捏的泥人儿了,而尚若水的父亲曾经告诉过看店的人,“凡是小姐捏的泥人儿一律不卖。”

这掌柜看见小姐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小姐,这位公子哥要买您捏的泥人儿,您看?”

尚若水一进门就看见萧天放了,正是欣喜的时候呢,又听到掌柜这样说,便开口:“掌柜的,您先回后院儿去吧,这里我映着。”这店掌柜在尚家带了几十年了,尚若水还是很尊敬他的,只是在店里一律叫掌柜的。

那掌柜一眼退下,尚若水这才对萧天放说:“萧公子,谢谢公子刚刚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尚若水,这店铺是我爹爹的,萧公子有什么喜欢的竟管那就是了。”

萧天放看着眼前的少女,想了想才知道,这位是刚刚他在街上救少女。不过这一切都不在萧天放的关心范围内,他只关心今儿要怎么把那泥人儿给拿回去,送给五姐。“尚小姐,刚你们掌柜的说这是你捏的泥人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卖于在下。”

尚若水的一池春水已经被萧天放吹得碧波荡漾了,眼前这一个小泥人儿又算得了什么呢。张口即来:“萧公子,既然不嫌弃我的手艺不精,那这泥人儿便送于公子吧。刚刚的救命之恩小女子还未报答,这萧公子您有什么喜欢的泥人儿,一并带走吧。”尚若水说着还从另外两个格子里拿出来自己认为捏的最好的泥人儿,准备让小二给抱起来,让萧天放一并带走。

“不必了。就这一个便可。”萧天放只让店小二包这一个。

“那怎么可以。萧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既然萧公子喜欢这泥人儿,怎么也要多带几个。”尚若水虽是女孩儿,又当者自己心仪对象的面,还是有些害羞的。又找不到什么好理由送给萧天放东西,便一直抓着救命之恩这一点儿不方。

“尚小姐,在下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不用挂在心上的。”萧天放越是彬彬有礼,这尚若水就越是痴迷。不过这萧天放萧八少在京城横行那么多年。什么阵仗,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在他眼里只有两类人女人,一类是他的五姐方五可,还有一类就是其他的女人。这话虽是彬彬有礼,却存在敷衍的成分。可是沉迷在萧八少温柔的幻想中的尚若水丝毫没有听出来。

这萧天放也不与她多说,接过小二递来的盒子,晒下一锭金子便出门离开了。在萧天放眼里,除了他五姐,其他人与他无关。即便是另外几个姐姐,也是彬彬有礼的对待了,却没有放在心上过。让他能如此细心对待也只有他五姐了。

萧天放除了们,看着手中的泥人儿,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本来冷冷的脸上现在却是暖洋洋的,让追出来的尚若水有看愣了。萧天放那种桃花眼笑起来最让人没有阻挡里了。更何况是哪位春心萌动的尚若水呢。

但是,萧天放从头至尾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一人在街上救完她是走的潇洒决绝。着实让尚若水很是伤心。尚若水一颗心都给了萧天放,可是这萧天放却丝毫不在意。尚若水看着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她只知道萧天放的名字,不过好像很有名的样子,回家可以问问爹爹,爹爹经常四处做生意,有可能知道……

于是,命运就这样纠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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