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放从小酒馆出来后就一人骑马去了无锡,秦川和他的师兄汤威去知府那里救叶之牧。
萧天放一路在苏杭看似为了解决那些无良米商的事情的,但最真是的目的还是最后这一站——无锡的惠山。惠山最出名的便是泥人,各式各样的泥人,五彩缤纷。当然萧天放并不喜欢泥人,而是他五姐喜欢。
萧天放的五姐——方五可自五岁便进了方家的们,他的五姐就是在这惠山的集市上被人群挤散,失去了父母。而方灏正正巧来这里解决公务,也说着方五可和方家有缘,刚刚找不到父母的方五可抱着娘亲刚刚买给她的泥人,就遇到了被同行一起的人拉来逛集市的方灏正。
方灏正看着墙角边儿的方五可,甚是喜欢。虽然家里已有四个女儿,可架不住方五可长得乖巧可爱,当夜幕降临,方灏正一行坐在酒馆吃饭时,又看见了站在对面墙角独自哭泣的方五可,心生怜惜。便领回座位,给她填了一副碗筷。更是在惠山多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方五可的家人来找,或许是家里人故意的吧。
方灏正面对可怜巴巴的方五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说:“娃娃,你的家人不要你了,你跟我走吧。”可是再不回程就有很多事情不能解决,于是一狠心对当时的方五可,当然那是她并不叫方五可,只记得家里人叫她妞妞。
方灏正对妞妞说:“从今天起,你就叫方五可,跟叔叔回家好不好?”
方五可一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叔叔,妞妞要在这里等娘亲。叔叔陪我一起等好不好?”边说还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泥人儿。
“妞妞乖,你跟叔叔回家,叔叔帮你找娘亲好不好?叔叔家有好几个小姐姐可以配妞妞一起玩儿。”方灏正看着懂事的妞妞,也就是后来的方五可,怎么都不忍心把她自己扔在哪里。
方五可听了,又看了看怀中的小泥人儿,她懵懵懂懂的好像也明白,自己被母亲能丢了,再也找不到她的娘亲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跟着方灏正回了京城,成了方家五小姐。虽然方五可在方家没有受任何委屈,可终归是忘不掉当时的事情,而且,对泥人儿情有独钟。
这几年萧天放外出的次数多了,每次总不忘给他五姐带回去各式各样的泥人儿。所以,方家所有人都知道五小姐爱泥人儿,方家五小姐闺房里的泥人儿,都是八少从各地搜集来的。所以这次萧天放来到了惠州,跟要给他的五姐带回去个无与伦比的泥人儿了。
萧天放看着惠山山下的泥人儿一条街,想起自己五年前第一次出门,给五姐带回去第一个泥人儿的情景:
“五姐,五姐,我回来了。”萧天放回到家便去找他的五姐,连去他父亲那里汇报都忽略了。
“诶,八弟可回来了,娘亲天天念叨这你呢。”方五可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萧天放拿着一个小盒子冲进了她的别院儿。
萧天放萧八少在认前可是一副万年冷冰冰的样子,只有在自己五姐面前才会想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一样,莽莽撞撞,嘻嘻哈哈的。十分自在。
“五姐,你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完还献宝似的吧小盒子递给方五可。
方五可打开一看,看到是泥人儿便愣住了。萧天放看五姐一动不动的还以为自己五姐不喜欢,马上打包票说:“五姐,你别伤心,我下次一定带一个你喜欢的,一定。”
方五可看着面前的弟弟,虽说不是亲的,可亲的都不一定有这份心,便高兴的哭了出来。这一哭可下住了萧天放,马上安慰他五姐“五姐,五姐,你要是不喜欢我扔了去,五姐咱不伤心啊!我马上给你扔了去。”说着要从方五可手中拿过那个装泥人儿的盒子去扔掉,却被方五可拦住了。
“五姐?”萧天放愣住了。
方五可看着自己弟弟呆呆的样子,哪有一点儿外人说的萧八少的威风,笑了,“八弟,姐姐喜欢,姐姐特别喜欢。”
“那五姐为什么会哭?”萧天放那是还小,不懂,有一种哭泣可以理解为——喜极而泣。
“姐这是高兴的,我们家小弟弟终于长大了,知道给家人带东西了。”方五可拿着手绢儿擦擦眼泪,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高的弟弟,满是欣慰。
而萧天放完全没有抓对重点,他看到五姐喜欢就乐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可是他忘了,他还有其他六个姐姐,他只记得给自己五姐带了。已经出嫁的大姐二姐不说,其他四位可是围着把萧天放刺儿了一顿,没办法,谁让他是老小呢~从那以后,萧天放每次出门都会带回去一堆东西,可大部分都是秦川买的胭脂水粉之类的,只有方五可的一直是他自己挑的泥人儿。
萧天放想起了那是的情景,冷酷的脸上挂上了微笑,但是这泥人儿一条街都快逛了一半儿了,他还没有找到最好的,最适合他五姐的哪一个,适合他五姐的,一定要独一无二的,一定要惊艳她。只能慢慢的继续往前逛。可这一转弯儿,就听见了嘈杂的叫喊的叫骂声。
萧天放本想绕道而走,他五姐的泥人儿还没有买到,萧天放甚是不高兴。什么惠山泥人一绝啊,这半条街了,都是些庸脂俗粉类的,可这一犹豫,一撇,便看到被围在中间那个少女的发型和自己五姐十分相似。其实,这宋朝未嫁少女的发髻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于是萧天放便走了过去。
走近才明白怎么回事,这少女被一个纨绔弟子调戏,而周围的人无一人出手相助。
那纨绔子弟,大腹便便的,脸胖的像猪头似的,一脸猥琐的对尚若水——被太调戏的女孩儿说:“小妞儿,跟了爷,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这女孩儿也是烈性子。“呸,我跟你还不如跟头猪!”女孩瞪着那猥琐的纨绔子弟说道。
“你个小婊子,别给脸不要脸,敢说爷是猪,看爷今儿不让你哭的脸爹都不认爷就不在这惠山混!”说完就自以为很帅的把扇子收了,去抓那女孩儿,尚若水。
萧天放上前一步,抬手用扇子挡住了那纨绔子弟的手。那人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而且,这萧天放绝对有让女人尖叫的资本。身形高挑,虽面冷,却是典型的冰山型男,五官棱角分明,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魂魄。这样的男人一笑起来更是让人无法自拔。所以,尚若水就看呆了。
调戏她的是这惠山一霸。惠山有名的富商,刘亘。这惠山,刘家能算上是土皇帝了。而这位救她的,却是面生的很。
同样,这刘亘也没有见过萧天放,便认为是无名之辈的小虾米。“你知道爷是谁么?爷相中的人谁敢拦?”说完扫了一眼周围,周围的人都低下头。看来被这地痞流氓欺负过的不少。
“识相的,就把嘴放干净。在本少爷面前还没有几个能称爷的呢?”萧天放话说的并不很,可是这话在称霸这一方的刘亘听来就有种看不起的意味。他感觉的很对,萧天放放在眼里的除了他家人之外没几个了。
“你一个无名之辈敢跟爷叫板,看我收拾了你,再把这小妞儿带回去!哈哈哈。”刘亘放肆的大笑,而尚若水被萧天放搁在身后,看着眼前翩翩公子的萧天放,小声的说:“公子,您小心些,这地痞流氓最爱出阴招。您放心,我们尚家虽然不是什么首付大户,但还是有些资本的,公子的大恩大德定重谢。”尚若水意味眼前的的这人是游行江湖的行侠仗义之人。
萧天放连着两次在自己面前撒野很是不爽,想他在哪里不是前呼后应的,恼了。萧天放一恼,便不再与这没品之人斗嘴了,直接一拳上去,这猪头的猪脸便肿了半个。萧家毕竟是大户人家,既是萧天放是这辈儿里唯一一个男丁,习武学习一样没有丢下,学的比旁人更加刻苦。
这刘亘虽是恶霸,可仗着自己家的势力,从未有人与他动手。被这么一打懵了。不知该如何反应。围观的人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纷纷叫好喝彩,这喝彩声惊醒了刘亘,面子挂不住的他爬起来便冲向萧天放,而这萧天放扇子一转,把刘亘控制在离自己一臂远的地方,可该受的罪这刘亘一点儿也没少受。萧天放的扇子是自制的,里边暗藏不少玄机。扇子打开,从刘亘脸上划过,这刘亘的脸虽没有破,却嚎的比破了还响。
因为扇面划过的时候萧天放打开了机关,冒出了许多刀片,还是钝刀子。围观的群众只见这白衣飘飘的公子扇子这么几挥,刘亘就倒地不起了。萧天放拿鞋尖儿挑起刘亘的脸。“以后放老实点儿,敢在我萧八少面前称爷的,基本都不在了,你要做下一个,我无所谓,只是今儿没事间陪你玩儿,给八爷我放老实点儿。”
刘亘听他自称萧八少,冷汗不住的往下落,“你,你就是那个萧天放萧八少?”今儿上午萧天放秒杀东南六省几大掌柜已经传开了。
“恩。”萧天放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猪头,算是承认了。
“萧八少,萧八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出门踩了狗屎……”萧天放没有等他说完转身便走。围观的群众楞掉了,前后翻转也太大了吧!
尚若水冲萧天放的背影喊道:“恩人,小女子尚若水,恩人的大恩小女子必会报答。”萧天放没有转身没有回答任何话语,他要赶紧给自己五姐买泥人儿。尚若水看着萧天放离开的方向楞了半天,心里遏制不住的甜甜的,感觉整颗心都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