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55700000004

第4章 找啊找(2)

回到锦都,住到父母家里,目睹着熟悉的一切,她恍惚感到,过去的11年,不过是一个冗长的梦——她从未当过知青,也从未参加工作,更没结婚生育。仿佛,她又回到中学时代,天天同父母在一起。但她清楚,过去并非梦幻,她还有苏文星。她焦渴地天天想着苏文星,隔一两天,就要约他幽会。有时,为见他一面,她从西门乘车,前往东郊建设路厂办事处。遇上苏文星在忙,顾不上陪她,她只得讪讪地说笑几句,很不情愿地离开。

几个月后,她感到苏文星变了。挂电话约他,他言语躲闪、含混,不是马上要出差,就是还有急事。好容易见面时,他也少了往日的激情和温柔,不深不浅地敷衍她,还催促般不时看表。一次,猛追湾游泳场林荫下,她实在忍不住,不禁抱怨起来。

“我也没办法,你不清楚,我的压力多大。”苏文星颓丧地叹着气:“你每月领工资才回厂,平时很少接触厂里的人,根本听不到这些。叶明高在镇上讲,他早看出我们的关系。正因为如此,他心态不平衡,才去找女人。厂里流言蜚语也多。科长暗示我,要我注意同你的接触。我虽然转成干部,入党考察期却被延长。另外,我爱人也像听到风声,经常含沙射影。”

宁苹的心,猛地像被利锥刺中,突兀地痛。“那,我们咋办?”她凄凄地问。

“最好,我们暂不见面,冷一阵再说。”苏文星不敢看她的眼睛,软弱的无可奈何地说。然后,他说有事,逃一般地走了。

望着苏文星匆匆远去的背影,宁苹的头一阵晕眩。六年刻骨铭心的感情,六年忘却骄傲和自尊的付出,竟然是这种结果!……她骂着自己,恨着苏文星,怎么也无法想通。她呆痴地坐在石凳上。寒风的抽打中,她一阵抖索,才想起应该回家。“我不相信,找不到比你好的!”她愤愤地在心里说。

那天回家后,宁苹大病一场,在床上整整躺了七天。以后,苏文星再没找过她,她也没挂过电话。他俩像扑打上礁石的波涛,浪花亲热地拥在一起,又迸溅着分开,仅留下淡淡的水痕。她经常想起苏文星。脑里一冒出他的影子,她就赌气地骂自己:“真是下贱!这种人,值得爱吗?”

初春一个下午,太阳暖洋洋的,人的每一个毛孔,都被阳光熨帖得格外舒服。宁苹沿着浣花溪,懒懒地散步。突然,路旁传来一阵吵闹声。她诧异地走过去。建昌旅馆门口,两个女服务员,死死地抓住一个青年男子,要他结清房租。那人留着乱糟糟的长发,洗得泛白的细帆布工作服上,东一块西一团,全是花花绿绿的油彩。他尴尬地赔着笑脸,说的确没钱了,把画夹押在这里,有钱就来赎。“一个破布夹,一角钱都没人买!”胖胖的服务员,鄙夷地把嘴一撇。另一个服务员威胁道:“你到底给不给钱?不给,我通知派出所。”原来,青年欠着两元五住宿费。宁苹有些看不过去。她同情地摸出钱,替他还了账。在他迭声感谢中,她淡淡地离去。没走多远,青年背着画夹,拎着一个脏得分不出颜色的帆布提包,气喘吁吁地追来,一定要她留下住址和姓名,说无论如何,今后一定登门还钱。她委婉地拒绝了。说话间,她发现青年的眼睛,饥渴地扫着路边小吃店,鼻子也抽动着,贪婪地嗅着飘来的香味。“你还没吃饭?”她敏感地问。青年羞愧地点头。她把他带进小吃店,要了几个包子、一碗海带排骨汤。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好奇地问起他的经历。

青年叫刘召云,贵州人,现年26岁。美院附中毕业后,他一直靠卖画养活自己。他四处流浪,去过湖南、西藏、云南等许多地方,十天前来到锦都。没想到,他的风景小品一张没卖掉。钱用光了,他想偷偷溜掉,却被服务员抓住……

宁苹同情而感动地听着。她发现,刘召云说着这一切时,那稚气未脱的娃娃脸上,没有丝毫沮丧,反而现着执着与坚韧;而他的瞳孔,陡然像亮了许多,透着英气和狂热。霎时,她心的深处,仿佛某根琴弦在轻轻地颤动……她摸摸身上,还有十多元钱。她把钱全部给他,叫他另找一个旅馆住下,继续画画,明天,她来浣花溪找他。

第二天下午,宁苹来到浣花溪。柳絮轻飞似的蒙蒙细雨中,刘召云正在画田原景色。她默默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画完后,她请他吃饭,他欣然同意。

青羊宫旁对面小饭馆里,她点上几个菜,还给刘召云要了几两酒。刘召云给她倒上一小杯酒,要她也喝。她从未喝过酒——结婚那天,客人过来敬酒,她用酒杯装上白开水,有模有样地应付。刘召云把酒递到她面前,她不好推却,只得接过,浅浅地喝了一口:刹那,像一个火球顺着食道,一下坠到胃里,又猛地燃烧起来,一股股地直冲脑门。刘召云安慰她,说多喝几口就习惯了。

喝着酒,刘召云话多起来。他神采飞扬地谈着理想和追求,牢骚满腹地抱怨怀才不遇。说着,他重重地把酒杯一放,两眼坚定地盯着宁苹:“相信我,我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画家,真的!”

宁苹有些醉了。她流着泪,讲出与苏文星的一切,诉说压在心底的痛苦和孤独。刘召云抚着她的手,无限同情地听着,愤恨地咒骂苏文星,说要把他杀了。那晚,宁苹有生以来第一次大醉。刘召云扶着她,脚步踉跄着,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第二天,宁苹坦然地将刘召云带回家,对父母介绍是她男朋友,搞美术的,刚从贵州来。

接下来的日子,宁苹好像生活在奇妙的童话世界。白天,她陪刘召云出去写生,听他讲米开朗琪罗、达·芬奇、毕加索等大师的故事。她特别喜欢听的,是大师们与事业紧密交织的浪漫和爱情。听着听着,她感到,好像自己穿着长裙,正与刘召云在宫廷里翩翩起舞。晚上,更是让她销魂。她同刘召云紧搂在一起,吮吸着、撕咬着……直到筋疲力尽。看着刘召云在自己怀里痴狂,她无限快活地颤声呻吟,全然不顾隔壁房间父母的感受。她仿佛变成少女,撒娇地对刘召云说,她爱上油画,要他教她。

现实的窘迫,很快击碎宁苹绚丽的梦。一个多月后,乘刘召云不在家,素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罕见地沉脸告诉她:自从刘召云来了,吃的用的穿的、买画布买油彩买画笔,已经用去一百多元,再这样下去,家里很快揭不开锅。宁苹默默地听着,清楚父亲说的都是事实。她的劳保工资只有二十多元,还要给女儿十元生活费;母亲没工作,父亲也就四十多元;加上刘召云,家里共是四个人吃饭,还有无底洞似的画画方面的开支。她安慰父亲别急,她有办法——刘召云卖了几幅画,有三十多元钱,一分钱未动。

晚上,她上街买了几个菜,还买了一瓶酒,准备与刘召云好好地筹划一番。她想让他拿出一些卖画的钱,把日子过下去;然后更多地画,更多地卖;还要有计划地存一些钱,今后结婚用,可能,她还会生一个孩子……

刘召云意气风发,一面喝酒,一面高谈艺术的神圣。见他心情很好,宁苹婉转提到家里窘状,希望他拿点钱出来,共渡难关。刘召云脸上的微笑突然僵硬,极度惊异地看着宁苹:

“你是说,卖画的钱?”

宁苹很难为情:“我的确没钱了。你知道,我每月只有二十多元,还要给女儿……”

“够了。”刘召云仰头将酒一干而尽,神经质地连声冷笑:“在伟大而高尚的艺术面前,钱是何等渺小肮脏啊!你居然对我提到钱,不觉得羞耻、俗不可耐吗?”

“你听我说,召云。”她慌着要解释。

“我不听!”刘召云睁大被酒精烧红的双眼,狂暴地说:“你清楚我是谁吗?未来的米开朗琪罗,21世纪的毕加索!可悲啊,可悲!一个百年不出的天才,竟然沦落到狗一样般寄人篱下。我要走了,去寻找我的世界!……”他冲进里屋,三两下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和画夹,不顾宁苹的苦苦哀求,慷慨悲壮地冲进沉沉夜色。

宁苹凄伤欲绝,伏在桌上抽泣。

“这种人,死了才好。”父亲鄙夷地说。

刘召云像气泡,无声无息地在空气中消失。连着几天,宁苹都去浣花溪,连他影子也没看见。

宁苹又大病一场,躺了三天。

听人说,叶明高与姓张的女人结婚了。宁苹担心女儿受虐待,给叶明高挂电话,坚决要接女儿到锦都。叶明高同意了。

有了女儿陪伴,宁苹的心情好多了。白天,带着女儿逛逛街,出去买买菜,做点家务什么的,时间过得很快。但到晚上,特别是深夜,无缘无故一惊而醒时,她觉得夜很漫长,长得如同一条无尽的黑胡同,永远也走不出去。她经常失眠,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她想到苏文星,想到刘召云。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付出一片真情,却被一次次地抛弃。她很少去想叶明高,偶尔想到,也充满厌恶和敌意。

父母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她勉强同意了。连见几个,她都不满意:不是没有文化的普通工人,就是长相粗俗的市井小民。潜意识中,选择对象时,她总比对着苏文星和刘召云。她接触过一个中学英语老师,没多久就分手了。这人像几十年前的老古董,走路、做事都慢腾腾的,一点没有朝气。后来,有人介绍一个游泳教练。见他第一眼,她的心一下急促地跳动起来。

他叫肖杰,35岁,离异,儿子随前妻在重庆。肖杰浓眉大眼,黑亮亮的瞳孔,透射出成熟男子的稳重和自信;饱经阳光沐浴的古铜色的皮肤,像是蕴藏着不竭的活力。简短地交谈后,宁苹对他表示出好感。第二天,肖杰来到宁苹家,很有礼貌地送上烟、酒和水果等礼品,还给她女儿买了两盒糖果。宁苹父母对肖杰印象不错。女儿也喜欢他,“叔叔”长“叔叔”短地叫个不停。

宁苹的整个身心,全力以赴地投入这场爱情。她通宵达旦地替肖杰织毛衣;每天去肖杰宿舍收拾房间、洗衣服;连仅在照片上见过的肖杰的儿子,也不忘买一些衣服鞋子,叮嘱肖杰寄去。肖杰对她也很体贴,知道她心脏不好,常从医务室拿些药,叫她留着备用。游泳队发的白糖、鸡蛋等福利品,他也全部拿到宁苹家。宁苹幸福地感到,同她与肖杰的爱情相比,以前的爱不过是青春的误会。她不仅深深地爱着肖杰,还爱上了游泳——虽然她从未下过水。她学着肖杰的口吻,骄傲地对父母宣布:“游泳是活动的雕塑,是扩张的青春,是生命与艺术的和谐与统一!”认识十多天后,宁苹毫不犹豫,搬进肖杰的宿舍。

几个月过去了,两人已经开始商量结婚。一天,鲁丽挂来电话,说中学几个女同学,约在百花潭公园聚会。早上,宁苹对肖杰讲,下午可能回来晚一点。谁知,夏天的气候说变就变。中午11点过,天空陡然变得昏暗,雷鸣电闪中,暴雨倾盆而至。大家都穿着裙子,淋得像落汤鸡,只得分手回家。宁苹乘车赶回游泳队宿舍,已是中午1点多。她用钥匙开门,门被反锁着。她使劲地敲。好一阵,肖杰表情尴尬地开了门。她进去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游泳队医生曾晓娜,一个40出头、风韵犹存的女人,头发凌乱地坐在床边。

“宁苹,你听我解释,我要解释……”肖杰语无伦次地说。

宁苹凄然一笑:“不用说了!”她根本不看曾晓娜,仿佛屋里压根没有这个人。她说口渴想喝水。乘肖杰倒水,她拉开床头柜,拿出家里带来的三十来颗安眠药,全部丢进嘴里。

肖杰发现时,宁苹已吞下安眠药。肖杰惊恐地按下她的头,发疯般在她背上敲打,希望她能将药呕吐出来。乘着混乱,曾晓娜偷偷地溜走了。

宁苹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她躺在医院急诊室,正在输液。父母和鲁丽守在病床前,焦虑地注视着她。见她睁开了眼睛,他们欣慰地出口长气。

宁苹很虚弱,脑子混混沌沌,只记得服药前的情景。“他呢?”她有气无力地问。

父亲知道她在问肖杰,怆然答道:“他把你送到医院,又找人通知我们和鲁丽。我们一到,他就走了,说不想过多解释。”

宁苹示意父母出去。她断断续续,对鲁丽讲出昨天的事。

“你啊,老是这样,该反省了!”鲁丽爱怜地说。

“大概是命。”宁苹睁大空洞无神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我没有错啊!每次,我都投入全部感情,都在寻找真正的爱。你没体会过,不清楚。”

“不,我经历过,刻骨铭心。”鲁丽的眼光骤然黯淡,深叹一声,“我们女人啊,为了那些痴痴呆呆的梦,把一切都忘了。”

宁苹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涌出来,在她秀美的双颊滚动。

同类推荐
  • 弹腿

    弹腿

    太阳刚冒花时,军文已经爬上了第四阶山台。德诚老汉说过,上到第六阶山台上,便是到了塬上。为了尽快找到徐翠莲,军文在鸡叫头遍时便开始爬这座高高的山塬。这时,已经爬了三个多小时山路,军文明显感觉到有些气力不支。他随便坐在一个土垄上,借喘气的机会,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快要被自己全部踩在脚下的深深的山谷。山谷里弥漫着缓缓流动的湿气。这是五月天最常见的景象。在自己的家乡,五月天山里也常常弥漫着这样的雾气,只是那雾气里充满了潮湿的寒意,让人感到寒冷而且不适,而眼前的雾气,让人有一种温润如玉、心荡神弛的感觉。
  • 魔书:魂飞魄散

    魔书:魂飞魄散

    围绕着寻找魔书,引发了一连串离奇古怪的事件,人类与鬼界展开了斗智斗勇,最终人类战胜了鬼蜮。作品充满了现时的文学娱乐精神,极具可读性。
  • 我们的医生2

    我们的医生2

    第二本《我们的医生》终与读者见面了。第一本《我们的医生》是2005年年底出版的。两本书是同样的38万字,同样的体例和厚薄,堪称孪生姊妹。那是2002年的一天,香港爱国华侨、联邦制药董事局主席蔡金乐先生正式委托我完成他的一桩多年未了的心愿——“写写我们优秀的医生”。这么多年我始终忘不掉那双恳请的眼睛,那里面装着半个世纪的秋凉,凝重的没有一丝飘忽不定。就在那一刻我深信这双眼睛里看到的事情一定是大事情。
  • 铁镯子传奇

    铁镯子传奇

    董海川去世后,他的大弟子“铁镯子”尹福接任掌门人。有史可查,尹福又任清宫护卫总管兼光绪皇帝的武术教师。时值康梁“戊戌变法”时期,珍妃的翡翠如意珠丢失,朝廷震动,尹福会同八卦掌门人破案。一连串谜案发生,此起彼伏,尹福的师弟“煤马”马维祺被毒砂掌击杀,肃王府的宠妾金桔一反常态……尹福夜探肃王府,发现金桔的替身是其妹妹银狐公主;在颐和园又发现董海川的旧日仇敌、“塞北飞狐”沙弥。此时与尹福同往的银狐不幸中了慈禧太后的保镖文冠的天女散花针。为救银狐,尹福孤身闯千山寻解药。
  • 擦肩而过

    擦肩而过

    陈列那时一定没有料到多年之后王明明李喜喜夫妻闹成了这个样子,也更加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与李喜喜上了床——如果那也算是上了床的话。屈指算来,陈列认识他们夫妻已经有十多年了。记得那是陈列第一回去他们厂里出差,坐车到县城已经是下午了,另外还要转坐一段车,所以,陈列到黄昏时才找到他们的厂里,一时又不知道厂招待所在哪个方向,便想碰个人问问。恰巧就问到了正走在路上的王明明。王明明一听陈列说的是邵阳话,便笑着问你是邵阳人吧。陈列点点头说,是啊。王明明立即高兴地说,嘿,那我们是老乡啊。
热门推荐
  • 落魄千金携宝归来

    落魄千金携宝归来

    五年前,遭受男朋的出轨,人家的背叛,知道母亲的死因;在K庆睡了有钱有势的大人物,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某人在青城找了五年。五年后的今天带着小萌宝再次回到青城,遇到了当年臭男人;小包子盯着自家老爹说:“冰块脸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和我很像”。“你有种再说一次。”某人提着小包子说道,“说就说。”说一百都这样。然后小包子哭着去找老妈。“媳妇,改生二胎了。”晚上某人总说,“生毛线啊,国家一胎政策。”“哦,忘了你出去五年了,对国家政策不熟,现在已经是二胎政策了。”说完便扑倒在床。看到媳妇的大肚子,某人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 七个短剧

    七个短剧

    《七个短剧》是爱尔兰戏剧家、民俗学家、剧院经理格雷戈里夫人献给爱尔兰诗人、剧作家叶芝的一部短剧集。在这部短剧集中,格雷戈里夫人为叶芝精心挑选了以下七部短剧: 《一传十十传百》《海辛斯·哈尔维》《月出》《寒鸦》《济贫院的病房》《旅人》《狱门》。
  • 傲娇甜心的霸气总裁

    傲娇甜心的霸气总裁

    她相信她一定会等到幸福,即使要很久很久,他第一眼见到她,便知道她今生会是他的唯一。
  • 快穿之我不可能那么菜

    快穿之我不可能那么菜

    严素是一个不简单的虚弱肥宅,某一天在家玩游戏氪金氪到猝死之后绑定了一个奇怪的萌新系统,从此穿梭于各大位面帮人完成心愿和任务。谁知她的身份竟然不简单……(女主无扭曲三观,没有男主!没有男主!没有男主!女主双人格,副人格是个执拗只为女主好的黑化性格,文比较慢热,入坑谨慎!另外新书《大佬的快穿旅途》已上线。)
  • 说够万遍520

    说够万遍520

    剩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了曾经的伤痛惩罚现在的自己。简洁,一个简单纯洁的大龄剩女,H市知名旅游杂志编辑,因为曾经的情伤一直不愿再向人敞开心扉。上帝说要给好女孩留一个最特别的人,一次阴差阳错,她邂逅了本市著名旅游公司总裁,他拿她当替身,最后却不知不觉将她植入心底。无可取代。她说“如果爱的不是我,请你放开。”他说“女人,你只能是我的,无论天涯海角休想逃离。”当纯情女遇上腹黑BOSS,当真爱受到种种阻饶,当曾经的恋人乞求重新来过,霸道冷酷的他,会如何用各种方法将她留住?
  • 背靠暖阳,顾后方知

    背靠暖阳,顾后方知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顾知漫一直都活在逃避和痛苦之中,五岁那年,她目睹了太多死亡,一直到方铭瀚的出现,她终于决定正视这段过去,可真相的背后,是另一个悲剧,以及让人毛骨悚然的人性和自私……
  • 带着星际到末世

    带着星际到末世

    带着星际争霸系统穿越到废土时代,身穿动力装甲开着雷神做一位末日行者。哦,再养一只狗肉,不,雷兽。PS:新书求收藏,推荐票。另,群(八五一七一一零八零)
  • 爱犹不及

    爱犹不及

    因为上一代的恩怨,盛倓和阿罗交换了身份,盛倓成为盛国太子,阿罗成为尼姑庵女尼。一边是家国情仇,一边是年少爱情,执拗的两个人都作出了最坏的选择.
  • 不抱怨,一切都会好

    不抱怨,一切都会好

    隐藏于心的“抱怨”恶习,就好比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会夺去无数人的幸福与安乐。一个人如果高频率地抱怨,并成为一种生活习惯,非但自己不会幸福,还会波及旁人的幸福指数。我们不能再让“抱怨”的邪魔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并心满意足地吞噬我们了,从现在开始练习不抱怨,多说一些感恩的话吧,这样将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喜乐。
  • 海贼之无双枪魂

    海贼之无双枪魂

    路飞:加入我们吧,罗凯。罗凯:为啥呢?我可不想被海军追杀。路飞:开宴会,为了罗凯的加入!!罗凯懵逼脸:喂喂喂,我什么时候说要加入了??PS1:跟船流;Q群:587400361PS2:主角的枪为武者的枪,不是火药枪,请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