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肖聂玉终于皱起了眉头,重新审视着自己手中的药丸。送去皇上那的药丸都是经过自己的手,亲手酿制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
冷苒萱神色一顿,眼角扫了一眼门口,眯起了眼睛。然后一把拉住了肖聂玉的手掌,然后一下子把肖聂玉拉到了桌子底下。
肖聂玉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居然就这么被拉到了桌子下面躲着了?刚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冷苒萱伸出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着冷苒萱轻轻一笑,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肖聂玉心底一颤,眨了眨眼,然后点点头。
不一会儿,走进了一个人,急忙的脚步声显得仓促而慌乱。因为是制作药的桌子,所以都蒙上了一层黑布,以防药草药汁掉落到桌子上,也同样可以显得干净。
冷苒萱撩起布条的一角,去看向门口的走进来的人,顺着冷苒萱的视线看过去,肖聂玉呆住了。这个人显然就是太医院的,他认识。
那人鼠头鼠脑的左看右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灰溜溜的走到了一边的柜子旁,打开了柜子。拉开了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然后慢慢的走到了桌子旁,开始动手做起了草药。
冷苒萱眯眼看着刚好有一段距离的对面,那个人就在那个桌子上制作着东西,看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看着那个人制作的东西,冷苒萱看向身旁的肖聂玉。看样子肖聂玉也看出来了那做的是什么吧?
肖聂玉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冲了出来,暴怒的对着那个人吼道:“庞路!你在干什么!”
那个被叫做庞路的人被吓了一跳,然后错愕的转过身:“肖……肖师父?”
肖聂玉大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抓起了那堆药草,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师父,我只……只不过是在炼制药丸啊,额,我不知道您居然在这,我……我这就离开。”庞路连忙慌张失措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口中的话却吞吞吐吐。
肖聂玉一拍桌子,怒吼道:“不要给我装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炼制的这药丸……可是带有堕胎成分的补药啊!”
庞路一慌,一见谎言被揭穿,而以往一直温和沉稳的肖师父居然如此暴怒,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师父……师父我错了,师父,我是被逼的啊,不要怪我,不要告诉皇上啊,会没命的啊。”庞路连忙抓住肖聂玉的脚,抱着肖聂玉的大腿,哭诉道。
肖聂玉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这恐怕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满脸忧愁的看向身后靠在桌子旁的冷苒萱。
冷苒萱挑挑眉,不是他能决定?是她?冷苒萱轻笑一声:“肖御医言重了,肖御医的徒弟,就由自己来教吧。”冷苒萱直起身子,满脸随意。
“那我就先告辞了。”冷苒萱垂眸道,待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下来:“我劝肖御医一句,有时候……太仁慈了可不好。”
还没等肖聂玉反应过来,冷苒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师……师父?”庞路吞了吞喉间的唾沫,不敢确定的询问道:“那个女人是谁啊?”
“不知道,大约是皇后身边的丫鬟罢。”肖聂玉微微一笑,淡淡道,然后又皱起了眉头,看向庞路:“听好了!这种药不准再治!下不为例!”
“是,师父。”庞路连忙欣慰一笑,急忙忙敷衍道。不治?怎么可能?师父本性仁慈,自然不会多做责怪,让他不继续那是不可能的!这些药可都是有人叫他做的,做好了可是有银子的,有银子不赚,又不是白痴!
肖聂玉走到了门口,望着冷苒萱的背影,轻叹。如此漂亮的美人,真是世间罕见呐。不由得伸出手,手指划过自己的脸庞,似乎那脸上还残留着冷苒萱手掌那冰凉的温度。
人说……只有冷心无情的人,手指才会如此冰冷,她……会是这样吗?肖聂玉轻笑,自己何时居然相信这种话了?
“娘娘,娘娘,你怎么才回来?可急死小欣了……”小欣一见冷苒萱推开门回来,连忙迎了上去,脸上还苦着一张脸,满脸哀怨的瞅着冷苒萱。
“怎么了?”冷苒萱挑眉问道。她经常出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小欣干嘛这个表情。
“梨妃……梨妃她……”
“她又兴风作浪了是不是?”冷苒萱大步的走向衣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件鹅黄色薄衫,转身看向小欣问道。
“梨妃在皇上面前说……说……”小欣简直都急翻了,可是她家皇后娘娘却一脸无关轻重的模样,怎么叫她不急?
“说什么?”冷苒萱换上了鹅黄色的长裙反问道。
“说……您不是皇后娘娘,说您……您是借尸还魂,并非皇后娘娘本人,还说您犯了……”
“欺君之罪是吗?”冷苒萱依旧一脸平静的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水。
冷苒萱歪过脑袋,用着极为平静的双眸睨着小欣,叹了一口气。梨妃的观察力不错,可惜她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
她讨厌多嘴的女人,梨妃……你到底有什么优点?居然让文洛离如此帮你?那个俊美如斯的银眸少年。
“皇后娘娘!”小欣怒了,她家小姐也太过冷静了吧?简直成了皇后不急丫鬟急了:“待会他们就会来找你麻烦了!”
“来了再说吧,他们爱玩,那就陪他们玩呗。”冷苒萱轻笑,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轻蔑,但愿……他们会成为好的玩具,否则的话,她可是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