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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宠儿(1)

胡 坚

胡坚,男,“80后实力派五虎将”之一,1983年生于武汉。中学时期开始小说创作,作品散见于各类媒体。2002年进入武汉大学中文系学习,毕业后供职于媒体。现居武汉。近年来,出版作品有:小说集《愤青时代》(2002);纪实文学《伊拉克,在死神脚下揾钱》(2005);散文集《枪火》(2006);长篇小说《藏锋》(2008);长篇小说《少年之年》(2010)。

吕小林年表:

1976年出生

1981年被猴子扎伤屁股

1982年上小学,从此经常考试作弊

1988年小学毕业,升初中。见流氓殴打愤青而麻木不仁

1989年出借存在安全隐患的交通工具,间接导致初恋女友死于动乱

1991年初中毕业,进入技校学习机械专业,在厨师班偷师二月有余

1995年技校毕业,进入日资企业打工,不久被炒

1996年看坏电影《北京杂种》,从此开始当流氓

1997年因殴打大学生和猴子一同入狱

1998年出狱。不久猴子病逝

1999年参加成人自修,写出改变后半生命运的论文

2000年重新上岗,饱暖思淫欲,闹出拉链门事件

2001年中国没法混了,到埃塞俄比亚援建

吕小林出生在承上启下的70年代末,他的童年是在一所军区大院里度过的。

我就是吕小林。

我小时候虽说已经过了知识越多越反动的年月了,但由于惯性,领导们作起报告来还是喜欢声明一下:“俺是个大老粗。”有鉴于此,大院里大部分家长都任由自家的小子甩着书包在外边野,只是有时自家的小崽头上给人揍出了几个包才会一边上药一边数落两句。

吕小林的爸爸常年出差在外,从心理健康的角度出发,这类孩子大都孤僻,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的两条腿不论冬夏都规规矩矩地藏在长裤里,以至于成年以后,当初的小朋友相会就有人提出要吕小林捋起裤管看看里边是不是给捂得寸草不生,结果吕小林一捋裤管就把他们都震住了,他们当时都不认识王家卫,否则一定会说那是“重庆森林”。

小时候,吕小林的伙伴们每逢夏天膝盖上必是累累红药水,那时有个最皮的小子,人称“猴哥”的,就曾当着吕小林等众人的面公然从膝盖的伤口上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硬痂来放在嘴里吃了。吕小林当然知道此血痂非彼雪茄,况且纵是极品的哈瓦纳雪茄直接往嘴里放了也不会好吃,由此对猴哥大生骇意,以至成年后每每在港片中看到有黑帮人士剁下手指生吞时就会想到当年猴哥这一壮举。

不过当年的猴哥当得很不仗义,确切来说是本事大气量小,属于《三侠五义》里白玉堂那类人,比白玉堂更糟的是猴哥还曾用一次性注射器扎过吕小林的屁股。

关于吕小林屁股被扎一事的确切经过是这样的:军区大院西侧有所部队的附属医院,因为都是院里的熟人,孩子们常去蹿病房,也不怕消毒水的味道熏脑门。

有一回猴哥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一次性注射器四下炫耀(那时候的注射器大都是玻璃的,一次性塑料的很少),结果七炫八炫就炫到了吕小林的屁股上,扎得还挺深,立在肉里一颤一颤的。

吕小林当时就号啕大哭,一把推倒猴哥就往家跑,也许是存心报复也许是慌不择路,当时他一脚就踩在猴哥的小胳膊上,然后一个扑闪趴到人家身上,也不知是膝盖还是手肘哪个比较硬的部位建了功,硌得猴哥哑着嗓子开始嗷嗷叫。

养过孩子的人都知道,小孩一般性的哭和真正急了眼的哭是不一样的,加之一旁医院里坐的都是行家,当时就有人听出不对劲了,冲出来一看:两个小崽子趴在一块儿,一个屁股上钉了支针管,另一个哭得凄惨,上来一摸才知道一根肋骨有骨折嫌疑。

后来医院的大夫又给仔细检查一下,发现吕小林屁股上的针管并无大碍,基本可以排除传染病,顶多相当于一次失败的肌肉注射,消了毒也就没事了。吕小林听一屋子大夫都说没事儿,就真以为这事儿真的会像从没发生过一样给忘了。后来才发现不是,这倒不仅仅是因为屁股上那个终身伴随的小坑。至于猴哥检查下来才知道骨头并没有折断,只是轻度骨裂。小朋友开始都以为大人们要把猴哥的肚皮拉开钉几个大钉子进去,不幸他们都以为错了。

几年以后,吕小林和猴子(就是当年的“猴哥”,因为那次肋条险些被老蔫吕小林打折,导致他在小朋友中威信大减,大哥被罢免)在学校澡堂洗澡时就常常互相指责,吕小林是背对着人,以一个看着像是练功似的怪异姿势指着屁股上的小坑要讨还血债,猴子则挺起搓板似的胸脯指着忽而第七忽而第八根肋骨上的某处说此地有一坑,要以牙还牙。吕小林每次要上前验证他必逃开,于是两人开始相互笑骂,言语越来越等而下之,最终发展到互扯小和尚,由喷头下一直扯到大澡池内,扑腾得水花四溅,一澡堂的人侧目而视。

被针管钉了屁股那年我贵庚六岁,因为不愿意上学便以此为由在家赖了一年。我妈虽然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而我这点伤又算不得伤筋动骨,但毕竟是爱子心切,最后还是依了我缓刑一年,顺便进行一点学前教育。

一年后,我去上学,这时发现我比教室里其他的小朋友高上半个头,当时和我处在同一高度的还有一位,正是坐在角落里的猴子。这厮上学年期末考试两门成绩都没上两位数,蹲了班。其实当时学校对什么样的成绩留级并无明文规定,像他这样的情况每年都有两个,家里来说说是完全可以升级的。但猴子的爸爸是个政工干部,那时候三十来岁意气风发,正是要求进步的时刻,于是他就原则性极强地让儿子留了级,既保证了党性庄严又体现了父爱深沉,所花代价不过一年学费,甚是合算。

我当初上的小学坐落在一个山坡上,旁边是所中学,雄踞山头正中。那山头名叫什么房山,可能是红房山绿房山,也可能是牛房山羊房山,当然也可能是乳房山,那就和《林海雪原》里奶头山有些接近了。

我之所以在这儿对地名打马虎眼是因为这山名儿我们自小就很少听说,听得少时间久,记忆不免模糊。要不是那中学门口有家粮店门上挂了几个泡沫美术字我可能连山名都不知道。可自从我上一年级开始,那泡沫美术字就掉得只剩下“房山国营粮店”了。后来我又分析了这事儿,估计这山叫“乳房山”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样的几个字出现在80年代初的中国街头的概率几乎为零,讲了几千年礼义廉耻的炎黄子孙(许大马棒等土匪除外)毕竟不是澳洲土著,把一地方命名成“乳房奶头”之类大肆叫唤。后来居然成了一国之首都(这是我从我小叔的手抄本《一只绣花鞋》里看来的,如果不对的话你别怪我,去找说这话的台湾女特务去)。

刚才说到了粮店门上的美术字,其实我小时候还不懂宋体黑体什么的,长大以后看了一个无聊小报上的考据,说是宋体字是大奸臣秦桧的字体,因为这厮的姓氏不光彩所以就用了朝代名。这个说法显然很牵强,因为赵体字的祖师爷赵孟■作为大宋皇族却投靠狄夷,更不光彩,可他的姓却留了下来。这些东西我小时候全不知道,说明我小时候很乖;而现在全知道了,说明我越来越不乖。我小时候乖的具体表现就在于经常考100分,更乖的是我每次都让同桌猴子抄到95分以上(剩下几分是因为他看不清我潦草的字迹而抄错被扣掉的)。而给人抄卷子也是要冒一定风险的,二战以后,翻了身的犹太人在给当初保护他们的人发奖就要考虑当初人家为了救他们是否担了风险。如果是某坏蛋一念之仁就不行,非把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辛德勒才算。纵是按照苛刻的犹太标准来看,我也是当之无愧的,所以我后来一看到有人夸奖鲁迅先生“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时我就会把前半句的受赞者换成吕小林。这个替换不是没来由的,每次考试时我都要把左肩往下使劲斜上半个小时以供猴子“抄水平发挥”。长此以往,我的左肩落下毛病,特别是成年以后,每逢阴雨便会胀疼。当初猴子为了报答我曾动过捉马蜂替我治肩膀的念头(他不知从哪儿听说马蜂蜇了人可以治关节炎),我当然拒绝掉了,学习剑侠小说里的大侠施恩不望报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我怕这小子用尿来浇我(我听说被马蜂蜇了要搽人奶解毒,实在没有就用人尿代替。从性别角度出发,可以排除猴子有造奶设备的可能,那他就只有用尿来报答恩人了,因为要恩人自己把尿撒到肩膀上在技术上存在很大困难)。

前几天听人说清华的学生提出的考试口号:我不作弊我自豪。这样一来我和猴子都不能自豪。要知道的是我们那时最仰慕清华大学。特别是猴子,以他自身的水平连小学考试都及不了格,可他对清华还是一往情深至死不渝,难能可贵。而清华却如此打击人,实在不应该。

我们那时为什么想上清华?原因是当时社会上对大学生有个特殊的叫法:天之骄子。那么不言而喻,清华的学生更是骄子中的骄子,正如人中圣贤鸟中凤凰萝卜之中的赛鸭梨一样,卓尔不群。而且受父母的影响,我们都会背这两句: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正巧那时电视剧《射雕英雄传》在席卷全国,小学生很容易把这三者联系起来,于是上清华就成了当英雄的必要条件。

后来我读了金庸先生的原著,又知道了这书因和毛主席诗词雷同导致在台湾被查禁,这一点猴子也不知道,用古龙的话来讲:死人是不会知道任何事的。

猴子死后,我为了排遣心中的悲痛去参加了一个成人自修大专班,在逻辑课里我把那两个错误的三段论合并作一个主题写了篇论文,教授给我判了不及格,因为我写得比其他同学都好。我这篇论文一直没丢,直到去年给了我读大二的弟弟。这家伙叫吕大林,从名字可以看出他是爸妈避孕失败的产物——如果是计划内生产,我应该叫吕大林,这样的颠倒只能说明爸妈事先没给这小子预留好名字他就跑出来了,这时就只好抓一个没大没小的来用。因为是计划外产品,我大林弟弟没有我聪明,他的那个大学是复读了三年才考上的,有鉴于此,他现在才大一,比他的同学成熟三年。

我弟弟去年把我那篇逻辑学论文拿走,用电脑打印出来当自己的作业上交,结果被系里评为年度十佳论文第二名。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系主任是个金庸迷,在他的带领下系里一半教授一大半讲师都在刻苦学习金庸著作。后来大林把他们系里的年度最佳论文复印给我看了,那论文的作者原是学历史的,刚改专业还有点惯性,论文的题目叫《由郑克塽到李登辉——试论宝岛台湾与祖国大陆密不可分之历史必然性》,文笔还可以,只是里面引用的史实多源自《鹿鼎记》。

介绍完了我的天骄弟弟,就该回到我上小学的时候接着说了,我那会儿每天上学都要路过什么房山上的中学,那里有幢三层小楼,修得极劣。看外观估计是四人帮当权时的产物。那小楼的外墙是用砂石比例严重超标的水泥砂浆刷的,多处起壳脱落。有一天我路过那里时发现墙上被人刷了两排字:

你愿意做时代的骄子

还是做社会的弃儿

这两行字无疑是那中学的师长们为鼓励学生好好学习而刷的,但我每天经过这里总不免要思索一下:我是骄子还是弃儿呢?

可惜那中学里有个弃儿很快用粉笔在旁边写了三个字:×你妈。

他在墙上写的原文当然不是×,甚至不是我们常用的“操”,而是一个笔画甚繁的生僻字。(上面一个“出入”的“入”,下面一个“猪肉”的“肉”)当时我不认识这个字,但联系一下上下文很容易就猜到了这个字的读音。由此对那两行标语兴趣大减,每天路过那里不心灵拷问了。等到一年以后,那行标语已随着砂浆层掉光了,当初写“×你妈”的那个地方还有砂浆皮,但粉笔字已经不在了。

需要辩解一下的是,我虽然小学就知道了“操”字的两种写法,还干过不计其数的考试作弊欺侮女同学之类坏事,但我基本上还是一个好孩子,除了下课常和猴子打架之外并不经常违反学生守则。

关于和猴子打架的事,我记得除了开头之外的每一个细节——这很好理解,因为每次的开头的情节都不一样。比如因为他借我的书不还,比如因为我弄断他的铅笔,如此等等。如果哪次打架的理由没有新意那就是对我们智慧的侮辱。我估计如果我们一直在小学待下去,某一天必然会以大东亚圣战,解放三分之二受苦人为由而动上手。而一旦动上手下面的情节就千篇一律了:都是猴子且战且退,最后溃至走廊,撒丫就往楼上蹿。我追出两步,叉上腰对着他的背影边挥右拳边豪情万丈地喊:“老子操你书包!”每当我喊到第二遍上,猴子就会乖乖回来挨我两下,以免书包被操。

十几年后,我常被女朋友小眉拉去看盗版光碟的《大话西游》。开始我一听到里面朱茵说“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局”时我就想说句:“我记起了结局却记不起开头。”然后就要哭几滴眼泪来缅怀一下死掉的猴子。这每次都让坐在一边的小眉很感动地抱紧了我,于是我也抱紧了她。次数一多我就成了巴甫洛夫的那条狗,一听见这句话就开始掉泪,然后双手乱摸,脑子里却忘记了亡友猴子。

可能会有人觉得小学生动辄操来操去不文明,况且书包也不是用来操的。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分析了一下,发现当时我喊“操你书包”是指把别人的书包打翻在地踏上一只脚,“操”应为“抄家”的“抄”,但“抄”是第一声,喊出来没有气势,于是我就改用降调,以至于以后一直把“抄书包”的“抄”误作“操”。

总结一下我的小学生活:1982年入学,此后六年内得肝炎一次,打坏学校玻璃两次,逃学三次,和猴子协同作弊n次,扬言要操人书包n次,1988年毕业。

1988年,我升入什么房山顶上的初中,猴子与我同班,古代的贼人教导我们“兔子不吃窝边草”,花花公子也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意思都是在说:上完了小学就要把屁股擦干净,跑得远远的去上完剩下的三年的义务教育。可是我们把这两条都违背了。其实我们都是渴望一个远一点儿的学校的,排除怀旧和怕生这两点因素,任何一个学生都渴望换学校。

但上学不比挑女朋友,而且世界上的大多数事情是不由我们的渴望来决定的,这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话说我和猴子一起悲哀地上了初中,一起开始悲哀的外语学习。打小我的语文算术就是一百一百地考,后来开了物理也是一百一百地考。(化学不行,我说实话)可那英语我就从没及格过,猴子也一样,甚至比我还差得多,以至于我总怀疑他是不是在装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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