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点头,“爹,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养伤的。”只要哥哥醒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天夜里,素文顺利渡过了危险期,季大夫直到次日才留下方子离开,离开前嘱咐白一鸣剩下的百年人参每个月给素文用一截,直到全部用完。这之后的补药也不能断,起码在一年之内,补药不可缺。
白一鸣充满了感激地将季大夫送走,素文和素年在之后也准备移回自已家。可在准备回去的时候,他们家被胡家和缪家的人趁机给砸了。
原来胡根和缪丁因为受伤,被胡家和缪家花重银保出来养伤。他们不怕白家再对胡根缪丁下手,而看到好好的儿子成了残废的胡霞娘和缪丁娘,她们两个咽不下这口气,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打杀白家的人,所以就趁白家人都在刘大夫家的时候,将白家给砸了。
白一鸣气的要去报官,素年阻止了下来,现在白家的人,伤的伤,病的病,正处在特殊时期,不适合与胡家缪家硬抗。
但也不能白砸,素年让白一鸣去找于村长,让他处理这件事。顺便警告胡家如果不想胡根和缪丁被接回大牢的话,就把在白家的砸的东西全部补回去,收拾好,否则三天后果自负。
于村长惊疑不定地送走了愤怒的白一鸣。
“这白家难道真的跟传言的那样上面有人?”于氏惊讶地问道。
“白家上面若真的有人,六年前白氏失踪时,白一鸣四处求人怎么会找不到白氏!”当初白氏失踪,白一鸣还求了他,如果他上面真有人,怎么会连媳妇丢了都找不到?
“那白先生是吓唬胡家?”于氏问道,胡家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吓的吧?现在横岭村的缪家与胡家联合起来针对白家,白先生家里又出了那么多事!唉!真是祸不单行啊!
“……”于村长看白一鸣的神色又不像是故弄玄虚,左右都是胡家砸了人家家,有错在先,他这个村长就得去管管。
“白先生家人都不错,你能帮的就帮帮,可怜那两个孩子都躺床上,一个不能动,一个还没醒……作孽啊!”于氏心软的说道。
“我知道了!”于村长摆摆手出了门,直接去胡家。
胡家因为胡根的腿断了,气氛异常沉重,儿子断了腿回来,养好还得再进牢。胡霞娘一见到躺在床上的胡根就伤心难过,流眼泪时,脸上被抓的破损地方刺痛无比。
于村长来了后,先是将胡家责骂了一顿,然后将白家的意思婉转地说了一遍,“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一个村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又何必闹成这样?”
“何必闹成这样?”胡霞娘痛哭失声,“我儿子的腿断了啊……这杀千刀的!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胡霞娘难以忍受宝贝儿子断腿成残废的事实,她恨不得将白家的崽子腿都给打断了!她儿子腿瘸了,白家的儿子倒没事,她满心满肺的都是恨。
胡家在村里条件算是好的,所以平时也有不少村里人奉承着,关于白家的事,也是那些人打听到之后转说给胡家的听。所以白素文平安度过危险活下来的事,气的胡霞娘肺疼。
“胡根的腿怎么断了?”于村长大吃一惊,他知道胡根被胡家弄回来养伤,倒不知道是因为腿断了,而被接回来养伤。
“还能是怎么回事!都是白家害的!若不是他们,我儿的腿怎么会断?”胡霞娘悲痛欲绝,眼里对白家的恨意歇斯底里。
“胡根娘,胡根是在牢里伤的腿,这再怎么也算不到白家的头上,你……”于村长放缓了音调,胡根进了牢房,又废了腿,这辈子算是毁了。难怪胡霞娘这样反常,但这次胡根断腿,跟白家没有直接关系啊!难道就因为官司输了,所以迁怒吗?
“如果不是白家,我儿就那么巧合的被打断了腿?都是白家收买的人干的!我不会放过那一家子贱人的!”胡霞娘眼泪鼻涕横飞,让人见了既让人厌恶,又让人可怜。
“不会的!官司已了,素文受伤在家生死未卜,白先生就是有心也没有心力再对胡根做什么!”于村长越说越是不对劲,素文被打,胡根突然在牢里被打断腿……真的这么巧合吗?
于村长没想到白家和胡家的事,越闹越大,眼下如果他的猜测是真,那么事情该怎么收场?如果素文真是胡家和缪家下手!如果胡根的腿真的是白家下的手,那村里真的要不得安生了!
“如果胡根的腿真的跟白家有关,你们就更得仔细琢磨白家说的话。”于村长叹气离开,离开前给胡家最后一个忠告。
可惜,胡家人被憎恨冲昏了头,怎么会听于村长的一面之词?
胡霞爹娘根本不惧白一鸣的话,或者说根本就不相信白一鸣会有那样的银子再去收买县令。白家因为素文看病,肯定是债台高筑了,怎么可能还有能力将胡根再弄回去?
如果白家真的那么有钱,为什么他家房子都翻修的?下雨天,外面大雨里面小雨的!
如果白家真的那么有钱,为什么从没看过他们家穿新衣服?
如果白家真的那么有钱,为什么他们过日子那么拮据?
胡家和缪家并没有理睬白家的威胁,但却时常注意着白一鸣的动静。
在王婶子的帮助下,白一鸣把家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将素文和素年都安置好。
家里银子因为素年和素文的伤和病都花的差不多了,家里有两个伤患,白一鸣更是连续半个月都没有去学堂上课,这个月的束脩也拿不了多少。
素文醒来之后,能下床之后,他就去看了素年。如果妹妹没事,怎么会连他醒来都不去看他?素文知道他这次死里逃生,家里肯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这个表面幼龄,内心成熟的妹妹,必是会想尽办法来救他,可她的伤却也是他最为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