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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哈七爷(4)

什么叫爷?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开口,首先得有这个脊梁骨才行。哈七爷负气出门,誓要与这帮披着人皮的家伙划清界限,他耻于同这些人住在一片屋檐下,连凑近了喘口气都堵得难受。于是哈七爷先找了结义兄弟肖秉义,当了几样收藏的古玩,在南城买下一座前后两进的小院,找人清扫粉刷后,将家具搬了来,母子两人加上丫环宝福,就此安顿在这小院中。

院子不大,也没有雕梁画栋的规模,前院只有三面的房屋,一座影壁墙、一架葡萄藤。七爷搀着额娘走进院子,手指院落道:“额娘您看,正房、小院、石榴树……这还一个胖丫环,咱们这就都齐了!”

宝福红着脸嗔道:“七爷,人家可不胖!”

哈七爷嘿嘿一笑:“这院子闹中取静,让宝福伺候着您住后院正房,有房有厅,我住前院正屋,西屋呢就当厨房用。家里的事情都由宝福忙着,月钱加倍。外边的事不用你操心,都有我呢!”

新宅乔迁,却没有人上门道贺,一来是哈七爷分家出门,手头不算宽裕,自然没有好席面可吃;二来也是哈七爷自觉面子上无光,不好叫人前来稳居。因此真正提着礼物上门来的,也只有义兄肖秉义、戏班的冠廷芳、高买杜小手三人而已。哈七爷坐在石榴树下,叹口气自笑自道:“想不到啊,我自诩交友遍天津,谈笑多贵人,可等到我潦倒的时候,心里还惦记我的,竟然只剩下一个义兄、一个戏子、一个盗贼。”

哈七爷坐在石桌右侧,冠廷芳坐在对面,用手拢了拢秀发,低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自己节哀,也无须再生气,你要多想想以后怎么办。”

以后。这两个千钧大字落在七爷脑门上,压得他一阵头疼。是啊,阿玛走了,兄弟分家自己没得着一点产业,还有额娘需要供养着。另一桩事是阿玛走了,自己跟冠廷芳之间,是不是该定下点什么呢?这又是一桩头疼事。

冠廷芳见哈七爷无语,幽幽开口道:“你是出过洋、见过世面的,一般的差事也配不上你。你心气高,有些差事虽然优厚,但你未必会放下身段去干。今后该怎样,你终究要拿个办法出来了,我和你娘两个女人……我们……我们还都要依仗着你呢。”这句话虽是督促,却把自己放在了哈七爷身边,将一副同荣辱共患难的态度,坚定地娓娓道来。哈七爷心头一热,拉过冠廷芳的手来握在手心里,便再也不放开。

不知道是换了新家择席,还是冠廷芳下午说的这些话,哈七爷这一宿都没睡踏实。他翻着身思量了半天,决定先拿出些自己收藏的物件来卖掉,这样手里有了花销,也有了本钱,再择一个铺面盘下来,自己做掌柜。这样既不用去为别人做事,在他人檐下低头,自己也能不受约束。

这天一大早,哈七爷选了两件字画,两件小玉器,用包袱包了上街。可他在街面上转了两圈,却还是没出手。正踌躇间,正好杜小手迎面过来,哈七爷忙上去一把拉住,将他拉到茶馆里,让他帮忙去古玩店里,替自己把这些东西卖掉。

杜小手笑道:“您这本主不去,我这跑腿的又不懂行情,这卖多卖少的……”哈七爷一摇头:“我这大宅门里的爷,进当铺、商店卖东西,不成体统。哎你就只当是在我这偷的,然后销赃了再送回到我手里,不就完了。”杜小手看着哈七爷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哭笑不得,但还是拿着包袱走进了街对面的店铺。

不一会儿工夫,杜小手回来,将包袱往哈七爷手里一递,撇撇嘴:“七爷,人家说玉是真的,画是假的。两块玉给了八十两。画和收据都在包袱里。”这话说得哈七爷一蒙:“不会吧,这画是我义兄看的,应该都是真迹啊,难道是他看打眼了?”

杜小手嘬着牙花子道:“看看我说了吧,帮人卖货最落包涵,卖多卖少都被人疑心。捎带个烧饼都疑心人家占便宜撇走芝麻。”

哈七爷面色一红,将画卷抽出来,将包袱往杜小手面前一推道:“辛苦,都给你了!”抱了画轴转头就走。

在肖家,肖秉义拉开画轴眉头紧皱:“不会吧?我看这就是真的呢?当时咱们也让别人给看过的,怎么就假了呢?哎别让人给你掉包了吧?你是自己去店里卖的么?”哈七爷将经过一说,肖秉义一拍桌子道:“就是他!我说义弟啊,你怎么能信一个贼呢?他跟咱们不一样,他是个贼啊!准是他与店家串通好了,给你的画调了包!你吃了个哑巴亏啊!”

哈七爷有点儿犹豫,低声自语道:“他不会啊,他挺有骨气的呢。”

肖秉义气得连拍桌子道:“我的傻兄弟啊,你最傻的地方就是看谁都是好人,从不提防别人。你说说除了你哥哥我,你身边那些个整天围着你转的人,谁不是想从你身上刮点好处下来啊。”肖秉义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咱俩是效仿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我能有害你的心么?他是什么?他是个贼啊,那都是做下扣让你看的呢?什么什么都是障眼法,都是在你面前演戏。他拒你几个小钱就是有骨气了?他那是憋着你的大钱呢!还好他这次贪财,马脚露得早,不然以后有你的大亏吃!”

哈七爷见肖秉义生气了,忙笑道:“义兄您息怒,咱犯不着跟那小人一般见识,咱这一次我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你放心,他在我手里找不着好果子吃去,明儿我就去拆了他们家!砸了他的锅台!”

这边哈七爷气呼呼地回家,刚进门宝福就迎过来递上一个包袱,却是杜小手将他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哈七爷眼望包袱,心里倒有些诧异了:他这倒是跟我唱的哪一出呢?他这是想憋着我什么好东西呢?

哈七爷赋闲在家,没事可做也憋得他难受。就有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大学里教洋文的教员工作。这事不累,不沾水土还受人尊敬,说什么讲什么也自由,很对哈七爷的胃口。

哈七爷头一堂课是教务长亲自带了其他的英文教员旁听,说是观摩,其实是为了验验哈七爷的水准,这年头靠着胡侃到处蒙事的旗人弟子太多了。哈七爷穿着马褂上讲台给学生们讲洋文,可这年月能读到大学的学生们,哪一个不是满腹诗书的才子,又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的刺头呢,于是这身马褂给哈七爷赢了一个碰头的满堂倒彩。

哈七爷也不着恼,笑吟吟地问台下:“你们学英文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台下众口纷纷,各有所答。哈七爷笑着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用不着你们去做翻译,那是笨人该干的活。也用不着你们讲英文与洋人做生意,那是无用之人的出路。”

看着台下凝聚过来的年轻而好奇的眼神,哈七爷忽然在心中生出一份感慨,恍然瞬间回到当年挥别父母远渡重洋、异国他乡白鸥绕桅的情景,多少往事如云翻浪卷般奔涌至眼前,撞得他鼻子一酸。

哈七爷缓缓道:“我们多学一种语言,是为了能多打开一扇窗户,让自己看得更远,让我们的思想走出去,去跨越千里,包容世界。先有非凡之心胸,方能成非凡之事业,没有天地在心,化不得鲲鹏万里。如果只在一件衣服上纠缠,那胸怀里面还能装得下多少东西?”

台下的学生们寂寂无声,哈七爷捏起桌上的英文教案,随手扔到屋角:“死记硬背的劳什子,学不出大胸怀来。”他捏起粉笔随手在黑板上写下了五个字:金、木、水、火、土。看得学生们又是一震,险些儿又是一片倒好喊出来。哈七爷粉笔头一扔,开口便是纯正的英语,从金说起,到铜铁、金属、冶金、货币一路说下去,将英文的词根、拼写、音标规律一一列明。从木开始,到树木、到木器、到建筑,将英文的时态、语构串联在其中。又从水开始,到饮水、雨水、到江河湖海,把几句关于水的唐诗名句,用英文传译给大家听。一堂课六十分钟,哈七爷讲得洋洋洒洒滔滔不绝,下面诸人听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到铃声传来时,响起满堂的喝彩之声。

于是哈七爷成了大学堂里唯一一个穿马褂的洋文教员,很快大家便发现这教员与其他教员不同。这位爷样样玩意儿都懂,别管你拿出来个什么物件,他都能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有的玩法连你自己都是头一回听说。这还不算稀奇,他是用中国话给你讲一遍之后,还能倒过来用英文翻译一遍,用英文教给你怎么玩这玩意儿。

哈七爷不备课,更不看课本,他经常带着学生们下饭馆打牙祭。在西餐厅里教学生们西方饮食礼仪,招呼货真价实的洋人给学生们认识;在中餐馆里替吃饭的洋人们结账,然后请洋人们过来给学生们讲异邦的风土人情。而谈论到对时势的看法时,哈七爷就会忍不住亲自开口,与那洋人辩论一番,末了转头告诉学生们,他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我说的也对。

一来二去,哈七爷很受学生们的爱戴,每节课都被一堆学生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中间。但这样一来,也就免不了有同仁妒忌。先是有人提醒哈七爷风头太盛,而后又有人投诉教务主任,说哈七爷不按章授课,直接影响考核。还另有人竟暗中致信学生家长,声称哈七爷教授西洋礼仪是意图借机非礼女学生,而带领学生与洋人交谈时事,有煽动学生革命造反之心。

一时间风雨如晦,教务主任迫于各方压力,无奈请哈七爷喝茶,想封一份书资礼送出门。哈七爷几句客套话听完,没等教务主任掏出钱来,竟自己先拿出个更厚的信封来。

“西洋各国大学多是依靠社会捐助而成,为的是教育独立,使学生所学求真、求实、求自由,不受他人蛊惑与强迫。便是皇室强臣,亦不能干涉教育,乱人所学。这里是我的捐赠,务必请贵校学习西洋教学,阔我学子胸怀,莫误了一代人。”这番话情真意切,说得教务主任无可开口,亦拿不出自己准备的信封来。哈七爷洒脱一笑,端起茶杯来隔空一敬,转身而去。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哈七爷每日里上街闲逛,用他的话说是去“找事由”。这“事由”是天津人的老话,意思是差事、职业、能挣饭钱养活自己的事情。但哈七爷比较特殊,一般的小铺面他看不上,觉得做小生意没什么意思,但有大的铺面、洋行要转手,他手头的银钱有限,又没法接手。有出主意让他进洋行求职的,一般人又受不了他指手画脚的脾气,他还觉得按点上下班很不自在。好在哈七爷手头还算宽裕,每天照旧早起看乐子、中午下馆子、下午泡澡、晚上听戏,恢复起以前的逍遥日子来。

这天早起,哈七爷转悠到冠家班,与冠廷芳闲聊了一会儿,正好早点买回来,也给他盛了一碗老豆腐,端过来一小筐窝头,又拿了些腐乳、咸菜摆上来。哈七爷低头看看老豆腐,嘿了一声:“真够糊弄人的,少了好几样佐料呢。”接着掰块窝头扔进嘴里嚼嚼道,“窝头啊,还是得掺上栗子面才好吃。”

话头才落,坐在石桌对面的冠廷芳忽然站起来,一步走过来劈手从哈七爷手里夺走窝头,又将豆腐脑倒回小锅里:“你不能总活在过去里!你得睁开眼看看现在吧!你现在不是爷了,你就是个普通人。你要学会过普通人的日子,你就得先学会普通人怎么说话、怎么吃饭!”

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将哈七爷惊得目瞪口呆,此前冠廷芳从未在哈七爷面前如此失态过,一个温顺、聪颖的女子怎么会突然爆发起来?或许正因为她爱得深,心里才痛得真切。冠廷芳手肘撑在桌子上,一双柔荑因用力而显得苍白,暗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隐隐跳跃着。手里的窝头被她用力掰成指盖大小,扔在碗里,泪水却顺着脸庞垂落,与卤汤搅在一起。哈七爷坐在对面低头无语,他想劝慰一下冠廷芳,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许久之后,哈七爷点点头,轻声道:“你保重啊。”起身缓缓走出了小院。

长街上行人如织,两边店铺热闹,摊贩林立。没了洋车坐的哈七爷,缓步走在路人中间,他第一次把目光聚焦到那些打着补丁的衣服上,仔细看着卖菜人挑担,剃头匠给客人扎系围裙,伙计在店铺门口弯腰送客,匠人一锤锤敲打着铁器。灰的、黑的、穿长衫、短衫的……哈七爷从未如此之近地观察身边的普通人,哈七爷看着他们如蚂蚁一般来来去去、忙忙碌碌。哈七爷提醒自己说:“好日子过完了,你也得像他们这样活着。”

走到此时,哈七爷真有点饿,想着既然要当平民大百姓,就在街头上找点吃的随便吃两口算了。天津的街头小吃,有浓厚的码头气息在里面。比如煎饼果子、银鱼面托、炸糕、包子、火烧等等,都是方便码头苦力们吃的。这些扛活的汉子将货包从船边一路背到仓库,拿上一根计数用的竹签,空手回码头的路上就从怀里掏出这些吃食来咬上几口,匆匆咽了,再扛起一包货物走上一趟。这样就造就了天津小吃有油水、好拿、无须用碗盛的特点。

哈七爷平时哪吃过这个啊,捧着一份煎饼果子在手,瞪着大眼看着,有种猫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旁边正好有个半熟脸的凑过来笑道:“呦七爷,这玩意儿您也爱吃啊?”

哈七爷面色一红,忙答道:“路过,看着好玩,就为好玩。正好,赏给你了!”说着忙把煎饼往这人怀里一塞,拔腿走开。

回到小院里,已是傍晚,丫环宝福迎上来道:“这么晚了爷才回来,您用过饭了没,我去给您做点简单的,还是伺候您洗漱?”

哈七爷看了看宝福,伸手摸了摸发瘪的肚子笑道:“吃过了,今天好几个朋友叫七爷去吃席面呢,唉,一家吃几筷子菜就得赶着去下家,你要去不到人家就不高兴啊。这一路上饭菜夹着风进了肚子,到现在还胀着呢。”

走进正房,额娘依旧在佛龛下点起一盏煤油灯来默默念诵经文,哈七爷一进来就急了,转头就要喊宝福进来。额娘伸手拦住了他,低声道:“是我让她撤了电灯,咱家不是有钱人了。”

哈七爷闻言一时气短,可这口气却窝在心里散不下去,只好盘腿胡乱在旁边坐了,只在鼻孔里粗粗地出气。半晌之后,一遍经念完,额娘放下持念珠的手,推过一个纸包到哈七爷面前。七爷打开一看,是个十足赤金的戒指,七爷一下子站起来道:“额娘,我有钱……我有的是钱!”

额娘也不睁眼,静静道:“我用不着金戒的。以后这些东西,自会有宝福给你,你若有用了,便去找她要。”哈七爷还待说话,额娘拦住他话头道,“你也莫去问有多少,我不知有多少,也不知有些什么。总之,有便是你的,没有也是你的。”哈七爷长叹了口气,跺脚出去。

几天后,哈七爷破例带了腌肉和酒菜回来,兴冲冲地招呼宝福收拾。宝福笑道:“我猜是佛爷保佑七爷您找到合心的差事做啦?”

哈七爷得意地笑笑:“利生洋行,我去做买办。”

宝福兴奋得两眼放光:“洋行啊!那是大生意啦?”

哈七爷有些尴尬地笑笑:“说是洋行,其实就是一个高级当铺,专收古董字画卖给洋人,糊弄洋鬼子的。”

哈家分家了,但分家并非意味着结束。祖产的处理,店铺的归属,甚至家里的家设、摆件等等一切物件的归属,都要争出个子丑寅卯来。整个一座哈宅,犹如轰然倒下的巨兽,先是血肉,再是骨骼,连皮毛毫发都被围拢来的人争抢着。

足足两个月之后,尘埃落定,诸事消停。哈家兄弟们忽然想起多日不见的老七来。有人就留了心机,对众人说:“谁都知道咱们阿玛有三件宝,可其中的十三太保扳指儿,怎么就不见了影子呢?”

“是呀,既然你们都说没拿,那这件宝贝到底在哪了?大哥你可不能私吞了去!”“咱阿玛走的时候,是咱们哥儿四个一起给换的衣服,我要是私吞了这东西天打雷劈!你们好好想想,是不是被老七给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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