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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色兰花(8)

“是我,朱宁远。”

“谁呀?”还聋得不轻。

老实的朱宁远还以为打错了,再要挂断时,聋子忽然又不聋了:

“噢,是朱老板啊,我是江一天。好久不见啦!”其实刚见过。

江一天这鸟人真够坏的。从手机响第一声,他就从来电显示看出是谁打的了。他装羊又装聋,纯粹拿朱宁远当猴耍。

“朱老板,我这儿信号不好,手机总出怪声。找我有事吗?”

朱宁远犹豫片刻,还是说了:“我有兰花要出让,想请江老板来看看。”

“是贵妇红?”

“不,是其他品种。”想想,又补充一句,“都是好品种……”

“哦,你不是说不缺钱吗?”

“嗯……临时有急用。”

“有急用?要不先从我这儿拿点。别客气,都是兄弟。”

“不不,谢谢江老板,方便还是请过来看看吧。”

“唉,现在行情不好,我正准备打道回府呢。”

“我不会让江老板赔本。请过来看看吧。”

“……朱老板既然有急用,我就是赔本,也要见义勇为啊。”

“谢谢,谢谢,我真有急用,价钱您看着给。”

“……哎哟,我这儿刚约了客人走不开,就麻烦你送样品过来吧。”

“……”

“怎么,不方便?”

“不,不,我马上给您准备。”

“嗯,也是,好品种不能随便往外拿。这样吧,我先辞了客人。”

“谢谢江老板!”

哪有什么客人啊,全是胡说八道。江一天正蹲在马桶上,熏着臭味看小人书呢。这老油条进进退退,把厚道的朱宁远收拾得脖子伸得长长的,就等着挨宰了。

明知上赶着不是买卖,可怜朱宁远已顾不上许多了。

再说陈友正跟朱宁远分手后,来到茶艺馆来找许凤打听青青。他接到通知,杜二更已经出狱,今天就要回到云江。对一个冤枉入狱的人,政府本来就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做,在这个关键时候,杜青青突然下落不明,无疑加大了工作量。寻找杜青青的干警连警犬都用上了。陈友正为此寝食不安。在梦中看见青青披头散发喊救命,心里更有说不出的沉重。

一路走,陈友正还想,见到许凤无论如何要劝她别干茶艺馆了。实在劝不动,就用分手吓唬她。她怕吓唬吗?她怕分手吗?陈友正有点儿拿不准。前些天劝她的时候她还说你干刑警更危险,还是早点儿脱官衣吧。

陈友正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总感到许凤近来有不小的变化,眼睛后面还有眼睛,嘴巴后面还有嘴。特别是一提起杜青青,就觉得她神色不对。陆局特别告诉陈友正,据情报说赵宇是许凤介绍给杜青青的。这就是说,赵宇是许凤的熟人。陆局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后面好像也有眼睛,嘴巴后面好像也有嘴,这让陈友正难受了好几天。你说这陆局啊,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都是从哪儿来的?跟他玩锤子剪子布,出手快慢都不行。

来到茶艺馆,许凤没在。一问,说是去找杜青青了。再问到哪儿去找了,回答不知道。打手机,不在服务区。钻山洞了?

陈友正若有所失,郁闷地回到办公室,刚坐下,门就被轻轻挤开。抬眼一看,吃了一惊,只见暹罗猫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啊,又做梦啦?

陈友正使劲儿一捶脑壳,咚的一声,疼!再一看,暹罗猫已经竖直尾巴来到自己面前。两天不见瘦了许多。陈友正说你跑哪儿去了,一面张双手就抱。已经摸到软软的毛,暹罗猫却后退一步,两眼怪怪地盯着陈友正。

怎么,你还想带我出去?

陈友正疑惑地站起身。暹罗猫见他站起来,喵呜一声,扭头出了门。

啊?还是跟梦里一样。真成盗梦空间了。陈友正不敢犹豫,紧追出去。

出了门,不由得回头环顾四周,没错,门外是熟悉的小院和弟兄一起栽的三棵野桂花。

暹罗猫三窜两跳,把陈友正引到野外一荒僻处。

陈友正纳闷,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正不解,暹罗猫停了下来。它趴在一个小土坡上,不走了。怎么啦,累啦?好,我也累啦。咱们都歇会儿。

陈友正坐到小土坡上。刚坐稳,发现脚下土很新,像是才被人挖过。他用心看着脚下的新土。突然,土里有个什么小物件一亮,吸引了他的眼球。捡起来一看,是个带别针的小胸牌。

抹去上面的泥土,露出了字。

陈友正一看,头发根儿都立了起来——

“凤羽茶艺馆杜青青”

这时,原本寂静的荒野突然响起人声。

寻找杜青青的警犬嗅到了目标,带着干警们从远处奔来。

紧跟着,小土坡四周拉起了警戒线。

消息比风还快,看热闹的人们马蜂一样呼啦啦扑来。

如花似玉的青青被挖了出来,脸上已爬满蛆!

人群里突然冲出个疯子,一把勒住陈友正的衣领,杀猪般叫着:

“你还我人!”

正是杜二更。

二更泪流满面。哭青青,肝肠寸断,直到眼里流出血。

狱中冤枉两年,日日想夜夜念,想不到啊有今天,阴阳相隔兄妹再不能见面。叫一声妹妹你命苦啊,叫一声青青你好冤!

人群里跟着流泪的越来越多,很快哭成一片……

小土坡的场面悲惨而混乱。而在另一个地方,场面却井然有序。

在云江饭店的一间幽暗的客房里,苗爷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在他的主持下,朱大海与覃五成交了。双方过款过货,款货两清。

当然,一箱款,一箱货,都经由主持人亲自过目。

苗爷打开款箱,先点了数,又随意抽出一沓,哗哗哗,玩牌的老手一翻,明明是纸币却发出金属音儿,听着都叫人喜兴。又抽出一沓,哗哗哗,还是金属音儿。

“款不假!”苗爷也发出金属音儿。在款据上画押担保。

“再看看货——”说着又打开装兰花的箱子。

晕!绿油油,光鲜鲜,水滑滑。满满一箱子带着潮腥泥土味儿的兰花,让苗爷一下子就晕得找不着北,他根本想不到,此兰非彼兰。

“货也不假!”他从心底发出了这一声,也在货据上画了押。

“谢谢苗,苗,苗,苗苗……”

覃五苗了半天,也没苗出爷来,抱着兰花兴高采烈地先走了。

覃五一走,朱大海马上把钱箱双手递给苗爷:

“苗爷,多谢您帮忙!欠您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这钱……”

苗爷急忙推辞:“哎哟,这多不合适。你急什么呀,我有用的。”

朱大海说:“您就收下吧,我有急用再找您拿。”

苗爷其实已经收下了。他手里的钱箱子现在谁要想再拿走得费点劲儿。可嘴里还一个劲儿往外让,听着特诚恳:

“大海,爷本来是帮你做个证,怕你收到假钱。这一来反倒成要债了。你这是小瞧爷。今天这钱我不能要。再说,也还多出六七十万呀。你挣钱不易,苗爷不能多要你的。”

朱大海说:“苗爷,多出的就算利息吧。欠您这么多日子,才这么点儿利息实在对不起。要是还把我朱大海当人看,您就全收下!”

苗爷立刻瞪大眼珠儿:“这话严重了,我拿你当知己呀!得,既然说到这份上,今天你就是不给,爷也得跟你要了。”说着,也不要脸了,从内衣兜里掏出钱夹,取出朱大海的欠条。“那咱们就走规矩。欠条儿还你,咱们两清!”

朱大海接过欠条,如释重负,再三道谢而去。

苗爷对朱大海的背影张嘴咬了一口:“去死吧你!”

那狠劲儿,真要是让他咬上,能下来二斤肉。

咬完朱大海,苗爷轻手轻脚来到隔壁房间,敲门四下。

门从里边悄悄打开了。

“苗,苗……”

“苗什么苗,进去说。”

苗爷把覃五推进屋里,伸手在钱箱里摸。先摸了六万,想想,又加上四个,这才大大方方拿出来递给覃五。

“这十个你先收下,往后有需要尽管开口。”

苗爷边说,两眼穿过覃五,盯死地上那箱兰花。

覃五乐得掉了下巴,秃顶一片光明。只不过借用苗爷的钱友情客串了一把,前后不到三分钟,就得了十万雪花银,快赶上周杰伦了。

“苗,苗,苗……”他学周杰伦唱起来。像救火车。

苗爷看覃五要疯,说:“没什么事,你今天就回广西吧。”

覃五扭着秧歌走了,脑壳已经跟身子分了家。

苗爷恨不得也上去咬他二斤肉下来。心说,这结巴疯了到好啦,说什么也没人信他的。就怕他是半疯,该疯的时候不疯,进了局子比警察还明白。这当儿,苗爷忽然觉得提拔覃五玩这把交易有点欠妥,想不到这厮除了结巴还有疯病。要不,给他来个干脆的,也省得麻烦疯人院了。

苗爷这样想着,一摸兜,哎哟,没带牌。

没带牌就没法算。怎么会没带牌呢?

算了,让他先回老家滋润吧。万一朱大海现了,再动手剁他也不迟。

这样想着,苗爷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神秘的号码:

“货到手了……”

再说说朱大海,一出了云江饭店,就扇着翅膀飞起来。飞呀飞呀,他要在第一时间,把赌债还清的事告诉哥哥。

他哪儿知道,朱宁远这边黄瓜菜早凉了。

为了帮弟弟还债,朱宁远已然把园中除贵妇红外的最珍贵最心爱的兰花悉数卖给了江一天。什么价?人参卖成萝卜价。江一天多贼啊,占了天大的便宜还喊腰疼。说如果回广东砸在手里没人要,他就是喂羊吃了也不后悔,义字当先,情义无价。把朱宁远感动得鼻涕眼泪稀里哗啦。江一天当即安排老六亲自驾车把兰花送回广州。有了上回教训,就是总统专机侍候也不坐了。等大海赶来见到朱宁远的时候,老六已经钻进广东的粤菜大馆里吃上烧鹅仔喝上鱼片粥了。

大海听哥哥把前后经过一讲,哇的一声哭起来。

朱宁远难过地抱住他。大海扎进哥哥怀里撕心裂肺。

“哥,我该死,我对不起你……”

朱宁远劝着弟弟,自己也流下了泪。不由想起父亲,更加伤心。

他问弟弟拿什么还的债,大海不再隐瞒。朱宁远一听大海捡了刘应君的贵妇兰又卖给了覃五,顿时血压升高手冰凉。坏了,栽进命案啦,怪不得刑警队长找上门来。偷牛的跑了盯上了拔桩的,弟弟这下可惹了大祸。

朱宁远心里乱麻麻的,像炸开了马蜂窝。他叫大海先不要声张,让他想想该怎么办。

怎么办呢?朱宁远捂着脑壳,掰不开蒜,眉头拧成个烂鸡冠。

山穷水尽疑无路,找人商量又一村。

于是,朱宁远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找人商量。先给方明打,才按两个号就停下,难开口;又想起白如兰,唉,更没脸;刘丹霞呢,刘丹霞,刘丹霞……忽然,朱宁远想到了真正的救命神仙——父亲的老友宋和平!父亲生前就常说,有事多找宋伯伯,宋伯伯是老革命又是智多星。父亲去世后,宋伯伯像对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他们兄弟俩。

关键时刻,自己怎么把宋伯伯忘啦?

该死,该死!朱宁远心里骂着,赶紧打宋和平的手机。

左打不在服务区,右打不在服务区,急得火上房。结果,打没打出去,倒接进一个电话来:

“跟谁在煲电话粥哪,我打爆了也进不来。”

是刘丹霞。

朱宁远还没回过神来,手机里又跟上一句:

“是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啊?我已经见过啦。一个字——美!”

这都哪跟哪儿啊,真服了你们这些妖精。

朱宁远糊里糊涂地说:“你呀,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得,这下更完了,刘丹霞那头叫起来:“谁是饱汉啦?我正饿得想吃人呢!你过来请我吧,翠云轩三楼,不见不散。”说完就挂啦。

甭管将来跟谁,性情软绵的朱宁远要不是气管炎就没人是了。一听丹霞挂了电话,没什么说的,先去翠云轩吧。他让大海回家等着哪儿也别去,自己急忙赶往翠云轩。

来到翠云轩一看,刘丹霞早坐那儿啦。

刘丹霞哪知道朱宁远正急得寻死觅活呀,一见面就眉飞色舞:“吃什么饭啊,我正减肥哪!”

朱宁远没脾气:“我看你一身五花肉肥瘦合适。”

刘丹霞笑了:“正好红烧是不?咱俩也不知谁姓猪。”

朱宁远说:“我忘记我是天蓬大元帅了。”

刘丹霞一撇嘴:“猪就猪吧,当什么高干。我就喜欢猪,朴实憨厚。困了就睡,饿了就叫。”

朱宁远就叫起来,比猪叫得还像猪。

刘丹霞说:“怎么还带外国口音?乌克兰的吧。得啦,等等吧,已经为你点了精饲料。”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大本子,“让你来是想听听你意见。”

朱宁远接过一看,嗬,一大本全是她最新设计的时装,真好看。只可惜他此时此刻没心思看。

“看出来了吗?”刘丹霞问。

“……看,看出来了。”朱宁远猪眼乱转。

“看出来什么了?”

“……全是你画的。”

“猪!”刘丹霞叫起来,“没你这样憨厚的。再好好看看!”

“……挺好看的。”

“掐死你!看见没有?贵妇红!”

朱宁远这才看出,所有的时装图案都以贵妇红为主题。

刘丹霞告诉他,这套设计已经被“叶之英全国时装大赛”初选上了,今晚在云江时装俱乐部有个展示会请朱宁远去大开眼界。

“自从得到贵妇红,老爸乐得几天不睡觉。这次他跟香蜜尔公司谈合作,就是要利用法国独特的香水提炼技术共同开发贵妇兰香型香水,让绝世奇香占领国内外市场……猪!”刘丹霞说着说着又叫起来,她发现朱宁远猪眼发直,根本就没听她的社论。“你今天憨厚得太可爱了。说说吧,做了什么对不起党的事?”

朱宁远没了词儿,哼哼唧唧,恨不得变个臭虫钻地缝。

正走投无路,斜刺里窜出一个鬼。

“男欢女爱,酒绿灯红。举报大英雄日子过得很灿烂啊!”

朱宁远愣住了,扭脸一看,说鬼话的正是杜二更。

“怎么着,泡上美丽大妞,就忘了逃跑犯啦?我记得以前跟你上床的不是这位呀。你这是从哪儿叫的土鸡啊?”

刘丹霞登时气成个茄子:“流氓!”

杜二更淫笑起来:“舒服,接着叫!想不到跟你分开两年了,叫床叫得还是这么动听。”

刘丹霞冲上去要扇杜二更,被朱宁远使劲儿拽住:

“杜二更,你别欺负人!”

“错,应该叫杜二更同志。今天当着这位小娘子,我倒要问问,是我欺负你呀,还是你欺负我?你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泡大美妞,你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吃咸菜喝西北风抱大砖头!你不但害了我,连我妹妹也给害了……可我不恨你,我爱你。”

说着,杜二更竟唱起来:“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就像山里的雪莲花……”

唱完,丢下两人呆若木鸡,扭头走啦。

杜二更下了三楼,来到二楼。正要接着下,忽听一雅间里推杯换盏的热闹非凡,喧哗中好像有个声音听着耳熟。是哪位村干部在这儿腐化堕落啊?这样想着,一股正气涌上脑门。他正正衣冠,嘭的一声推门而入,学着号里的狱警大喝一声:“放风啦!”

狱警传,似狼嚎。一屋子脑满肠肥的都中了风。

只有一位挺身而出,冲杜二更叫道:“哪儿来的疯……”

“子”字还没出口,只见杜二更伸手一指,这位就像盗版光盘卡了壳。叫不出声也动不了窝,站在那儿成了木乃伊。

杜二更一指木乃伊,厉声喝道:“你被双规啦!”

一屋子罪大恶极的登时面如灰土,谁也不敢看谁。个个低下头去认真研究自己眼前的那盘菜。

杜二更冲木乃伊一勾食指,木乃伊动弹起来,直挺挺地走出了门。看到只被双规了一个,大小官儿们这才喘口气。

杜二更勾着木乃伊出了雅间,两人来到一僻静处。

木乃伊忽然小声叫道:“哥,你出来啦!”

原来,这是早些天刑满释放的狱友山子。

杜二更大嘴咧瓢:“牛逼啊,这么快就卧底啦?”

山子说:“老套路,酒色财气。我们在里边都给关傻了,一出来才知道,形势发展很快,现在当官的贪几个亿都不毙,顶多闹个死缓。在里边混混还不就保外了?所以这帮家伙什么也不怕了,前腐后继,可劲儿捞可劲儿造。要比起他们来,你我都冤死了。”

杜二更忽然忧国忧民:“唉,窃国者侯,窃钩者诛。”

山子哪儿听见过这个呀,说:“哥,甭管他猴啊猪啊,咱们就是弄钱,其他都是假的。”

杜二更说:“行,早出来两天你就是我师傅。说说,这回到云江来干嘛?”

山子笑了:“还能干嘛!这年头,什么都没钱好使。小骗子靠术,大骗子靠权。从上往下一层骗一层,名堂光鲜着哪,听起来全是为国为民,可他妈谁真正为国为民啊!你看屋里那帮孙子了吗,都是官儿,有北京的,有省里市里县里的,哪个是省油的灯?”

杜二更皱皱眉头:“扎钱总得有个由头吧?”

山子说:“有,有。红头大文件!叫叶……叶,叶之英……”

杜二更笑了:“哪有叫叶之英的?”

山子也不认真了:“反正是靓妞满台扭,裤衩勒腚沟。比你那猴啊猪啊的看着起性。”

杜二更一听,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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