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发出的中纪通[2003]2号《通报》中指出,马德最终走向违法犯罪的深渊,是从放松对自己思想上的要求,贪图安逸追求享乐开始的。他不仅在经济上疯狂敛财,生活上也极度奢侈糜乱。自1996年以来,他先后与多名女人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热衷于灯红酒绿,沉湎于声色犬马。
贪官有个把情人不会让人惊诧。可是马德和他的情妇们的交往与交情却令人不解,马德与情妇们的社会、经济背景相差太远。马德从70年代在上海复旦大学毕业,可以说是“高级知识分子”。1982年以来,他一直在国家干部的阵列里拼搏,最后成为权倾一方的绥化市委书记,在黑龙江也是高级干部。但马德的情妇们却个个都是不折不扣的“丑小鸭”。有的是餐厅服务员,有的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有的是小商小贩。
马德的“艳遇”,是从一名餐厅服务员小姐开始的。
1998年11月,马德被任命为绥化行署专员后,行署召开工作会议。会议结束后,与会人员参加在某公司餐厅举办的大型宴会。宴会期间,负责马德专员的餐桌服务员是一名风情万种、风姿绰约的年轻女人。酒后,马德指定这个女人陪伴自己跳舞,离开舞厅后,马德拉着女人来到宾馆的房间里。
后来,马德和这个女人由在宾馆里巫山云雨,改为在女人家里颠鸾倒凤。当然,马德一来,这个女人的丈夫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借故走开,大开方便之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德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已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了。
一次,俩人“狂风暴雨”过后,马德问:“你我相亲相爱这么长时间了!我呢,也没给你什么。你有什么要求没有?你不能在餐厅当服务员了!”
这个女人欲擒故纵,她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和你不图索取,只图相爱!”
马德摆了摆手,说:“那可不行!你说,你看好什么工作。你吱一声,我马上给你办!”
这个女人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说:“马哥,那你就把我调到检察院去吧!”
马德二话没说,用手扶了扶眼镜:“好!一言为定!”
马德说到做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女人威风凛凛地穿上了检察官制服。后来,马德经过这个女人的介绍,认识了她的姐姐。姐姐不同于妹妹,她的目的就是有求于马德,换一下自己工作的环境。姐姐献出了贞操,马德当然也就满足了姐姐的要求。姐姐如愿已偿地来到了新的工作单位,威风八面地出现在绥化市某机关里。
同几乎所有的贪官一样,马德没有逃脱“贪官加情人”的腐败定律。随着马德一边职务的不断升高,在官场里平步青云,另一边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妻妾成群的惬意生活。可他哪里知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和女人们的这种“忘年交”,完全是建立在权色基础上的性交易。
马德参加省级一个大型洽谈会期间,他遇见了一名在哈尔滨某宾馆当客房经理的赵某。赵某身材高挑、举手投足有一种成熟妩媚的少妇之美,使得马德对她一见倾心。
马德不失时机地主动与赵某接近,有事无事与她说话,赵某早已心知肚明。不过,赵某并不着急委身于他,而是慢慢地吊着马德的胃口。赵某越是这样,越把马德拨弄得整日魂不守舍。马德除了参加会议以外,剩下的事情就是给赵某打电话,每次都十分诚恳地邀请赵某出来“赴宴”。
就在洽谈会即将结束的前一天,赵某突然将电话打到了马德的手机里,她主动约马德去喝茶,马德欣然驱车前往。喝茶的时候,赵某告诉马德说,第二天是她28岁的生日。
一听说明天是赵某的生日,马德说:“明天的宴会,你就不必破费了!由我为你组织,我们要选一处哈尔滨市最豪华的大饭店!”
赵某略微抬起了头,说道:“让你破费,我于心不忍!”
早已对赵某垂涎三尺的马德,正愁找不到机会大献殷勤。第二天,他在哈尔滨市一家豪华的大酒店里预订了赵某的生日晚宴。
席终人散,赵某倒在马德怀里,说自己醉了,要马德送她回家。看着朝思暮想的美人依偎在自己身旁,马德心潮澎湃。他搀扶着赵某,来到这个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将她抱到床上……
虽然马德是个厅局级高官,但他毕竟是农民出身,又在地级市待了许多年,很少接触过大都市里的女性。此后,马德离不开赵某了,为了讨取情人的欢心,他不仅送票子、送金子,而且将其打扮得珠光宝气,极尽巴结之能事。但是,这些小恩小惠赵某哪能看得起?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决定向马德索取更多的回报!
不久之后,赵某突然将电话打到了马德的手机里,告诉他:她的母亲病重,在哈市住院治疗。为了表达对赵某的一片真心,马德和赵某特意驱车来到医院,拿出5万元人民币交给赵某的父母。一见马德如此“慷慨大方”,赵某感动了!
事隔一周之后,赵某在酒桌上笑容可掬地把两个姐妹介绍给了马德。马德的眼光,不时地在三姐妹身上瞄来瞄去,嘴里不停地说:“我好福气啊!在这里见到姐妹三人,我很高兴!你们都干什么工作呀?”
赵某为难地说:“我说出来怕马哥笑话,我这位姐姐是个体卖鞋的,小妹是个体卖服装的!”
马德为了讨好姐妹三人,说道:“这好办!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就让你们三姐妹当干部!”
赵某知道马德的用意,她单刀直入地说:“你放心!你需要什么,我们姐妹三人就给你什么!”
之后,马德把三姐妹分别安排到某宾馆的房间里,与三姐妹在不同的房间里发生了性关系。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在马德的安排下,三姐妹就在绥化市和哈尔滨市不同单位里上班了,而且还当上了有权有钱的官儿!
马德以为他这样做,既满足了姐妹三人的要求,又达到了他销魂的目的。可他想错了,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她们要索取更大的回报。
姐妹三人清楚地认识到,要想牢牢地把马德控制住,单凭美色是不够的,最好的利器就是抓住他的“软肋”。于是,姐妹三人在与马德一次次做爱后,偷偷地保存了一些证据,作为日后可以威胁马德的把柄。有一次,姐妹三人公开当着马德的面说没钱了,马德立即答应分别送去1万元人民币。又过了一个月,姐妹三人吵嚷着要开办“公司”。马德不敢怠慢,从手里拿出10万元,毫不吝啬地交到她们手中。再过了半年,姐妹三人说要到外地“旅游”,马德就像哄小孩似的,又拿出了5万元,做为“路费”以示真诚。如此下来,马德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他越来越感觉到:这姐妹三人是魔鬼,是恶狼,是凶神,是猛虎!
真让马德猜中了!这姐妹三人在新年到来之际,分别与马德“颠鸾倒凤”以后,直截了当地向马德摊牌了:为了长期做马德的“情妇”,为了减少每次要钱索钱的麻烦,干脆每年的年初,一次性给每人15万元。这样,马德你免去了不必要的烦恼,我们姐妹也比较痛快!
马德一听,浑身顿时冒出了冷汗,这哪是什么“爱情”?这是敲诈!这是陷阱!这是圈套!马德觉得自己已骑虎难下。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决定暗地里悄悄地抽身情海。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冷淡这姐妹三人。可上船容易下船难,姐妹三人岂能放过他?
一天,马德与姐妹三人相聚。就在房间里,一姐姐拿出一盘录音带,一妹妹拿出几张马德的亲笔信,威胁地说:“马哥,你可不要忘恩负义啊!我们姐妹可是有情有意的人,也是敢爱敢恨的人!我们知道纪检委的大门往哪儿开!这些证据也就足够了!”
马德不知道是真是假,吓得他大汗淋漓,急忙将口气缓了下来,求得三姐妹对他宽容,并把包养费降低一些。可三姐妹横竖不干,坚决不吃马德那一套。经过两个小时的讨价还价,三姐妹这才将15万元降到10万元,才算罢休。
马德找情人,原本是想从情人身上找回自己的“青春”。谁知道,他却栽在了情人身上。情人成了他丧魂落魄的导火索,更成了他不堪回首的“滑铁卢”。三姐妹的贪得无厌,如同悬在马德头顶上的一把利剑!
马德东窗事发后,曾与他经常发生男女关系的一个女人不知羞耻地说:“马德玩女人可以不讲档次,可我们玩男人就不能不讲档次。在男人当权的社会里,只有懂得充分利用男人价值的女人,才算是真正高明的女人。”
好像是一个规律,近年蹦出的贪官,小到科处级干部,大到省部级高官,似乎有一个共同“特色”便是养情人、包二奶或与多个女人保持暧昧关系,甚至公款嫖娼。他们落马之后的“悔恨”,也无不“反省”到这一点。
男人权大了,就要玩女人,这是几千年封建社会的定律。读历史我们可以看到,从县令到宰相那些贪官,所玩女人之数,既呈逐级增加之势。而最大的官也就是皇帝的权势最大,玩的女人便最多,所谓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三千佳丽是也。
贪官们有了权力,也就有情妇、二奶。有情妇、二奶的官员,多为贪官。因为他们有贪的必要性,而女人需要有钱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