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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奏(2)

尽管毛泽东对此不屑一顾,但对于大多与会者来说,确是敲响了一声久未闻听的警钟,促使会议借此采取了折中方案,部分采纳了彭德怀的意见。

会议通过的《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中指出:不应当无根据地宣布农村人民公社“立即实行全民所有制”,甚至“立即进入共产主义”,那样做,“将大大降低共产主义在人民心目中的标准,使共产主义伟大的理想受到歪曲和庸俗化”,不应当把不同质的阶段互相混淆起来。

这无疑给激进派泼了一瓢冷水。

毛泽东向大会提出了他不再当选下届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的建议,会议一致表决通过。

--这标志着什么呢?是否表明毛泽东在认识上迈出了勉强的一步,即承认不可能在一夜之间一举跃入共产主义?是会议部分同志对组织人民公社的草率做法感到不满而构成了毛泽东辞职的实际压力?抑或他完全是根据自己意思作出的这一决定?

诚然,毛泽东仍保留着党的主席这一最高领袖的独特地位。

使彭德怀极为不满的,是全会公报预计的1958年钢、煤、粮、棉产量的数字。

在讨论公布这些数字之前,有的同志说,粮食有1万亿斤以上;有的同志说,粮食有9千亿斤,棉花有6、7万担;也有的同志说,粮食要多少有多少。

彭德怀听着听着,火了。他说:“粮食是从地里长的,它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我跑了东北、西北大半片中国,实际情况根本不是这样!我们不要被一些虚假现象蒙住了。要按这么高的数字公布,我怀疑人们无法接受!”

政治局成员们都静了下来……

毛泽东吸着烟,目光从大家的脸上移开……

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

这时,***打破沉默说:“老彭呀,你这也怀疑,那也怀疑,你说怎么办好呢?”

彭德怀说:“我们应该如实公布,公布的数字少些,将来可以追加,比较主动;公布的数字多了,将来被动。”

***点点头,把目光移向毛泽东。

毛泽东说:“那就公布7,500亿斤吧!”

7,500亿斤就准确了吗?

事实,中国共产党人所尊重的事实,毛泽东越来越忽视的事实,终于使北戴河的梦境成了泡影--当时人们都相信党的领袖,相信那些由省、市、县地方负责人在上级的压力下向中央提供的弄虚作假的报告,而且都表示赞同。在对这一段历史进行反思时,邓小平说:“讲错误,不应该只讲毛泽东同志,中央许多负责同志都有错误。‘大跃进’,毛泽东同志头脑发热,我们不发热?***同志、周恩来同志和我都没有反对,陈云同志没有说话。”他强调,在撰写党的历史文件的时候要公正,不要造成一种印象,别的人都正确,只有一个人犯错误。这不符合事实。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五风”(浮夸风、共产风、瞎指挥风、强迫命令风和干部特殊化风),彭德怀一刻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观点。武昌会议结束后,他突然改变回北京的打算,决定回湖南老家摸摸情况,证实一下他在西北、东北考察时发现的问题是不是带有普遍性,以便掌握第一手材料,向中央提出更合理的建议。

12月16日,彭德怀在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周小舟陪同下,踏上了阔别32年的故土。

他身着多年“一贯制”的青呢子便服,戴青呢子帽子,穿青呢子布鞋,全然是乡下老倌的模样。若是走在大街上,不熟识他的人谁敢相信他就是十大元帅之一的担任着中央军委副主席、副总理兼国防部长的彭德怀呢?

此刻,他并不感到自己多么荣耀:“32年光阴只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来了,自己还是从前的自己。”他那颗隐隐作痛的心被一种难以名状的苦楚攻击着,压迫着……

一路上,他很少跟周小舟交谈什么。任凭小轿车在凸凹不平的沙石路上像发疟疾似的颠颤,他却是那样倔强而又从容地将脑袋伸出车窗,贪婪地吮吸着故乡的呢土气息,两眼凝视着冬日的原野。

收割后的大田空荡荡的,一层浅浅的积水覆盖着禾蔸。禾蔸一蔸紧挨一蔸,密得像一堆麻袋片,根据稻秸细如香棍。田里收割得很粗糙,宛如撒满遍地的散兵,“站岗”的、“放哨”的、“打埋伏”的……再看那一片片番薯地,番薯叶子枯了,烂了,番薯却还没挖出来……

他让车停下来,到地里转了一阵。他冷不丁问了句:“人呢?人都到哪儿去了?”

周小舟踌躇了半天没吭声,惭愧地将视线转向一边。还用说么,作为省委书记既负有责任,同时也与元帅怀有同感。

其实,彭德怀并没有非要对方回答不可的意思,在他发问的同时也知道这种发问已不是一次了--在甘肃他问过省委第一书记张仲良;在陕西他问过省委第一书记张德生;在青海他问过省委第一书记高峰……

眼前的这一幕在一个多月前的另一个地方同样看到过。

那是在去武威步校的路上,他发现大片成熟的庄稼烂在地里,便立刻命令停下车,叫警卫参谋景希珍去找当地的干部来询问情况。过了很长时间,才来了一位拄拐杖的老人。他问彭德怀:“你是个大官吧?有甚事情找我么?”

“老人家,这庄稼都烂在地里了,怎么滑人收啊?”彭德怀问。

“是啊,咋不来人收么?”老人用拐杖捣着地问。

“人呢?都干什么去了?”

“都炼钢炼铁去了,壮劳力不够,妇女孩子都去了,这是上头定的,不去不行,区上要求放啥‘卫星’哩!”

“唉呀,庄稼不收回来,来年大家吃什么?总不能啃钢铁啊!”彭德怀焦急地喊起来。

老人直直地盯着他,好大一会才说:“我可不敢说这话,除非北京来个大官下道令旨……”

彭德怀直觉得有一股浓墨般的烟雾涌在胸膈里,久久没说出一句话……

眼下自己家乡也是同样景象,那答案愈加明晰了。

在乌石。

一声“真伢子回来了!”乌石峰脚下的村村寨寨立刻沸腾起来。一双双手伸向他,一双双热泪流淌的眼睛望着他……然而,彭德怀并没有陶醉在乡亲们对他的敬慕和热情款待之中,他急不可耐地要社队干部如实介绍家乡的实际情况。

当听到公社负责人说本公社炼铁厂已炼出640多吨铁的消息,他大为惊讶地问“啊?炼出了这么多铁,是怎么炼的呢?”干部们说:为保钢铁元帅上马,我们是不惜血本的。劳力由公社统一调配,青壮男女齐上阵,县里还从外地调来劳力支援。燃料来源靠砍伐森林、拆除一部分房子,还挖了一些坟墓……他听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强按着怒火,来到公社炼铁厂,看到摆在炼铁炉前那一堆堆砸烂的锅盆和那一张张被黑烟熏烤得疲惫不堪的面孔,他再也抑制不住激愤了:“娘卖×!砍森林,拆房子,挖祖坟,砸锅卖铁,真算得天下奇迹!哪朝哪代见过?这种做法,用俗话说,是黄瓜打锣--丢了一长爽;用文雅的话说,叫得不偿失!搞大规模的社会主义建设,怎么能这样子搞法……”

当谈及粮食产量的情况时,公社负责人说:今年是大丰收,亩产上千斤的生产队就有不少。他马上追问道:“上千斤的生产队附近有没有?”干部们说:吴公圹生产队就是。他叫人把该队队长请来,可这位队长支支吾吾说:“亩产恐怕会……会有千把斤……”彭德怀笑道“一队之长,连产量数字到现在还没得底,不太好吧?”队长一脸苦色:“劳动力都炼钢铁去了,忙不过来,收回的谷堆在禾坪至今没晒,还有几丘田收都没收……”彭德怀一听,明白了,要队长领路摸黑到了没有收割的水稻田里。他蹲下数了数一丘的禾蔸数,又扯下几个禾蔸数了数根数,然后对大家说:“你们看,禾蔸这么小,又这么浅,能打出上千斤的产量吗?我们那时候在家作田,一亩田收上500多斤,要算好禾咧!”干部们也都承认:今年的产量还没出来,数字是喊出来的。彭德怀对大家说:“我最近看了很多地方,都说亩产上千上万,我就不信那一套!你们是相信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鬼话了吧?说假话、大话、谎话,没一点好处,害人又害己!我这个人,拿共产党员标准来衡量,很不够,但有一条我是做到了,就是敢讲真话,实事求是。”

接着,他参观了公共食堂。社员们反映说,大炼钢铁几个月来,把粮食几乎吃空了。食堂眼下就没得油吃,没得菜吃。吃不饱饭,还得装着饱餐了的样子去干活。工地上老倌子抹把泥浆当“黄忠”;小伙子涂红脸做“杨宗保”、“小罗成”;伢妹、嫂子扮“花木兰”、“穆桂英”;干部脸上抹一把锅底灰自称“楚霸王”……挖土挑担,不论男女一律打赤膊,谁要反对,轻则罚跪,重则挨打,几天不给口饭吃……彭德怀听后,强忍着怒气对周小舟和公社书记说:“你们当省委书记、公社书记的,认真考虑过这样搞的危害性没有?自留地取消了,小锅灶停了火,在公共食堂又吃不好,社员的身体会出大问题呀!现在大家吃食堂,坐大船,就会出现平均主义,出懒汉,这样搞下去是不行的!”

接着,他来到乌石小学和幼儿园,看了学生睡的一长串用稻草铺的通铺,又到食堂看了学生们的伙食,还特地用筷子挑了一下白菜汤,见油水不多,便对周小舟等人说:“细伢子在家有父母照料,硬把他们集中到学校,这么多人,生活又是如此糟糕!这样下去,把后一代都害苦了,造孽呀!”

接着,他又到了大队敬老院。住在这里的老人,很多是他少年时代的伙伴。他看到老人们一张张蜡黄的脸,弯腰查看了他们那浮肿流水的大腿,而后大步走向锅台,揭开盖,锅里是一大锅青菜,里面仅有星星点点的火粒;他又走到床边,见老人们睡的还是篾席,盖的是单薄的被子……这一切,使他目不忍睹,一种不可言状的悲怆在心头翻涌着。他叫景希珍拿出一些钱来,以他私人的名义捐给幼儿园和敬老院,添置一些棉衣和被褥。

清冷的月光,凄冽的寒风。彭德怀心里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他睡不着,忧心忡忡地同周小舟交谈思想:“北戴河会议后,搞了个‘左’的东西,‘全民办钢铁’这口号究竟对不对?”

“很难说呀……”回答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浮夸风遍地刮,人们头脑发热,简直到了发狂的地步,想一步登天!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现在看来,浮夸风并没有刹住,还在滋长蔓延,长此以往,如何得了啊!”

周小舟说:“我看根本问题在上边,上有好者,下必甚焉。”

彭德怀默默无声,陷入长时间的沉思。他感到在这冷冽的空气里,浮动着一种深沉的亲切和深沉的哀愁;不只是难过,或者是激奋,只觉得不能诉说,不容解释。他好像在判断着这相像黄河纤夫一样悲歌艰行的民族,这个和自己血脉相通荣辱与共的民族,在走向明天的道路上有什么命运和前途……

在韶山。

彭德怀在毛泽东旧居里悬挂着的毛泽东早年的一幅全家照片前停了很久,他指着照片对大家说:“这就是毛主席一家,毛主席就生长在这个茅屋里。当初不会有人看得上这茅屋,可就是这茅屋给中国作了大贡献,带来了光明。”

他指示当地的领导同志,要想法把屋子加固,墙基屋瓦要经常检修,防漏防蛀,但不要把原来的模样改变了。他说:“让来瞻仰的同志们--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看看,一个人只要掌握了真理,哪怕他从这样的茅屋里走出来,他也会在这个世界上起伟大的作用。”

他给大家讲毛泽东在井冈山时的故事,讲毛泽东胸有成竹、料敌如神的战略战术。他说:“我是个猛张飞,没啥大本事,后来上井冈山找到了毛主席,学了点马列,这才真正晓得了怎样闹革命,怎么为百姓办事。一些外国人称我是什么百战百胜的将军、创造战争奇迹的英雄、第一个打败美国军队的统帅……我回答他们说,你们搞错人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军人,打过胜仗,也打过败仗,真正的英雄和统帅是毛泽东,是他领导的人民和人民军队!”

彭德怀开始从各方面了解情况。他说,正因为是毛泽东故乡,更应该向人们提供准确无误的数字,做实事求是的榜样。来之前,他就听说韶山一个公社的粮食产量很高,毛泽东得知后很高兴,他想验证一下。

经过仔细地考察核实,他发现这个公社的粮食产量实际上只增产了16%。为了进一步弄清事实,他又询问了周小舟。周小舟秉实回答:“彭总,说破了吧,这个公社实际增产连16%都不到,只有14%,而且还是政府给了很多贷款后才勉强达到的。”

彭德怀愤怒了!他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这不是朝主席脸上贴金,而是抹黑!”他强忍着愤怒说,“要是主席晓得了这里面掺有假,他是笑呢?还是哭呢?我看他哭笑不得!”

在平江。

故地重游,不能不使我们的元帅浮想联翩。当他来到当年起义指挥部旧址--天岳书院(现平江一中),看到那棵他曾拴过战马的枫树已长成参天大树(此树后来因彭德怀打成反党分子被砍掉)时,不禁感慨击心:“弹指之间过了30年,树长高了,我也老了。平江起义那年我30岁,至今又长了30岁,我是30年‘求索’,30年干革命。人一生能有几个30年啊!”

此时此刻,作为那个历史的征服者来说,站在历史陈列面前缅怀历史,感到的不是无尚荣耀和自豪,而是无比的沉重和焦虑……

他一见到平江县委书记就问:“老王,今年亩产多少斤?”

“少数高产田亩产800来斤。”县委书记回答。

“最高的才只有800斤?”

“只有800斤。”

彭德怀紧紧握住老王的手说:“你说了实话,应当感谢你呀!别的地方一报就是几千上万,能叫人相信吗?万把斤稻谷堆在地里1尺多厚,长得出来吗?”

老王说:“彭老总,我实话实说了,你不打我右倾分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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