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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颜(3)

“这倒是个好上联,下联就难了。”略略一思,道:“天津卫卫天津。卫,是古代王者理想中的一种行政区划,前一卫,是名词,后一卫,是动词,正好与你的两个居字对工整了。”

“你只考虑对词面,不考虑对词意。我的上联满是人伦气息;你的下联呢,正襟危坐,拒人于千里之外。”

子佩说自己是对的不好。她说她倒想到了一个好下联。子佩忙道:“倒要请教高明。”

她摇头,脸上有倏然的一红:“我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能说。”

“求你说,行吗?”他的话音颤动了一下,盯着气息逼人的她。四目相对。她仍然摇头:“你不可以逼我。以后,我或许会告诉你,”“为什么是或许?”

“你应该明白……”窗外,秋风飒然,灯笼柿呢呢喃哺。有两个人看出了现实的危险,其中一个是齐县长。齐名一对子佩说:“要吴老师单身长期在本县执教是不现实的。她随时都可能回浙江去。这样,无论对本县或者对你,都是一个损失。能改变这种现实危险的只有你,要么娶她为妻,要么纳她为妾。你妻尚称得上贤惠,休之不仁,所以纳吴为妾最好。瓜熟蒂落,勿失良机。”

子佩说:“我若在官场,或者行伍出身,戎马生涯,纳一二房姨太太,兴许无所顾忌。如今为人师表,岂能有纳妾之举?且不说惹乡贤耻笑,就是在学生面前,我也难抬头的。”

“老兄此言差矣!”齐县长抽了两口水烟,又捏了一撮烟丝在鼻前嗅着,“忠孝仁义礼智信,并没有指责娶姨太太的不是。比较嫖婊子和娶姨太,你说哪样好?女人又会怎么看?”

子佩心里对吴彬彬是十二分的满意,“可是即使我有心娶人家,人家还未必答应呢。剃头担子,一头热。”

齐县长说,只要子佩存心娶她,他会去工作工作。他说他早就答应过子佩的,以后看见好女子,要介绍一个给他做二房。子佩终于不语。

还未待齐县长抽空去工作工作,另一个人已经发现了自己处境的不妙,这就是子佩的结发妻子曾美珍。

如果说,结婚之初,曾氏对贫寒的子佩多少还有点门户不匹的抱怨,那么随着一儿一女的娩出、生长以及子佩工作逐渐的安适,她就决心克尽妇道。她不算一个聪明的女子,这一点,不仅在她父亲当年支持她读书而她读不下去就表现出来了,而且她虽然想干却始终干不利索家务也是旁证。

贡母当然不满意儿媳的是后一点,婆媳间的关系的不和谐就是难以避免的。贡母认为,做个好女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善于操持家务,还有一点,勤快。曾氏勤则勤矣,却总显得杂乱、无绪,远不能像贡母那样,服侍疲惫归家的儿子很默契。当贡母的身体在一场病后迅速衰败,几乎整日卧床以后,贡家就不得不找一个女佣名秀秀的来做帮手。

但曾氏的家庭背景,又使得她从小多些见识,饶有心计。她很快就发现丈夫对她的淡漠,是因为他身边出现一个肯定会令他喜欢的女人。

她当然很气愤:她尽心服侍丈夫的家庭生活,丈夫却把心整日挂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她的气愤又是没有办法发泄的。她这时候,忽然对秀秀加倍的好。她待她如姐妹,将自己一些发胖后穿不成的好衣裳尽秀秀挑选。她讲到自己被丈夫冷落的苦处,动情得秀秀也陪她落泪。

“秀秀,你讲,没有男人拢身,女人哪里还是女人呢?你还小,还不懂那许多。不,你也不小了。先生就跟我说过,你是个大姑娘了。你手脚麻利,先生很喜欢手脚麻利的女人……”

“如果讲先生不喜欢你,怎么又娶了你呢?而且,而且,还生了两个崽呢……”

“男人嘛,就像塘水不鲜鲜山泉,总望着流动的好……好妹子,这个世上,没男人爱的女人最可怜,你一定要帮帮我。”

秀秀纳闷着,不知如何帮助这个已使她受宠若惊的女主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姐妹相称,好么?我比你,也不过大三四岁……”

贡子佩是一个处事谨慎的人,但也有莽撞的时候。那是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他呆在吴彬彬的屋里。话题是从齐县长身上开始的。子佩知道,齐县长一直没给吴小姐的工作定位,非它,乃是齐县长的一些施政,屡被党部书记曹清长攻诘,包括创建心海中学。曹某提出的理由是,一是师资不利,误人子弟;二是学生太少,浪费钱币。以本县困难的财政,不关心水深火热之民瘼,专事沽名钓誉之营生。

“曹某人的奸侯在于,他提出的情况很容易让人感觉真实不妄。就比如学校,一所中学,仅你我二人毕业于中专,其他教师或初中或小学,不免吃力;又尽管学杂费一减再减,学生人数仍少,而且还有减少的趋势。这两年非涝即旱,山区县,年景正常也不过温饱而已;灾年频袭,百姓口中食尚费心思,哪还有精力送孩子上学呢?”

子佩连连摇头。

吴小姐一笑:“有什么困难能难住你,我倒一直看你是块柔中钢呢。”

“我是看你在这受累,不忍。”

“难得你有这份心。”

“有句话本不该我对你说,这主意最先也是齐县长提出来的,我……”子佩略一踌躇道,“齐县长早看出我俩的趣味相投,希望你我……”

吴小姐睁大眼睛,道:“你可是家室在侧之人。”

“难道不可以效仿古之君子,左侧有家,右侧有室,比如你我都喜欢的苏东坡……我祖上还有一些地产,母亲手里有点金银。”猛抬头,这才发现吴小姐的脸色异常难看。子佩一时语塞。“出去,请你出去!”吴小姐脸色煞白,一管指头,几乎戳到子佩的鼻子上,“莫讲你现在还有点地产,就是你有金银两山,我又何尝想攀富缘贵!我要是图富贵,富春江边的富家公子,有几个可挑,又何必千里迢迢到赣南,到彼山区!你真是一个混……”话语未了,早已哽咽了。

子佩昏昏然,正待要劝,已被她连拽带搡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了门,哪里还敲得开。

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家人均已酣睡。惟有秀秀仍在灯下守门,一旁做女红。

秀秀迎过来道:“先生可要用点心?”

“还有菜吗?有菜就烫壶酒来。”

秀秀答应着,很快就摆了他爱吃的两三样菜,烫了一锡壶金樱子酒。那菜色鲜艳,不像残羹,倒像特意为他现做的。一个时期以来,妻子凡事淡漠,里外都是秀秀操持,尤其贡母缠绵病榻,秀秀为极爱干净的老人揩洗无时,害得母亲直说要收她做干女儿。“你累了,你也喝一点。”子佩取了一只小碗,筛酒。秀秀不推辞,喝了。“每天,先生为什么每天都回这么晚?”是啊,为谁辛苦为谁忙,为了几个教师的薪水,就够他费心。齐县长的压力,其实更是他的压力。齐县长叫他想办法,下学期,一定要多招30名中学生。这就意味着是本学期的一倍啊……“先生要保重身体……姐姐她说,你已经好久……”

“好久什么?”

秀秀脸色飞红,把话叉开去:“先生有时候,太苦自己了。”子佩的脸也红了,他一沾酒就红脸。洋油灯下,秀秀是一张并不难看的白净净的脸。子佩这时感觉,其实别人都不容易理解他的地方,反倒自己不看重的人更有会意。他不由得盯住丰满可掬的秀秀。秀秀居然没有回避,也挑战似地盯着他,而且,举起了酒杯。

子佩欠身,将她的酒饮尽了,又一把将无比柔顺的她揽进胸怀。他把秀秀抱到里间自己的床上,将满身的憋闷与欲望,一起发泄在这个月白风清的夜晚……

当齐县长的马鞭敲击在子佩家门环上时,子佩正昏头涨脑地在厨房盥洗。

他不知道秀秀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很晏起床,但见秀秀从厨房出来,一瓮坛水已经烧得滚烫,一鼎锅香喷喷的稀饭也熬好了。此时秀秀与曾氏一起到贡母房间去问安,帮老人洗面揩身。他骤然感觉,妻子或巳察觉他昨晚的不轨。但此刻的他无所顾忌,他只觉得头脑昏昏,思考着今日是不是到学校去。这么想着,他就有些后悔,后悔不该亲自向吴小姐表露欲娶她做姨太的事……

“贡子佩!”随着门环脆响,齐县长已经闯进门来,把应声去开门的秀秀惊了一惊。“吴小姐一早就走了,你知不知道?”

齐县长后面是膂力强劲的校工,他结结巴巴地告诉校长,他记得昨晚锁好大门,不知吴老师什么时候自己开门出去的,因为她一直有备用钥匙。一个捡柴禾的人讲看吴老师大清早拎了皮箱,搭乘森工公司的汽车往赣州方向去了。

校工是来报告校长的路上,碰见齐县长的。齐县长始终坚持早晚上下班前后,要骑马在小城里溜达一圈。尽管行署近日已经给本县配了一辆军用吉普,何除非离幵本县,无论上班下班,他仍然更习惯于骑马。

路闻此说,当即叫校工上马,驮他一起到县府,待得找到昨晚搓了一夜麻将的睡眼惺忪的司机,巳经过丫一个时辰,劈头给司机一顿好骂。叫校工一道乘车去追,孰料校工一上车,没走多远,就吓得不行。他从来没有乘过汽车,甚至看得也少。只好把他撂下,让同机独自去了。

子佩被吴小姐不辞而别的消息震住了,当即大步出门,就跨上了那匹雪青马,因为得空时也学了学,雪青马还顺从。

曹氏和秀秀一起跑了出来,惊道:“你会摔下来的!”齐县长黯然一笑,道:“你们让他去。”说着已经递去马鞭,又朝马屁股上击了一掌。

雪青马顿时喟喟喟一路小跑而去。子佩的身子在马背上摇晃,他即刻弯下腰来。齐县长边走边朝曾氏挥手道:“你要支持贡校长的任何念头,做个贤妻!从即日起,我的这匹马决定送给贡校长了。”

命运注定贡校长当不了骑士。

校长贡子佩一路颠簸,眼看已到赣州,却在城门外出了意外一一雪青马受惊,撂一蹶子,把他掀翻下来,额头击在石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他幸被一个熟人认出,送往医院,抢救了两天两晚,这才脱离生命危险,额上缝了十多针。

他醒过来时,病房里不仅有曾氏、秀秀,床头还半跪着去而复返的吴彬彬!

见他醒来,吴小姐早巳被泪水浸过几回脸,又泪如泉涌。他道:“是我,是我不好。你在心海,很委屈。不仅我,齐县长,还有学生,都不舍得你走……”吴彬彬摇头。

这时,后面上来一男一女两上学生,一起道:“我们都不愿吴老师走。”

她回头一看,正是初中部成绩拔尖的两个学生,一个叫刘水发,一个叫严春梅。

吴彬彬双手揽住严春梅,眼泪再次扑簌簌地落下来。严春梅说:“我中学毕业以后,也想去读师范,像吴老师这样出来做老师。就不晓得到时候,能不能出去。”吴彬彬说:“能的,一定能。”

刘水发说:“我以后还是想读大学,学水利发电。我们山上水利资源丰富得很,可是没有电灯……”

感觉一旁的曾氏有些尴尬,吴彬彬对两个学生说道:“我们出去吧,让校长好好休息一下。”

贡子佩出院以后,回家将养了一个来月,身体才慢慢恢复。雪青马是断不敢要了,秀秀告诉他,婆婆在知道他住院以后,两眼一翻,差点闭过气去,头两天不吃不喝,就是齐县长带着礼品来看,老人家也不答理。婆婆说,若子佩有个三长两短,她们都别活了……

秀秀开口婆婆,闭口婆婆,这引起了子佩的猜疑。果然没几天,母亲把他叫到床前,道:“……我在世上没好久了,这把年纪,死也死得。到阎王爷那里去,我没有什么不入心的,只是觉得,当初给你讲的这个媳妇,太不称我心,生米熟饭,不吃也要吃。秀秀在我们家一年多了,我看她倒是事事更周到,心眼也不坏……难得美珍有这份心,倒是她当秀秀面提起,想把她收过来给你做二房。既然是她提的,料想她二人也能处得好。趁我还在世,你们就把这事给办了吧……”

子佩犹豫道:“妈,恕儿不孝,儿虽不宦不官,却是一校之长。辛亥以来,纳妾屡遭社会非议。儿虽有心……委实不敢当此风口,贻人口实。”

贡母鼻子里浊得地哼了一声:“讲得漂亮,你对学校那个浙江的女人怎么又那么好。你不去追她,又怎么会差点把命送掉!”

“妈,那不同,学校不能没有她!”

“学校能不能没有你?莫非她比你这个家还重要?”贡母实际上只见过吴彬彬一面,谈不上有什么好坏印象,只是后来曾美珍在她耳边,常有灌输,要么是吴彬彬穿短裤在湖里玩水洗澡,不避男人,要么是吴彬彬同男人在一起吃饭、玩球……贡母就逐渐对这个外来女子有了不好的印象。

“好,她也不重要,我也不重要,心海中学最重要。没有好教师,谈什么办学。学生可以在庙堂里甚至大树下上课,但是没有老师,坐在宫殿里上课都没有用的。你讲是不是?”

“讲来讲去,还是那个女人重要。难怪叫你娶秀秀,你就怕人闲话。让你娶浙江女人呢,你倒是怕也不怕?”

一句话,把子佩的脸色逼红了。他有些愠恼道:“她和她,不是同一种女人,不好摆在一起谈的。”

“你不要跟我撇清。”母亲一张脸发青,“不是同一种女人,关起门来,还不是一样!”

子佩顿时无语,他和秀秀上床的事情,母亲必定是知道了。母亲八成是从美珍那儿知道的。美珍居然怂恿他娶纳秀秀,究其动机,只能是表明她对吴小姐的惧怕。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妈,我恐怕不能,因为秀秀和美珍,其实也差不了多远。”

“这么讲,你硬是想娶那个浙江的女人?”

“以前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不可能,你为什么要去骑马追她?”

“骑马追她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向她道歉。第一念头不是想挽留她。”

“那你现在就放她走。”

子佩知道,他与她的情感纠缠,一时也解释不清。他也不想同老人解释太多,遂道:“吴小姐不是可以给别人做姨太的女人,妈妈。”

猛回头,却见秀秀倚在门框上,泪水承睫。

吴小姐决定嫁给曹家米找老板曹和生时,心海中学的老师都吃了一惊。

曹家米栈固然算得上本县一个妇孺皆知的米店,但是曹和生实在其貌不扬,形象猥琐不说,左腿还有点跛。

人们推测,吴小姐下嫁曹老板,一是看中了他店里有米,袋中有钱;再就是曹和生的叔,是县党部书记,有些势力。这个暗结注定只有吴小姐自己能解。

吴小姐后来在病中,终于告诉了子佩。她说:“我其实在爱上你以后,就感觉已经结过一次婚了。我既不能当你的姨太,又不能一走了之,只能下嫁一个人。还是那句话,我要是看中谁的权或者钱,还用得着跑到江西来,尤其是跑到赣南来吗?我既然在精神上已经结过一次而且只可能结一次婚,肉体上跟谁结婚,都不算委屈自己……”

当时吴小姐尽管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但两眼依然放射出灼人的光芒。那一刻,子佩感觉,天地如果容不下吴小姐,那真是天道不公!

吴彬彬同曹和生结婚,算得上1934年秋,本县的一件热闹事。婚宴是连着两天的流水席。那天的曹老板,着一领白府绸衫,一条蓝斜纹哔叽裤,一双翻毛皮鞋,头发抹得油光水亮。

新娘子吴彬彬,一领翠色旗袍,一双曹老板特意从广州带来的香港产高跟黑皮鞋。身量纤挑,美目星照。来宾一致道,曹老板艳福不浅。

曹和生的叔曹书记也到场,表现得甚为活跃,不时挑逗吴小姐与其对饮。他说,曹家有这样美貌兼具才能的媳妇,真值得生上一打男崽女崽!

齐县长没有到席,尽管事前给他发了请帖。合理的解释是,他与曹书记有隙,不愿在任何场合与他相见。

但是事后,齐县长还是亲自送来了一张梨木梳妆台。他对吴彬彬说:“不管你嫁给谁,只要你留在本县,本人就应该代表全县的父老乡亲感谢你。”

吴彬彬问他:“县长开口本县,闭口本县,难道你连告老还乡的一天也没想过吗?”

齐县长眯细起一双眼,沉吟道:“想啊,做梦都想。我的家有那么蓝的天,那么宽的草甸子,那么多牛、羊、马……”

“什么时候到内蒙去玩一趟,看看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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