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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典时期:文明曙光(2)

在伊特鲁里亚地区,这些宴会成为贵族的生活的一部分。它不再是一种社交活动,而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和代表。他们并不是光懂得享受,也善于学习。比如早期的伊特鲁里亚领主们就从希腊人那里学会了种植葡萄、酿制葡萄酒、制作工艺。在一个出土的石棺上的夫妇像是由一种黑色的陶土制成,比例大小有真人那么大,这对夫妇偎依在一起,面带微笑,共饮一杯葡萄酒。

如日中天的时候,伊特鲁里亚领主们还把势力扩展到几乎整个意大利半岛,还曾统治罗马长达一个世纪,并在那里修建了有名的罗马城,为它日后成为世界霸主的中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罗马人,也成了伊特鲁里亚人的学生,虚心向他们学习葡萄酒酿制技术、文化艺术、建筑技术和神秘的占卜术。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伊特鲁里亚文明对罗马产生了巨大影响。

“长江后浪推前浪”,罗马人就是这样,慢慢超过了伊特鲁里亚。强大起来的罗马逐渐扩张,先后攻占了伊特鲁里亚的所有城邦。不久,就把它并入自己的版图,就这样罗马取代了伊特鲁里亚,成为亚平宁半岛上的霸主。伊特鲁里亚人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罗马对伊特鲁里亚网开一面,授予其罗马公民权,从此伊特鲁里亚不复存在,他们的文字也被严令禁止使用。要想征服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最好就是先切断其文化。伊特鲁里亚文明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人类历史的舞台上落幕。在此后的数世纪里,很多人压根不知道曾有这样一个文明。对此,人们只能发出阵阵感叹!

母狼与罗马

据《荷马史诗》记载,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去希腊访问,爱上了斯巴达王后海伦,并把她带到了特洛伊城。希腊人非常生气,举兵攻打特洛伊。大战9年,还没有取得胜利。最后,阿伽门农率领的希腊联军运用“木马计”攻下了特洛伊城。按照惯例,胜利者要把战败国的城市夷为平地,特洛伊人面临着惨遭屠杀的命运。

传说特洛伊城被攻陷的那天晚上,希腊士兵像一群饥饿的野狼,在整座城市疯狂屠杀,遍地是鲜血和尸体。可以说,特洛伊城血流成河,尸骨累累。特洛伊将领伊尼阿斯率军奋力抵抗,当他看到大势已去时,再也没有能力拯救特洛伊时,就拉上自己的儿子阿斯卡尼俄斯,背上父亲安喀塞斯,悄悄逃离了这座城市。

伊尼阿斯在海上漂流了很久,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哪里是他们的归宿。狂风把他们吹到了利比亚海岸,伊尼阿斯受到了迦太基人的热情欢迎。

在迦太基人举行的宴会上,伊尼阿斯在大家的请求下讲述了自己所经历的一些冒险经历。美丽的迦太基女王狄多对这位英雄既同情又钦佩,爱慕之情油然而生。第二天,他们相约一起打猎,正当众人追逐猎物时,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把人群冲散,狄多和伊尼阿斯恰巧来到了一个山洞里,他们两个人被爱情之火征服了。

伊尼阿斯和狄多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有一天,伊尼阿斯梦见神在责怪他贪图一时的享乐,而忘记了自己身上所肩负的重任。伊尼阿斯听从了神的旨意,率随从乘船而去。迦太基女王狄多伤心欲绝,殉情自杀了。

伊尼阿斯又经过了艰难的跋涉,终于来到了神要他到达的地方——今天意大利的阿拉姆地区,他的儿子在那里建立了一座新城——亚尔巴龙伽城。从此,这些特洛伊的幸存者终于有了安身立命之地,重建了家园,安居乐业。传说他们就是罗马人的祖先。

关于罗马城的起源,有许多不同的神话传说,其中被母狼所乳养的努米特和阿穆利两兄弟的故事广为流传。母狼的传说大约发生在公元前200年,当时伊尼阿斯的后代在亚尔巴龙伽城传到了15代,国王普罗卡逝世时,把王位传给了哥哥努米特。弟弟阿穆利非常不满,不甘心的他,就使用阴谋手段篡夺了王位,排挤了长兄努米特。阿穆利并不害怕自己的哥哥威胁到自己的统治,因此给哥哥留了一条生命,把他放逐了。但他担心哥哥的后代长大后报仇,为了杜绝后患,阿穆利下令杀死了努米特的儿子,即自己的亲侄子,并把侄女西尔维娅送去做维纳斯女神的贞女祭司,使她不能结婚,以免有后代争夺王位。但人算不如天算,西尔维娅怀孕了,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西尔维娅得到了战神马尔泰的垂青。有一次,西尔维娅在小溪边休息,恰巧战神马尔泰经过,马尔泰被西尔维娅的美貌所吸引,就与她结合了。阿穆利知道了这件事后,又惊又恐,于是下令处死西尔维娅,然后派人把这对双胞胎扔进台伯河淹死。当时台伯河洪水泛滥,负责扔孩子的奴隶害怕被水淹死,不敢靠近台伯河,就把装有孩子的篮子扔在了靠近岸边的河中,就匆匆离开了。说来也奇怪,洪水退去了,这个篮子被冲到荒凉的河岸边,并搁浅在岸边一棵无花果树旁边。这两个孩子睡醒后,十分饥饿,大哭不止。哭声惊动了附近的一只母狼,母狼不但没有伤害他们,反而把他们叼到了阿芬丁山丘的一个洞穴中,像一位母亲一样,用自己的乳汁给他们喂奶。

后来,这对双胞胎被一个牧羊人富斯图鲁斯发现了,他非常吃惊,从没有见过母狼哺养人类,他认为这两个孩子一定不同寻常,于是将他们带回家中抚养,并给他们取名为罗莫洛和雷莫。兄弟俩长大成人后,仪表堂堂,深得众人的喜欢和爱戴。富斯图鲁斯甚是欣慰,当他听说西尔维娅与战神结合生下的孩子被扔到台伯河的消息后,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并坚信自己抚养的孩子一定是西尔维娅的孩子。在这位牧羊人的精心照顾下,这对双胞胎兄弟长大成人了,便开始帮助养父放牧。在放牧的时候,常常会因为争夺领地而与其他牧羊人发生争执,但由于他们的强壮,每次罗莫洛和雷莫都会取得胜利,这让阿芬丁山上的牧羊人感到极大的侮辱,他们决定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两个兄弟。

在一次冲突中,雷莫被俘。抓雷莫的首领就是当年被弟弟抢夺王位的努米特。富斯图鲁斯听说雷莫被捕了,非常着急,他找到罗莫洛,要求他一定要去救雷莫,并把他俩的身世告诉了他。罗莫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我们是战神马尔斯的儿子,是这个王国的合法继承人吗?”“是啊,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神也会保佑雷莫的。”于是他们前去营救雷莫。努米特在见到雷莫的一刹那,觉得似曾相识,恰巧这时富斯图鲁斯和罗莫洛前来要求释放雷莫。富斯图鲁斯振振有词地对努米特说道:“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雷莫是战神托尔斯的儿子。”努米特又惊又喜,把自己的身份也告诉了富斯图鲁斯。努米特和外孙最终相认。哥俩听完外外祖父的讲述后,非常气愤,组织了那些早已痛恨阿莫利的人们,杀向了亚尔巴龙伽城,杀死了阿莫利,帮助外祖父努米特夺回了王位。

努米特登上王位后,希望两个孩子将来能够替他接管亚尔巴龙伽城,但是没想到的是,罗莫洛和雷莫却前来辞行,他们告诉外祖父,他们不打算继承他的王位,而是希望白手起家,通过自己的努力大展宏图。他们决定在仆人发现他们的地方,也就是母狼喂养的地方建立一座新城。一是纪念他们的母亲西尔维娅,二是纪念母狼的救命之恩。努米特被两个孩子的孝心感动了,他把大片的土地赠给了两个孩子,帕拉丁人和阿芬丁人则成了这片土地的第一批居民。

随着人口的增加,建城提到了议事日程。但是在建城的过程中,兄弟俩却发生了争执。争吵的原因是以谁的名字命名这座城市,由谁来当这个城市的国王。最后他们同意让这里的保护神来决定。雷莫首先看到了6只秃鹫,过了一会,又有12只秃鹫从罗莫洛德尔身边飞过,弟兄两个又争吵了起来,雷莫认为是自己先看到了秃鹫,应该由他当国王,罗莫洛坚持自己看到的秃鹫要比他的多,应该由他来做国王。没有办法,两个人争斗起来,罗莫洛失手打死了雷莫,自己当上了国王。据说他把雪白的公牛和母牛套在犁上,驱使着它们耕出一道深深的犁沟来作为城市的边界,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这座城市为“罗马”。

王政时代的罗马

古典史家把从公元前753年罗马建城到公元前509年推翻王政,实行共和制这段时期称为“王政时代”。这段时期一共有244年,经历了7个国王,也被称作罗马王国伊特鲁利亚时期。

在王政时代,氏族部落组织尚且还存在,并且比较完整。在早期,其统治阶层主要包括王、元老院、公民大会。后来出现了社会分化,出现了贵族与平民。王是由选举产生的。元老院是王的顾问团,其成员都是由王指定的,都是贵族。王政时代的七个王有的是拉丁族人、萨宾族人,也有伊特鲁利亚人。他们为什么会由不同民族的人执政,归根到底是因为他们之间彼此相融的过程。

前四个王还是一些比较粗野的部落军事首领,他们不是世袭的,而是由选举产生,在第四王安库·马尔修斯死后,伊特鲁利亚人夺得了王位,这种选举产生的军事首领宣告结束。当时罗马几乎在涉及民生的方面,如城市建设、水利开发、工商业经营,特别是在国际贸易方面,都需要依靠伊特鲁利亚。不少伊特鲁利亚的贵族、商人、奴隶主连同大批工匠纷纷移居罗马,形成不小的社会势力,最终他们夺得王位。

从第五个王开始的后两王的继位上来看并不是一帆风顺,而是充斥着阴谋和暴力,甚至是杀戮。第五个王卢修斯·塔克文·布里斯库对外征服,对内则模仿专制国家采取了许多增加王权声势的仪式和制度。社会经济随着铁器的普遍使用,有了进一步发展,同时也加剧了氏族内部的阶级分化,而大量平民和奴隶的出现又加剧了这种分化和矛盾。如果说,罗马人最初还可以通过血缘关系来解决一部分平民不满的话,那么到了塞尔维乌斯·图利乌斯时罗马已经有了阶级分化,不但出现了奴隶主和奴隶,而且还有贵族和平民。这时的平民在经济上和军事事务中所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大。他们经营了大部分的罗马工商业,缴纳了很大一部分的税收。除此之外,一切与罗马有关的战争,不管是自卫战,还是对外扩张,平民都积极参加。广大平民与贵族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他们对贵族的特权越来越不满,并强烈要求自己的权力。他们希望国家不再以门第来决定居民的权利与义务,而是以财产多少来决定。而恰恰是这一点,罗马的氏族制度是无能无力的。在这种情况下,塞尔维乌斯·图利乌斯不得不进行改革。

以前,罗马人在开民众大会和出兵打仗时都是按部落来投票和分队,穷人和富人平均负担出兵打仗出钱的任务,塞尔维乌斯·图利乌斯继位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一次人口和财产普查,根据普查结果把罗马人不分部落地分为五个财产等级,并按照等级召开民众大会。他让富有的等级承担了更多的出兵、出钱的任务和责任,但同时在投票制度上也赋予了他们更多的政治权力。此外,把三个血缘部落划分为四个地域部落。从这些改革的措施,我们可以发现,这和雅典的梭伦改革极为相似。

塞尔维乌斯·图利乌斯的改革冲破了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氏族制度,建立起以财产和地域划分为基础的居民制度,由此完成了由氏族制度向国家的过渡。

王政时代的最后一个王卢修斯·塔克文·苏佩布,是一位残暴的君主。遇到国事,他从不依照惯例与元老院商量,而是实行个人独裁、专制。还迫害他认为支持塞尔维乌斯的元老。他还改变了塞尔维乌斯的税制,要求穷人要和富人一样交税。他还迫使平民缴纳各种劳役,修建巨大的公共建筑工程。为防止反抗,他禁止大规模集会,并经常派遣特务到处探访,弄得人心惶惶、岌岌可危。他的三个儿子也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残暴异常。公元前509年,他的一个儿子强奸了一位贵族的妻子,愤怒的人们在几个贵族的领导下联合起来推翻了他的统治。

在这时期,罗马历史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一事件后来受到画家的青睐,那就是抢夺萨宾妇女。

传说罗莫洛建立了罗马城后,就开始了执政生涯。在执政初期,人口非常缺乏,而且多半是男人,很少有妇女。罗马人为了繁衍生息,扩大人口,只能从邻近的萨宾人中寻找配偶。于是,罗莫洛想出了一条妙计。他大张旗鼓地组织了一个盛大的集会,邀请萨宾人携带妻女参加。暗地里却让手下的武士埋伏在集会的四周,待他一声令下,便开始抢夺。

这次抢劫解决了罗马人丁稀少的问题,但也招来了战争。萨宾人憎恨罗马人的这种做法,为了夺回自己的妻女,双方剑拔弩张、兵刃相见。后来,是萨宾妇女的勇敢与牺牲精神化解了仇恨的种子。在激烈的战斗中,被掳来的萨宾妇女奋不顾身,用血肉之躯隔开了他们之间的刀枪,并恳切双方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她们不愿意看到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因为无论哪一方都是她们的亲人,她们不想看到亲人的离去。在她们的干预下和帮助下,罗马人和萨宾人从此和睦相处。罗莫洛曾一度邀请萨宾国王与他共治罗马,我们也就清楚了为什么在前四个王中有萨宾人的缘由。

罗马帝国的分裂

公元395年1月,整个欧洲都陷入冬季的寒冷下,意大利北部米兰城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城外的驿道上,只见快马飞驰、急如流星,那些挥鞭策马的骑者是赶着去报丧的信使。原来,罗马帝国的皇帝狄奥多在这个时候去世了。

后来,罗马最高层根据皇帝的遗嘱,做出以下的决定:将帝国版图划分为东、西两部分,分别由他的两个儿子来统治。18岁的长子阿卡丢掌控东罗马帝国,以君士坦丁堡为都;年仅11岁的次子霍诺留则接任西罗马帝国的皇位,以拉文那(名义上仍在罗马)为都。以此,罗马帝国就以东西罗马帝国的额形式记录在欧洲历史中。

事实上,罗马分裂的情况早有端倪,并不是在四世纪末才出现的。这时人们可能要问,这个地跨欧亚非的大帝国为何会走到分裂的地步呢?根据史学研究,这要归咎于当时的奴隶制和内外交困的各方面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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