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以蔚,有你的!不过,你心里的想法恰好和我不谋而合。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阳关道?”他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原本被母亲硬逼来这间学校的不满奇异的消失了,双眸只撇了迟以蔚一眼,便落到林希身上。充满了好奇和兴味。
迟以蔚不傻,相反的她还很聪明。别看林希一副凡是淡然的样子,实际上她对感情看的很重,也对情感之事很单纯。她的那些理论知识,不过都是看来的罢了。因此,与其说林希在帮她,不如说她们是互相帮助。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前提是,你必须离林希远一点。我们出现的视线内,不容许你出现。否则,相信我,我会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家里人收拾你!”迟以蔚起身,直直的对视他。
闵墨祁险些就要拍手叫好了!很少有人能大胆的和他对视,并且气势上也能不分伯仲。他忽然好奇,大院里传说的那个胆小怯弱且温顺的迟家小姑娘是不是她了。虽然她有迟衡的疼宠,但迟衡如今不在她身边,她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呢?
“本来我觉得很无趣的,不过现在看来,我倒应该对你拭目以待了!迟以蔚。”他话音才落,转身便潇洒离去,徒留这一室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只能傻在当场了。
老师尴尬的红了脸,微微咳了咳便开始了这一节的授课。没有人窃窃私语,但也没有人不疑惑,只是这是冠圣高中里这群人的本分气质所在,他们是高中生,但是他们的身份却又不用。注定了平凡简单的高中生涯和他们无关。
迟以蔚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淡淡的看了林希一眼,见她面色无常这才打起精神来认真上课,只却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林希的手,微微的抚上心房。
课后,学生会学弟妹们找上门来,迟以蔚无奈之下只能把林希一个人放在教室里。事实上她们若是有事,单独行动也是习惯了的,可现在出现的闵墨祁,让迟以蔚下意识的觉得危险。直觉告诉她,那个男孩不似他母亲说的那样简单。
“林希……你……”外面来叫迟以蔚的显得很着急,她却不放心的对林希叮嘱着什么,只她才开口,却被林希打断。
“行了,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赶紧去吧,我会注意点的,不会让他靠近我。”
有了林希的承诺,迟以蔚这才算是真正放心,火急火燎的跟着学弟妹们走远了。却没发现身后的林希,眼神突变,神情肃然。有些事,是无法抗拒的,该发生的那些,永远不会改变。
被拉到学生会之后的迟以蔚急忙赶往自己的会长办公室,却在下一瞬间感受到了危机。
扭头,果不其然看到一个不认识男生,正双手环胸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嘴角的嘲讽那么明显,让她想忽视都不行。这间办公室虽然看到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她的危机感那么强烈,强烈到让她下意识去触碰桌角边的感应器。
原本是迟衡买给她的东西,当时她还嫌弃的不行,认为是他小题大做了。因此虽然装了上去,她却从没有用过,如今,却不得不说迟衡确实有先见之明。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记得我告诉过你,得罪我,是没有好下场的。”来人笑的极其奸诈,穿着冠圣的校服却分明一点都不重视,领带歪斜外套上还有些许污渍,光是用看的,迟以蔚都能猜出他的身份。
“凭什么你觉得我应该记住你了?是凭你这张万年难得一见的猪型脸还是凭你这一身地痞流氓的气质?”短暂的情势分析后,迟以蔚挺直身子鄙夷的打量他一眼,便扭着头再也不看他。
笑容僵在嘴角,祁骁几乎要跳脚,却硬生生忍下来,只是再出口的话却没有那么平和:“就算我是地痞流氓,也比你偷偷想爬上自己叔叔的床要好的多吧?别以为你是迟家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迟以蔚身子一僵,笑容却更加明显,一步步的靠近他慢条斯理的开口:“祁骁,千怡集团祁董事长的次子。十三岁以前是私生子,后因生母过世被祁家寻回带了回去,上有一兄一姐。正被祁夫人极力促成与迟家小姐订婚。却有一位亲梅竹马名唤顾盼。”
她逐字逐句的说的很是清楚明白,祁骁的脸色却越发难看起来,双手不自觉握拳,仿佛她再说一句他就能用拳头狠狠砸烂她的嘴巴一般,看的迟以蔚越发凝重起来。她虽然也跟着林希去练过一段时间的跆拳道,但是她的力道不足,根本击退不了他。
“你大概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毕竟祁家这个次子本来就不曾在大众面前曝光过。祁骁,我不想挡你的路,希望你也不要挡我的。我不管你究竟是迟以韵派来的,还是闵墨祁带进来的,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成为你和顾盼之间的障碍。相反我会帮助顾盼。以迟姓立誓。”
“你真的……会帮盼盼吗?”祁骁本就不愿对女孩子动手,他现在的这副模样,也是跟那群混混学来的,只为了吓住迟以蔚,却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我会。我保证。”迟以蔚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她真的说了什么大道理,而是她的话能切中人心,并且,她的眼神很纯粹干净,那是一双可以迷惑人的眼眸。
“不过,在那之前……”迟以蔚双眸快速转动着,几个大步靠近祁骁身边。然后语气凝重,略有些颤抖的开口:“我们必须搞定这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祁骁正准备开口说他并没看带人过来,可一个闪神间,却不知从哪儿窜出十来个黑衣人,领头的那人态度闲散,一副只是路过这儿顺便来喝杯茶一般的熟稔。亲切的朝迟以蔚开口:“好久不见了,迟家二小姐。”
“真是可惜,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迟以韵这次又给了你们什么好处?绑架我这么多次,你们都没有成功过。还来干嘛?”手心冒汗额头发冷,她极力稳住自己不让自己显露出半分的害怕和颤抖,只可惜微微有些颤抖的嗓音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