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不愧是迟家人啊!临危不乱,很不错的品质,我很欣赏。不过呢,你要这么说可就伤感情了不是吗?好歹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从你第一次被绑的瑟瑟发抖哭泣不止,到现在的镇定自若,你不觉得应该感谢我一番吗?”
那人缓慢踱步至两人身前,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祁骁,只是带着笑,眼神却冷冷的注视着迟以蔚,像是盯紧猎物的蛇,周身泛寒却偏偏不受着。
她没有功夫去看祁骁是怎样的神情,只想着幸好刚刚她挡在祁骁身前,否则早在他们出现的瞬间,祁骁就已经被干掉了。对上领头人蛇一般的眼神,她故作镇定:“放了我朋友。他是无辜的。不要牵扯陌生人进来。否则真的多了一条人命,岂不是很麻烦?”
领头的男子眉都没挑一下,似乎并不意外迟以蔚会有这样的要求,只是冷冷笑着却不开口。眼神直直的盯着她身后祁骁。
迟以蔚有些胆战心惊,和他交手的次数已经多到她开始了解他了。这家伙不知是黑道上的哪个分支,似乎对迟以韵言听计从。而他这样的表情就代表着,他在等祁骁的反应,看他会怎么做。
她更害怕,怕祁骁呈一时之勇反而耽误了她的事。若是真的只有她一个人,领头的那个男人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若加上一个人质,那就不好说了!而且多一个人总归是多一份危险的。
祁骁默默的看着迟以蔚,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偏偏迟以蔚又不能回头,只能不停的给他打手势让他快走。也不知身后的他究竟看到了没。
“你…自己小心。”留下这句话,祁骁转身打开了大门。才刚开门,便被身后的人推了出去,门碰的一声关上了。祁骁神色一敛,立刻掏出手机给闵墨祁打电话。
“哟,看来你的朋友,也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嘛!呵呵,被朋友丢下的滋味,如何?”领头人左手抬起她的下巴,强硬的让她看着他,迟以蔚也不闪躲,只是眼神带着鄙夷,似乎特地想要激怒他一般。
“哼,你以为我的人跟你一样那么蠢吗?遇到危险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保全自身才能救人,盲目逞英雄只会害人害己。你这番说辞我早就听烦了。说吧,这次你又想要什么?”迟以蔚闪开他的手,神情高傲的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带着一副施舍的语气,让那人不怒反笑。
“要不是先有了你姐姐,我还真想把你收到我身边,说实话,你这副呛辣的模样,比你姐姐不知好多少倍!只是可惜了,你姐姐比你柔媚,玩起来更爽。”男人坐在沙发里,低低的笑着,嘴里出来的净是下流话。
“真抱歉,这辈子你是不可能肖想这个小女生了,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呢!”大门被人轻而易举的打开,迟以蔚顺着这带笑的嗓音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庄正和程逸轩,以及大院里的陆瑛。两男一女面色带笑的看着室内的一切。
陆瑛上前来不言不语的将迟以蔚拉到那两个男人的身后,而后双手环胸,继续看戏。
男人笑的更欢了,表情虽然有一瞬间的僵硬,却掩饰的很好,笑意盈盈的对这几人打招呼,仿佛他们真是他多年不见的好友。
“哟,这不是程少和庄少吗?二位真是少见,到这高中来做什么?闲来无事要赏花吗?”潜台词便是,若是他们闲着没事别插手他的事。语气很是挑衅啊。
这下连迟以蔚都不得不替他默哀了。这两位少爷,虽然她同他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却知道他们的自尊心不是一般的强,并且带着大院里的孩子特有的脾性——傲气十足。哪里容得下有人这么鄙视他们?一下子便怒火冲天。
“你是个什么东西?叫我程少?本公子认识你吗?边儿玩去,今儿我们是来接小蔚的。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顺便转告你家主子一声,狗这种东西还是要看好的,乱出来咬人要是哪天被人给毒死了,那可就不好了!还有,记得告诉他,他走了一步最蠢的棋,在家等死吧。”
程逸轩揽着迟以蔚的肩,一行四人扬长而去。只留那个男人,嘴角的笑容还僵硬着,手上原本拿着的一个小茶杯却被捏碎了。玻璃一点点的跌落在地板,却悄无声息。
“你们来的可真及时啊!”除了校门,迟以蔚终于能放松下来,昂头看着他们三个,笑容掩也掩不住。所说他们是受人所托,那除了迟衡明显再也不会有别人了呀!
程逸轩不置可否的摆摆手,笑叹着松开她的肩膀拉过陆瑛,笑眯眯的对两人宣布:“这次还真不是我来的巧,我只是受到你的求救信号,想着大家应该都会过来,所以才会来一次,免得到时候还要一个个的送请柬也麻烦。下周六,我和小瑛的订婚礼,别忘了都要来啊!”
迟以蔚惊的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转头和庄正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是真该用心恭喜,还是该说他倒霉被陆家的彪悍女给缠上了呢?
“额……那就恭喜你们了!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参加。”到底还是庄正先反应过来,虽然这声道喜略有些单调和简朴,但是程逸轩还是满意的收下了,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缝,简直不能更高兴了,却让迟以蔚大感意外。
“咳,虽然这话你听了可能会不太开心,但是我记得不就是几天之前,你还在说暂时不想结婚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快?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眼神来回打量面前的两人,程逸轩的眼神是透着光芒和幸福的,这点不用质疑。只是,那个女孩子就……略显阴沉了吧。
“那是因为,几天前我还没有见到小瑛。现在终于再见了,我怎么可能还会让她离开?”程逸轩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兴奋。迟以蔚不愿和庄正再一起在这里做电灯泡了,于是手拉手迅速闪人,只留那对未婚夫妻站在原地,气氛颇有些微妙。
“庄正,你怎么会来?我记得当时的求救讯号接收器你这里并没有不是吗?”一边散步迟以蔚一边指着他的手表问道,说不清心里的那些期待是为了什么。
“嗯哼,后来你家迟衡不是又改回来了吗?今年我们兄弟佩戴的手表都是他送的,里面应该都加过小型的器械,虽然你的求救信号也有些让人看不懂猜不透但还是来了。话说回来了,要不是因为迟衡左叮咛右嘱咐的,我今天才不会来呢!”庄正一个不小心,有傲娇了起来。
迟以蔚有些无言的想,他明明比自己还要大好几岁,怎么就这么幼稚而且不正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