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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花环(9)

接着她构思当初可如何打死或弄瞎班坦。这是她能找到的惟一安慰——这个可恨的男子老是阻挡了她的思绪,她以报仇的梦想来取悦自己。但是没什么大用处;晚上她躺在妩芙希尔德身边,想起自己遭受的暴力,不禁泪流满面。班坦并未完全失败——他已损害了她精神上的童贞。

圣诞节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柔伦庄的女人都在厨房里奔忙;蕾根福莉和克丽斯汀也大半天守在那里。傍晚几个女人正在做烘焙后的清理工作,其他的人准备晚餐,挤奶女工突然冲过来,一面尖叫一面拧绞双手:

“耶稣啊,耶稣啊——可有人听过这么可怕的消息——他们用雪橇拖着‘吉德之子亚涅’的尸体回家——上帝帮助吉德和英加面对这场灾祸——”

一位住在路西不远处一栋民宅中的男子跟着哈夫丹进来了!他们俩曾见到过棺架。

女人围在他们身边。克丽斯汀站在圈外,脸色惨白,全身发抖。劳伦斯的贴身佣人哈夫丹从亚涅小时候就认识他,一面报告,一面大声痛哭:

原来是神父的外孙班坦杀了亚涅。新年前夕主教家人坐在男用厅喝酒,班坦走进来——他现在担任“基督圣体节”牧师的书记。起先大伙儿不要他参加,但他提醒亚涅彼此是同一教区来的,亚涅遂让他坐在身边,大家一起喝酒。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吵架并打起来,亚涅好凶好凶,班坦由桌上拿起一把刀,刺中他的咽喉,又刺了他的胸口好几刀。亚涅不多久就死了。

主教对这件灾祸耿耿于怀,亲自安排遗体入殓的事宜,并派亲信大老远将尸体送回家。他为班坦系上脚镣手铐,逐出教堂,如果现在还没处绞刑,以后也难逃一死。

不断有人涌进来,哈夫丹只得一遍又一遍诉说事情的经过。劳伦斯和西蒙发现四处乱纷纷,他们也到厨房来了。劳伦斯很激动,他吩咐大家为他上马鞍,他要立刻骑马到芬兰人山冈去。他正要出发,瞥见克丽斯汀苍白的面孔。

他问道,“你大概想跟我去吧?”克丽斯汀犹豫了一会;她打个冷颤——接着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蕾根福莉说,“对她来说,外面不是太冷了吗?他们明天一定会举行守丧仪式,我们大概会一起去——”

劳伦斯看看他太太;也注意西蒙的脸色,接着他走过去,伸手环着克丽斯汀的肩。

他说,“你要记得,她是他的养妹,也许她想帮英加装殓遗体。”

虽然克丽斯汀的芳心因绝望和恐惧而麻木,但她仍感谢父亲说这句话。

蕾根福莉说:如果克丽丝汀要去,那他们吃过晚粥再动身。她想托他们送东西给英加,包括新的亚麻床单、蜡烛和新烤的面包。她叫大伙儿传话,她会亲自去帮忙准备葬礼的事宜。

食物端上桌以后,屋里很少人吃东西,谈话倒是嗡嗡不绝。有人提起上帝给吉德和英加夫妇的另一项考验。他们的农庄被落石和洪水给毁了;他们的大孩子又一一去世,所以亚涅的弟弟妹妹都还很小。自从主教派吉德在芬兰人山冈当执达员以后,几年来他们的运气还蛮好的;幸存的孩子都很漂亮,很有前途。不过亚涅的母亲疼他最多……

他们也同情艾瑞克神父。他深受敬爱,教区的人都以他为荣,他学问好,又精于职责,主管他们教堂的许多年间,从未漏过他该负责的一个圣日、一场弥撒或一场仪式。年轻时他曾在唐恩山陵的阿尔夫伯爵手下当卫士,但他不幸失手打死一个出身很高的人,就投奔奥斯陆的主教求庇护;主教看出艾瑞克有读书的天分,遂将他训练成神职人员。若非多年前的凶杀案结下了冤仇,艾瑞克神父大概不会死守着这个小职位。不错,他很贪财,为自己和教堂拼命聚敛,但是他的教堂不是充满了图版、圣器和藏书吗?他生下了这些子孙——而家属只给他带来悲哀和烦恼。在偏远的乡村教区,人们不认为神父该过托钵僧的日子,他们至少该找女人协助治理农庄,找女人代为照料琐事,因为他们得长途跋涉各教区,无论什么天气都不能苟免;何况大家还没有忘记,不久以前挪威的教士都是已婚男子哩。所以,艾瑞克神父年轻时和管家的女人生了三个孩子,谁也不曾责备他。但是今天晚上他们说艾瑞克神父的子女和孙儿辈给他带来不少厄运,上帝似乎想惩罚他的放荡生活。有人认为,神父不准娶妻生子是有理由的——本来神父和芬兰人山冈的人交情很好,以后恐怕要掀起不少争端和敌意了。

“安德列斯之子西蒙”知道班坦在奥斯陆的不少事迹,他一一报告。班坦曾担任圣母教堂副主教的书记,以才思敏捷而知名。喜欢他的女人还不少哩——他的眼睛骨碌碌乱转,口舌又很伶俐。有人觉得他是美男子——大抵是自认为婚姻不幸的女人。还有小姑娘,当然是喜欢男人对她们随便的一类。西蒙笑一笑——是的,他们明白?噢,班坦很狡猾,从来不跟那种女人失了分寸;他跟她们纯粹是清谈;所以获得守清规的赞誉。不过大家都知道,哈肯国王本身是个善良又虔诚的人,喜欢手下有规矩、言行守分寸——至少年轻人要如此;年长的人他一向受不了。结果年轻人无论偷溜出去干什么——闹饮啦,赌博啦、喝啤酒……之类的——总会传进王室的神父耳中,莽撞的人只得认罪、罚款、忍受严惩的谴责;是的,有两三个最野的青年甚至被赶走了。最后事情传出来,狡猾的书记班坦——没有人知道他会光顾一切酒店和更坏的地方;他为女佣作告解,私自行赦罪仪式……

克丽丝汀坐在母亲身边;她想办法吃东西,免得别人注意她的情况,但是她的手抖得好厉害,每汤匙的牛奶粥都洒出来,舌头笨重,嘴巴干苦,连一口面包都吞不下。西蒙谈到班坦的事情,她再也不能假装进食了;她抓紧底下的坐凳——满心恐惧和厌恶,觉得头昏和恶心。心里想……班坦和亚涅,班坦和亚涅,班坦和亚涅,……她焦躁得发狂,等着大家吃完。她想看看亚涅——亚涅那张俊脸,扑倒在他身边,哀痛得忘了一切。

母亲帮她裹上外袍,并亲吻女儿的脸蛋。克丽丝汀不习惯母亲爱怜她,心里感到安慰——她将脑袋搁在蕾根福莉肩上一会儿,却哭不出来。

父女走进庭院,她发觉另外几个人要陪他们去——包括哈夫丹、劳加桥来的容老头和西蒙主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陌生人同行她觉得很痛苦。

天气冷得刺人,积雪在脚下咔咔响;星辰在黑漆漆的天空像白霜又浓又亮。他们骑马走了一小段路,听见南面的河边低地传来的吆喝、嚎叫和凶猛的马蹄声——路面不远处有一队骑士奔上来,金属吭吭响,呼啸而过,留下罩着白霜的马体热气,他们虽侧立在深雪中,仍闻到那股子气味。哈夫丹高呼那群野人——他们是教区南面各农庄来的小伙子;还在过圣诞假期,出来试马。有几个醉得太厉害,失去控制力,狂奔而去,一面高声喊叫,一面敲打盾牌。另外几位听懂了哈夫丹大声说的消息,立刻脱队,闷声不响参加劳伦斯的行列,跟后边的人耳语。

最后他们看见西尔河对岸山腰的“芬兰人山冈”农场。屋里屋外有火光——庭院中央的雪堆里插着松根火炬,火光熊熊照见白色的山坡,黑色的房屋仿佛沾了凝结的血块。亚涅的一个妹妹站在外面跺脚;两手缩在斗篷下。克丽丝汀亲吻泪汪汪、冻得半死的小女孩。她的心情像石头一般沉重,四肢仿佛夹着铅块,默默爬上停尸的阁楼。

他们在门口听见歌声也瞥见许多闪亮的蜡烛。房屋中央摆着远道运尸回来的棺木,上面加了罩单;丧家在支架上搭了木板,置棺于其上。棺架前面有一位年轻的教士手持书本站着诵经,丧家跪在周围,面孔藏在厚重的斗篷里。

劳伦斯以燃烧的烛焰引燃他手上的蜡烛,正式放在棺架的一块木板上,跪下来致哀。克丽丝汀也想这么做,蜡烛却立不起来;于是西蒙接过去,帮她弄好。教士诵经期间,人人都跪在地上,低声跟着他吟咏,他们的气息在冷空气中有如水雾环在口部四周。

教士合上书,民众站起来——停尸间的人数已相当多——劳伦斯向英加走去。她怒目瞪着克丽丝汀,似乎没听见劳伦斯的话,她手持劳伦斯递给她的礼物静立着,仿佛不知道手上拿的是什么。

她用奇怪和哽咽的声音说,“克丽丝汀,你也来了,我儿子回到我身边,也许你要看看他?”

她推开几根蜡烛,以颤抖的手抓住克丽丝汀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拉开死者脸上的罩单。

尸体面黄如土,嘴唇呈铅灰色,略微张开,露出小巧整齐的白牙,宛如含着嘲讽的微笑。长睫毛下是一双无神的眼睛,太阳穴下面有土青色的斑点,大概是搏斗的伤痕或者尸斑吧。

英加照旧问道,“也许你肯吻他?”克丽丝汀遵照她的吩咐,俯身向前,将嘴唇贴在死者面颊上。他的脸湿凉如露珠,她自觉能感受最细微的死亡气息;四周烛火熊熊,尸体已渐渐融化了。

克丽丝汀静静跪着,双手放在棺架上,她站不起来。英加拉开裹尸布,锁骨上的大伤口呈现在众人眼前。接着她转向来宾,以颤抖的声音说:“有人说死者接触到害他丧命的人,伤处会流血,全是谎话。我的儿子现在冷冰冰,不如上次你在路上跟他约会时俊美。我看得出来,你现在不喜欢吻他——但是我听说当时你渴望他的亲吻哩。”

劳伦斯上前说,“英加,你发狂啦——你疯啦——”

“噢,是的,你们柔伦庄好高尚——布柔哥夫之子劳伦斯啊,你太有钱,我儿子不敢正式向你女儿求婚——克丽丝汀也自以为高尚。但是她却肯在晚上到公路去追他,在他离别那晚跟他到丛林里嬉戏——你亲口问她,看她敢不敢否认,亚涅的尸体躺在这儿——全是她水性杨花害的——”

劳伦斯不盘问女儿,倒转向吉德:

“汉子,管管你太太——你看她简直疯了——”

克丽丝汀收起惨白的面孔,绝望地看看四周。

“最后一天傍晚,我去跟亚涅会面,是他求我去的。但是我们没做什么坏事。”她似乎恢复镇定,突然明白一切,遂大叫说:“英加,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毁谤亚涅吗,他此刻停尸在这儿——他并没有引诱我做坏事——”

英加大笑说:

“不,不是亚涅!而是班坦教士——他可不让你玩弄他——劳伦斯,去问问冈西儿,她会替你女儿洗掉背上的污泥,问问新年前夕在主教男用厅的每一个人,班坦笑亚涅居然放克丽丝汀走,像傻瓜似的。她任由班坦裹着她的斗篷走回家,想跟他玩同样的游戏——”

劳伦斯抓住她的肩膀,伸手去捂她的嘴:

“带她走,吉德。你竟在好青年的尸体边说这种话;未免太可耻了——就算你的儿女通通死掉,我也不呆站着听你污蔑我的女儿——吉德,你要为这个疯女人的话负责——”

吉德抓住太太,想带她离开,但是他对劳伦斯说:

“不过,我儿子死前,亚涅和班坦的确正在谈克丽丝汀。看样子你没听到传闻,不过今年秋天教区的人也会议论过——”

西蒙用佩剑敲打旁边的衣物箱:

“不,好乡亲,你们在停尸问得找点别的话说,不能再谈我的未婚妻……教士,你不能管管这些人,维持恰当的体统吗?”

教士——克丽丝汀认出他是武夫斯佛登庄园的么儿,蓄意回家度圣诞——他打开书本,站在棺架边。但是劳伦斯大嚷道:无论谁议论过他的女儿,都得收回他们的话。英加狂喊道:

“好,劳伦斯,既然她已剥夺了我全部的安慰和快乐,你就取走我的性命好了——让她嫁这位爵士少爷;但是人人都知道她已在路上跟班坦苟合过了……喏……”她将劳伦斯送给她的布单扔给棺架对面的克丽丝汀,“我不需要蕾根福莉的亚麻来安葬亚涅——你留着做头巾吧,不然就留着包你的路边私生子——去帮助冈西儿哀悼被绞死的儿子——”

劳伦斯、吉德和教士抓住英加。西蒙想扶起倒在棺架上的克丽丝汀。但是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跪直起来,大声叫道。

“救主上帝帮助我,这是谎言!”并伸出一只手,放在棺架上面离她最近的一根烛火上。

烛焰似乎向旁边闪——克丽丝汀觉得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过去了。突然问她的手掌感到炙人的疼痛,她尖叫一声倒在地板上。

她自以为昏倒了——但她发觉西蒙和教士扶她起来。英加尖叫出几句话,克丽丝汀看见父亲恐惧的面孔,又听见教士嚷道谁都不该看重这次的考验——也不能如此叫上帝当证人——接着西蒙扛她出房门,下楼梯。西蒙的仆人跑到马厩去,不一会儿克丽丝汀就半昏半醒坐在西蒙前面的马鞍上,裹着他的斗篷,他全速向柔伦庄奔去。

他们快到柔伦庄,劳伦斯才追上他们。其他的人马在大路后方老远奔驰着。

到了家门口,西蒙扶她下马说,“别跟令堂提起这件事。今晚我们听到的疯话太多了,难怪你自己最后也失去理智。”

他们进门时,蕾根福莉躺着没睡着,她打听守丧室里的情形,西蒙负责回答。是的,蜡烛很多,人也多;是的,有教士在场——是武夫斯佛登来的托摩德——听说艾瑞克神父今晚骑马到哈马城去,葬礼不会有麻烦。

蕾根福莉说,“我们得为那孩子作一场弥撒。愿上帝赐给英加力量,这个好女人实在饱受折磨。”

劳伦斯跟西蒙唱同一个调子。过了一会儿,西蒙说大家都该安歇了,“克丽丝汀疲倦又伤心。”

过了一会儿,蕾根福莉睡着了,劳伦斯披上几件衣裳,过来坐在女儿床边。他摸黑找到克丽丝汀的纤手,柔声说:

“孩子,你现在千万要告诉我,英加散布的消息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克丽丝汀一面啜泣,一面道出亚涅动身到哈马城那夜的一切经过。劳伦斯很少开口。克丽丝汀挨近父亲,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哭号:

“亚涅去世,都怪我——英加说得不错——”

劳伦斯说,“亚涅自己哀求你跟他会面的,”并拉起被单盖住女儿裸露的双肩。“我让你们从小在一起,我想是我太大意。不过我以为那孩子该懂事些……我不怪你们两个——我知道这种事你们难以承担。但是我从来没想到我的女儿会在自己的教区遭到恶名——你母亲听到消息一定很难受……而你居然跑去向冈西儿倾诉这件事,而不来找我,实在太没有脑筋了——我不懂你行事怎么会如此愚蠢——”

克丽丝汀哭道,“山谷这边我实在待不下去了,我不敢看任何人的脸——想想我给大家带来的灾祸——罗曼庄和芬兰人山冈的人——”

劳伦斯说,“是的,吉德和艾瑞克神父必须负责让你的传闻随着亚涅下葬。至于其他方面,‘安德列斯之子’可以保护你。”他说着拍拍女儿。“你不以为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很明智吗——”

“爹”——克丽丝汀向父亲,热烈哀求道——“送我去修道院吧,听我说——我早就考虑这件事了;我若替妹妹修行,妩芙希尔德也许会好转。你知道今年秋天我为她缝的珠饰链子吧——我刺到指头,鲜血由金钱孔流出来——但我坐着继续缝,我觉得自己对妹妹的爱心不够,不肯当修女来救她,真是坏姐姐——亚涅曾问我肯不肯当修女。我当时只要说声‘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劳伦斯摇摇头。

他吩咐说,“躺下吧,可怜的孩子,你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现在你得试着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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