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我料定他们也不敢对我爹说,更不敢传出去的。实在要是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海丽,你就再替我一次,把你嫁给周公子。”
“我到是乐意嫁给周公子,人家周公子哪里不好了?”
宁玲歌听见海丽说周公子好,对她好一顿戏弄。两人的笑声响彻无人的街头。
尽管宁玲歌在外面玩的很疯,可是回到府里,毕竟做了亏心事儿,也挺害怕丞相的,悄悄地回屋子里了。
要说这位宁小姐,还有奇怪的一面,她每到初一十五都会失踪两天。这不,又到了初一的日子里。
丞相夫人派人来请小姐。海丽把小姐的门顶的严严实实地,说是小姐还在睡觉。派去的丫鬟回去禀报,丞相夫人对丫鬟说有事儿,又让丫鬟去找宁玲歌。
那个丫鬟又来到宁玲歌的屋门前,又被海丽堵了回去,来回几次,丞相夫人亲自前去。下人在门口叫,说是夫人来了,请海丽开门。
海丽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不得已把门打开,丞相夫人进门一看,哪里有宁玲歌的身影,冲着海丽厉声道:“小姐呢?”
海丽赶快跪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丞相夫人坐如针毡,火急火燎的在地上打转,地上跪着的海丽,不住地小声抽哭着,哭得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整个人也是吓的都直打哆嗦。
丞相夫人狠狠地瞪着海丽,厉声道:“你哭个什么劲儿?让你说,你就大胆的说出来,小姐到底去哪里了?”
海丽早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去哪儿了。”
丞相夫人忽的站起来,气呼呼地道:“你还是不肯说!要是小姐在外面又惹了祸,看我怎么收拾你!”
“夫人,夫人。”海丽哭诉着,跪着走到丞相夫人的身边,拉着丞相夫人的衣襟,委屈地道:“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去哪儿了,小姐早上出门的时候,吩咐奴婢在屋子里待着,不要出门,来人就说是她在睡觉,走的时候,没有告诉奴婢她去哪里了。”
丞相夫人根本不相信海丽的话,认为她一定知道宁玲歌去了哪里。
丞相夫人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像是下了最后的通牒一般,让海丽说出来。
丞相夫人的怀疑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几乎每次宁玲歌惹的事儿,都要海丽担着,可是丞相夫人和丞相知道是宁玲歌的祸,海丽是替罪羊,所以每次都要对他们往开一面。
而今天,丞相夫人决定不再姑息两人,因为宁玲歌不是这样一次出走了,虽然每次都会平安回来。可丞相夫人依旧很担心女儿在外面惹事儿,更担心女儿在外面遇到不测。会不会每次都能万无一失呢?要是真有个闪失,她该怎么活下去?可是如今,海丽死活不肯说出来。
丞相夫人火冒三丈,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海丽的脸上,对着下人们说:“来人,拖出去,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说为止。”
一声令下,一声“是”海丽来两家丁拖出去了。
海丽哭着求饶,说自己真的是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真的是小姐没有告诉她自己去哪里了。
就这样,一个咬死说不知道,一个死都不相信。海丽被打的在外面惨叫。哭声直揪人心。丞相夫人也很心疼。
海丽是在是宁玲歌在河边捡来的姑娘。那时海丽只有八岁,宁玲歌也只有九岁,宁玲歌到河边去玩,看见了在河边哭的天荒地暗的海丽,宁玲歌见她可怜,就和随从把她带回了丞相府。
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海丽的父母都是附近的渔民。那天,海丽和父母到河边去打鱼,父母不知怎么就落水了,父母本是水性很好,可是怎么就久久也不见上来,海丽就在岸边一直哭,直到宁玲歌的出现。后来,丞相夫人派人去打捞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
宁玲歌和海丽年龄仿佛,从此她们就像姐妹一般相处。海丽对宁玲歌也是忠心不二,今天打海丽,丞相夫人是这十年来的第一次,疼在海丽的身上,痛在丞相夫人的心里。
丞相夫人对身边的丫鬟,摆摆手。难过的低下头来。
丫鬟出去,叫家丁停下来,把海丽重新带了回来,海丽趴跪在地上,哭得脸都肿了,哀求道:“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去哪儿了,小姐她真的没有告诉奴婢。”
“你还是不肯说?海丽,我知道你和小姐的感情深,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我只是担心她,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也一样担心小姐,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也让我放心不是吗?”
海丽哭得已经没了力气,怎么才能让夫人相信自己没有说谎呢?此时的她也开始担心宁玲歌,她几乎到了不想活的地步。
看着海丽到了如此的地步都不肯说,丞相夫人有点儿相信海丽的话,赶快让人去请丞相,同时打发人出去寻找宁玲歌。
回来的人都说大街小巷没有小姐的身影,也没有人看见过小姐。
丞相夫人重新问海丽,宁玲歌可能到了哪里。
海丽说了很多地方,可是都没有宁玲歌的踪迹。
丞相也慌了,派人去请周啸天,让周啸天帮忙去找。丞相觉得周啸天在这方面有经验。
周啸天一听,丞相让自己过去,而且是宁玲歌失踪了,吓的魂飞魄散,心想:难道是宁玲歌觉得周镜侮辱了她,而想不开了?还是。周啸天和王玉娇一想到这里,差点没站稳。
周啸天跟着丞相府的家丁去了丞相府,一路上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怎么和丞相解释?他的心在打鼓。
而王玉娇在家里,心跌跌撞撞地飞到丞相府去了。
周镜对于这一切,想不通,心乱如麻,王玉娇要周镜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是不是自己真的对宁玲歌无礼了。
周镜摇着头,支支吾吾,他把当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王玉娇说了一遍,母子两一边发愁,一边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