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同意。”丞相夫人转过身,生着气。
丞相正要说什么,管家进来禀报,说是周啸天来了。
丞相说有请。管家走后,丞相对夫人说:“你不要乱说,周镜那孩子将来绝对错不了,再说,周啸天最近好像有什么烦心事,总是说要回青县去,我们只能这样留住他。”
“你怎么能为了留住周啸天,把玲歌随便嫁出去呢?”
“玲歌都多大了,你还不舍得把她嫁出去?别人会笑话我们的。”
“那你也不能把玲歌嫁给周镜那个傻小子,周啸天想回去就让他回去好了,你操的那份心?”
“什么傻小子?你胡说什么?”
“你看他呆头呆脑的。”
“那是读书读的,等我过段时间给他某个差事,有干上的就好了。”
“你还要为周镜找差事?他读的那都是死书,到了现实中,什么都用不上……”
“行了,你不要说了,这件事儿我定了。”
话罢,周啸天进来了,周啸天赶快跪下行礼。
丞相笑着让周啸天起身。
周啸天不起,吞吞吐吐的说:“刚才回去和内人王玉娇说了,才知道,我们镜儿心中有了心仪的姑娘,实在是对不住丞相,丞相的厚爱,我周啸天日后定要效犬马之劳,来报答丞相和夫人的厚爱……”
丞相夫人一听,原来本着的脸立刻换成一朵开放的花朵,灿烂无比,上去把周啸天扶起来,喜滋滋地说:“周护卫,哪里话?孩子的事儿,由着孩子们自己去,周镜既然有了心仪的姑娘,那我们也不能勉强,至于丞相对你的好,那是你们之间的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想要报答丞相,就好好报效朝廷吧。”
丞相见夫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能在强求。
这时,宁玲歌在门外把一切都听在了耳朵里。
宁玲歌边走边不住得拧着手里的香罗帕,自言自语的道:“你敢先拒绝我,我定要让你好看。”
一直跟在身后的海丽轻声说:“小姐,你看中意周镜了?”
“那只笨羊,我怎么会看中意他?”
“那你在乎这儿干嘛?”海丽不解的问道。
“那也是我先说不行才可以吧?他怎么可以先拒绝我?”
“小姐,你也太不讲理了吧?”海丽小声说:“人家周镜心里有了心仪的姑娘,你又没有看上他,他为什么不能拒绝你?”
“你是他的丫鬟,还是我的丫鬟?”
海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宁玲歌走出大门,海丽追在后面,“小姐,你又要去哪里?”
宁玲歌不许海丽跟着,说自己今天不会走远,一会儿就会回来。
海丽不听,一直跟着。
宁玲歌心里烦,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她转身对海丽说:“不许跟着!不许和我爹娘说,我出去溜一圈,就会回来,放心,这回不会太晚,也不会闯祸。”
海丽无奈,只好停下脚步。
宁玲歌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河边。
依旧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河水清澈,和蓝天的干净相映衬,感觉使人神清气爽。
宁玲歌看着河水,突然吓了一跳,使她大大地跌了一个跟头,连滚带爬的逃跑。
原来河里有一条黑鱼,硕大无比,和她前世在水里看见的那条一模一样,她瞬间想起了她前世死前的那一幕,“难道,是那条鱼?”
这种落魄的模样,幸亏没有人看见。
逃了几步,宁玲歌停下来,心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给自己鼓鼓勇气,重新小心翼翼地走回河边。
宁玲歌被河里的那条黑鱼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的元气也被放掉一般,因为前世为了抓鱼把花样年华断送在河边,她发誓今生不再吃鱼,不再来河边,可是自己为什么不知不觉走到这条小河边了呢?
她想想都还在发抖,她想赶快逃走,逃离这是非之地,刚跑了几步,她停下来,想想:我今生没有再抓鱼,上辈子我也没有欠那条黑鱼的,是它欠我一条命,再说了,上辈子自己是一介草民,今生她还和猫仙学了好多法术,怕那条死鱼做什么?也许我还能为前世报仇呢!宁玲歌想到这里,仗着胆子重新来到河边。
她慢慢往河里瞧,什么也没有,她又仔细看去,走近看去,河里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有清澈干净的河水,水里有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在流水下有双重的影子,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吗?宁玲歌这样想着,一边顺着河水往前走。
周镜似乎走进了一张情网里,他在那网里挣扎着。他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了,人家宁玲歌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看上自己呢?多亏父亲推了,要不等着宁玲歌自己说出来,他更难堪。
周镜无聊的坐在河边,捡起岸边的小石子一个一个扔在河水里,听那水溅起来清脆的的声音,他往水里看去,突然看到一条好大的黑鱼,尽然向河边游来,周镜站起来,轻轻地走近河边,眼睛死盯着水里的黑鱼,慢慢的把裤腿挽起,伸手就去抓那条黑鱼。
果然,那条鱼一下子就被他抓住了,他正得意时,那条鱼在他手里一摆,那条鱼很大,力气也大,周镜没有抓牢,那条鱼挣脱了他的双手,掉进了河水里,连周镜也代倒了。
周镜站起来,往水里看去,那条黑鱼早已没了影儿。
周镜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了。他转身上了岸,把衣角提起来拧水,他看看四周没有人,就把衣服干脆都脱下来,找了根树枝挑起来,希望衣服能快点干了,要不然,穿着这湿鹿鹿的衣服回去,母亲又会担心的。
黑鱼正使劲儿往回游着,迎头来了科澜。科澜看了她一眼,变回人形,黑妮也跟着变了人形,低着头站在科澜身后,不说话。
科澜看了黑妮一眼,对黑妮说:“黑妮,你干嘛去了?”
黑妮撒谎说自己转了转。
科澜有些生气了,气呼呼地说:“你还撒谎?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九太子自己的事儿,你不要多管闲事。他今生和我们不再是一类了,你怎么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