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故事太多的人,讲故事也常常是一件难事。比如我们这些从事刑侦破案的警察,要说破案的故事,就跟在晒谷场寻找谷粒相差无几,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问题是你要简单明了很快说清这粒谷子与那一粒的差异与区别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尤其是你切入的角度讲述的方式,还有诉诸的对象,哪些该详,哪些该略,哪些该讲哪些打死都不该讲,诸如此类,想要把握得恰到好处、天衣无缝,你别说,那还真是叫一门艺术。可惜,我们离生活太近,偏偏离艺术很远,你就不得不挠头作难欲说还休了。比如这个案子,牵扯到我们的头儿——王副大队长,就让我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