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想什么,你的日出能卖给我吗?”他并不放弃拿走我的画的事情,看我出神,坚持的问着。
“你有什么画作,拿来和我换,我把我的日出送给你。”
“我没有任何画作,它们早就全被烧毁了,这幅日出能先给我吗,以后我会还你一幅画的,一定。”他的眼神里的坚定让我不自主的被吸引去相信。
“好,记着,你欠我一幅画,我叫叶寒,叶寒,记住了。”
我叫着,跑远了,于是没有看到那个男子脸上浮现的莫测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说不出的好感,竟然就这么随便的把画这么送给那个陌生人,我从来不曾轻易相信任何人,我珍惜的画作更是不会送人。也许是他说他也有画画的梦想吧,也许是他说他看到了我画里的梦想吧,总之我愿意给他我的日出,也是我的梦想,作为一个许诺,即使再也不会见面,即使我拿不到交易品。
思雨她们都醒了,在宾馆等我回去呢,思雨看我回来,发现画板竟然是空的,“寒,你不会带画板出去然后没有带画纸吧,回来拿画纸吗,我陪你出去画画,早上穿这么单薄出去冷不冷啊,外套也不知道披上。”
“哇,你们是情人吗,这么肉麻。”薇薇装模作样起来。
“不服气嘛,嘿嘿,我没有忘记带画纸,很早我就出去了,准备画日出,都画好回来了。”
“那画呢,你的画真的超级好看的,上次你送的漫画好酷啊,对了,还有那个你帮思雨画的,那天我早上起来时看到了,真是惊艳,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漂亮一百万倍。”小欣夸张的说着我的画,我的平静被带走了,激起了一股绘画的狂热。
“画啊,送人了,刚才遇到一个人要买我的画,我不想卖,于是就送给他了。”我说的轻描淡写,好像送出去一张画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是思雨明白我的画作从不卖的,更不会送人,所以盯着我看了很久,看的我心里都发毛了,为什么明明没做什么,竟然有种背叛朋友的感觉。
思雨看我一脸诚恳的不想再说话的模样,就没有询问到底是谁,怎么回事,其实事实上我真的不认识那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鬼使神差的送出了画作。
“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小欣真是八卦啊,让本来不准备再说话的思雨都忍不住接了一句:“一定是男的对吧,看你回来红光满面的,桃花运哦,你抛弃了我去找你的桃花去了,是吧,在不要理你了,在不要当你的模特了。”思雨还假装生气了起来。
“我真的不认识他,就是一幅画。”我也故作认真的解释,其实心里憋着一口笑意呢!
“解释就是掩饰,哎,风流案啊,小心你的思雨不要你了哦,拈花惹草的。”薇薇也玩笑起来。
我看了思雨一眼,虽然我知道那只是装出来的生气,但我却突然玩笑不起来了,我真的害怕,我不要失去思雨,怕思雨真的会离开我,在我漫长的成长过程中,她是我友情唯一的寄托,就像是我的父母是我唯一的亲情一样,她曾经给过我的关心和安慰,带我走出的那片灰暗,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如果说鱼儿离不开水,我就不能离开她。
所以那个男人就让他过去吧,一幅画如果丢了也就真的算不了什么,美丽的邂逅什么都不算,就像思雨和欧阳枫,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是没有人能够预料未来,不是所有的相遇都是偶然,不是所有的邂逅都不会再有以后,那时的我想不到,猜不到,将这些随意的抛在脑后,如果可以重来,我想我会选择没有在那个早晨出去,没有画过什么日出,也从没有给出个这幅画,从没有遇见过那个人,这样我就可以依旧过我的生活。
我只好打岔,把那些小小的害怕的心思隐藏,我怕一旦我显露,反而会适得其反,“别乱扯了,一会儿我们出去玩吧,早餐都没有吃呢,浪费好景色好食物是不对的哦,走啦走啦!”
我拉着思雨和薇薇就往外走去,一阵胡思乱想之后,这宾馆的气息什么时候都可以让人窒息了。
“好了啦,不说了,出去欣赏美丽风景吧。”思雨反手拉住我,似乎又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给我安慰吗?
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向自以为会伪装的我,在你的面前永远也逃不过,如果我们不都是女孩,该是最合拍的情侣吧,不过也许这样也不好,不论性别如何,这种羁绊都将是彼此逃不过的劫难,总要有一人要先放手,成全对方的幸福,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所以我是不是应该渐渐的离开你呢?这种依赖究竟是对是错。
大自然创造了那么多奇迹来让我们观赏,我的画笔自然不会错过每一份景色。
“你们不是说要回去吗,怎么会在这里?”真是无处不在的魔女,凌月又出现了,她们几个又都去捡贝壳了,不过正好,解决一下那件事情。
“你来的正好,我要找你呢,那天你看到的不过是个误会,小欣和欧阳枫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
“你还不死心啊,这么相信那个小姑娘编的故事,怎么这么好骗了,原来你还是很幼稚。一定想让我道歉吗?那个,是误会,那这清晨的日出是不是啊,不会是抢的吧。”
“什么意思?你说话为什么总是不能说清楚?”误会,清晨的日出,这又是闹哪出了,我还没有想到原来是说我送出的那幅画。
“日出啊,画得真好,我都很喜欢呢,不然你画个夕阳送我好不好?”
“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个人是你雇佣的,故意骗我画的是不是?”我才明白,原来我的画,怎么会到了凌月的手上。
“你真是可爱,哈哈,我雇佣的人你说是我哥哥,我哥哥你却说是我雇佣的。”
“他是你哥哥,怎么可能。”这怎么随处一个人就是凌家的啊,我倒是忘记了,这里有凌家的别墅,遇到个凌家的人稀奇什么,不过,那个男人那幅画都不重要了,怎么道歉的事就被她带过去了,“这个再说,道歉的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