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惠皇后出了东宫,吩咐张太医亲自熬药。张太医虽然诧异,也欣然接受。
“娘娘,您是不是对邵灵汐太好了些。”张太医走后,岳璞儿感慨道。
“你说什么?”仁惠皇后步子一停,直勾勾看着岳璞儿,“有吗?”
“奴婢该死!”岳璞儿见势头不对马上扇了自已一巴掌。
仁惠皇后将岳璞儿头上的簪花扶正,“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言罢,她又迈起脚步,自己真的对邵灵汐与众不同吗?为什么自己没察觉呢,如果真是这样,落人手柄就不好了!
走着走着,前面两个大臣的对话引起了仁惠皇后的注意。
“这次这真是奇怪啊,要说渠县在兴修水利,排水工作是要做稳妥的,怎么一场大雨就出现山体滑坡了呢!”一个朝臣说道。
另一个稍微年长的朝臣叹了口气,“天灾人祸始料未及,这次渠县遭大灾了,听说近二百户人口都葬身这场事故中啊……”
仁惠皇后听罢,心里的一块大石算是落下了,她转身吩咐岳璞儿,“去把杨芝速速给本宫召来。”
“是。”岳璞儿领命去了掖庭。
凤颜宫
岳璞儿把杨芝带到后关上了门,在门外守着,她知道,一般皇后叫杨芝来都是有什么要是相商,且不喜打扰。
“参见……”
“免礼!”仁惠皇后直接打断她,“坐。”
杨芝似乎猜到了这次皇后的目的,不假思索地坐下。“娘娘,邵灵汐的父母怕是死在昨夜了吧。”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她的父母没了,本宫终于没有后顾之忧了,觉也算是能睡安稳了。”仁惠皇后深呼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灵汐知道了她父母双亡后能不能挺住。
杨芝浅笑一下,“娘娘为了十年前的孽事,不惜牺牲二百多户人家,当真能睡得安稳吗?”
“呵!”仁惠皇后像听到什么笑话般,“怎么?你现在悲天悯人了?之前这个建议是谁提的?不要忘了一切为太子!”
“太子……”想到太子,杨芝的心又冷了下来。
“你不要忘了,我们俩个永远是统一战线,谁出了差池,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事情虽然过去了十年,可有心人氏想调查还是轻而易举的,毕竟他们都在宫里,送太子出宫不可能,送灵汐本宫又舍不得,我们现在应该同心协力为太子铺路,否则功亏一篑!你居然为了二百多户人家跟本宫唱反调?!”仁惠皇后紧紧盯着杨芝的双眸,“真不知道你天天在想什么,想太子早点被拆穿我们早点死吗?!”
“不!”杨芝不敢直视她的眼眸,“是奴婢一时糊涂,我没有忘记,我的存在就是守护太子的前程。”
仁惠皇后这才舒了一口气,“算你还清醒。”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邵灵汐的事,“杨芝,本宫晋升你为从二品典侍,你可有所失职啊。”
杨芝迟疑了一下,“奴婢不知娘娘所指何事。”
“顾雪瑶你可记得?”仁惠皇后将灵汐中毒的事告诉了杨芝。
“竟有这等事!”杨芝听罢有些不可思议,“她小小年纪哪来这般心思?”
“所以,本宫觉得定是有人背后指使。”仁惠皇后眼眯了眯,“不然她哪敢。”
“当初顾雪瑶的事好像是陈璐内侍司管理的,她毕竟是我的上司,我不能越权。”杨芝在回忆着。
“陈璐本宫一直都信不过,眼下最棘手的还是楚思琦,之前她已经拉拢芷苒了,不能确定和陈璐有没有瓜葛。”想当初争夺中宫之位时,楚思琦就暗下黑手,不过还是输了。
“那奴婢回去会提防陈璐的。”杨芝想一想确实是自己有点大意。
“嗯,本宫管理后宫已经够辛苦,六局还是会挑人打理的,你放心,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代替陈璐的位置。”仁惠皇后拍了拍杨芝的肩膀。
“多谢娘娘惦念,那个……”杨芝有些尴尬,“能不能让奴婢去东宫瞧瞧邵灵汐。”
“本宫看你是想瞧太小子吧。”仁惠皇后一语道破她的心事,“也罢,你是邵灵汐的直属上司,瞧瞧无妨,本宫乏了,你去吧。”
“是,奴婢告退。”杨芝一如当年有理数,行完礼退到门边才转身。
仁惠皇后看着杨芝消失的背影,轻轻闭上眼:杨芝,本宫这般信任你,但愿不会事与愿违。
乾坤宫
“皇上,渠县这次遭灾,工部尚书难逃其咎啊!”刘司平给独孤朔沏了杯清茶。
“朕也觉得事有蹊跷,一场大雨就能让山体滑坡了?那工程是有多不牢固,还未完工就先出了这等祸事,刘越要基金倒是勤,这样下去,水利又能如何经营的好!”孤独朔拨了拨茶水,却是无心喝下,“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听到命令,四个一身黑衣身手不凡的男子迅速出现。
“去渠县出事的地方好好勘察,不许放过蛛丝马迹!”言罢,独孤朔将一块出宫令牌丢给他们。
“遵旨!”四人迅速消失……
两个时辰后,一个黑衣人进来,在独孤朔的耳边说了什么。
“刘越!”独孤朔听罢,眼里泛出寒光,“刘司平,把工部尚书刘越给朕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