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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断义

秋林,枯林。

穿过枯林,就是条很僻静的小路。

阿飞遥指着小路尽头处的一点孤灯,道:“那就是我的家。”

家。

这个字听在李寻欢耳里,竟是那么遥远,那么陌生……阿飞的目光还在遥视着那点灯火,接着道:“灯亮着,她大概还没睡。”

小屋中,一灯闪烁,一个布衣粗裙、蛾眉淡扫的绝代佳人,正在灯下补缀着衣衫,等候自己最亲近的人归来……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图画。

只要想到这里,阿飞心里就充满了甜蜜和温暖,那双锐利的眼睛也立刻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本是孤独而寂寞的人,但现在,他却知道有人在等着他……他最心爱的人在等着他。

这种感觉的确是幸福的,世上绝没有任何事能比拟,也没有任何事能代替。

李寻欢的心沉了下去。

看到阿飞那充满了幸福光辉的脸,他忽然有种负罪之感。

他本不忍令阿飞失望。

他宁可自己去背负一切痛苦,也不愿阿飞失望。

但现在,他却必须要使阿飞失望。

他无法想象阿飞回去发现林仙儿已不在时,会变成什么模样?

虽然他这样只是为了要阿飞好,好好地活下去,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活得像是个男子汉。

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阿飞。

“长痛不如短痛。”

他只希望阿飞能很快地摆脱痛苦,很快地忘记她。

她既不值得爱,更不值得思念。

不幸的是,一个人往往会偏偏去爱一个不值得爱的人,因为情感本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谁也无法控制,谁都无可奈何。

这本也是人类最深邃的悲哀之一。

也正因如此,所以人世间永远不断有悲剧演出。

灯亮着,门却是虚掩着的。

灯光自隙间照出,照在门外的小径上。

昨夜仿佛有雨,路是湿的,灯光下可以看出路上有很多很零乱的脚印。

男人的脚印。

“是谁来过了?”

阿飞皱了皱眉,但立刻又开朗。

他一向很信任林仙儿,他确信她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李寻欢远远地跟在后面,仿佛不敢踏入这小屋。

阿飞回头笑道:“我希望她今天炖的汤里没有放笋子,你也可以喝一点,才会知道她做菜的本事比使用刀还好。”

李寻欢也笑了。

又有谁知道他笑得是多么酸楚?

那大碗的排骨汤里若没有放笋子,李寻欢也许还不能完全发现林仙儿的秘密,那么,今天发生的事也许就会完全不同了。

李寻欢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怎能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来欺骗一个如此深爱着她的男人。

“但我又何尝不是在欺骗他?”

“我为什么不敢告诉他,林仙儿已‘不在’了,而且完全是我的意思?”

李寻欢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阿飞道:“你若肯在我这里多住些时候,咳嗽也许就会好些,因为这里只有汤,没有酒。”

他永远不会知道,“汤”对他的伤害,远比酒还严重得多。

门里没有人声。

阿飞又道:“她一定在厨房里,没有听到我们说话,否则她一定早就迎出来了。”

李寻欢一直没有开口,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门,终于被推开。

小小的客厅里,还是那么干净。

桌上的油灯并不亮,但却有种温暖宁静的感觉。

阿飞长长吐出口气。

他终于回到家了,平平安安地回到家了。

他毕竟没有令林仙儿失望。

但她人呢?在哪里?

厨房里根本连灯光都没有,更没有菜汤的香气。

林仙儿住的那间屋子,门也是关着的。

阿飞回头向站在门口的李寻欢笑了笑,道:“她也许已睡了……她一向睡得早。”

李寻欢正想笑一笑,面上的肌肉已僵硬。

他已听到一阵阵的呻吟声,女人的呻吟声。

是垂死的呻吟!

呻吟声正是从林仙儿的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阿飞的脸色立刻也变了,一步冲过去,用力拍门,大声道:“你怎么样了,请开门。”

没有响应,甚至连呻吟都停止。

她显然是想回答,想呼唤,却已发不出声音。

阿飞的额上已沁出了冷汗,用力以肩头撞开了门。

李寻欢黯然闭上了眼睛。

他不敢去看阿飞此刻面上的表情——一个人见到自己的心上人正在作垂死的挣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李寻欢非但不敢看,不忍看,简直连想都不敢去想。

但门被撞开后,就再没有别的声音。

阿飞难道受不了这可怕的打击,难道已晕了过去?

李寻欢张开眼,阿飞还怔在门口。

奇怪的是,他脸上的表情竟只有惊异,却没有悲戚。

那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怕李寻欢永远想不到的。

血。

李寻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血。

然后,他就看到倒卧在血泊中的人。

但他永远也想不到这倒卧血泊中,做垂死挣扎的人竟是铃铃!

李寻欢的血已冻结,心已下沉。

阿飞静静地瞧着他,面上的表情很奇特。

他是不是已猜出什么?

他并没有问:“这小姑娘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他只是冷冷问道:“这一次,她是不是也在这里等你?”

李寻欢的心似被割裂,扑过去,抱起了血泊中的铃铃,试探她的脉搏和呼吸——他只希望还能救治她的一条命。

他已绝望。

铃铃终于张开了眼睛,看到了李寻欢。

她眼睛立刻涌出了泪,是悲哀的泪,也是欢喜的泪。

她临死前毕竟还是见到了李寻欢。

李寻欢也已泪水盈眶,柔声道:“振作些,你还年轻,绝不会死。”

铃铃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这句话,只是断续着道:“这件事,你错了。”

李寻欢惨然道:“是我错了。”

铃铃道:“你该知道,世上本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心杀她。”

李寻欢的声音已嘶哑,一字字道:“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铃铃突然用力抓住了他的手,道:“你一直对我好,害我的不是你,是他。”

李寻欢道:“他。”

铃铃泪落如雨,道:“他骗了我,我……我却骗了你。”

李寻欢道:“你没有……”

铃铃的指甲,已刺入李寻欢的肉里,道:“我骗了你……我早已失身给他,在等你的时候……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

她话声忽然清楚了起来,仿佛已有了生机。

但李寻欢却知道那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铃铃若非还如此年轻,一定无法活到现在。

铃铃凄然道:“我一直不肯死,挣扎着活到现在,为的就是要告诉你这些话,只要你能了解,我死也甘心。”

李寻欢黯然道:“本就是我不好,我本该好好保护你的……”

铃铃忽然点了点头,道:“他虽然骗了我,我并不恨他,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也会得到报应,比我要惨十倍的报应。”

李寻欢道:“是,他……”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阿飞突然用力推开了他。

阿飞瞪着铃铃,一字字道:“你带吕凤先到这里来了?”

铃铃咬着嘴唇。

阿飞道:“是他要你带吕凤先到这里来的?”

铃铃忽然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大叫了起来,道:“不错,是他,但你可知道他为的什么?你可知道他曾经为你做过什么事?为了你,他不惜……”

说到这里,她声音突然撕裂。

她呼吸已停顿。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声音。

若非还有风在吹动,连大地都似已失去了生机,变成了一座坟墓,可以埋葬所有生命的坟墓。

但风也是凄凉的,风声听来也令人心碎。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飞才徐徐站直了身子。

但他却没有面对着李寻欢。

他似已不愿再瞧李寻欢一眼,只是冷冷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句话李寻欢本来很容易回答,但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知道有些话若是说了出来,不但令自己伤心,也令别人难受。

阿飞还是没有回头,慢慢地接着道:“你以为是她使我消沉的?你以为只要她离开了我,我就会振作?……但你可知道,没有了她,我根本活不下去!”

李寻欢黯然道:“我只希望你不被欺骗,只希望你能找到个你所值得爱的人,那么……你会将这些不幸的事全都忘记。”

阿飞的胸膛起伏,声音已有些激动,道:“你认为她在骗我?你认为她不值得我爱?”

李寻欢道:“我只知道,自从一开始,她带给你的就只有不幸!”

阿飞道:“你又怎知道我是幸福?还是不幸?”

他猝然转过身,瞪着李寻欢,厉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一定要左右我的思想,主宰我的命运?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自己骗自己的傻子,不惜将自己心爱的人送入火坑,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高尚,很伟大!”

这些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根针。

世上绝没有任何别的话能更伤李寻欢的心。

阿飞咬着牙,道:“就算她带给我的是不幸,你呢?你又带给人什么?

林诗音一生的幸福已断送在你手里,你还不满足?还想来断送我的?”

李寻欢的手在颤抖,还未弯下腰,已咳出了血。

阿飞冷冷地瞧着他,良久良久,徐徐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李寻欢的咳嗽还未停,挣扎着扑过去,挡住了门。

阿飞道:“你还想干什么?”

李寻欢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喘息着道:“你……你要去找她?”

阿飞道:“是!”

李寻欢道:“你绝不能去!”

阿飞道:“谁说的?”

李寻欢道:“我说的,因为就算你能将她再找回来,也只有更痛苦,她迟早总有一天要毁了你……我绝不能眼看着你毁在这种女人手上。”

阿飞的手本已握得很紧,李寻欢每说一句话,他就握得更紧一分。

他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脸色更苍白,双目中却布满了红丝,正如一条条燃烧的火焰。

李寻欢道:“现在你们分开,你固然难免痛苦一时,但你们若在一起,你却要痛苦一生,你别的事都看得很清楚,为什么这件事……”

阿飞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一字字道:“你一直是我的朋友。”

李寻欢道:“是。”

阿飞道:“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我的朋友。”

李寻欢道:“是。”

阿飞道:“但以后却不是了!”

李寻欢的面色惨变,道:“为什么?”

阿飞道:“因为我可以忍受你侮辱我,却不能忍受你侮辱她。”

李寻欢惨然道:“你认为我是在侮辱她?”

阿飞道:“我一直忍受到现在,因为我们一直是朋友,但以后,你若再侮辱她一个字,这侮辱就得要用血来洗清!”

他身子也因激动而颤抖,一字字接着道:“无论是你的血,还是我的血,都得用血来洗清!”

李寻欢仿佛骤然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踉跄后退,退到门边。

他又在咳嗽,却没有声音,因为他的牙咬得很紧,嘴也闭得很紧。

鲜血,又从他紧闭着的嘴角沁出。

阿飞再也没有瞧他一眼,嘎声道:“现在我就去找她,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我希望你莫要跟来,千万莫要跟来,否则你必将后悔终生!”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走了出去。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眼泪本是咸的。

但有些泪却只能往肚里流,那就不但咸,而且苦。

血,本也是咸的。

但一个人的心若碎了,自心里滴出的血,就比泪更酸苦。

李寻欢也不知道已咳了多久,衣袖已被染红。

他的腰似已无法挺直。

地上有个脚印,是血染成的脚印。

李寻欢忽然想起了门外那些零乱的脚印,他掌心立刻冰冷。

阿飞一定能找到她。

因为林仙儿一定会故意留下些线索,让他找到。

他并不需要太多的线索,阿飞血液里天生就像是有种追踪的本能,甚至比野兽还灵敏,还直接。

但追到了以后呢?

阿飞势必要和吕凤先一决生死——林仙儿本就喜欢看男人为她拼命。

想到这里,李寻欢掌心已沁出了冷汗。

阿飞现在还不是吕凤先的对手。

能救阿飞命的人,只有李寻欢,可是……“你千万莫要跟来,否则就必将后悔终生!”

阿飞说出的话,一向永无更改。

何况,现在夜色更深,李寻欢又没有阿飞那种追踪的本能,就算想去追,也很少有机会能追到。

李寻欢挣扎着,站起,将铃铃的尸身抱上床,用床单覆盖。

无论如何,他都要追去,他已下了决心。

就算阿飞已不再将他当做朋友,但他依旧永远是阿飞的朋友,他的友情绝不会因任何事而更改。

那也正如他的爱情一样,纵然海枯石烂,他的心永不会变。

“诗音,诗音,你现在活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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