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迫不得已再一次去找老米借钱。因为我所在的市百花艺术团业已休演三年零五个月,工资只能拿原来的百分之六十,而我自以为是的所谓服装生意又亏得一塌糊涂,转手不干了。去年一年的房租一直厚着脸皮拖着,近来房东老头已开始冲我瞪眼了。我向他发了毒誓一周内保证付钱,为了让他相信我还把老米的名片给他看,说这是老板,我哥儿们。老米原来是我们团的舞美,前两年下海发了财。同事时我们关系不错,除了经常一起喝酒打牌戏“果”(戏“果”是文艺行当里的黑话,翻译过来,就是泡妞的意思),我还不止一次把我的单身宿舍借给他泡妞。当然除了海红,因为海红是我介绍给他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