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11900000007

第7章 醉驿丞懵懂欺豪奴 憨巡检任性种祸因(2)

驿丁们一愣,上下打量胡克敬,却见他额前头发足有寸半长,猪尾巴似的小辫子细得筷子似的,脑后头发都粘得毡一般凝成一块,开花棉袍子烂得劈岔儿露出挽裆裤,人样子是枣核脑袋两头尖,一双贼溜溜的三角眼,唏溜着鼻涕卡腰儿站在门洞里,怎么看都像个走南闯北的小痞子讨吃的。一个驿丁笑道:“瞧你不出,小鸡鸡儿毛没长出来,倒练成了个跑江湖的积年,说谎话打架样样精!分明是个打不烂切不断的滚刀肉!”那个上手打胡克敬的驿丁自觉在同伴跟前面目无光,在旁悻悻说道:“这小子晓得圣驾要来扬州,所有叫化子都得赶走,不知躲在哪个野庙里,饿极了出来诈食儿的!”说归说,只是如今扬州不比平日,谁也弄不清多少达官贵人甚至亲王贝勒在这里住着候驾,因而只议论着察言观色辨识真假,并没人敢真的动手。恰此时,驿丞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旁边一个二十岁上下的武官搀着,连拖带拽,那驿丞犹自稀泥似的,稍一松手就要往雪地里软瘫。见几个驿丁围着个讨饭小孩说话,那武官装束的年轻人便问:“这是哪里来的小要饭吃?你们大冷天儿在门洞里做什么?”

“回柴分司?的话,”驿丁们接手扶过呕吐得口中直淌黄涎的驿丞,回话将方才的事说了,又道,“请司丞明示,怎么处置这小杂种?”

柴分司听了,说道:“我也瞧他不像个玩艺儿。不过,狗已经死了,小杂种精穷的个小光棍,撵了去罢!”那驿丞吐了酒,醉人醉嘴醉腿不醉心,听说心爱的“大黑子四眼虎”被这个小不点儿弄死,空心头儿上火,乜着眼道:“慢——慢着——他——呃——想吃狗肉?呃!——马厩那边还空着,绑了——呃!——先喂他一口马粪吃!”

“是!”四个驿丁答应一声,回身便动手。胡克敬急得双脚跳,大叫道:“我真的是——”话没说完,已货真价实挨了驿丁一嘴巴,情急之下,身子一缩,从一个驿丁裆下“唿”地钻出来,跳脚就要撒丫子,却被那个姓柴的分司一把拧住,劈脸又是一掌,骂道:“好大的狗胆,和长官说话,有你这样儿的么?”

胡克敬哪里肯服软,破口便骂:“好!你打得小爷好——福四爷的钧旨老子不传了——少时就叫你们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骂着,已被人按了一口雪,那驿丁笑道:“你也尝尝这滋味!”小胡子被几个人架死了,拖死狗地拉进了驿站。

几个驿丁架弄着驿丞,还在让着请姓柴的“进屋暖和暖和,喝两盅儿再去”,铁头蛟沿着驿道逶迤过来。他是老江湖出身,并不莽撞,觑眼察看几个人气色动作,听得他们骂骂咧咧说什么“小叫化子”,还有什么“大黑子四眼虎死得不值”云云,心头便起警觉,料是小胡子惹了事,便小心翼翼,上前打了个躬,笑道:“列位上下,哪位是这里驿站的驿丞?”

“我……呃……我是!”那驿丞脚也站不稳,煞白着脸,头晕得天旋地转,看铁头蛟时,竟似眼前站着一排叫化子——晃了晃头拼命定住了睛,问道:“你……你他妈的找,找,我我有……有什么事?”

听他开口便出言不逊,一脑门子寻事的火气,铁头蛟更坐实了小胡子惹出事了,他却并不生气,遂转脸对姓柴的说道:“他醉得听不懂人话,这位长官,我们方才有位兄弟,到驿站来传话,不知见着没有?”

“方才只有条小疯狗,”姓柴的眼盯着这个中年乞丐,他其实也是半醉的人,只武人出身,略撑得住些,见铁头蛟毫不起眼的个穷脚杆子如此大样,心中便有气,说话也就没有把门的,“咬死了驿站的老黑狗,还冒充是什么‘富中堂’‘穷中堂’的家人骚扰驿站。本官已经着人拿住了——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们的小兄弟。”铁头蛟笑道,“确是傅中堂家人。我们都是跟从傅中堂的四少爷从北京南下来的。至于‘骚扰驿站’这个罪名可不敢领,他才十四岁,这驿站上下几十号驿丁驿卒,只有他挨打的份,哪里就骚扰得起来?既是被拿了,瞧着傅中堂的脸面,请把人放了。傅中堂的四公子叫来传谕,原说要宿在这驿站,即使不能住,别的驿站有的是,我们住别处去,你们扣人,也太不给面子了。”

话说得恳恳切切娓娓中听,无奈驿丞和这位九品武官都是被酒之人,且清时驿站虽是小职分差使,却不隶属地方官管辖,一层一层直隶兵部,而且过往官员日无虚夕,从宰相到府道县令,什么样的神仙没见过?驿丞醉得颠三倒四,那柴巡检是专守驿馆的营差,也是个心性极傲的年轻人,傅中堂倒是知道的,但傅中堂的儿子福四爷的奴才在这里摆谱儿拿大,心中便十二分不以为然,因道:“傅中堂来,我们是应份支差。福四爷什么东西,也来支派差使?再说,你这位福四爷是真是假,我们也不晓得。你撒泡尿瞧瞧,你像是傅相府里的家政么?我看倒似五通庙里没胳膊的小鬼!”

“回复你这九品大人!”铁头蛟一忍再忍,觉得这群人真的是太不识抬举了,因咬牙冷笑讥讽道,“别说是福四爷袭着子爵,又是侍卫,就是不才,也是御前三等虾!请问你是什么南北?这位喝过醉死狗酒的驿丞大人又是什么南北?”问得姓柴的一愣。铁头蛟铁青着脸又道:“你们了黄汤,大爷我不计较你们无礼。一句忠告给你们,赶紧腾房子放人,福四爷来了赔个不是这本账就翻过去。不然,砸了你这鸟驿站,叫你们哭天无泪!”姓柴的眉头一立,大喝道:“你敢!如今的侍卫真他妈比兔子都多!”他指定驿站旁几排房子,“你敢骚扰驿站,我就叫人拿你!”他口中一声唿哨,几排房里一阵响动,拥出几十个兵丁,齐整地由哨长列队,掣着长矛踏雪过来。

铁头蛟是汉江水匪出身,雍正年间曾受雇皇三阿哥弘时谋刺弘历(即乾隆),被乾隆收服后倒戈从良多年,因“出身不良”,虽身在宦海,却从来谨慎有加,一步多余的路不走,一句闲杂的话不传,一心恭敬小心侍奉主子。他老江湖出身,“砸驿站”的话一出口,便知说错,此时断然不敢再纠缠,因倒跃一退,“噌”地从怀中抽出一面腰牌,单手擎着警觉地后退。姓柴的巡检雪地里看得清爽:腰牌只可巴掌许大小,盾牌形状,蓝底明黄镶边,满汉合璧两行小字:“乾清门侍卫”——他蓦地一惊,鼻尖顿时渗出细汗,六分醉意去了三分,苍白了脸挥手命人后退,口中却仍不容让:“你们先闹驿站,后明身份,分明是有意陷人以罪——且不和你计较,这事我们要直报兵部和你们理论!”

“悉听尊便!”铁头蛟道:“我也要回我们主子,你们留下姓名!”

“我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柴大纪就是!”姓柴的说道,又把手一指驿丞,“他喝醉了酒——有事我一人兜了!”

“好汉子——等着瞧!”

听完铁头蛟如此这般述说瓜洲渡驿站的经过,福康安咬着牙没吱声,只口角吊着一丝轻蔑的冷笑,胡克敬的父亲跟傅恒,剿匪擒霸抄检官员,只有拿人的,从没有被人拿的事,小胡子养教成性,狐假虎威的事未必没有,但他也是懂规矩的,胡作非为的事料也不敢,必定驿中人衣帽视人,先有折辱惹出的事——不管怎么说,这一路走来,山东河南安徽督抚到南京侍驾,到省私谒,藩台臬司没有敢接自己名刺接见的,都是倒履相迎礼敬如宾,没有丝毫怠忽的。并不因自己的“父亲是傅恒”,还因为他福康安本人就是御前侍卫,还带着乾隆半个钦差的身份——这瓜洲驿吃错了什么药,辄敢如此无礼?福四公子心性极高的人,一心要立功于当世,建名于竹帛,连父亲那点子“能耐”都时有腹诽,家奴被扣,居然束手无策,传出去岂不折威伤风,先就落了“无能”考语。既以军法治家,家奴现就是自己的亲兵,不了了之,这些“兵”跟着自己也觉气沮,往后还扯淡什么“带兵”?且这份羞辱他也觉得承当不起!贵族的血统和对宦场处境现实冷静的思索,交织换替占着上风,福康安一时摇头阴笑,一时又颦眉沉吟。小吉保是他身边第一得用的小厮,见主子脸色变化,挽着袖子道:“爷,这种事犯什么嘀咕?您奉旨观风察俗,又不是戏上演的花花太岁出来胡闹,他敢扣咱们人,咱爷们砸了它狗日的鸟驿站!”

“这是扬州,”福康安静静地说道,“离着南京咫尺之地,其实就是帝辇,不能乱来。砸驿站断然不可,人,也非要回来不可——这不是为我的面子,是为了规矩!”小吉保道:“爷是越来越胆儿小了。前年跟爷去山东,点火烧了个米铺。去年秋里跟阿桂中堂去黑山,拿住皇庄抢粮夺田的刁民,爷还亲手屠了两个——皇上也没降罪嘛!”福康安摇头一笑,说道:“那不一样。米铺子囤积居奇,饿死人了穷人要反;刁民抢夺皇庄粮食,夺佃户的田,更是眼里没了王法。乱民暴动,难道还要等皇上旨意到了再弹压不成?可是这是皇家驿站!”

铁头蛟自幼只晓得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从良”为官后也只是知道皇家规矩不可冒犯而已,细思福康安的话,觉得学问大,究是怎样个“大”法,却又懵懂不知所以,想着,笑道:“那柴大纪年轻气盛,驿丞又吃醉了酒,小胡子那身破烂行头,谁瞧了信他是四爷跟前的人?莫非爷亲自走一遭,看他们是怎么话说?”正说着,门外有脚步声。吉保咧嘴笑道:“准是狗日的醒了酒,赶来给爷请罪来了!”话音未落,草帘一挑,门口罩起一团雾气,两个人影缓缓进来。福康安憋足了劲,只要是姓柴的和驿丞,不由分说一人先赏一耳光再说,定睛看时,却是鱼登水,后边跟的是个十分秀气的青年,也认识,是在军机处阿桂跟前掌管文书侍候笔砚的和珅,他略带失望地舒了一口气,坐回炕沿,盯着二人问道:“怎么?扬州府这地方儿不归朝廷管了么?你来拿我?”

“四爷!”鱼登水和和珅都被这劈头一棍打得晕头转向,一头打千儿请安,却都不敢起身。鱼登水赔笑道:“您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和刚从南京来,是奉了刘延清大人的钧令,接您去仪征。卑职刚从马二侉子那知道四爷住这块儿,忙过来请安,请爷到府衙歇一夜,明儿派人妥妥当当送爷去。这大的雪,道儿不好走,去仪征要歇两个驿站呢,卑职亲自护轿送过去。”

“恐怕真要劳动一下大驾。”福康安冷冷笑道,“不然,连我福康安也要被贵州驿站的人拿了,你可怎么向刘统勋交待?”鱼登水瘦瘦的身子躬了一下,觑着福康安的气色,小心赔笑道:“爵爷,请明白示下,莫非这里驿站有不周到之处?爷有什么尽管吩咐,卑职也好尊谕承办。”铁头蛟见福康安只是冷笑不语,因将方才瓜洲渡驿站拿扣小胡子的事长长短短说了,又道:“驿站养狗护门,我们走遍天下独此一家!吃醉了酒妄锁平人,驿站是什么规矩?我们四爷是奉旨南来,在扬州出这样的事,传出去是什么名声儿?这驿丞和柴大纪忒煞是欺人太甚了!”鱼登水听得发怔,半晌,笑道:“爷到我衙门去住,我亲自到驿站将尊家政要回来就是了。”福康安脸一沉,说道:“我住定了这瓜洲渡驿站!胡克敬冻着伤着了,我就迟一点去仪征——有什么打紧的!”

和珅嘻嘻一笑,说道:“爷是英雄性情,心胸高远。济宁府砸米店救饥民,火烧刁家米行,行侠仗义扶弱锄强,天下谁人不知?您天潢贵胄人中之杰,比那小小九品狗颠尾巴驿丞外委官,就如天心之皓月和腐草之萤虫——那不过是条不识相的狗,值得和它计较?”福康安虽则骄纵,自幼家教甚严,满耳都是父亲的训斥、母亲的温存告诫,哪里禁得和珅这一套“钧天经纶”的异样奉迎?颜色顿时缓了下来,见和珅面如冠玉,鼻似腻脂,黑一双秀目上细眉及鬓,徇徇优雅宛若弱不禁风的处子,却又丝毫不带媚颜俗气,说话不疾不徐温婉中带着铿锵,不禁顿起好感。福康安凝视着和问道:“依着你,该怎么料理?”

“四爷,您是金尊玉贵之人,”和珅笑着款款而言,“犯不着和他们怄气。瓜洲渡驿站现在没住官员,是靳文魁和裴兴仁两个戴罪官儿和他们家属扣在那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您就住那儿,心里也不畅快,再说也不吉利不是?依着奴才的,住府衙里西花厅,又暖和又敞亮,还有扬州府预备接驾教习的戏班子。爷只管高乐儿,奴才去和驿站打擂台,要不回爷的人,只管拿奴才是问!”福康安想了想,执意要住瓜洲渡自无不可,但彼处既囚着犯官家属,确是带着晦气,和驿丞这类微末小员怄气也显得度量不宏,而且这事父亲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场声色俱厉的训斥。想着,已是得了主意,冷冷一笑,说道:“我是奉旨观风的钦差,要住哪个驿站,谁敢不支应我的份例钱粮秣马?说声叫他腾房子,他敢不腾?不过——裴兴仁、靳文魁都是戴罪的可怜人,大雪天携家带口挪移地方,小爷心下不忍,就依了你吧。哪里将就不了一夜呢?一路荒庙破庵子都住过来了——你两个去,叫驿丞亲自带胡克敬到府衙说话——还有那个柴大纪少不得也要有个交待!”

“喳——”“是……”鱼和两人躬身同时答道。

“咱们走!”福康安站起身来,向下人吩咐道,“鹂儿和我坐驮轿,把行李包裹搭了骡马上,其余的人一律步行!”

同类推荐
  • 叽叽喳喳

    叽叽喳喳

    一个春末夏初的晴天,太阳特旺,湿润的地皮升腾着水蒸气,万物都在这触摸不着的蒸气中飘飘忽忽,变了原形。上班的电铃声刚响起,各组室的人员便忙乱起来。大家十分亢奋,因为今日要搬迁,要离开这怨透恨透的四合院式的祠堂。祠堂内的地皮一年四季都潮湿,尤其是到了黄梅天,地上湿漉漉的,就像露天的积水地坪一样,踩一脚,便会“咕嗞”响一声。下暴雨时,大家非得拎着皮鞋“哗哗”蹚水才能进入办公室。能不怨吗?祠堂原产权单位是地段医院,做过病房,据说每一间里面都死过人。其实在上海,建造时间上百年的老平房,哪一间没死过个把人?在浦东更是如此。
  • 暗杀左宗棠

    暗杀左宗棠

    清光绪年间,大风卷着黄沙,肆虐在漫无边际的戈壁上。狂风在沙丘,红柳丛中发出一阵阵怪叫。黄昏时分,四个骑马的人来到疏勒河边。走在前面的人,中年,肥胖,他叫朱文贵,是个商人,往返于俄罗斯、新疆、甘肃做生意,紧跟着他的一个黑衣人,宽肩、细腰、两臂修长,他叫王福成。后面两个人,回民打扮,四人翻身下马,钻进河边的芨芨草丛中,席地而坐,朱文贵拱手说:“福成大哥,兄弟在此就把这宗买卖敲定了。”王福成问:“你要杀的是何人?”朱文贵脸上露出了诡秘的表情:“说出此人姓名,只怕要把大哥吓一跳。”“你少卖关子,死在我王福成刀下的贪官污吏也有几个了。”
  • 午后薰衣茶

    午后薰衣茶

    冷酷帅气的偶像巨星夏夜薰和新近崛起的天才娱记“火焰小魔女”小园,他们本属于两个势同水火的群体,却因为一次“偶然”,成为亲密的好友。小园的可爱融化了少年冰冷的外壳,薰的温柔逐渐动摇了她的心。是无情无义地曝光超级巨星的独家资料,还是维持那份令人心动莫名的友谊,残酷的现实只能让小园选择其一。当红偶像夏夜薰的绝密私人档案首次曝光,曝光资料的居然是他的好朋友——天才娱记“火焰小魔女”小园!生气的薰毅然决定和小园断绝朋友关系,小园为如何挽回二人的友谊苦恼不已。这时,妄图东山再起的黑帮组织海兴帮竟将魔爪伸向了薰!小园在保护薰的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 农民父亲

    农民父亲

    父亲喘息一会,终于开口了:有句话,我得说出来心里才好过。从给天津写信让他二叔回来的那天起,我就时刻盼望着这一天。爹、娘都过世以后,我这个长兄就是家长了,不管他叔有什么不对之处,我都不该到今年才和他们联系,不然前几年大家伙可能就早些团聚了,他叔、他婶子,我这个当哥的也没有完全尽到责任啊……父亲还没说完,叔叔就踉踉跄跄地扑上舞台抱住他哭声雷动,一发不可收拾,惹得服务小姐们都跟着掉泪。父亲把叔叔扶住,帮他擦眼泪,可叔叔的眼泪怎么也擦不干,而且越擦越奔流不息,滔滔不止。父亲摇着叔叔,叔叔抱着父亲,老哥俩扭成一团……
  • 紫藤萝

    紫藤萝

    一个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部队首长,却指挥不了一个叛逆的儿子;一颗负罪心灵的自我救赎,却摆脱不了残酷命运的捉弄;一个敢恨敢爱、一心想走出樊篱的女人,最终却走向毁灭;一个美丽清纯的少女,却走向爱恨交织的深渊……这一切,谁之过?这是一部令人深恶、令人回味的作品。
热门推荐
  • 三国之第四帝国

    三国之第四帝国

    这里有你耳熟能详的人物。也有你曾经忽略过的好汉。有经典的战役。也有不经典却很重要的战争。公元189年,永汉元年,黄巾起义被镇压之后,外戚宦官在内斗中失去权柄,董卓从此控制了朝廷.自此天下大乱。所谓乱世出英雄,且看李腾在这乱世之中如何斩将夺城,建立丰功伟业,成为一代帝王。
  • 桃花劫,妖后别想逃!

    桃花劫,妖后别想逃!

    樱花树下........红衣男子手举着长剑指向白衣女子,神情那么忧伤:“阿璃,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白衣女子闭上双眼,“阿墨,我不会背叛我国百姓,我是一国的公主,既然我们是敌对的,那么,你就当我是你的敌人吧。”简介无力,请看正文,这不是虐的。
  • 爱你,以神之名

    爱你,以神之名

    十三年前,一场大火让她变成孤儿。十三年后,她又意外获得了神族Queen的能力和神的青睐。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十三年前逆光一族吸血鬼王的离开让一切成谜,十三年后,鬼王带着她失散的哥哥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中,身份却已经对调。她的真实身份,又究竟是什么?
  • 咒医

    咒医

    天下医术执牛耳者唯有暮骨一脉,名动天下威震八方凶名赫赫的神秘咒医竟是小小少女?医怪病、敛巨财,完美的人生就差一个夫君。夫君?不需要!奈何红鸾星动,命轨纠缠,天定的红线在手腕上绑了一条又一条,何处才是她的归宿
  • 词说

    词说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空箱子

    空箱子

    挂完最后一件衣服,金枝感到有点累了,便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石化了一般,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只箱子。那只摊开的已经空无一物的箱子,像一只被掏空所有内脏的动物,袒露在客厅中央。忽然,门外一阵急促的声音将金枝惊过神来,急促的脚步声,急促得像是一只半空箱子的拖拽声,急促的呼吸声。这些声音呼啸而至,又都在门口骤然停住。然后,是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 接受自我创造奇迹:拥有自信

    接受自我创造奇迹:拥有自信

    本书讲述了观察能力的培养与提高、竞争能力的培养、理解能力的训练与方法、创造性思维训练、训练集中注意力的方法、培养记忆力的重要性及方法,以及按计划管理时间、激发学习兴趣、培养积极心态、保证身体健康、保证物质环境。我们把上百个行业里顶尖人物奋斗的故事串了起来,告诉每一个孩子,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天赋,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只有几步;人一生有无数失败的可能,但成功的可能只有一个。
  • 快穿之玄幻复仇

    快穿之玄幻复仇

    风雪城副城主之子宁恒之被人害死,本以为人生就这样憋屈的过去了,谁想到,却被一个叫系统的宝贝,带入了新天地。
  • 水穷处

    水穷处

    男女情感的悬疑之作,坊间流传的爱情真相,探询当代婚外情根源。这是一部关于情感问题的悬疑性小说。主人公张望的办公桌上在同样的时间段出现了同样内容的五封匿名信,一个自称他“曾经拥有过的女人”告诉他,她和儿子都很健康,只是偶尔有点想他。这给事业有成、家庭稳定的张望带来了无比的恐慌。当第六封信到来时,他决定沿着他的情感记忆,去寻访这个神秘的女人。他不禁陷入深深的迷茫和反省中。他不知道他爱的女人到底是谁;也不清楚哪个女人真正爱他。爱和恨的边缘又到底在何处?忠诚与背叛又如何能分清?家庭在男女情感中又究竟占多大的份量?对于一个中年男人而言,“行到水穷处”便得返璞归真,“坐看云起时”已是无思无欲……
  • 战锤之凡人凡世

    战锤之凡人凡世

    一次倒霉的穿越,一段坑爹的旅程,一名自带逆天神器的普通人,到头来,还是一个普通人,凡人就是凡人,逆天改命?不存在的好好做你的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