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死再多的人,也换不回一个欣月。
随着许枫阳一字一顿的吐出,肖雅的脸色也跟着愈发苍白如纸。
许枫阳毫不留情面,语言愈发尖锐刻薄:“若是来讨公道的,那也应该是泽恒亲自来,让一个女人来丢人现眼,他竟也做的出来,也不怕丢了男人的尊严。”
许枫阳丢下这句话便扶住谭晓彤傲然离去。
满屋子的人都是一脸的错鄂,大眼瞪小眼,大家似乎都看出来了,许枫阳与那叫谭晓彤的女子的关系是真的不简单。
肖雅惊愕的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保安再一次架着丢出了黎氏。
肖雅悲痛欲绝,知道自己终究不是许枫阳的对手,只好忍气吞声的离开了黎氏,又何况那一双双诡异的目光,在她渐渐平静之后竟觉得自己的确有些丢人现眼,她最后宛如落荒而逃,逃离了黎氏。
肖雅来黎氏大吵大闹是背着泽恒而来。父母双双逝世,给泽恒带来了巨大的打击,父母的葬礼后,他便萎靡不振,倒在床-上宛如奄奄一息的病人,不说话,也不进食,她看得心痛不已,才会一时愤恨到黎氏大骂。
泽恒除了自己的那套房子已是一无所有,生活瞬间窘迫。
……
谭晓彤被许枫阳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眼前的人儿双目红肿,面色苍白,嘴角抿得紧紧的,一看便是在强压心底的情绪。只是许枫阳不明白她这般隐忍是因为泽恒还是肖雅的那句带着羞辱的话语,上了他的床。
他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眼底浓聚一层关怀。
谭晓彤呆滞的目光缓缓抬起,并未接水杯,悲愤交集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眸,咬了咬嘴角,轻轻蠕动唇瓣,细小的声音是被强压下的沙哑:“他父母死了,是你逼死的。”
浓烈的关怀瞬间一冷,许枫阳并非完全的冷漠无情。泽恒父母的死,心底虽有一丝歉意,却不至于让他满露担忧与愧疚。此时望着她一心只有泽恒,愤怒再一次从心底蔓延,眸中还掺杂着一抹浓浓的嫉妒,语气不冷不热:“生与死只在他们一念之间,命是他们自己的,珍惜的即使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他们也会竭尽全力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借口,你不过是在为自己间接杀人找借口,磨灭你人性的借口。”谭晓彤睁大双目,情绪高涨,竭斯底里。
许枫阳从未被人如此指责过,而今日却被两个女人同时骂得一文不值,不生气自然不可能。突然抓住谭晓彤的手臂,面容微微狰狞,他会这么做,全都是因为她,她却将他形容为杀人犯。
肖雅的话并没有影响到他,可是谭晓彤却硬深深的刺激了他。胸口起起伏伏,语气尖锐凌厉:“会这么做不全都是因为你吗?他会有如此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
谭晓彤此刻完全处于愤怒与自责之中,一时之间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含义,在他脱口而出后,她瞬间反驳的毫无余地:“他对我做了什么,那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