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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乐土(8)

那条长桌的桌面铺着棕色的油布,上面摆着两碗热气盘旋的包心菜汤、半条黑面包、一小碟粗盐,以及通常有的瓶口塞着木栓的一瓶开水。伊纽曼坐在桌子前头的主位上。他左侧的窗下地方坐着尼尔思和那个牧牛工老赛仁。赛仁全身只见大大小小的关节,身体顶端顶着一个头,而这个头好像除了巨大的上颚下颚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了。他脸庞的下半部分和那凸突喉核处的脖子上半部分,由于长满浓密粗硬短须而呈一片黑色。他生就一个红鼻子,在他黄色的低低前额上是一团蓬乱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他头上曾撒过灰似的。但是样子最奇怪的却是他的耳朵——大大扁扁的,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痕累累,形状和颜色都活像一对蝙蝠翼。

汉姗和孩子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和阿比侬在同一边。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个小个儿的老妇人,和两个来自街上的流浪顽童。那小老妇双眼上覆有绿色的遮眼布;至于那两个孩子,照穷人的行事作风,他们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坐在那里显得非常的宾至如归、得其所哉的样子。雷谛依然躺在床上。当他祖母一走,他就立即让自己躺下来休息,怀里还抱着那只糖猪。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低下头来,双手手指交叉着,于是伊曼纽开始大声地宣说他的感恩祈祷:

为耶稣基督之故我们坐在这里以饮以食以成为共同一体以荣耀上帝以拯救我们自身对于他赐予食物我们永远感恩。

“阿门,”他们全都齐声地说着,而那个带眼罩的老妇还加说了一句:“愿上帝赐我们饱足。”

起初他们静默地吃着。惟一可听到的是那角制汤匙刮擦碗盘发出的声响,以及嘴巴的咀嚼、啜饮声。赛仁所发出的尤其是清楚可闻。他左手拿着一大块烤猪肉,咬一口肉,喝一口汤地吃着;每咬一口肉时,总先蘸一下碟子里的盐,舀起汤来总是满满或差不多满满一汤匙。甚至伊曼纽也频频食用碗盘里那些食物。他饥饿得不得了,食欲非常旺盛,渴想把冑填得满满的;那胃口、那食欲就像是一个辛苦操劳干粗活的人,或者一个营养不良、三餐不继、难得一饱的人。而尼尔思,相反地,却无暇来理会他身体肠胃的需要了,因为今天他太过聚精会神于写作构思、寻找灵感的事。他坐在那里,手臂靠放在桌面,圆拱着背,慢慢地把汤匙移走,移开他的阔嘴,周而复始地反复着,而他那双小黑眼睛偷偷从伊曼纽这边瞧到阿比侬那边,然后又回到伊曼纽身上——似乎在盼望他转变话题谈起他新近写的文章。

但是伊曼纽脑子里却完全在想别的事。他决定下午到斯奇倍莱去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从国会政治圈传来的新鲜事儿。近来他觉得很难安静地待在家里,外面每天都有新的谣传、令人不安的消息。起先有人说,国王已经派人去请人民党的领袖了,后来又谣传说,现在的执政当局已经决定冒险,要和人民的愿望背道而驰了;在未来他们要利用他们自己的职权擅自通过法律,以达到他们的目的。本会计年度的最后一天,三月三十一日,已经快要到了。这一天或许将是一个界线,将两个不同的时代划分开来。

“你们没有一个人听到一点从哥本哈根传来的什么消息吗?”用罢餐饭时,他问。“你听到些什么,赛仁?你通常对政治圈都是消息灵通的呀!”

“呃,嗯,只不过是道听途说,东听一言西听一句罢了。”赛仁以他那含着满嘴食物的大嘴巴含含糊糊地回答说,一面扬起他的眉毛,想显出一副应对得体、对答如流的样子来。他的叔叔是国会里的一员,由于这层关系,他在朋辈间被视为政坛动态、内幕消息的灵通人士。“想想看吧,国会正在准备接生咧,说不定我们这些选举人,不久就会被邀去参加施洗命名之礼呢!”

“你是说议会将被解散……重新选举,呃?你认为政府当局会再用这一招吗?这种办法会有什么好处呢?”

“噢——不是不是,不过取得工人的发言权将是不日之事了。”

“赛仁,这你可说对了,不会再用那办法的。老早以前他们就该有发言权,这样的话,就不至于一向存在着那些痛苦辛酸了——我们是不是‘汤足饭饱’了?”他突然中止交谈的话题,因为他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甚至赛仁终于也搁下了汤匙;他先用舌头舔舔,跟着以拇指擦拭擦拭,然后把那汤匙放下来。

重新说了一个简短的祷词,然后他们各自离席而去。

一如平常,伊曼纽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在那张油布沙发上坐靠下来,以便在去斯奇倍莱之前,“打个盹儿,和周公见见面”——以他高中时代的惯用语来说。

赛仁在沉思中踏着沉重的脚步,逛过庭院走到谷仓里去。不论冬天夏天他通常在那里面,卧靠在一束稻草上打盹小睡片刻,他睡时鼾声如雷,把在那里面出没的猫狗都给吓跑了。

尼尔思回到他自已的房间。那是在马厩边的一个小空间,外表漆成白色,他尽可能把它布置得看起来像间书房那样;窗边的洗手架他把它改装成一张写字桌,有一个小书架上面摆满了装订精美的书籍,沿着墙摆着一列烟斗;按照大小长短的顺序整齐地排列着。床上方悬挂一幅装了框的山丁吉高中照片,画面是一群教师和学生站在上面爬满了常春藤的校门口。那位老校长立于当中,圆圆的脸、长长的发发,戴一顶特大号的帽子。照片的下方是一行正楷写就的话语,在送别学子时他常用以勉励他们的:

要心存戒惧,要居心仁善。

尼尔思把他最长的烟斗装满烟丝,把烟丝筒放回窗台上搁放的位置,然后在那张小桌前坐下来,两只胖腿舒适地往前伸开来,开始他的吞云吐雾;就一直这样坐着,抽得室内已弥漫了浓浓烟雾时,他才从胸口袋抽出那份《人民日报》,小心珍惜地将它摊展在桌上,开始诵读起来……

乡间的星期

“今天我要谈谈乡下地方星期例假日的所见所闻。年轻人照说应当有较高远较高尚的情操和思想,但是在乡间,大家有目共睹的,许多年轻人,嗯,年轻姑娘们也不例外,却把他们星期天下午的宝贵光阴,以及平常辛劳工作之余的时间自由支配,抛掷于浮华虚幻、对世俗无益的事物上,诸如在大庭广众、公共球场上玩掷投九柱球的游戏,有的是为了赌博赢钱,有的为了一较酒量大小,而浪费了大好时光,结果常可看到的景象,是男人们借酒装疯、衣冠不整、步履蹒跚、四处乱走大呼怪叫的像头野兽般:这一幅景象何等地令人心惊,使人情悲呢。不只如此,他们还沉溺于别的许多无耻至极的肮脏事物呢。年轻人这般的行径必然会激起有心人士的愤怒的;因为他们会认为,年轻人该想到一些较高远至尚的事物,并为之而奋斗努力,特别是借着自由之火照耀于全国各角落,以召集每一个人共同来为人民的自由和权利而战斗的时候,年轻人应当改弦易辙,奋发有为啊。在此地区我们倒没看到年轻人那种颓靡不振的行径,此种颓靡不振,究非追求自由的人之所益啊;真感谢我们此地那些谆谆善诱的老师们和领导有方的领袖们。但是这种颓靡不振,在许多别的教区却很普遍、很流行,因此我恳切呼吁我们的年轻人,让我们能够全都团结一致,为获致我们的精神战胜黑暗的奴役之胜利而奋战不已,以便有朝一日能与诗人齐声同唱‘啊,愿所有蒙神赐福的全都被引领进入那美善,光明之城!”

听你差遣的N·尼尔思·但嘉德敬笔

1885年3月1日,于末尔必牧师公馆

伊曼纽离开了斯奇倍莱约在就寝时刻回到了家,这时雷谛仍在沉沉熟睡中,整个下午都不曾醒来。

“你看到没有;”他对汉姗说。“他好聪明哟,蒙头大睡来治好他的病。明天一早你又可以看到他起床蹦蹦跳跳的了!”

汉姗没有回答,但她对她丈夫预期的乐观,可一点也没有同感。雷谛这样子整天沉睡,她觉得太不正常了,这种情形让她想起了一个小孩,不禁满怀惊恐之感。那个孩子是她的好友安妮的弟弟,在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生了一种脑病死掉了;生病期间她曾帮忙照顾过他。下午时候有好几次她试图叫醒他,吃点东西;但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有一次半睁开眼来,露着奇异的、呆滞的目光望着她;他根本不吃东西,不过倒是有一、二回贪渴地喝了不少水,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又沉沉入睡了。

到半夜的时候,她和伊曼纽被一种怪异的声响惊醒过来,他们弄不清楚那是什么声音。听起来像厨房里砍砍切切那种声音。突然,汉姗心里明白了,那是雷谛睡的小床辗转反侧时发出来的声响。

“快点燃通宵灯她说。“那是雷谛不舒服在翻身。”

伊曼纽擦亮了一根火柴,借着它的亮光他们看到那孩子的双臂在空中挥打着。她立即就下床站到他身边去。她很快地把他头部的枕头拿开,并把他的双手按拉卜来搁放在他身上。雷谛的身体从头到脚全身都在震颤着。

伊曼纽这时已经把灯点燃了,他搞不清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起先他想那孩子是在戏耍玩乐,然后他看到汉姗自她头发取下一支发簪,把圆圆的那端用力地插入孩子的嘴巴里,这时他不禁叫道:“我的老天,汉姗你到底在干什么能不能告诉我?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呀?”

这当儿油灯的火焰刚好猛燃起来,那灯光把里面景象照得更亮了,他看到雷谛脸上的气色显得很暗黑,牙关咬得紧紧的,嘴唇上吐满了白沫。于是他记起了这天早上医生讲的话。

“汉姗,这当然不是……这不是痉挛吧?”她点了点头。

“你一定得把医生请来,”她简洁地加了这句话,因为伊曼纽竟还站在那里没动。“而且你一定要快……雷谙病得很重。”

“是——是,”他应着说,恍恍惚惚,如梦乍醒似的,赶快披上几件衣服,摸索过那漆黑一片的大房间去叫醒仆人们。看到那男佣人的房间里还透着光亮,站在阶梯顶处他便开始大声地叫喊着:“尼尔思!尼尔思!”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喊救命似的,而在他还没有走过那庭院之际,那个工人已经面带惊恐地出现在房间门口了。他穿着内衣,手里拿着一本大书,抽着一支长烟斗,柄长几乎及地。

“尼尔思,你得马上把马车套好,去把大夫请来。雷谛病得很重。”

“去请大夫?”尼尔思问,望着满脸愁容的伊曼纽。

“可是今天这种夜晚根本找不到路走呀,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根本找不到——”

“非去一趟不行。你一定得把赛仁叫醒,他一定得拿盏灯跟你一道去……那些老马识得大部分的路途。”

“是,但,但——”他想再表示他的反对意见,伊曼纽却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别浪费时间表示异义,陈述反对意见了!”他吼着,这话是说得那么突然,那么怒气冲天,使得尼尔思顿时哑口无言。“我跟你说的没听到吗?雷谛病得很厉害,非得把医生马上请来不可,刻不容缓。立刻叫醒赛仁,叫他立即起床跟你一道去,不要再拖拉耽搁啦。”

他重回到寝室时,汉姗依然弯腰俯身于床上,握着雷谛的手臂。

“你认为我要不要叫人去把你母亲也请来呢?这样对你或许好一点,你说呢?”

“不用了,那有什么用呢?但你得把阿比侬叫醒来,叫她起火烧一锅热水,用那口新的大锅烧。”

他在厨房里碰到了阿比侬,她是被屋里扰攘嘈杂的声音吵醒,起身来査看的。她穿着衬裙,手里擎着一支蜡烛;她用另一只手拉紧短短的睡衣把胸部遮蔽住。

“雷谛的情况没变糟吧?”她问,脸色惊恐苍白。

“嗯,变糟了,你得马上起火烧水,用那口大锅烧些水,要快啊。”

“他病得很厉害吗?”

“是啊,你刚才没听清楚吗?你快呀,”他说,用的是那专横霸道,不容分说的口气,“要尽可能快烧好。”

她再回到寝室去。这时雷谛终于恢复了平静,似乎又安宁恬静地睡着了。汉姗这时已经多披上了一两件衣服,坐在床头俯身看护着他。她的手撑着下颚、手肘支靠在她的膝部。双眼注视着那孩子,脸上表情木然、僵硬,几乎是带着严厉、不悦之色。她心里怀着强烈的情感,情绪激动时,总是现出这种表情来。

“汉姗啊,你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吗?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你想得通吗?中午我离开家到斯奇倍莱去时,他还好端端的、活活泼泼的……而现在!你想想究竟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不知道她说,并立即加问了一句:“你把尼尔思叫醒了没有?”——她心里一直在记挂这件事,但没勇气一再提出来追问,这时他的话好像触及了她心里所想的,便脱口而问了。

“叫了,他一定已准备好马上要出发了。”

就在这时候,那孩子的手臂和肩膀又开始在颤动了,两只小手握紧了拳头,眼皮翻起,眼眸子鼓得异常的大……看样子痉挛又要再发作了。

伊曼纽没办法再忍受目睹这景象。他重又摸索过那漆黑的大房间走到阶梯口处,一看到尼尔恩和赛仁还在马车棚里拿着盏灯在那儿寻寻觅觅找东西,他禁不住气急败坏地吼叫道:“老天爷,全能上帝,你们还慢吞吞的在那里干什么?等到你们弄好出发,那还要耽搁多久呢?尼尔思,你一定得叫大夫即刻就来,那孩子痉挛了,情况很严重。”

随后几个小时那孩子的情况越来越糟,即使一连做了几次热敷,那痉挛一阵的持续时间却越拉越长,越来越严重了。他的脸几乎整个变黑了,而且尽管他们小心防范,他在一次发作中还是晈到舌头了,血丝从他的嘴角慢慢地淌流出来。

对他而言,这个孩子罹患此病的厄运,是个令人骇怖而不可思议的大神秘,乍然遭逢此一变故,使他陷入极度的绝望之中,他必须竭尽他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勉强硬撑,不致崩溃。他仍然没放弃希望,他想这病来得快可能去得也快。他设法安慰汉姗和自己,他说有些小孩子,甚至只是生点小病微恙也很容易就会发作痉挛的。他继续留在汉姗身边帮忙照顾。但随着时间一小时一小时流逝,病况没有一点改善的迹象,他的勇气,他的信心慢慢消失了,现在他把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于医生的来临救助了。距离他可能到达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前,一听到外面有点声响动静,他就急急冲过去,以为是那马车的声音;到第四个钟头快要过去时他抓起他的帽子。想到尼尔思在路上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故,或者那位大夫不在家,他就再也没办法安然就待在那里不动了。要不是那样他们为什么迟迟还没到达呢?他们早就应该回来啦,他实在想不透是怎么回事。他站在台阶上,宁神屏气侧耳倾听着……然而连最细微的声响也没有。他绕过那山形墙缘角,在那草木繁生的花园里寻辨出一条路穿行过去,一直走到一个小土丘那里。在白天时候从那土丘上可以俯览通往金登禄赛那条路,他展目在那漆黑的夜望过去,心评枰地眺着,满怀希望那灯光会赫然出现在视界里。但是天黑地暗地混然一色,看不到一丝微光闪现。

骤然间这遮天盖地穿不透戳不破的黑暗,这冷漠无情不可摇撼的阗然寂静,似乎在他内心引发了些什么而使他崩溃、屈服了。像一个人骤然发现一个深渊咧着大嘴,要择人而噬地出现在他的脚下那般,他把手按压在他的额上,不自觉地发出呻吟说:

“啊,啊,那太可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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