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初到狄道城,军卒们又不认识他,各拉刀枪就要开打,这时候一人一骑远远跑来,冲散了官军,这个人到了进前翻身跪在那个孩子面前请罪,大声说道:“杨会来迟请少主怒罪!”马超看了看自称杨会的那个人,又看看那个孩子,明白了,出声问道:“你是傅干?”
那个孩子抬头看着马超,拱身施礼,说道:“小子正是傅干,多谢这位兄台仗义相救,请问您尊姓大名?”马超苦笑了一声,看着傅干,要说这个傅干也不简单,正史上记载着贼兵围城的时候,有数千名北地郡的胡人骑兵跟随贼军攻打郡城,他们都怀念傅燮的恩德,一齐在城外叩头,请求护送傅燮返回家乡北地郡。就是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傅干对父亲说:“皇上昏庸糊涂,致使您在朝中无法容身。如今部下兵少,无法坚守。应该听从羌、胡人的请求,回归故乡,将来等到有圣明的天子出来,再去辅佐。”傅干的话没有说完,傅燮十分感慨,叹息道:“你知道我必定会死吗!只有圣人能通达权变,其次则是坚守节。从前商纣王暴虐,忠臣伯夷仍然严守臣节,不吃周朝的粮食而饿死。我生逢乱世,不能居家静养浩然之气。已经接受了朝廷的傣禄,还想逃避危险吗!我往哪里走?一定要死在这里。你有才智,要好好努力!主簿杨会就是我的程婴,他会尽力照顾你的。”
到后来,这个傅干做了曹的参军。建安十九年,曹欲起兵南征,傅干让书陈明了利害,曹看完了认为他说的很对,于是就没有南征,大力兴设学校,积敛人才,聚敛钱粮府库,任命他为丞相仓曹主簿,在历史上也算的上是个人物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了。
现在由于马超的到来,让历史发生了一点儿小小的变动,可是傅燮还是死在了这里,马超长吸了一口气,还了一礼,说道:“不才扶风马超。”听完了这句话,傅干当时眉头就立起来了,哼道:“原来你就是马超!”马超心说干吗呀,我和你也没有什么仇恨啊,你用的着这么大火气吗?马超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这时候杨会一拉傅干,转身就要走。
马超说道:“且慢!”杨会一拉傅干停下身形来,看着马超厉声说道:“怎么,你还要斩尽杀绝吗?”马超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随我来!”说着转身往里走,杨会愣住了,傅干挣脱了杨会跟着马超就走,杨会一拉他,说道:“少主,此地不可久留!”傅干哼道:“我到要看看他想怎样!”杨会叹了一口气,少轻气盛啊!没办法,只好跟着傅干进了刺史府,进来之后,马超指了指那口棺材,说道:“那就是你父亲!”傅干抢前两步,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傅干早就得着信儿了,说傅燮死了!他冒死从家里跑出来,为的就是要见父亲一面,现在一看父亲真死了,不由得嚎啕大哭,杨会也扑跪于地,泪眼模糊,但是他并没有放松警惕,用眼睛不住地四下打量。
等他们哭罢多时,马超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还是节哀顺便吧!”傅干一听这话,恶狠狠地盯着马超,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马超听完了愣了一下,就见杨会赶紧把傅士护在身后,马超看着傅干哈哈大笑,笑罢多时,不屑地看着他,说道:“你说这一切都因为我!好笑,真是好笑!”傅干抗声说道:“如果不是你的到来,怎么会的我父亲殉国!”马超冷冷地说道:“如果我伯父没有被官军杀死,我也不会到这里来,如果非要给你父亲的死找个凶手的话,那也不是我,不是我马家,是官军,是耿鄙程球之流,是朝廷,是当今的天子,若不是当今圣上宠信奸佞你父亲怎么会被派到这里来,若不是耿鄙程球之流纵兵为害四方我伯父怎么会死,我伯父不死,我父亲怎么会杀死那两个贼人,要怪的话,你就怪你父亲他自己好了,怪他愚忠,怪他青红不分,皂白不变,哈哈哈哈哈!”
当着众人的面马超数落着朝廷的不是,让这些人全都傻了眼了,说这样的话是要诛九族的,这个马超疯了吗?就见傅干脸上时阴时阳地变换了,过了好半天,傅干哈哈大笑了三声,呜呜大哭了三声,指了指马超,又指了指自己,脸上泪流满面,说道:“你我都是可怜之人,可怜之人哪!”马超看了看他,说道:“带着你父亲的棺椁回家去吧,这天下是乱了”说完了看了傅干一眼,转身出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与历史上就一样了,马腾造了反了,与韩遂合兵一处,共同推举狄道人王国为首领,大队人马开进了狄道城,整顿人马,挑选精壮的士卒,杀猪宰羊犒赏三军,特别是马腾在韩遂的曲意结交之下对韩遂的好感噌噌地往上涨,最后在韩遂的要求之下,两个人一个头磕在地下,结成了异姓兄弟。
派人把马超找了来,当马超进来的时候,马成正和韩遂等人吃吃喝喝的正快活着呢,吹拉弹唱,载歌载舞,一派热闹,一见马超进来了,马腾招呼道:“超儿,快来见过你韩遂叔父,适方才我已经与你叔父结成生死兄弟了!”韩遂也哈哈大笑,故作亲热地说道:“贤侄,来来来,我给你引见引见,这几位可都是天下的英雄啊!哈哈哈哈哈!”众人胡乱地吹捧着,马超脸色平静地看了韩遂一脸,对于这个人,他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从历史上看,这个人心计颇深,自己进城的时候又被他算计了一道,要不然事情也不至于闹成这样,所以当韩遂叫他的时候,马超只是抱拳拱了拱手,并没有给他跪下磕头。
看着满面红光的马腾,马超沉声说道:“父亲,我打算明天扶陵回扶风老家,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吗?”说完了马超平静地看着马腾,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莫生人,这让马腾很不适应,脸上一红,马腾也知道自己这一阵子是有点儿过了,自己的堂兄还在那里停着尸呢,妻子也一直昏迷不醒,自己却在这里大吃大喝,结的什么义,认的什么亲,以汉代的礼节,像是兄长亡故这样的大事不说守孝三年吧,最少也要斋戒百日才成。
韩遂多聪明啊,一看就知道怎么会事儿了,笑着说道:“贤侄啊,你得体谅你的父亲啊,现在军务烦忙,你父亲可是百事缠身,实在是没有时间啊,这样吧,我们尽量的让你父亲空出几日来好好的料理一下家事吧!”马超看了看又唱又跳的歌女,桌子上罗列的杯盘,冲着马腾深施一礼,转身就出去了,马超走了老半天,马腾才反应过来,吹胡子瞪眼,骂道:“这个逆子,回去我就收拾他!”打这儿开始,这父子之间的裂痕就埋下了。
单说马超,回到家里让家丁打点行装,一切都准备好了,到了晚上马腾醉醺醺地回来了,酒席间马超下了他的面子,回来了马腾大发雷霆,不过这火儿不是跟马超发的,是跟下人们发的,他可不敢对马超发火,从小到大他就没怎么管过马超,而且他这几下子,文韬武略,马上步下,哪方面儿也在马超面前拿不出手去,和马超对上他先天不足,从内心深处他很怕这个儿子,不知道历史上的马腾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马超见马腾拿下人撒气,从外边儿进来了,淡淡地说道:“您回来了!”一见马超,马腾的气焰弱了三分,用手指着马超,说道:“你瞧瞧你这几天都什么德性,你伯父故去了我也难过,可是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跟死了亲爹一样,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亲爸爸!”看来他是吃醋了,马超点手叫过一个下人来,说道:“去给你家老爷弄点儿醒酒汤来。”
说完了看着马腾,说道:“我明天就走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把母亲和二个兄弟一起带走。”马腾一听就窜了,吼道:“要走你自己走,不要带着你两个兄弟,我要把他们两个留在身边好好训教,你就是因为从小就被有受到为父的训教,才会变的如此的忤逆!”马超点了点头,看了马腾一眼,转身出去了,就听身后马腾摔桌子砸盘子的又忙活上了。
第二天天刚亮,马超先到后面儿去给自己的母亲磕了个头,交换守着她的丫头使女该怎么样照顾她,恋恋不舍地出了房门,他准备等到把伯父安葬了就到中原去找神医华佗,看看他能不能救醒自己的母亲,从母亲的房间里出来,带着阿弥陀佛四童子压着灵车出了府门,到了外面叫开了城门,一行人出城而去。
马超不知道的是,当他们出城没多久,马腾就跑到城墙上远远地看着他们,眼睛里面不断地变幻着光彩,昨天晚上马腾半夜里酒就醒了,这时候他也很后悔,你看看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特别是昨天晚上,自己太不应该了,本想着去给儿子认个错儿,可是又拉不下那个脸来,等到马超起来走的时候,他也偷偷地起来了,远远地跟着马超,看着儿子出了城,马腾知道,从此以后,这个儿子恐怕就不属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