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起意神先知。善恶到头终有报,且看来早与来迟。说话说的好听,但是老天爷也有打盹儿的时候,你就像这个马成一样,马成一生行善积德无数,施医舍药,冬施棉夏施单,赶上荒年了救济穷人,就这样的好人最后只落了个客死异乡的下场,想想让人觉着寒心。
书接前文,马超押着灵车一路回到了扶风老家,走的时候热热闹闹的,回来的时候凄凄惨惨的,竖着出去的横着回来了,一进扶风郡,马超这发现这天下真的大乱了,盗贼四起,一路上不知道遇上了多少劫道的,杀不胜杀,看的马超眉毛都凝成一团了,原来马家救下来的那些百姓又都逃离扶风不知去向了。
本来马超没有做出世之想,想着像上辈子一样,每天走走名山大川大山,看到有那个路见不平的救助一把,可是他忘了这个时代是乱世,宁作太平犬不为乱世臣啊,何况你区区的一个升斗小民,连生命都没有保障,还谈什么走名山看大河啊,这接连而来的打击让马超逐渐成熟了,原来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慢慢地远去了。
这一路之上,马超都在合计一件事情,以后他该怎么办!按照原来的历史那样十五从军,风光一时,然后投刘备被扔到一边儿老死,还是另谋出路,想要争霸天下,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有那个野心,可是找一个明主去扶保,这又不合他的性格,所以一时间让他举棋不定,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现在马岱跟马超亲的不行,成了他的小尾巴了,一会儿不见就哇哇大哭,所以马超暂时做了超级奶爸,带着个娃娃赶路,就这样,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众人赶回了扶风老家,进到家里头,看守家门的老管家一出来就哭死过去了,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出去了一圈儿装到小坛儿里带回来了,阁到谁身上都受不了!
马超安排着把马成夫妇风光大葬,一家子都穿白挂孝,没有让马岱参与这些事情,马超身穿重孝,执孝子之礼把马成夫妇安葬了,在马成坟前咣咣磕响头,立下重誓:从今以后,马岱就是我的亲兄弟了,有我就有他,保证尽心竭力地把小马岱扶养成人,听的老管家呜呜直哭。
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马超宣布,现在是战乱的年月,一切从简,孝三年改成孝三月,孝三月改成孝三日,守孝三天,马超把众人都招集到一起,马超带着马岱,身后跟着阿弥陀佛四童子来到了大厅之中,众人都过来了马超见礼,马超让他们都起来,请老管家马福坐下,老管家马福说道:“少爷,有您在哪有小人的坐位啊!”
马超摆了摆手,说道:“福伯在马家劳苦功高,超从来就没拿您当过下人,就是伯父在世的时候也没拿您当过外人,您就坐吧!”马福擦着眼泪坐下了,马超看了看人都到齐了,说道:“现在的情况各位也都看见了,扶风乱了,天下乱了,这里已经没有好日子过了,我伯父在世的时候,在羌地有一个很大的马场,现在我准备举家迁往羌地避祸,愿意走的就跟我们走,不愿意走的我们给安家的路费,无家无业的可以住在马家老宅里头,这宅院我不会卖,这里永完是老马家的根,我们早晚还要回来,一会儿让福伯算一下,谁愿意走谁不愿意走的都说一声!”
听到这个消息底下就乱了套了,搬到羌地去,羌地那里全都是异族啊,能容的下我们汉人吗,有那个愿意走的有不愿意去的,最后马福一统计,大部分的青壮,没家没业的都愿意跟着马超走,上点儿年岁的都不愿意去,马超让马福安排,愿意走的回去收拾行装,不愿意走的给安家的费用,有准备逃到别的地方去的给路费全都遣散了,三天以后出发。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到了第三天头儿上,一切都安排好了,算了算,有一百多号青壮愿意跟着,马超把这些人都编成队,五个人为一小队,三小队为一中队,三中队为一大队,编了三个队,带着众人和留下的人众洒泪而别,踏上了去往羌地的征途。
这回再从扶风茂陵出来,走出去没有十里地就碰上贼兵了,看来这天下是越来越乱了,几十个毛贼自然不在马超的眼里头,全都打跑了,带着众人一路往羌地而去,马成当年听从马超的安排,在西羌之地买下了好大的一块地做马场,养了不少的好马,为他挣了不少的黄金白银,想不到现在又成了他们安身立命的所在了。
本来,马超计划着要迁到相对要稳定的多的荆州去的,可是路途遥远,就他们这百十来号人,老的老小的小,恐怕到不了那被就被冲散了,要是光马超一个人那怎么着都好说,可是现在拉家带口的一大家子人呢,没办法,只有退而求其次,先到羌地,而且羌地有他们的产业,最要紧的是马超还急着要去找神医华佗来给他母亲看病呢!
就这样,用了十多天的时间,马超带着众人到了北地的洛川,出了洛川就是羌地了,在洛川补充了食物和水,买好了应用之物,众人一脚踏出雍州,进了羌地,到了这里一看,马超心里也凉了半截,现在羌地也不比从前了,走出多远去没有人烟,羌人都造了反了,大部分都跑去打仗去了,剩下的也全都是老弱病残了。
到了羌地一路之上基本是就通行无阻了,走了二天,算了算就快到了马家的马场了,就见远远地一队羌人骑着马飞奔而来,马超急忙命人收拢车辆,排好了队型,弓上弦,刀出鞘,作好了战斗准备,功夫不大,那些人跑近了,马超凝目一看,认识,是羌王彻里吉的两个儿子越吉和雅丹,真要论起来马超和他们两个还有亲戚关系呢,马超的血管里面流着四分之一的羌人血液,他的奶奶就是彻里吉的姑妈。
一见是马超,越吉和雅丹就叫道:“马超,你这个家伙又跑到我们羌地来了,怎么,这次又准备做什么啊!”马超哈哈大笑,说道:“雅丹,你个鼻涕虫儿,现在到是长高了不少嘛!”说着一带马往前迎了过去,马超来羌地很多次了,他十岁那年,有一次带着四童子进入了羌地遇上了越吉和雅丹,这哥儿俩看中了马超的照夜玉麒麟,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结果被马超揍了个结结实实,从那以后,他们就算是认识了,马超每次来羌地遇见他们了都要打上一架,越打关系还越好,反到是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这马家在这里的马场也是受到了越吉和雅丹的不少照顾,把众人都聚拢回来,赶着车马往马场走去,马家的马场与别的地方不同,他们家的老营里头相当的复杂,如果不得其门而入会很危险,带着众人进了马场,里面有管事的出来迎接,马超没有去安排车辆,反而带着越吉和雅丹进了牛皮宝帐。
到的里面,马超把马岱抱在怀里头,此时小家伙儿睡的正香呢,这一路上把他累坏了,截止吉看了看马岱,问道:“你儿子啊?”马超一瞪眼,喝道:“胡说八道,我今年才十多岁,哪儿有这么大的儿子啊,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情!”
越吉和雅丹互相看了看,说道:“没什么事情,我们只是路过,顺路过来看看你的马场!”马超哼了一声,说道:“我大老远的赶来连行装都没有收拾就来和你们叙话,够可以的了吧,如果你们真没事儿那我可走了!”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越吉沉不住气了,叫道:“且慢!”马超看着他,越吉摸了摸头,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事情才来这里的。”马超又坐下,说道:“看你们现在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你们一定是在行军打仗之中,如果没有紧要的事情的话,你们会到我这里来吗?”
两个人各相看了看,身上的血渍和汗渍出卖了他们,越吉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们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回我们是遇上大麻烦了,万不得已才来这里的,没想到你正好赶来了。”看着两个人哭丧着脸,想了想想不明白,马超说道:“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越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先零羌人这一回算是完了!”
原来就在去年,张温派董卓率领三万人去讨伐羌族的先零部落。先零部落就是羌王彻里吉的部落,彻里吉随然称为羌王,但是实际上他并不是羌王,只不过是先零部落的大首领,董卓来打羌人,结果羌人与胡人在望垣以北把他团团围住。董卓军中缺粮,于是便在打算渡河的地方筑起堤堰,假装要捕鱼充饥。然后,在堤堰的掩护之下,悄然撤退。等到羌人发觉而追击时,董卓早将堤堰决开,河水已深,致使羌人无法过河追赶。于是董卓回师,驻扎扶风郡。
吃了大亏的董卓铁定不会就这样完了,于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拓拔鲜卑给说动了,檀石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