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看完病未欢也不在这里拍戏了,既然以后不见面了,老爷子爱咋说咋说吧。
“老先生,那她的腰怎么样?”黎维默还是很给面子的开口,虽然老医生眼神越来越像是猥琐。
“咳咳……”清清嗓子,老医生回应:“其实也不是大事,我常年治疗跌打,那水平一流的!”
“嗯。”黎维默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种老医生,自以为是,不过技术一般来说倒是十分的在行。
“来来来……”老医生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小瓶黄色药酒,递给黎维默:“回去给你媳妇好好擦擦,我保证啊,明天就能正常走动,后天就能蹦能跳,小两口做那事的时候,也随便做。”
未欢的脸,在这次老医生说话的时候,蓦然红了。
老医生看在眼里,还乐呵着说道:“我这把年纪活了几十年了,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看什么不准啊?说你们是夫妻,还假惺惺的不承认。”
一脸了然,黎维默瞥见未欢脸色潮红,也不点破,由得老人家去猜想。
随即,又问了一下注意事项。
老医生笑着答:“擦着那药酒一定要搓的后背腰间泛红,大概有些麻了,那就差不多了。”
“好的,谢谢老医生。”未欢隐着脸,黎维默柔声回应。
“对了对了,今晚上睡觉的时候要让腰放平,膝盖下放一个枕头,将腿蜷起来平躺在床上,双脚千万不要伸直,否则会增加疼痛,脚部也可能麻痹。”
“多谢医生。”
说完注意事项,黎维默付完钱,便带着未欢走了。
……
“我在这边有套私人别墅,我带你去那里。”将未欢按照老医生的话放在后车座上,在膝盖下垫了一个靠枕,接着他便命令式的说道。
不容置喙。
未欢略微思考,自己受伤,剧组很忙,回去之后,荆晟睿势必还会找麻烦,还不如就跟着黎维默走。
反正自己受伤了,更何况他对戏子无感,也不会出现什么绯闻之类的事情。
她点点头,回答:“好,不过我需要说明一点,明早如果我还是动弹不得的话,你需要将我送回剧组。”
如果伤势不轻,她必须回剧组,然后光明正大的请假,既是避免这次Linda在戏里动手脚,也断了荆晟睿的纠缠。
黎维默知道未欢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多阻止,随口应下:“可以,只是你得好好记着我的两个条件就行了。”
“我颜未欢说话算话,以后你的条件,如果我能做到,会答应的!”
“嗯。”黎维默发动车子,轻描淡写的回应。
……
黎维默的别墅不在半山,却是在海对面!
绕过小道,穿过半晌的丛林小路,车子慢慢的驶向目的地。
环境优美,海浪拍来,常常伴有一点点的潮水涌动的激流声,未欢跟着黎维默过来,看到海,看到独立的这座别墅,瞬间觉得这里很漂亮。
停完车,黎维默依旧牢牢的将未欢抱在怀中。
看着别墅暗夜里,灯火辉煌,未欢心中安定了不少,便靠在黎维默的肩头,想偷偷懒,眯一会。
浪花声响,沉稳的心跳声传来,空气格外的清新,这里就像是一副只会出现在画里的景象。
未欢的心,前所未有的舒坦。
她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
柔和的灯光打在脸上,未欢懒洋洋的伸了伸手脚,突然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躺在床上,她低头,掀开自己的被子,一看。
换了一身睡衣!
而,黎维默此刻正坦然的站在床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半夜里醒来,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惊悚。
腰身受伤,她不方便扭动,颇有些尴尬的抬头看着黎维默:“你……我的衣服……”
“楼下女佣人何姨帮你换的,我还没有这份心思。”黎维默站的挺直,就像是一座雕塑。
好在薄唇一张一合,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活人味道。
闻言,未欢也放下不安,淡然的问道:“现在应该不早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顺便拿药上来,刚刚何姨帮你擦过一次药,你醒了那你明早自己擦吧。”
黎维默说的极为冷漠,却像是故意在掩藏一闪而过的惊慌。
“好。”未欢应下,“你把药放在床头吧,我一会自己来。”
“何姨就在楼下,如果自己不方便,就去叫她。”黎维默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便要离开。
大晚上,出现在颜未欢的房间,还盯着她的睡颜半晌,甚至入了神,就连她醒了,自己都没发现。
黎维默,你一定是疯了!
戏子戏子戏子!
什么时候,值得你去用心?
他步伐极快,一步一步看似沉稳,却带着一点虚浮。
因为,他的心,乱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和颜未欢接触,他脑子就越乱,隐约像是有什么事情破壳而出。
走出房门,唇角紧抿着,他眉色间浮现一丝冷酷。
他回来,是有正事做的,不是围着一个女人团团转的!
眸光深邃,他目光锁定在自己房门,大步不移的走了过去。
“砰!”
大力的砸门声,在夜里响起,未欢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有些不解,刚刚还好好地,转眼又发脾气了?
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药酒以及西药,心里暖暖的。
黎维默,如果我忘了以前的事,其实你很好。
……
早上六点钟,未欢的生理钟准点报时,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望着房间内华丽的水晶灯。
嘴角,衔笑。
一夜无梦,睡得香甜,自从那年之后,她很少睡床,一般都是在沙发上窝一晚。
别说睡得香甜,就连是安稳入睡都是奢望。
难得一场好眠,心情一下子舒畅了不少。
房间的布置也十分的低调,主要是黑白交错,复古的床头花纹,典雅的窗帘格调。
未欢看过不少的设计,忽然也觉得黎维默格调十分不错。
至少,这八年来,变得不只是自己。
偏头扫过柜上的药酒,又想起黎维默昨晚说过醒来在擦一次。
勾过手,将药酒倒出一点在手里,她朝着自己的腰间抹去。
先缓后急,先轻后重。
她趴在床上,专注的擦着药酒,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门被打开露出一丝缝隙。
而黎维默正好站在门外,一眨不眨的盯着未欢。
原本,他只是想来看看未欢醒了没有,好吩咐何姨做早餐,结果刚将房门拉开一条缝,就已经看到未欢在擦药酒了。
片刻,未欢将腰围擦好,但是有些地方力度仍然没有掌握好,隐约有些泛疼。
想起老医生的叮嘱,第二天就可以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