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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呵呵,有趣,娃儿,老儿是越来越觉得你这徒儿收对了。”哈哈,这小娃儿挺争气,才见面就知道小老儿爱面子。北怪,看还不羡慕死你。现在都可以想到北怪看到我这宝贝徒儿时吹胡子瞪眼睛了。“哈哈……哈哈……”

“神经……”风如尘的头顶飞过一群乌鸦,额头顶了三条黑线。

也罢,暂且离去世尘烦恼,这不正是求之不得吗?娘亲,承诺在尘儿心中,七年之后,尘儿会回来如约的。

“告诉你家主子,天机老儿借这小娃儿七年一用。”绿湘听到这句传音,懵了,小主子也能借吗?

“北怪,北怪,快快出来瞧瞧小老儿的徒儿。哈哈哈……”经过三天的跋山涉水,在风云山脉的玄峰顶,天机老人夹着喋喋不休的风如尘,爽了口酒,“哈哈……娃儿……抓紧了……”

“老头,要死也别带上我啊……啊……救命……”活了二十一年了,风如尘很哀怨的瞪了眼天机老人,就算他的命再贱也不是这么玩的啊,会死人的。狠狠地闭上眼,恐高,呼……“老头……我不就是给你的酒里加了点料吗?不谢我也算了,也不带这么整人的……”

“娃儿……小老儿才没这么小气……你现在觉不觉得在飞啊……哈哈……”这个小娃儿,竟敢暗算小老儿,在我的宝贝玉葫芦里加了辣椒水,呛死小老二了,逮到机会就得教训教训,顺便树树师严。

“耶?……哈哈……有风耶……老头,我在飞耶……”对了,就是这种苍鹰俯冲的刺激,耳边的风呼呼吹过,身下若有似无的有股气力缓冲,克服了自由落体下坠速度越来越快的危险,匀速的向压低掠去。这肯定是上层轻功“飞鹰翔天”里的某一招。

“哈哈,娃儿,到了。北怪……北怪……”可恶的天机老人依旧不给风如尘脚踏实地的机会,风风火火的夹着他往崖底深处飞去。

“老头,这就是你的老窝?吱吱,不是我看低你,这是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现在的风如尘一脸郁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呵呵,娃儿,你看……”在冲出了刚才怪石嶙峋的不毛之地后,天机老人触动了一处机关,一个小山凹赫然出现在眼前,往上看去……

“一线天……”想不到这一线天入口竟这般隐蔽。风如尘开始期待这一线天的另一头是什么情景,或许就是一个隐居的世外桃源。

“哈哈……娃儿……你果然不简单……”三岁的毛孩子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一线天,呵呵,这可是我天机老人的徒儿。嘴角高高扬起,得意之色颇为明显。

“哇靠……”出口机关开启,一只白猴冷不丁的跳入风如尘怀中,吱吱呀呀好不快乐。

“哈哈……娃儿,看来你跟这灵猴有缘……”

丛林茂盛,经过第一层的盘根错节树林,掠过一片竹林,经过一片花海,终于在一处竹屋处停下。

六岁的凌卿云前两天刚被父亲现任武林盟主交托给北怪老人拜师学艺,自从到了这个谷里,老头居然就把所有杂事都扔给了他,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和耐力,顺便积点生活经验方便以后行走江湖。

想他打出生以来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却这鬼地方劈柴生火。

“你是谁?”凌卿云放下手中的柴活,小跑到刚进屋就大嚷他师父北怪的古怪老人,这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呦,你可是北怪老儿的徒弟?”这不是上次和老家伙在凌云山庄屋顶上打赌谁先收到徒儿时见过的小孩吗?

“正是卿云,你是师叔天机老人?”凌卿云虽然没见过天机老人,但看他白胡白发,一点顽童相,还能进地这谷内,进门就喊师傅,想是天机老人无疑了。

“恩,娃儿挺机灵。”虽然恼火北怪作弊就近捡了个徒弟,但这凌卿云还是挺机灵,脑子转的快,小小年纪就有那不屈不挠劈柴的精神,不错,看来没沾染富家公子哥的纨绔之气。

“卿云见过师叔。”确定了对方正是天机老人,并且对自己有些欣赏,凌卿云即刻跪地拜见。

“咦,这么说你就是我小师弟咯。不好意思,虽然我比你小,但是入门早,快叫一声大师兄,师兄我勉为其难。屈尊降贵就原谅你这不敬之罪。”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凌卿云这才注意到天下老人腋下夹着的一个小娃娃抱着一只小白猴,三四岁光景,笑眯眯的,模样长得水灵灵,滴溜溜,白白嫩嫩的,好可爱。

可是这只看似无害的笑绵羊刚才说什么?师兄?要我堂堂凌云山庄少庄主凌卿云唤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娃娃大师兄,笑话。

“师叔,这位是?”打量完风如尘,凌卿云转而求救天机老人,师兄师弟全凭他说,他就不信天机老人不给他面子。

“厄……”放下了一脸无害盯着他的风如尘,这小娃儿倒是机灵,只要自己说他入门早就可以赢了北怪,小娃顺便捡个师兄做做;可是如果真让这小娃儿做师兄,又有点以小欺大之嫌,而且卿云这娃儿估计以后没好日子过,唉,真是棘手。

“老头,你知道有种酒叫醉欲仙吗?喝一杯入口如茶清凉甘甜,喝两杯如竹叶青醇正飘飞,喝三杯嘛,哼哼,醉欲飞仙……”老头,不怕你说不,哈哈,想当年风如尘可是酒灌里长大的,前世的记忆没有消除看来真的是让他受益颇丰。

“卿云,快见过你师兄风如尘。”醉欲仙,醉欲仙,娃儿,你最好别蒙我。天机老人瞪了眼正眼巴巴的等着叩拜的风如尘,小娃要敢蒙我,有你好看。

风如尘白了他一眼,哼,我是讲大话的人么。

“小师弟,师兄在此,怎还不叩拜?”风如尘仔细打量了凌卿云,这小子长得倒是不错,看他不服气的样子还有些个性,呵呵,看来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太闷。

凌卿云气的小心脏都要跳出口,恶狠狠的瞪了眼风如尘,这绝对是明目张胆的包庇引诱,一老一小唱双簧,才见面这叫风如尘的小娃竟敢这么整他,哼……

“师叔,师父这次带回了不少上等的飞云醉,正在酒窖……”还没说完,天机老人已经没了踪影,凌卿云挑衅的撅着嘴,得意洋洋的俯视风如尘,引诱,我也会。

“幼稚。”甩也不甩凌卿云,风如尘摸了摸怀里不安分的小白猴,“走,小白,哥哥给你找些好吃的去,”悠悠闲闲的进了里屋,只是这门槛似乎有些高。

“你……”凌卿云恨得牙痒痒,本以为赢了一局,没想这小屁孩懒得理他,再定睛一看,风如尘正吃力的趴在门槛上,跨着脚;小白猴跳到他肩上,左拽拽、右拽拽,急的直挠头,特逗,凌卿云双手抱着胸,好整以暇,“哈哈哈……小尘尘,要不要云哥哥帮帮你?”

“劈你的柴。”呼,终于跨过了,没事门槛做这么高干什么,风如尘象征性的拍了拍灰尘,翻了个白眼,喜滋滋的进了屋。

“你……”可恶,拜师不慎啊,看着那个在屋里蹦蹦跳跳东张西望的小身影,凌卿云忽然觉得有这小家伙比他还精,每天这样吵吵嘴也不错,认命的重新拿起斧子,他不劈柴谁劈柴。

是夜,微风徐徐,竹影摇曳,淡香扑鼻。

风云山脉的一处无名谷中,微风吹过,沙沙作响,谷中一处竹林密布的花海里,隐约散落着零星灯光,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滚。”风如尘一脚把刚爬上床的凌卿云给踹下了床,扯过被子张开双手双脚霸占了整个床铺,呼……这几天真的是累坏了,要不是经常锻炼这小身体还真吃不消。

“小尘尘,师傅说了今晚你先和云哥哥我一起睡,这可是我的床,进去一点。”这是凌卿云今晚第三次耐着性子哄骗,硬的根本就阴不过他,丫的这小孩却愣是这套也不吃。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轻轻挪动那个霸道的小身躯,轻手轻脚的挤了进去。

风如尘迷迷糊糊的一个翻身,好困。

“嘻嘻……”凌卿云等了半晌也不见搭理,细细一看小家伙已经睡熟了,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捏了捏他粉粉嫩嫩的小脸颊,软软的,很舒服。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小家伙竟敢两次踢我下床,哼,也让你试试地板的滋味。

生怕吵醒如尘计划落空,凌卿云小心翼翼的抱起睡得甜甜的风如尘,这家伙都吃的什么,看起来像只羊,抱起来怎么像头牛。

熟睡的风如尘梦见自己手里正抱着一个大火炉,无意识的往凌卿云怀里靠了靠,惹得凌卿云怀疑现在这只小猫咪是白天那只长牙五爪的小刺猬吗?小家伙软软的,香香的。瞅了瞅冰冷的地板,再看看怀里温顺的小猫咪,小尘尘只要不说话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弟弟。自己不是一直都希望能有个小弟弟吗?虽然小尘尘不给他好脸色,但是他确实挺可爱的,抱着睡觉感觉应该不错。如果小尘尘睡在地上睡出病来,就没人玩了,师父肯定还要自己照顾他,不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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