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当即带人再次去了奶娘儿子家。留下丁可人和陈知县,沈逸书,还有林慕宣等待消息。
陈知县看到丁可人如此有才华,又如此受钦差大人赏识,当下想起一事,当即起身对沈逸书说道:“下官有一事,想请钦差大人成全!”
“陈知县不必客气,有话但说无妨!“
“下官想请钦差大人做媒!”
“做媒?”沈逸书惊讶地重复道。而林慕宣则挑了挑眉。丁可人更是好奇,不知要给何人做媒。
“是呀,大人,下官有个小女儿,虽然不能说是天仙之姿,但也端庄秀丽,温婉贤惠,丁仵作既然还未成亲,那下官想将小女许配于她,还望钦差大人做媒呀!”
丁可人这下可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都是什么事呀,凭空冒出来一个未婚夫已经够麻烦了,难道这时候也好冒出个未婚妻不成,自己有那么吃香吗?这,这可怎么是好,难道要揭穿自己的女儿身份?只好吧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沈逸书。
沈逸书也愣了一下,想必也没想到陈知县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来。眼中接受到丁可人求救的目光,也不想多生枝节,当下脑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陈知县,不是本官不为你做媒,也不是你家小姐不好,只是昨晚丁仵作告诉本官,他虽然未曾成亲,但是从小家中却是为他订了亲的!要不然本官还想将一个妹妹许配给她呢?”
丁可人当即作礼道:“丁可多谢各位大人看重,只是家母的确在我还小的时候定下了一门亲事,只等对方稍微年长后就完婚!”
丁可人虽然坚信自己的推断没有错,但是思谋有什么可疑之处。而沈逸书和陈大人却仍然在对弈。林慕宣在旁边观看。
这时,又有衙役,前来禀告:“启禀大人,李捕头在那奶娘儿子家的水井中搜出了一颗人头,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人犯现在已经带回!”本案到此处,已经尘埃落定,原来那王家小姐的确喜欢自家表哥,但是王员外却嫌对方家贫,害怕女儿嫁过去受苦,遂对李生的提亲置之不理。
要说这案子的根源还要从这奶娘说起,她原本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而且非常贪财,看这王小姐喜欢表哥,所以也在小姐耳边煽风点火,时常帮着两人传递信笺,时间一长,这王小姐和她表哥更是情意生动,不可自制!
那日,王员外告诉女儿,已经为她择选了一门亲事,这王小姐一听着了急,女孩子家本来没什么主意,只好与奶娘商量道:“我只喜欢李家表哥,如今,爹爹却要把我许配给别人,这可怎么办呢?”
这奶娘一听,知道机会来了,就对那王小姐说:“既然员外不应允这门婚事,我们只有另想他法!”
那王小姐当下道:“却不知奶娘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那奶娘道:“这样好了,我去约定了他,你不如跟私下去吧,身边带一些盘缠,到了外地,相处一段时间,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到那时再回来,员外想不答应都的答应!”
王小姐道:“可,但不知表哥会不会答应这么做?”
奶娘道:“我的儿,请放心,这个在包在奶娘娘身上。”
却不料那奶娘早已起了坏心,当面对王小姐说要去约了李生,但私下里却与儿子商量,只叫儿子冒顶了名,把王小姐骗领到外地烟花之地去,然后卖了她,那王小姐带的东西也自然归他们母子所有了!
且说这王小姐并没有与李生当面约定私逃,当晚按奶娘所说的攀墙而过,以为从此一定,便可与李生相会相守。
谁知攀墙过后,没找到李生,却被奶娘的儿子从背后打昏,背回了自个家里。
那奶娘的儿子,一看王小姐如此美貌,当下动了淫心,就在自家炕上脱了王小姐衣裳,准备先自己快活快活过后再说。
且说那王小姐,受那奶娘的儿子一番折腾,一看是一陌生男人在对自己强行无礼,当下挣扎喊叫起来,那奶娘的儿子让王小姐不要喊叫,王小姐哪里肯听,情急之下,那奶娘的儿子扼住了王小姐的脖子,却不曾想一用力,竟然给扼死了!
那奶娘的儿子在王小姐身上发泄了多余的精力,看到事已至此,当下割下了王小姐的头,和带回来的金银财宝一起沉到了水井之中。又打算将王小姐的尸身埋到城外的荒坡上去,谁知刚到了荒坡,还没有挖坑,这时,荒坡上竟然有人大喊有鬼呀,有鬼呀,这奶娘的儿子刚做了亏心事,当下,也是疑神疑鬼,吓得连王小姐的尸体都没有埋,就回到了家。连着几日吓得也不曾出门去。谁知过了三几天,有人就在荒坡上地草丛中发现了王小姐的尸体,才有了本案开头那一幕。
“怎么,本案已破,你还有什么心事?是不乐意跟我回京吗?”
丁可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有些感叹古今中外,人们的门第之差制造了多少爱情的悲剧呀!
但听沈逸书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瞪了这个男人一眼。相处了几日,她还是有些摸不透这男人的性子。
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丁可人差点跌出马车外,沈逸书长臂一揽将她搂入怀中说:“坐过来一点,我又不是老虎,小心掉出去摔断脖子!”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大人太失礼了!”
“失礼吗,本官不觉得,除非你愿意跟在马车后面跑,而且沈逸书突然低下头去,磨蹭了一下丁可人的脖子道:“本官还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