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傲桀白了一眼继续饮酒,曲起一腿冲那一缕月光道:“你是不是也在怪朕曾经的狂妄?”
话题再次沉重,柳南湘撇嘴,废话,要不是他放大话,至于被逼宫么?悄悄歪头,略显醉态的夏侯傲桀出奇地诱人,特别是那张淡红色的微张薄唇,隐约可见的洁白皓齿,特意修剪过的浏海静静贴服着双颊,喉结突出性感……
‘咕咚!’
猛咽口水,暗骂自己没出息,差点就禁不住诱惑了,不去做牛郎实在屈才。
“嗯?怎么不说了?”夏侯傲桀转头,温热柔软的触感划过薄唇,彻底僵住,面上依旧没多大变化,握着白瓷杯的大手力度加大,险些生生将无辜酒杯捏碎。
柳南湘也没料到男人会突然转头,该死的,刚才看太入神了,用最快的速度挪开,抓起酒壶充当手枪:“我警告你,若发情就去找你那两个妃子,敢打老娘的主意就要嘣了你。”该死的,想把她当发泄工具,做梦。
相比起来,夏侯傲桀要冷静得多,没好气地夺回酒壶:“你觉得朕会对一个市井泼皮发情吗?”又连灌了三杯才继续问:“回答朕!”
你才是市井泼皮,靠,回答什么?想起方才的问题才摊手:“世上本就无十全十美的人,年少时谁不是异想天开?只不过你是一国之君,不管错与对,只要说出口,别人都会当真罢了。”
这么一说,原来当皇帝也挺坑爹的,无法随性所欲,任何话都要慎重斟酌才能出口,不能失信于人,坐了龙椅就身不由己,累死累活还要被骂,同情地继续安慰:“你不要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其实我觉得你挺不错的。”
“何以见得?”
“责任心很强,一掷千金,说不抓壮丁就不抓,抗战十年,也没打过这心思,为了国家安宁,亲自出征,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些人不愿来跟你无关,是他们自己贪生怕死,也不用为了稳住将士那么拼命,你要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救一个小兵,很有可能害了整个西秦。”
夏侯傲桀听得出神,半响才苦笑:“只是希望还西秦一片乐土……累了,朕累了,将士们都累了,这个天下也早累了,为了成就霸业,大伙不停的打,树欲静而风不止,饶是以前,朕或许只想着守住自己的领土就可,但以后不可能了。”
“怎么?你还想把几国统一不成?”听出了字里行间的仇恨,野心也是被一点点给磨练出来的,十年时间,各国依旧来犯,已经不想坐以待毙?想出动出击?
男人微微眯眼,或许是想到了几十万将士逐渐在他眼底倒下,亦或许是想到了西秦不复存在的繁华,‘啪’的一声捏碎了瓷杯,一字一顿:“若不想被欺,便只能踏平山河,总有一天朕会让那些挑起战事的人知道,自作孽不可活。”
“喂!你……没事吧?”柳南湘吓了一跳,因为一条血线正顺着男人的手心滴落,掀起龙袍,将男人的亵衣撕开,边包扎边安抚:“你先冷静冷静,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前提得保重身体,右手已经受伤,这左手也破了,看你以后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