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人类社会是一个庞大的经济世界,那么办公室就是一个浓缩的经济王国,几乎所有的微观经济学现象在这里都可以找到端倪。也正因为如此,经济学的智慧在这里会大有用武之地。“只要埋头苦干就可以让自己不断高升”,那只是故事书中的童话。看看这些简单而深刻的经济学理论是怎样一针见血地剖析事实的吧。拥有必要的经济学常识,会让你带着犀利的目光大步前进。
现在改变还来得及吗——路径依赖
你对目前的工作现状满意吗?如果不满意,为什么不试图做出改变呢?
某一天,你做出了一个选择,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应该做出改变,可你已经懒得改变或是难以改变了,“路径依赖”就是这样掌控着你的生活。
路径依赖,可以理解为习惯,而习惯的力量是长久而巨大的。美国铁路两条铁轨之间的距离是4.85英尺,因为它最早的设计师是英国人。当时英国的铁路是由电车轨道设计师设计的,其轨距就是4.85英尺。因为电车设计师曾经制造马车,而马车的轮距是4.85英尺。马车的轮距是根据传统的辙记4.85英尺建造的。传统辙记的轮距是古罗马人规定的,而古罗马人的规定则源于罗马战车的轮距4.85英尺。因为,4.85英尺正是两匹拉战车的马屁股的宽度。由此可见,最先进的科技中,居然也充满着“路径依赖”的印记。
第一个明确提出“路径依赖”理论的是美国经济学家道格拉斯·诺斯。由于他用“路径依赖”理论成功地阐释了经济制度的演进规律,从而获得了1993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
诺斯认为,路径依赖类似于物理学中的“惯性”,一旦进入某一路径(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就可能对这种路径产生依赖。
路径依赖本是指一种制度一旦形成,不管是否有效,都会在一定时期内持续存在并影响其后的制度选择,就好像进入一种特定的“路径”,制度变迁只能按照这种路径走下去。
路径依赖有不同的方向——一种情况是某种初始制度选定后,具有报酬递增的效果,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其他相关制度安排向同方向配合,导致有利于经济增长的进一步的制度变迁。这是一种良性的路径依赖。另一种情况是某种制度演变的轨迹形成后,初始制度的效率降低,甚至开始阻碍生产活动,但那些与这种制度共荣的组织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尽力维护它。此时,社会就会陷入无效制度,进入“锁定”状态。这是恶性的路径依赖。简单地说,这两种情况就是自我强化和锁定。
一旦选择进入锁定状态,想要脱身就会变得十分困难。因为一旦人们做了某种选择,就好比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惯性的力量会使这一选择不断自我强化,并让你不能轻易地走出去。
在现实生活中,路径依赖的理论应用很广泛:对组织而言,一种制度形成以后,会给这个集团形成一种既得的利益,他们对制度就会有强烈的要求,进而巩固和强化现有制度,即使有新的更有效的制度,他们也只会保守地忠于现有制度。对个人而言,一旦选择了目标,就会投入大量的财力、物力、精力、时间,如果哪天发现自己选择的道路不合适,也不会轻易改变,因为一旦改变,就会使前期的巨大投入变得一文不值,经济学上称之为“沉没成本”。
出于对“路径”的依赖,对“沉没成本”的不舍,对不确定“信息”的恐惧,很多人在路径依赖的“魔咒”下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自己不满意的工作。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因为家里人一再坚持让自己报考计算机业,梁先生就顺了家人的意思。硕士毕业之后,他一直在一家公司做软件开发,工作很稳定,收入也不错,但他总觉得不太满意,隐隐约约地感到自己的生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份工作并不是他喜欢的,可是喜欢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再说,大家不都是这么过的?他总是这样劝自己。
可是有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的想法开始有了动摇。公司销售部的一个同事跟客户约好了时间谈生意,偏偏那天同事家里有急事,实在脱不了身。由于和梁先生关系不错,他对自己开发的软件也比较熟悉,同事就委托他去帮忙谈。托付梁先生的时候,同事诚恳地说这是笔大生意,不是那么好谈的,谈不下来也没什么关系。梁先生临时受命,见客户前匆匆准备了一下就硬着头皮去了。没想到他和那几位客户很谈得来,聊得挺高兴。谈生意过程中的进退尺度他都把握得不错,几次僵局都被他巧妙化解了。最后,生意居然谈成了,客户也很满意。他打电话告知同事,同事很惊讶,说他根本没想到这笔生意能谈成。凭他多年的工作经验,也只有三成不到的把握能拿下那张单子。
这时候,梁先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喜欢什么——谈生意过程中那种极大的乐趣和满足感,是他在软件工程师的位置上所从未体验过的。其实,他的性格比较乐观、开朗、外向,从小就乐于做有挑战性和创新的事情。可问题是,到现在再重新作选择还来得及吗?自己受了那么多年的专业教育,真的要放弃吗?
如果你是他,会怎么做呢?年少的时候我们并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当我们终于明白的时候,想要换条路走已经不那么容易了,这种情况在当今的职场中已经是十分普遍的现象。面对这种情形,我们该怎么办?
人们关于“习惯”的一切理论都可以用“路径依赖”来解释。它告诉我们,要想让路径依赖的负面效应不发生,那么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要找准一个正确的方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基本思维模式,这种模式很大程度上会决定你以后的人生道路。而这种模式的基础,其实是早在童年时期就奠定了的。做好了你的第一次选择,就等于设定了自己的人生。同样,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万事开头虽难,但是好的开始就意味着成功了一半。
也就是说,最初的选择往往最重要。越到后面,要想摆脱原已熟悉的职业路径就越困难,成本越高,风险也越大。对于你来说,可以从选择自己感兴趣同时也是比较符合自己个性、能力的专业做起,为自己量身定制一个既具挑战性,又不失客观、实际的职业生涯发展规划,按照规划一步步走下去,并且用努力和恒心铸就良好的职业生涯路径。这样,即便对所选择的职业路径产生依赖感,也会起到正反馈的作用,进入良性循环。
不过你也知道,所有的选择都很困难。因为按照游戏规则,任何选择都要付出代价,选择了就得牺牲一部分利益和机会。但选择又是不可避免的,需要我们选择的都是不确定的问题,要是能够肯定地知道结果,并很清楚怎样做最好,那就不存在选择问题,直接执行就是了。所以,既然选择是不确定的,而且选择了就会有损失,那么一旦做好了自己认为合适的选择的决定,就要坚决地执行下去,犹豫不前只会错失时机。
如果能像故事中的梁先生那样比较早地认识到自己真正的兴趣和能力所在,并明确适合自己的职业路径,而现实的发展又和这条路径不相一致,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有强烈的意愿想回归真正适合自己的那条职业路径,就应当及早做好两手准备。可以等待合适的时机准备投入到自己喜爱的工作中去,而如果客观条件不允许或不成熟,那么继续留守等待时机,则是相对保险的选择。当然,每个人的具体情况有所不同,应仔细权衡。总之,做出选择并不难,难的是选择了之后不后悔。
经济学笔记
行为心理学家认为,一个人一天的行为中,有95%源于路径依赖,5%是行为创新。这5%的创新,经过三周以上的重复,渐渐转入习惯,重归路径依赖的封地。看来,无论怎样,我们都无法避免路径依赖的产生。那么,我们就寻找良性的路径依赖吧。仔细想一想,目前所走的路是否真的是自己想要的。
把需要做的事情做好——值不值得
有人在离职时曾写下这样一段:“是时候了,该走了,该离开这个不能再让我振奋、再给我新知的地方了。我只是惋惜,在那对我来说异常宝贵的逝去的时光中,我做了不值得的付出。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越来越狭隘,也不想继续花时间和心力在不值得的事情上。离开不是因为软弱,不是因为想要被认同,而是因为我要追求我自己的价值,追求值得我做的一切。”这段话会让你有所触动吗?
人的资源和能量是有限的,你无法同时做好数件同等重要、难度又都很大的事情。所以,你必须做“值得”做的事情。只是,什么是经济学中的值得?什么又是你值得做的事情?
所谓值得,就是指你认为所做的事情是有价值的,你愿意为其付出各种代价,包括选择它而需要付出的机会成本。反之,如果你认为将要做的事情是不值得做的,那么它就不值得做好,此时,你往往会持冷嘲热讽、敷衍了事的态度。这样,不仅成功概率小,即使成功,也不会觉得有多大的成就感。
同样一份工作,在不同的处境下去做,给我们的感受也是不同的。例如,在一家大公司,如果你最初做的是打杂跑腿的工作,你很可能认为是不值得的,可是,一旦你被提升为领班或部门经理,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总结一下,值得做的工作是:符合我们的价值观,适合我们的个性与气质,并能让我们看到期望。如果你的工作不具备这三个因素,你就要考虑换一个更合适的工作,并努力做好它。
伦纳德·伯恩斯坦是世界着名的指挥家,但他最倾心的事却是作曲。伯恩斯坦年轻时向美国最有名的作曲家和音乐理论家柯普兰学习作曲,同时也学习指挥技巧。他很有创作天赋,曾写出一系列不同凡响的作品。可就在伯恩斯坦在作曲方面的才能一发而不可收的时候,他的指挥才能被当时的纽约爱乐乐团指挥发现,力荐伯恩斯坦担任纽约爱乐乐团常任指挥。伯恩斯坦一举成名,在近30年的指挥生涯中,伯恩斯坦几乎成了纽约爱乐乐团的名片。
但在伯恩斯坦的内心深处,他更热衷于作曲。闲暇时间他总要找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屋里作曲。虽然创作的欲望不时地撞击和折磨着伯恩斯坦,但作曲方面的活力和灵感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了。除了偶尔闪现的灵光外,伯恩斯坦得到最多的只有深深的失望与苦恼。他的灵感好像一下子枯竭了。
“我喜欢创作,可我却在做指挥。”这个矛盾一直在折磨着伯恩斯坦。当他在舞台上无数次接受掌声和鲜花时,有谁能明白他内心的隐痛和遗憾?
伯恩斯坦的经历告诉我们,一定要“选择所爱的,爱所选择的”,只有这样才可能激发我们的奋斗精神,也才可以心安理得,这也是值得定律给予我们的启示:不值得做的事不要做,值得做的事就要把它做好。
美国着名的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沃尔特·克朗凯特很小的时候就对新闻感兴趣,14岁时,他还成了校报《校园新闻》的小记者。每周学校会请休斯敦一家日报社的新闻编辑弗雷德·伯尼先生来给小记者们讲授一个小时的新闻课程,并指导校报的编辑工作。有一次,克朗凯特被安排写一篇关于学校田径教练卡普·哈丁的文章。可是,那天正是克朗凯特一个好朋友的生日,他必须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于是,克朗凯特只好胡乱对付了一篇稿子交了上去。第二天,克朗凯特被弗雷德叫到办公室。弗雷德很生气地说:“克朗凯特,你的文章糟糕极了,根本就不像一篇采访稿件。该问的没问,该写的没写,你甚至连被采访者是干什么的都没弄清。克朗凯特,你应该记住,如果有什么事情值得去做,就得把它做好。”
如果有什么事情值得去做,就得把它做好——这句话成了克朗凯特的座右铭,一直鞭策着他的后半生。正是因为这句话,克朗凯特才对新闻事业忠贞不渝。
一个鞋匠接了顾客的一双鞋来修理,但是当鞋修好以后,顾客发现他所做的绝不只是修理工作。他在每只鞋里都放上了一块用蜡纸包着的巧克力夹心饼干,并且附上一张纸条:“任何值得一做的事情就是值得做好的事。”然后把鞋交给顾客。
你不是克朗凯特,你也不是鞋匠,但是你知道“值得做的事就要把它做好”这个道理吗?并且,不仅要把它做好,还要用100%的精力。
画家莫奈曾画过这样一幅画:修道院里,几位天使正在工作着,其中一位正在架水壶烧水,一位正提起水桶,还有一位穿厨衣的天使,正在伸手去拿盘子……这些事情虽然很单调,但在天使看来都是值得做的事情,所以她们就全神贯注地把事情做好。
莫奈告诉我们,工作单不单调,全由我们工作时的心境来决定。如同我们在外面观察一个破旧的小屋,窗户也许早已残损,门可能也失去了光华,但是,如果我们推门走进屋里,看到的也许就是另外一幅景象——温暖的亲情。工作也是一样,只有当你身临其境努力去做时,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与意义。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许多人都会不可避免地遇到这样严酷的事实:即使不喜欢所从事的工作,也必须长期、努力地工作,因为无力改变什么。遇到这种情况时,必须调节自己的心态,把它当做值得做的事去做,否则这份工作势必会成为沉重的负担,长期下去将使人心情压抑,甚至身心疲惫。
身为职场中人,你有3/4的精力要花在与工作有关的事情上,如果花这么多时间在一件你认为不值得做的事情上,那么工作恐怕就要变成一件再痛苦不过的差事了。如果你工作时不但感到压抑、毫无乐趣,还越来越讨厌工作和所在的职位,甚至想到跳槽;如果你从周一就开始盼望周五,总是把星期五当做最棒的一天,那么就不要再无谓地耗费自己的生命了。一个认为自己在做的事情是不值得做的人,又怎能把事情做好?怎能不断提升自己并创造更大价值?
如果真的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不妨用恋爱的心情面对工作——不只要选择所爱,忠于自己的选择,还要在漫漫情路上苦心经营,这样的爱情才可长久。用这样的态度面对工作,才可能在工作中有所收获。也就是说,任何工作,只要摆在了你的面前,就值得你做好,而你只要有了这种心态,就会无往而不利。
经济学笔记
在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都不值得我们去做。对个人来说,应在多种可供选择的奋斗目标及价值观中挑选一种,然后为之奋斗。有些人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大动干戈,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这完全是不值得的。关键是我们要明确自己的人生目标和价值观,找到我们在社会中的职业坐标,也就是找到心中的那把标尺,这样才会事半功倍。
合理配置稀缺的时间以提高效率
效率与我们人类的行为息息相关。追求效率是人类的天性,它体现在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之中。经济学的许多研究都是为了解决稀缺资源的配置效率,都围绕着一个中心,那就是效率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