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着那高高的假山,当时跳的时候真没想那么多,似乎她就相信他会接着她。
傅琼鱼吐了一口气,她是歪打正着啊,可是皇上那么凑巧赶过来,是有人故意在设局?要陷害皇后珞烟与南风兮月,还是只想陷害皇后?珞烟所说的,南风兮月放弃太子之位,又是怎么回事?
傅琼鱼也转身离开,头上只插着一个簪子,发髻也松松垮垮的。
傅琼鱼又在宫内溜达着,刚才的经历似梦一场。人都散了场,只剩下她自己,从惊魂未定到惊魂安定,她的头又痛了起来,一抽一抽的。她捏着额头,砰的一声撞到一个身上,接着又被人扶住,抬头看到了方书霖。
“方书霖!”傅琼鱼直呼其名,方书霖也未感意外:“王妃,你怎在此?”
“应该叫你方大人,才是吧。”傅琼鱼略尴尬的挠挠额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走到这里了?方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刘贵妃有喜,皇上设宴,我喝多了,出来醒醒酒。曦王没有陪你吗?”方书霖问道。
“这是皇上设宴啊,你还中途翘班,方大人,你胆子真大。”傅琼鱼又抿抿嘴,“他……就是他把我丢下的!忘恩负义的家伙!”
方书霖看到她直率的表情,只觉得很让人心情愉悦。
“方大人,你在宫内任职多久了?”傅琼鱼忽然脑子又开光问道,“阿嚏,阿嚏!”
傅琼鱼忙从怀中拿出南风兮月给她的手帕,说了一声抱歉,转身去擤鼻涕。
方书霖看到了那手帕,似是曦王的。他认识南风兮月这么久,也未曾见过他宠爱的哪个歌姬拿着他的手帕,更要不说拿着他的手帕擤鼻涕。
想起那日南风兮月的怒斥,以往就算南风兮月再宠爱的歌姬也能随手推到别人的怀中,何曾因为一个女人动了怒?可这新赐封的曦王妃全占了,不由得让人去探究其中的意义。
“你受了风寒?”方书霖见她脸色不太好,抬手摸过去。
傅琼鱼朝后退了一步,方书霖才觉尴尬收回了手,听她道:“就是一点小风寒。方大人在宫内任职多久了?”
方书霖也很惊异自己的动作,也许是她给人一种很平和温暖的感觉,就连笑容也沾染着阳光。
“已经四年了。”
“这么长时间了。”她似是自言自语,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块刺绣,刺绣上绣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绣得栩栩如生,顾盼生非,神采飞扬,听她问道:“方大人,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方书霖接过刺绣,那是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清秀英俊,浓眉单眼,头发用簪子完全盘起。那目光极为传神,囧亮发光。
傅琼鱼等着方书霖的回答,他在氏月国已经住了许多年,见过的人不在少数。最终,方书霖摇摇头:“未曾见过。”
“你真的没有见过?”傅琼鱼不死心的问道,直看到方书霖摇头:“却是从未见过此人。这刺绣绣的如此传神,你找的人想必也是让人过目难忘的。”